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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因爱生恨,这下彻底明白了,牧津云挠了挠头,觉得实在是有些冤枉,平白无故的,怎么就扯上了感情纠纷。
该怎么说呢,你当你的雪仙子,我当我的天泽王多好,你看,男女关系一旦纠缠不清,就容易招惹祸端吧!
“那我挨打又是怎么回事?”
“罗金失为人阴狠毒辣,表面仗义,实则奸诈,在他的挤兑下,你在宗门里度日如年,最后忍无可忍,主动向他发起挑战。”
“啊,我没有听错吧,我是金丹期修为,竟然向元婴期修士发起挑战,我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等我知晓时,你们已经定下了赌约,我百般的阻拦你,你却执意孤行,我不想毁了你的自尊,所以就…”
“所以就让我去比武了,然后我就败了,被那厮揍的很惨,打输的代价是必须离开宗门,是不是这样?”
宫少雪嗯了一声,目露骄傲的看着他,“你虽然输了,但我始终认为,我的牧哥赢了,不但赢得了尊严,而且赢下了尊重,我爱的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有个鸟用,还不是跟野狗似的落荒而逃,我怎么就没早来几天呢,如果能早点来,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宫少雪惊讶的看着他,一脸不解的问道:“牧哥,你在说什么?”
牧津云摆了一下手,自嘲的笑了笑。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不理智的硬碰硬是莽夫行径,以弱击强也并非都是勇敢,如果换成现在的我,肯定不会这么鲁莽的。”
“那你会怎么做?”
“很简单,第一种方法,以历练为名带你走,从此不再回宗门,让他拿我没办法。第二种方法,想个主意阴死他,只要他死了,我们也就没有烦恼了。”
“你不羞于逃避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冲冠一怒,仗剑而行,热血的激荡下,往往死的最快,逼不得已下,我不会如此选择,这样做的结果,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宫少雪仿佛看见了一个陌生人,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后,缓缓地转过了头。
牧津云笑着问道:“让你失望了吧,是不是觉得我有些陌生,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你个冤家,大笨蛋!”宫少雪猛的扑了过来,抡起了小粉拳,朝他的身上捶去。
“你要是早点开窍,何苦惹这场官司,我一直求你带我走,你就是不听我的。”宫少雪越说越生气,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牧老哥的身上。
“你还想在师傅面前尽孝,他儿子三番两次的想害死你,师傅爱子心切,只知道袒护他,你们的师徒情义早就断了,用得着你去尽孝。”
牧津云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脸吃惊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之前有那么木?”
“就是一块大木头,不开窍的笨木头,活该被人算计。”说到这,嘟起了嘴,忿忿的看着牧津云。
“原来是这样啊,处事死板,愚忠愚孝,确实该打。”
牧津云尴尬的挠了挠头,决定趁机把话题引到正路上。
“雪儿,事已至此,我们哪怕逃到了天边,宗门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更何况还有个罗金失,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宫少雪瞪了他一眼,在他的身上又捶了两下。
“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你今天痛快离开也就是了,为什么又与高俊起了冲突,竟然还把他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牧津云没有隐瞒,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的讲述了一遍。
宫少雪皱眉不语,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牧津云在一旁问道:“发现不妥的地方了?
“嗯,高俊是金丹中期修为,就算是毫无防备,也不可能被你一脚就踢死了,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你的意思是说,其中有诈,那个高俊是在装死,他是故意要陷我于不义的?”
“可是他明明真的死了,这才是令人费解的地方。”
牧津云嘿嘿冷笑,伸手拍了拍宫少雪的肩头。
“说我笨,你怎么也不开窍了,他当时肯定没死,我和井盖离开后,另有旁人送他去死的。”
牧大公子多聪明的人,之所以没有这么想,是因为不了解修为的真实力量,以为自己一脚踹出去后,真的能踢死人。
经过宫少雪的提醒后,他立即想通了一切,这就是一个阴谋,那个高俊是故意来碰瓷的,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动手。
只要自己没忍住脾气,无论下手轻重,高俊必须要死,他残害同门的罪责,肯定是逃不掉的。
宫少雪的眼睛一亮,大声说道:“我明白了,凶手另有其人,这么说来,我们根本无需逃走,只要重新验明高俊身上的伤势,就可以洗脱掉你的罪名。”
牧津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看向了窗外,宫少雪不解其意,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牧哥,你不认同我的看法?”
“嗯,毫无意义,信不信高俊已经尸骨无存了,即使尸身还在又能如何,我那个好师傅,不是已经验过伤了吗。”
“景师兄可以做证人,他可以证明,你只踢了高俊一脚,我们有景师兄的证言,可以要求重新验伤!”
“没有用的,我的老恩师不是说了吗,高俊是被踢中命门猝死的,人家已经给我定了罪,你的要求,他们肯定不会理睬的。”
“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吗?”
“有何不敢,井盖人微言轻,还是我的朋友,他所提供的证言,人家完全可以不予采纳,没用的,这是一个死局,无解!”
宫少雪沉思片刻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这肯定又是罗金失的计策,他这次一定要置你于死地,回去肯定是送死,我们只能选择逃走了。”
牧津云拍了拍她的手,对她认真的说道:“雪儿,他既然敢放我离开,肯定有办法找到我,所以,逃走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那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我说过的石碑吗,我怀疑石碑的另一面,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们想办法找到那里,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彻底摆脱掉这场危机了。”
宫少雪轻哼了一声,很是怀疑的问道:“你不光是想摆脱危机吧,是不是还想找你的子嫣和湘怡?”
“大姐,都啥时候了,你还吃这没溜的飞醋,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宫少雪盯着牧津云看,后者被看得有些发毛,讪笑着揉了揉鼻子。
“干嘛这么瞅我,我脸上又没有刻花!”
宫少雪握住他的手,对其一字一句的说道:“发誓吧,牧哥,你若真的爱我,现在就立下道誓!”
“发誓,发什么誓?”牧津云不解的问道。
“你发誓,永生永世都要爱我、疼我、让我,在你的灵魂深处,永远都只会承认,我才是你唯一的妻子。”
牧津云吓了一大跳,开玩笑,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那子嫣往哪搁,这种誓言只能表白给子嫣,大姐,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宫少雪的眼圈又红了,哽咽的说道:“你不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吗,怎么,在虚境里,你都不敢对我有所承诺吗?”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牧津云恍然大悟,对呀,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也可以理解成进入了梦境,梦中的誓言是不做数的,那就哄哄她玩!
眼见宫少雪沉醉不醒,现在的处境又危在旦夕,自己一个凡人实在是无计可施,牧老哥一咬牙,郑重其事的立下了道誓。
宫少雪高兴起来,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啄,“记住了,我才是你唯一的妻子,把你的子嫣、湘怡彻底忘掉吧!”
牧津云也不反驳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做数,等离开了幻境,不用他说什么,宫少雪自己就不会认同此事,还唯一的妻子,即使老子肯娶,丫头,你肯嫁吗?
“好了,现在你放心了吧,咱俩该说点正事了,你对那座石碑有何看法,有没有办法找到它?”
宫少雪沉吟了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听你所言,那座石碑像是某类法宝,也可能是某种机关,甚至可能是时空隧道。”
“这三者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还是很大的,前两者的作用是至幻,令人沉醉在迷幻里,就如同你所说的,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虚幻,最后一种却是与之不同。”
牧津云心中一凛,有些忐忑的问道:“什么意思,难道说,最后那个是真实存在的?”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是这么猜想的,后者也许会助人转世,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生活在另外一空间里。在这个空间里,你我有了新的身份,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说到这,又极其认真的补充了一句:“比如说,你立下的道誓,就是真实有效的,无论你身处何界,都不可以违背誓言。”
牧老哥差点没吓哭了,反复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勉强咧嘴笑了笑,强迫自己没有接续这个话题。
“雪儿,你有没有办法找到那座石碑?”
“没有,按理说,一入一出,在这个世界里,应该有某种东西对应那座石碑,如果能找到它,我们就可以回到那个世界里,不过,谁知道它在哪里,又是以何种形态存在的。”
跟没说一样,牧津云这个郁闷啊,合着自己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就换来这么几句话,这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虽说宫少雪美艳无双,但感情是需要基础的,他深爱的唯有娇子嫣,对另外一个女人发这种誓,绝非是心甘情愿的。
看出了他的沮丧,宫少雪拉起他的手,语气轻柔的劝慰道:“你不要着急,我觉得,也不是彻底的没有办法。”
牧津云立即兴奋起来,急促的追问道:“怎么说,你有办法回去,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我想,那个石碑可能是座转世碑,既然我们被传送到了这里,那么彼此恩爱一生,幸福的守在一起,等到我们寿终正寝时,也许就能回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