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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阎象暗自纳闷,陛下能清楚的拨开云雾见青天,知道他人的下一步计划,而刘勋处,难道没有人能看透吗?
“陛下,那我需要为黄祖带什么去?”阎象可不想在带什么金帛或者其他东西了,上次被坑的场景历历在目,阎象相信自己若是再由这东西动人心的话,自己心里面这一关都过不去,而若是仅仅为使者的话,阎象会更加轻松。
“阎主簿啊,你只需要为黄祖带去一个消息便是。”李邈打了个响指。
“江夏与江东,其中仇恨难解,孙策野心极大,极为霸道,绝不会让仇人痛快的活着,你不需要告诉黄祖怎么做,你只需要问问他,江东若是占据庐江,再获取豫章,与他荆州遥遥相望的话,江夏会如何?孙策携数万胜利之师获取庐江之后军心可用,更进一步,直取江夏,欲报血仇,他黄祖又要如何?”
李邈哈哈笑道,“江夏与江东,势必有人伤亡,有一方覆灭,不是没有看到江夏胜利的兆头,你可以问问黄祖老儿,他与江东孙策比起来,又是哪一方,更能令人振奋呢?”
阎象点了点头,高兴的道,“陛下,我知道了。”
李邈又与阎象说道,“阎主簿,无论是你的任务,还是福王与武将军,黄将军的任务,或者是我与杨司徒等人的任务,都是极度重要的一环,而你的这一环,最为薄弱,所以你并不是我唯一安排的使者,江亭也有使者奔赴江夏了。”
李邈拍了拍阎象的肩膀,诚恳的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机会难得,我必须保证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你不要有其他想法。”
李邈看起来就像是慈祥的长者,阎象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而且李邈能真心诚意和他说这番话,阎象感激涕零啊。
“陛下,我知道,任务之重,阎象清楚,阎象务必会说服江夏黄祖出兵,令我江亭渔翁得利!”阎象也被李邈的个人魅力所折服了,区区几句话就要立下军令状。
李邈嘿嘿一笑,又拍了拍阎象的肩膀,“阎主簿,江亭之后能站在什么样的高度,你的肩上,也有一番重任呢啊!”
庐江皖城治所,刘勋早已召集了诸将在此议事,其实原本还是要召集李邈等人的,结果刘勋童鞋受了刘偕的提示,决定先与众多信得过的文武商议一番,然后告知李邈。
得知消息的刘晔在乔府夜宴中马不停蹄的就奔回来了,因为刘勋派去的人告诉刘晔,孙策又来信了。
刘晔焦头烂额啊,这孙策的出招实在太快了,而且在路上刘晔听闻了孙策已经全军拨出攻打江夏黄祖了,不由得哀叹一声。
“诸位,你们怎么看?”刘勋着人将孙策所来的信给念出来。
“刘公声名远播,卑职对刘公的仰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如今你我彼此隔江相望,可以称得上是近邻了,俗话说唇亡齿寒,意思便是近邻应该守望相助啊。”
“上次与刘公合盟,刘公帮我将传世玉玺从李家逆贼的手中得到,卑职实在无以为报,决定为你攻取上缭。”
“但是俗语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唯恐庐江害怕我们的心意,我决定在这时候,为我父亲报仇,也恰好能消除了刘公你的顾虑。
“卑职与江夏黄祖有不共戴天之仇,黄祖曾率手下,杀害了我的父亲,如今我已经率领江东三万余兵马,令先锋率五千兵马奔袭江夏,而且我弟孙权也受我的嘱托,率领江东五千余兵马,助你攻击海昏上缭。”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неìУаПge。Сом即可觀看新章
“不得不说,上缭军队经常侵袭我江东,我兵微将寡,不能远征上缭,但是实在不胜其烦,如今刘公若是发兵征服上缭,卑职感激不尽。”
“上缭地域丰饶,物产丰富,家族势力错综缠绕,隶属豫章,但是却**于世间之外,此番如与刘公一同将海昏上缭攻下,我江东势必不会与刘公军队争功,只希望刘公到时候能在上缭的无数财帛之中为我军留下一成。”
“总之,还望刘公应允,毕竟我大军远征之后,江东式微,还望刘公多多帮助,所谓近邻,莫不如此,若我凯旋,必当致谢,感激之语,一言难尽啊。”
孙策不禁给刘勋送来了这第二封信,而且又送来了丰厚的礼物,刘勋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心中实在是心花怒放啊。
“诸位,你们到底作何看法?”看见众人听完之后都在思考,没有人说话,刘勋不禁又问了一遍。
“主公,当年孙坚孙讨虏讨伐荆州,被黄祖策划埋伏在岘山,孙坚不幸遇害身亡,而且孙策在攻击会稽等地的时候就早已经放言,必当将黄祖杀死,如今看来,江东已经兵马粮草充足,这是为他父亲报仇去了。所以,我想,这应该是真的。”刘偕想了想,说道。
“嗯。”刘勋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孙策已经做的很足够了,所以刘勋没有理由不出兵。
尤其是,上缭此地金银珠宝,粮米,奇珍完全是数以千万计,所以无论是江东,豫章还是庐江,都没敢正面与上缭交战过,上缭易守难攻,地势险要,是个**王国的天然地点。
刘勋收到孙策的信就已经有了想法,但是刘晔的话他虽然说是没有听取,但是心中还是暗暗揣摩了,万一自己真的出兵之后,江东打他怎么办?到时候老窝被人家抄了,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是现在呢?江东示好,江夏和江东开战,既然他两个交上火,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而寿春那边的兵马,刘勋呵呵一笑。
李邈那货都在庐江被绑成人质了,哪里来的寿春兵马?
如此看来,刘勋此番出兵,岂有不胜之理?
刘勋不禁抚掌大笑啊,这真是天助我也啊。
现在孙策正如信中所言,已经给了刘勋足够的出兵理由了。
“主公,想不到江东孙策真的倾慕你的大名啊,主公这次真的是有天相助啊。”又有人拍马屁道,反正是好事儿,拍拍马屁又不会怀孕。
太史慈在一旁眯着眼睛,前两天他已经将武安国的妻儿派人送到江亭去了,虽然不知道李邈究竟要做些什么,但是太史慈明显能感受得到,似乎李邈已经为庐江下了一个大套。
太史慈看着刘勋还有众人对刘勋的奉承,不禁一阵烦躁,但是他又想不出来症结所在,所以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刘晔了。
刘晔虽然今日与李邈交谈的时候得到了李邈的答复,但是他知道其实那并没有什么卵用,只要李邈不亲口向刘勋说出来,刘勋就不会单单听信刘晔一家之言,比起别人来说,他刘晔的话实在是太刺耳了。
虽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是若是主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是忠言还是谗言,那怎么办呢?反正不会有一个主公会给忠言打上一个标签——逆耳的就是忠言!因为逆耳的还有可能是别人在骂你呢。
“主公,你是否想过,若是孙策攻击黄祖的途中骤然折返,攻击庐江,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呢?上缭虽小,但城坚池深,易守难攻,旬日之内必然拿不下来,到时候你进无可进之处,退无可回之地,一切就都完了。”刘晔斟酌了一番,还是忍不住说了,刘勋和曹操有旧,以刘勋的能力,庐江早晚会易主,但是庐江在曹操的手中一定会给曹操很大的好处。
但是现在曹操与庐江相隔甚远啊,刘晔还是想要保住庐江,这是以后的进身之阶啊。
“哼!孙策已经与黄祖交手,若是孙策退兵,黄祖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刘勋冷哼一声,对刘晔的做法很不喜,上次就是这货给他说孙策如何如何?现在怎么样?孙策又送来了礼物。
“刘兄,我想你是多虑了吧,你看江东孙策不禁在信中言辞恳切,而且还表现出了希望上缭的钱财能给他留上一部分,若是他真的想要骗主公出兵,完全可以分文不取嘛!”刘勋的手下与刘晔争辩起来。
“是啊!用利益诱惑的话,他完全可以更痛快一点嘛,”刘勋咳了两声,说道。而且明眼人自然能看出来,孙策这货所说的一成不过是谦辞而已,实在提醒刘勋不要太过贪婪。能够说出这样话的人,自然不怕刘勋不出兵,不是吗?
再说最后孙策来了一句江东如今式微,这样一来,因为他们需要攻打黄祖,上缭等地需要肃清,孙策请求自己出兵,不是很合理吗?
“哎。”刘晔叹了一口气,就正是因为如此,能让刘勋更相信事情的真实性啊,否则以刘勋脑子抽抽的多疑性格,恐怕就不会出兵了。
“主公,既然如此,在一路之上,要多多探取情报,以防孙策虚晃一枪啊。”刘晔不得已道。
听到刘晔服软,刘勋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安心的受着众人的顶礼膜拜与溜须拍马。
“既然如此,来人!”刘勋喊道,“你去李府将李将军还有其他将军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主公!”手下急忙下去传命令,然后令李邈等人来皖城治所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邈带着杨弘李胤张勋等人来到了治所之内,刚进门就听到了刘勋爽朗的大笑。
“李将军,上次请求你帮我买粮草的事情,实在是太感谢了啊!”刘勋真诚的致谢道,目光却像是鹰隼一般,似乎想要看透李邈到底什么反应,好像看看就能看出来粮草是在哪儿出来的似的。
毕竟太玄乎了,当时刘勋派人紧盯着李邈,就是想要得到宝藏位置,但是没想到自己紧紧盯着,李邈中间就出去打了一次猎,两万石粮草就已经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且,都是些连刘勋都没见过的精粮啊。
“不必多言,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李邈笑了笑,回礼道,转眼看到了旁边刘晔吃人一般的目光,李邈抖了抖眉毛,挑衅了一下。
刘晔气结,顿时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不过,不知李将军,这些粮草,是从何处得来啊?”刘勋笑眯眯的打听到。
“太守,你真想知道?”李邈饮了一杯茶,也跟和笑眯眯的回答。
“当然,李将军所购买的精粮,实在是我刘勋见过的最好的粮草了,味美甘甜,入口即化啊。”刘勋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李邈无辜的道。
刘勋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就听到李邈继续说道,“其实真的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在我六岁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老爷爷,他授予我一卷天书,上面写着什么求雨了,绝世武艺什么的,我都看不懂,而且上面指出了一面储存满了粮食的诺亚方舟,我就是在那里找到的。”
“诺……诺什么?”刘勋饶有兴趣的问道。
“诺亚方舟!”李邈又饮了一杯茶,云淡风轻的道。
“诺亚方舟,”刘勋紧锁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问道,“这诺亚方舟,又在什么地方?”
李邈顿时捂住了嘴巴。
刘勋尴尬的说道,“其实无所谓,将军既然不愿意多说,那我就不问了,哈哈。”
李邈支支吾吾道,“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是那个老爷爷说过,若是我透露出去这东西的信息,我就会受到厄运缠身。而且那个问我的人,也会如此。”
刘勋白了白眼,虽然有些利令智昏,但是刘勋脑子还是很好使的,至少不傻,看着李邈瞎说,刘勋心道:“这货,越说越离谱了,还整出什么厄运缠身来了。”
“你不相信?”李邈惊讶的道。
“呵呵。”刘勋展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你若是不相信,你想想,那些粮草又是从何而来?那可是从天而降的啊!”李邈谆谆善诱。
“哟,也是啊。那粮草是怎么来的?”刘勋吓了一跳,心中暗道,“难不成这李邈在说真的。”
“你还想知道吗?”李邈做出一副大义的表情,“李邈如今既然身在庐江,就要为将军排忧解难,若是将军实在想要知道,那请将军今夜赏我一个美妾,明日我便将消息告知你。”
“啊?”刘勋吓了一跳,心中忐忑问道,“美……美妾?李将军,到底是何厄运啊?”。
李邈脸皮一耷拉,皱眉哭丧道:“将军,是……是与与十常侍一样的症状。”
刘勋悚然一惊,冷汗直流,擦汗道,“不用知道,不用知道,我能拿到粮草,就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