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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刘晔又劝一次,要求刘勋留人好好守卫皖城,对于孙策的阴谋,刘晔很无奈……
刘勋本想倾巢而出,但是耐不住刘晔的苦求,这才留下了数千兵马。
孙权率领五千兵马,自江东出发,根据孙策的吩咐,早已在上缭设下伏兵,而且,孙权也知道,他应该算是压垮刘勋军的最后一根稻草。过了两日,便与刘勋兵马汇合了,两军合兵一处,一同进军。
一路之上,刘勋不敢怠慢,毕竟刘晔和李邈的话都在他的耳边炸响过,刘勋也害怕万一被孙策坑了,那可如何是好啊?因此令斥候探取江东江夏最新战报,务必第一时间送达到自己的手上,以开展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但是刘勋当然不傻,这件事情瞒着孙权瞒得死死的,而对李邈,现在的刘勋则没有太多的戒备心理了,李邈在他的三万兵马之中夹着,若是一有意图不轨,直接杀了便是,到时候往外一推脱,就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谁又能说什么?最\\快\\更\\新\\就\\在
但是一行数日,所得情报均是周泰蒋钦率领的先锋突袭的情况,而孙策大军也在前行江夏的路上,刘勋的心这才渐渐地放下了肚子里面,胸口上被刘晔所压着的一块石头也渐渐的落了地。
虽然刘勋是个无能之主,但是饶是谁,整日听到一个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一件事情都会感到烦,而且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怀疑,对方说的是不是正确的,刘勋就是如此啊,他知道刘晔有才华,但是却更垂涎上缭的财富啊,刘晔一脸两三次劝阻,自己都不为所动,那是假的,只是碍于面子不想说而已。
但现在刘勋着实决定了,管他刘晔说什么,一律不听,就看现在这样子,孙策难道还有攻击庐江的意图,他三万大军已经顺流而上了啊!
营帐之中,刘勋召集了诸人,一同商议进兵事宜,再过一日,就要到了上缭地界了,他们必须做好准备。
秋日的清晨,有些煞冷。刘勋意气风发啊,想他当年在李术手底下做一个偏将而已,声名不显,文不成武不就,但他刘勋溜须拍马有一套,所以孙策将庐江攻下来之后,李术并未按照约定将庐江交付给吕范,而是给了刘勋。
刘勋在庐江之后开始倒也是安稳,不过李邈的这个便宜老爹李术之后开始了一系列混招,将孙策外放得到传世玉玺,然后自立为帝,换得的……是长达数年的战争和最后残破不堪的江亭城。
具体事件看我们的李邈童鞋就可以了。
而他刘勋则插身事外,趁此机会自立,在庐江做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诸侯,但是刘勋憋屈啊,自己东西都是猛虎,他夹在中间实在是不好做人,既不敢打,有不想不打,反正难受啊。
此番出师是他名义上的第一次出师,所以他刘勋不能不谨慎一些,甚至派出了斥候前去上缭打探消息。
“诸位,明日之战,你们作何看法啊?”刘勋淡然一笑,缓缓道。
“主公,按说前往上缭查探消息的斥候早该回来了,可至今未归,是否出了什么意外?”刘晔开口便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的确啊,按理说按照如今的行程,斥候早就应该归来了,但是现在还没回来,莫非是上缭已经做好了准备?
杀人灭口了?
刘勋凝眉沉思,没有别人眼中的惶恐不安,片刻后道,“子扬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我军应当加速行程,争取明日一早到达上缭城外。”
“噗!……”刘晔哭了,我靠,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多派几个人去探探好吗?
“你等以为如何?”刘勋还是决定问一问众人的意见。
“太守,以弘之见,斥候未归,应当有两种情况,首先,或许是斥候为人所杀,也就是说,上缭兵马已经探得了我们的行踪,或许会有埋伏。其二,便是斥候自己不想回来了,或者是在上缭城中,真的乐不归军了。”杨弘牢记着李邈的话,要给刘勋尽力,但是仅仅凭借几个斥候就小题大做的话,无疑是得不偿失的,万一若是耽搁了最佳的进军时间,等着上缭做好防御工事,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杨弘先生你的意思是?”刘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太守,以我之见,子扬兄所提的问题不能不防,但是不能太过拘泥,若是耽搁了最佳进军时间,无疑会造成更多的伤亡啊。因此,太守你应当先派遣几名斥候前行探路,大军仍旧随行,距离上缭数里之后再做计较。”
“杨弘先生所言有理啊,”刘勋笑着点了点头,刘勋不是傻子,杨弘所提出的这个方法无疑最为稳妥。
“孙将军啊,你认为杨弘所言如何?”刘勋问向一旁在座的孙权,李邈也早就注视着孙权了,这就是后世在江东举贤纳士的吴国开国皇帝了啊,孙权果真是像史书上面一般,十分英俊,俊朗不凡,江东出名的这些人,孙策了,孙权了,周瑜了,甚至张纮张昭,都是些大帅哥,李邈都有些嫉妒了,想他一副美皮囊,现在还是个小处、男……李邈摇了摇头,咳咳,想歪了。而且李邈发现,这孙权真的是褐发碧眼,看起来似乎有天生异象。
“狗屁异象!:”李邈不禁心中暗骂道,这些古代的皇帝们总是喜欢捏造事实,要不就是一出生就有天星下凡,要不就是芳香满屋,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还斩白蛇起义……
反正就是什么玄乎怎么写,李邈自然清楚,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必然,愚昧的老百姓们就信这个、而至于孙权的异象,李邈也能解释的通。
“碧眼应该是他老爹不知道跟哪个毛子生下来,遗传的老妈基因,或者是基因突变了,而褐发更好解释了,明显是孙策不喜欢这个弟弟,不给他吃饭导致的营养不良。”李邈不无恶意的暗自揣测道。
“将军,我不敢妄下推论啊,”孙权很知道进退,比起李邈来,他在庐江刘勋的眼中更是个外人,说不定刘勋还把他当做想要不出力分赃的家伙呢,所以他不能说出自己的看法,自己说的越清楚,就有可能引起别人的疑心,因此孙权饮了一杯茶,云淡风轻的道,“不过我认为杨先生所言,还是很有道理的。”
刘勋又看向了一旁的李邈,“李将军呢?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李邈咳了两声,起身拱手道,“太守,杨弘先生所言极是,如今只有到了上缭城前,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如今距离上缭仅仅一天路程,为山九仞,岂可功亏一篑?”
“如今距离上缭如此之近,不妨一鼓作气,明日便到上缭,开始进攻。”李邈接着道,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李邈径直的看向孙权,发现孙权的没有任何的动作,安静的不能在安静,按理说孙权最起码应该表现出一丝喜意啊,李邈心中一动,果然这孙权的城府,极深呐!
刘晔则是回天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今日看这架势,是不能拦住刘勋了啊,孙权李邈这些心怀二意的都赞同杨弘的说法,刘勋定然会同意。
而且刘晔也不得不承认,杨弘的方法贵在一个“稳”字,连他刘晔也知道那番话无懈可击,可想他刘晔对刘勋进言了多少次了,那一次不都是闭门羹?
刘晔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若是此番刘勋战败,他刘晔就不再管庐江了,而是直接奔赴兖州投奔曹操。
正好曹操在与李绍对峙,或许以他的才华,能在这场战役中立下不少的功劳。
果不其然,刘勋一咬牙,又思考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依你等所言,不过……”刘勋沉吟了一番,沉声道,“明日攻城第一战,谁可担此大任啊?”
诸人一阵沉默。
上缭兵马悍勇,而且城小池深,地处险峻,易守难攻,攻城之战一定极其艰难,而第一战就是赤果果的送死的战斗,一定会死伤很多麾下兵马,因为第一战上缭的士气一定会是一个高峰值,第一场攻城战的一定会是很艰巨的任务,通常也是费力不讨好的任务。
这与两军对战还不相同,两军对峙则是大将先厮杀一番,然后率阵法众兵马作战,还有的输赢,但是攻城,则是拿人命来填,主将的性命都有可能交待在那里。
谁可去?谁敢去?
就在众人哑口无言的时候,李邈站出来了,“若诸公同意,那我李邈愿先率一军。”
“你?”刘勋想谁都没想到,这第一阵竟然是李邈请战。“行吗?”后面还有一句话,刘勋没有说出口。
李邈一笑,笑容如同春风一般,“怎么,太守还不相信我与太史将军?”
“啊?”太史慈一愣,暗骂道,“这该死的李邈,怎么又把我给扯进来了?”
刘勋叹了口气,看着李邈的目光,,不禁柔和了许多。
的确,因为李邈是江亭所来的,他刘勋从没有对李邈假以颜色过,充其量只是相互利用而已,而现在李邈竟然愿意担此重任,那就让他去吧。刘勋不疑有他。
“既然李将军愿意担此重任,我就不多说了,那就以你所言,你和太史慈二人首先攻城,不论结果,都是大功一件。”不得不多刘勋在这军事上面对于兵卒还是很厚的,竟然说出了无论成败都是大功的说法。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愉快的决定了。”
李邈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的确,首先攻城是会受到守城兵卒的攻击,但是,若是上缭空无一人呢?
刘晔顿时一惊,在他看来,李邈率先请战,一定是有他的目的,于是刘晔也请战道:“主公,我愿意助李将军一臂之力。”其实刘晔主要就是想要看看李邈究竟要搞什么鬼。
李邈微微眯着眼,冷笑不止,这刘晔完全就是一只阻挡车轮的蚂蚁,事到如今,刘晔已经没有办法阻挡刘勋的溃败了。
而他李邈,将能给刘晔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李邈心中已经在算计着应当怎么收服刘晔了。
刚才李邈就已然清楚了,斥候的消失一定不是偶然,敌军一定会有埋伏,甚至身后的五千江东兵马,都是敌军。
而第一波攻城的兵卒,则就会避免敌军的偷袭,而是在城墙之下与敌人背城而战,李邈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刘勋省兵马,而是要留给自己逃跑的时间,以孙策的能力,不会给刘勋翻身的机会,要做,就肯定会做绝!
“子扬?”刘勋有些疑惑,攻城这事儿,带不带一个谋士又会有什么区别?但是想到李邈的精明,刘勋立即就明白过来了,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于是大点其头道:“好,好,好,李将军,既然子扬愿意助你一臂之力,那就让他随你一同吧。”
“好吧。”李邈装作不情不愿的说道,其实心里面乐开了花,先送太史慈再送刘晔,我得好好谢谢你了啊,太守大人。
只是一想到这两个家伙的执拗,李邈脸颊直抽抽啊,怎么想要收服这两个货,自己都没十成的信心呢……
在刘勋的命令下,三军继续前行,第二日,斥候所传回来的消息是上缭城大门紧闭,但是看上缭城中炊烟,应当在万余兵马,刘勋心中大定,天还没大亮,就令大军造饭,吃完了饭,李邈太史慈刘晔率领一万兵马打头阵攻城,刘勋刘偕孙权等人则在上缭城之前看着。
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李邈等人从城门处喊杀震天的攻城的时候,上缭城墙上的将士却都没有丝毫抵挡,意思意思的放了些滚石檑木之后就都下城墙跑了,刘勋顿时有些惊疑不定,而身后的孙权则是一脸冷笑。
就在这时,与李邈一同前去攻城中一员小将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边跑边喊。
“主公,主公!上缭城只有零散数十名兵马,几乎算是空无一人!”
刘勋顿时傻眼了,就算是逃跑也跑不了这么快吧。
当然,若是上缭兵马得到刘勋出兵的消息,这数日之内也不可能跑的如此干净,刘勋的傻眼还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刘勋的脑子顿时都不够用了。
刘勋自然不会知道,就在孙策将第二封信传出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使者到了上缭。
上缭宗族虽然经常侵袭江东驻地,但是因为孙策上任之后的强硬,上缭早就不敢对江东逼之过深了,通常只是小打小闹,因此上缭宗族自然不会害怕,将孙策的使者迎进城中,好吃好喝伺候着,问使者到底有何意图啊??
使者装模作样,一本正色的道:“将军,今日庐江刘勋刘太守来信到我江东,说希望与我江东结盟,攻打上缭。”
上缭宗族首领大惊失色,他们虽然城小池深,但是和庐江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到底是胜是负,还真的没有悬念。庐江若是真的铁了心办他,他们自然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