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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韬瞥了一眼后门上的摄像头,不知道在被高齐麓破坏掉前拍到了多少内容,但其实对于自己之前准备好向魏潇他们的说辞也并没有太大影响。
文韬在心里对天一哭喊道:“老板,救我。”
天一立刻就有了回应:“救你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文韬:“但问题就出在这……他死在我这里了,就算有证据证明他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且他先想要杀我,但是我依然很有可能会被判防卫过当,我不想坐牢……”(现法律条文已经修改,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有了无限自卫权,但是文韬所在的世界还未修改)
“你想我怎么救你?”
“我之前想的是把尸体处理后,然后和告诉魏潇,高齐麓在袭杀我失败后逃逸了,我不知他的去向,并再把后院尸体位置告知他们,这样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他们大概率在找不到魏潇后会判断他畏罪潜逃,但这些只是理想情况下,如果魏潇他们并不信任我的说辞,在查过其他地方监控后发现高齐麓进来后就没有再出去过,会对我起疑心的。”
天一有些不耐烦了:“所以呢?”
文韬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可以请您帮忙,把监控视频改成他在袭击我失败后,知道自己无法逃脱的情况下自杀吗?”
天一:“这很简单,可以用复活奖励来换,那么我就开始了。”
“等等!我用其他东西交换可以吗?”文韬连忙说道。
“哦?”天一饶有兴趣。“你确定足够分量来换取我的帮助吗?”
“我确定。”文韬相当自信。
“您玩了这么多游戏,知道‘魔网’吗?您之前说可以更改物理规则,那么是否可以在地球新添加一个魔幻规则呢?就像是‘魔网’或是给地球载入新的魔幻资料包一样的东西,这样人类就可以使用超凡能力,而您也不必受累经常用神力维持稳定了。”
天一半天没有回话,看来应该是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过了半晌,天一说道:“不错,你终于有点员工的样子了,这个提议通过了,视频和指纹我已经弄好了,现在你可以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了。”
另一边,成功把慕时接到警局的魏潇正在调查一个外卖小哥,正是他敲开了慕时的房门。
但在出了小区后被一群警察围住带到了警局,在慕时说不是她定的之后,外卖小哥蒙了,他只能在不停的辩解他只是一个送外卖的而已,啥都不知道。
接到文韬的电话,急忙又带队赶往书店,由于书店后门是在小巷里,现在也不过是早上7点半,所以还没有人经过,高齐麓的尸体也没引起什么骚乱。
魏潇看见高齐麓跪倒到地上,喉咙里插了一把匕首就这样死去了,非常吃惊,立刻派人保护现场,收集指纹血液等证据,作为唯一一个在现场的人,文韬无疑有最大的嫌疑,但不等魏潇询问,文韬就率先开口道:“你跟我过来吧。”
说完,就带着魏潇到书店收银台,播放后门发生经过的监控录像。
整个视频大致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天一把最后文韬出刀的片段改成了高齐麓捡起地上的匕首自杀了。因为没有声音,所以由文韬在一旁解释视频中两人的对话,最后高齐麓自杀的原因也变成因为无法逃脱,加上没有注意有监控视频,所以选择自杀来嫁祸文韬,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不要用正常人的大脑考虑一个疯子会做出的事情出来!
魏潇这些年都已见过上千个犯人,自然知道什么人都有,于是相信了文韬所说的话,毕竟监控录像不会撒谎。
如果文韬所言是假的,那么其他的答案只会更加的荒谬。
于是在清理完毕现场后,文韬再次与魏潇去到分局了。
因为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文韬让一同过来的慕时先回去休息一天。
但慕时没有同意,她今天什么忙也没帮上,自然也不好意思休息,反而更要开店挽回文韬的损失。
知道拗不过慕时,也只能同意了。
期间文韬也告诉了魏潇还有一个尸体的地点,因为两三周内刚翻出来的泥土颜色和周围还是有些差别,所以警察们没有多费什么力的就找到第一个尸体,这也将成为高齐麓罪证的最后一块拼图,虽然凶手已经伏诛,但起码可以洗清文韬的“冤屈”,也对外界有了一份说辞。
而且据魏潇所言,他们真的找到了一个“证人”。
文韬没想到的是,魏潇所说的证人竟然是高齐麓的妻子。
来到熟悉的第三审讯室,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文韬是在外面,透过单面镜观看王刚与高齐麓妻子的交谈,她没有坐在审讯椅上,而是坐在了一个轮椅上,并且也像高齐麓一般没有带上手铐——毕竟她是证人而非犯罪嫌疑人。
这是一个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温柔婉约的南方女人,面对王刚的提问,她并没有回答,反而说讲起了故事。
……
她与他相识于洛杉矶。
他是斯坦福的高材生,暑假前往距离学校不远的洛杉矶旅游,而她则是去洛杉矶找亲戚迷路后,偶然找到了他问路,缘分,就这么诞生了。
在她回国后,虽然两人天各一方,但灵魂共振之人的心却很近,他们交流也越发的频繁,最终也不知是谁捅破的这一层纸,反正他们就因此相恋了。
毕业后,他放弃了美国高薪的工作,选择回国,来到她的城市,与她一起成立了一家心理诊所,为两人的未来所打拼。
他在为病人诊疗后所受的伤也被她所治愈,而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同时他也发挥了他犯罪心理学的知识,为这个城市的和平与安全做出努力,也因此认识了许多大人物。
他们赚了很多钱,也因此结了婚,他做到了给她富足生活的承诺。
他的诊所越开越大、名气也越来越广、认识的人越来越多、破案的卷宗越来越厚、诊疗的病人也越来越刁钻。
渐渐地,她发现她已经不能够像从前一样治愈他疲惫的心了。
他太累了。
她也曾劝过他休息,他们所赚的钱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人一辈子的财富了,不必再那么辛苦,但他只是沉默着摇摇头。
他的名字,是出生在湘州的老红军爷爷取的,寓意是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能与岳麓山平齐的顶天立地好男儿。
他觉得自己离配得上这个名字,已经很近了。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载满了众人希望扬帆远行的巨轮,在抵达目的地前,已经停不下来了。
一直到那次,他们破天荒的发生了争吵,这是他们相恋与结婚这几年来第一次吵架,他面色赤红,十分生气,觉得她根本不支持他的事业,然后失手将她推下了楼梯,她侥幸得以生还,但双腿却永远无法站立起来了。
他非常后悔、自责,从此以后开始加倍的对她好,但她还是发现,从那天起,他开始变了。
他开始亲自为她做饭,尤其喜欢做各种各样的荤菜,常常买来还活着的动物现场在厨房宰杀,说这样的更新鲜。
她知道他只是在享受杀戮的过程,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的,只是担心他的心理状况,也曾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拒绝了,他骄傲的说,他就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心理医生,谁有资格来帮他看病?同时也安抚她,他自己知道如何排解的。
他撒谎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病了,但并没有想过治愈这个疾病,他享受杀戮的过程,喜欢鲜血淋漓的场景,做菜成为了他最好的借口。
但他也越发的不满足只是杀死小动物,他渴望更大更多的生命在他面前死去,然后,它出生了,它是一个诞生于杀戮之中的魔鬼。
她发现他常常一个人在厕所自言自语,但在她面前时又不曾露过半分端倪,依旧是那个好好先生。
但她家周围,已经经常开始有宠物失踪的案件了。
一直到最后一次,她发现她的保姆不见了,他说是因为保姆玩忽职守,害她没有吃上早餐,把她辞退了。但她可没有忘记,昨晚他衣服全是泥土,满身大汗回来时的样子。
她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但她也知道,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她彷徨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把这事埋在心底。
但当她看见新闻,连环杀人案出现了四位死者,凶手却依然逃脱法网的时候,她知道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
听完她所述说的故事,文韬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女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从犯,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受害者。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一个无助的,刚失去心爱丈夫的残疾女人。
并且,她还会面临法律的审判,起码包庇罪是逃不掉了。
或许,她也想用这种方式赎罪吧。
“唉。”叹了口气,文韬走出了审讯室。
正在外面抽烟的魏潇发现了他,开口问道:“里面审完了?”
文韬摇头,说道:“再听下去,我都快可怜他们夫妇了。”
魏潇不解道:“她也就算了,高齐麓有什么好可怜的?”
文韬沉吟了几秒,还是决定说道:“高齐麓在自杀前,说过一句遗言。”
魏潇来精神了,问道:“什么遗言?”
“他说,他最想要杀的人,是他自己。”
说完,文韬与魏潇两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