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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人一路无言。很快,一扇厚重石门出现在视线里。灰白的石门,彷若巨石劈就而成,整块石板浑然一体,不见丝毫缝隙。
还不待三人上前寻找开启之法,那石门却轰然下沉,灰尘落尽,一道昏暗的长廊陡然出现在三人面前。
澹台缘浅率先进入,身后的两人紧随其后。同样的,三人脚步才迈进长廊,身后的石门霎时升起,与两侧的石壁契合的不见一丝缝隙。
这一幕三人已是习以为常,皆是神色淡然地打量着这平平无奇的长廊。只见长廊由低到高缓缓延伸向上,就在长廊的尽头,一扇与出口处相同的石门隐约可见。
“看来这第七层关卡就是通过这道长廊。只是...不知是否设有机关暗器之类的。”
“你们留在此处,我先过看看。”
澹台缘浅说罢,慢步上前。就在此时,幽暗的长廊乍然亮起昏黄的幽光。随着光芒亮起,潮湿阴暗的长廊温度渐升,整个长廊霎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熔炉。
“快走!!”澹台缘浅心中一跳,急声唤身后的两人上前。“若是温度持续升高,我们怕是会被熔在这长廊里。”
疾步赶来的两人也是面色惊惧。只这一瞬,原本冰冷的青石地面已然变得温热,可见这里温度上升的速度。
三人脚尖轻点地面,飞快地向长廊的尽头掠去。只是长廊直通第八层楼阁,这中间的距离足有千米,又有向上的坡度,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怕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到达。何况随着长廊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三人的速度以是一降再降。
就在三人行至半途之时,长廊里的温度已然炽热难耐,热浪席卷而来,汗水淋漓而下,哪里还有力气飞奔?
三人不得不慢下脚步,望着长廊的尽头,艰难地拖动着沉重的双腿。汗水渗出皮肤立即又被烤干,每一寸肌肤都仿若暴露在炽火之上。每一次喘息,灼热的空气进入胸腔,都是一阵五内俱焚的痛楚。
又过了一刻钟后,三人喘息着停下脚步,被炙烤的血红的皮肤好似下一秒就要皲裂开。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没有一处不痛,没有一处不颤抖着,痉挛着。
云鹤体力还不及澹台缘浅,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浑身脱力。若不是程杨搀扶着,怕就要跌坐在滚烫的地面上了。
“温度上升的...太快了!这样怕是....坚持..不到出口。”
澹台缘浅双手撑在膝盖上,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青石地面上,又瞬间化作一缕水气消失无踪。
喘息片刻,她抬头看向还有三百余米的出口,一双黑亮的凤眸微眯着,那冷厉的眸光中凛冽的战意陡然升腾。
“门就在那...爬,也要爬过去!”
说罢,她从乾坤袋里取出三瓶清心丹分于两人。清凉的药力在身体里流淌,三人精神一震,终于又恢复了几分力气。紧咬牙关继续向着出口挪动。
走走停停,在半个时辰后。清心丹终于消耗一空,而三人也已是面赤如血,口干唇裂,水分的流逝也渐渐带走了清明的神志。
澹台缘浅只觉得近在眼前的石门时隐时现,似真似幻,世界颠倒,朦胧不清。她缓缓闭上双眼,待她摇头再看时,就见眼前一片赤红,仿若置身于熔炉之中。
“走....快走....没时间了!”
澹台缘浅干涩的声音让身侧的两人眼中清明了几分。三人此时就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匍匐着向着出口爬行。
热浪烘烤着身体里仅存的水分,发丝干枯的卷曲着,裸露在外的肌肤只要触碰到青石地面,立时就会被烫起密密麻麻的燎泡。
近了!真的近在眼前了!!三人咬牙看着不足百米的出口,虚软的肢体却如何都无法再挪动分毫,只能不甘的怒瞪着双眼,无力的感受着身体里的生机渐渐流逝。
澹台缘浅闭了闭灼痛的双眼,颤抖着满是燎泡的手指,艰难地从腰封里取出一根钢针。她低声喘息了片刻,而后猛地将钢针刺进手心的穴位。
“啊……........”
尖锐的剧痛瞬间唤醒了虚脱的身体。她挣扎着站起身,脚尖奋力蹬在地面上,用尽全力飞射向出口。当她跌在湿冷的地面上时,空虚的身体里陡然灌入一股清凉的力量,洗涤着她疲惫的身躯。
霎时间,污浊尽去,宛若新生。澹台缘浅站起身,只觉得身心轻盈,灵肉合一。
“秦夫人....秦夫人..救…命.....”
澹台缘浅闻声毫不迟疑,脚尖轻点,身形已如凌空飞燕般飞掠至程杨,云鹤身边。她一手提起一个,纤弱的身躯竟似有无穷的力量,转眼间已带着两人无声落在了出口处。
三人席地坐在阴凉的出口处,就在此时,青灰石门轰然下沉,清风袭来,风凉日暖。三人皆是双眼微闭,神色舒缓地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连绵生机。
身体仿佛在这个巨大的熔炉里重新锻造了一番,所有的污浊凡尘皆被炼化,这种宛若重生的感觉当真妙不可言。
云鹤不由得感叹。“当真是仿若隔世啊!在下又欠了秦夫人一命呀!”
“举手之劳罢了。”
澹台缘浅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七彩华光向她飞射而来。
光华转瞬消失,云鹤又是幽幽一叹。“看来此关只有秦夫人通过了啊!”
程杨瞥了他一眼。“此关意在炼体,我们已是获益匪浅了。”
云鹤摇头浅笑。“倒是我贪心了。不过是好奇这流光有何作用罢了。”
“许是冲出九重天秘境便知晓了。走吧!去瞧瞧这第八层又是何种试炼。”
澹台缘浅眉眼带笑,举步穿过出口。她倒是不怕坎坷苦痛,如果痛苦是值得的,那便是抽筋断骨她亦是甘之如饴。
程杨正痴痴的看着前面纤细婀娜的背影,身侧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秦夫人这般女子,当真世间少有!想必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对她心生爱慕吧!”
“她确是极好。”
“也不知那拥有她的男人是何等出众的人物!”
“是个顶天立地,让人心生敬服的英雄人物。”
“哦?程兄可能告知名讳?”
程杨停下脚步,双眸阴郁的看向他。“你问这些作甚?难不成......”
云鹤慌忙摆手。“程兄多虑了!多虑了!在下只是闲聊两句,闲聊两句!”
“最好如此。”
程杨说罢转身而去,疾步走到澹台缘浅身后。云鹤望着前面两人的背影,清朗的眉眼乍然阴冷,哪里还有刚刚慌乱无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