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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来啊?”阿九仰头望着他依旧是英俊的一张脸,每每一笑起来整个世界都颠覆掩埋,让人眼中只剩下他的温柔笑颜。不过岂有此理,自己明明有长高很多的怎么还是差他这么远?
荣轩低头看着她见她比之前面色好了许多,眼睛大而圆黑而亮的,望着他小小的唇微微嘟着,还换成男孩装扮。
“荣轩,干吗不说话啊?你怎么会来?要是路上碰到危险怎么办?”
荣轩笑道:“只要是为了见你,刀山火海我也愿意闯。”
阿九连忙低下头去,最讨厌看到他笑了一笑她就被勾得丢了魂似的,连他老爱说的那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也都忍不住的信以为真。
“别开玩笑了我在和你说真的!你一个人跑到这来很危险。”
荣轩一脸委屈:“你也真是操心,也不知道咱俩谁是女孩子,大晚上的还出来。不过你就要赶我走,真是令人心寒!”
阿九低头道:“也没有啊,见到你我很开心。”
荣轩欣慰一笑声音又变得温柔凝重起来:“朱雀凌霄一直有跟我联系,他一说你们要回昆仑来我就尽快处理完事情往这里赶了。也多亏你出了青丘,然后这条路走,这我才有机会见到你,不然咱们两个就好走错了,凌霄一直有跟我说你的状况所以我才一直安心让你呆在那里。若是你哪一日不愿意再留在昆仑了,你就跟师父说,知道么?”
“放心吧,我在昆仑很开心一点都不苦。我还学会很多东西。”
荣轩看着阿九不自觉的握住的落柔琴,心中一惊,面色瞬间凝固,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深得让阿九一点都摸不着底。仿佛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让她觉得不了解。
他到底有多少个面目都是她所不知的呢?温柔的他赖皮的他古板的他笨拙的他睿智的他甜言蜜语的他无所不知的他……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虽然心里不明白可是却半点都不觉得不安。他身上就是有让人宁静的力量,他的关怀和爱护让她感觉真实和温暖,情不自禁的依旧单纯而简单的信任着他,不论他究竟是谁。
“小九,我知道你心中的执着和坚持,但是我希望我有一天不要为了去昆仑山这个决定而后悔。”
阿九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懵懵懂懂的点头。
荣轩轻叹一口气,突然又恢复了本来面目似的笑道:“等我们学有所成,我们就赶快回来拜堂成亲吧!哈哈!”
阿九已经习惯和无视他的小赖皮了,望天不语。她知道这个要求对自己来说或许太高了点。但是没试过就永远也不会知道。
“你连夜赶来一定很累了吧?”
“我想早点见到你嘛!”荣轩靠着大树坐下把阿九搂在怀里。
阿九背靠着他的胸膛啊呜的打个呵欠——她真的好困啊。
“你是怎么和凌霄联系的啊?”
“呵呵这个是秘密。”荣轩眨了眨眼睛。
一片漆黑的密林中阿九慢慢在荣轩怀里睡着了。
荣轩手在半空中一扬竟凭空抓出一件雪白的薄绵,丝锦将花千骨裹在怀里。看着她天真可爱的一塌糊涂的睡颜宛然一笑。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幸福?但是他知道从那天晚上,她向她诉说她的复仇之心,就知道阿九在小小年纪就没了单纯。
第二日一早阿九在他怀抱里醒来,一睁眼就看着荣轩含笑望着自己。心跳乱了几拍的慌忙从他身上起来伸伸懒腰。
“压着你了么?昨晚没睡好吧?胳膊腿疼么?是不是麻掉了?我扶你起来!”
“没事你轻得根片小羽毛一样。”荣轩依旧望着她,他就这么整夜没睡看了她一晚上。
“怎么得回去了,不然落无墨师兄去叫你找我,而你不见了会着急的。”
“恩。”荣轩点头面上难掩伤感。
“你要好好练功哦,你那么厉害一定会早早从昆仑山毕业的。”
荣轩忍不住失笑,使劲点头。
因为怕在外耽搁的时间太久,昆仑无人执掌再生事端,有几人匆匆拜别。玄羡也不留仍让落无墨送他们出去。
大殿里突然空落落的只余下她和玄羡二人,阿九心下怦怦直跳连忙躬身便要拜退。
玄羡却慢慢从座上走了下来打量着阿九的两个包子头,嘴角微微扬起。
“落柔用着可还顺手?若是它实在不听御使我再命人重新为你打造一把?”
“多谢师父,我很喜欢落柔,也慢慢能够御使它了。”
“喜欢?喜欢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此琴虽有灵性不是死物,但琴终归只是琴,身外之物,若有了感情不能很好使琴应有的作用是小,对敌时反而会成为牵绊。”
“可是若没有感情又如何和琴心灵相通融为一体呢?岂不是更没办法挥它的威力么?”
“伴山你需知道修仙最忌七情六欲,多少人都是为情念所困道行无法再有更多的提升。虽说仙界因为多年前斗阑干之事玉帝大赦天规,如今得道成仙之人中爱恋婚配已属平常,但是未成仙的弟子还是不许妄动凡心。你命相本属奇特,衰运连连,桃花决绝,而且会不断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感情这种事对你也好对他人也好只能是负累。你需要做到心中只有大爱没有私情。这对琴也好对人也好,都万万不可有执念。我赠你落柔一是因为它比较能帮到你,二是提醒你要时刻记着认真学习。你需知道真正的境界不论你手中拿的是什么,落柔也好还只是普通的琴也好,兵器也好草木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是你的选择和能力。伴山,等有一日万物苍生你都能够等同视之,没有执念没有牵绊没有爱恨那时候,你就能真正的摆脱你的宿命。你可明白?”
阿九点头,看着玄羡,心想:莫非自己心中想要复仇的执念被玄羡看出来了?
玄羡轻叹一口气转身背对她道:“伴山,谁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谁就是世界的神……但是神他只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
那做神还有什么意思?阿九本来想问可是还是没敢开口。她还是第一次听师父说那么多话,可是能听懂得没几句,只能暗暗记在心里。
“好了你退下吧,回去好好休息。”
“是,伴山告退。”
阿九刚走出几步,又听玄羡道:“慢着。”
转过头猛然看见玄羡站在自己面前,扬起手来中指指腹往自己额头上一印,心中一惊,慌忙退后几步,难道邪的花纹被他发现了?明明有抹额的。
阿九直接跑回了寝室,吓得一身冷汗。
一开始玄羡上把随身竖琴赠予自己,自己心中自然别提有多欢喜。现在看来哪怕贵重,如落柔玄羡朝夕带在身边,对他而言却从未跟其他任何琴有什么差别,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视之物。所以别说是送人就是随手扔了心里怕是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的可惜吧。
这不能说是情薄师父根本从来都是无情之人。和他随手可扔的断念一样自己在他眼中是不是也跟其他任何徒弟没有任何差别的呢?
阿九逐渐已经和落柔琴配合的很好了,防守基本上已经不成问题。为了怕引起麻烦一般白天她都不把落柔带在身上,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在林中练习。知道陈意老爱找自己的岔,她总是尽量少出风头避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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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青丘狐族
“立秋还天冷,愿君勿中暑.暑期未相见,亲友莫心寒……”
阿五静静坐在梨花树下,突然说:“四哥,出来吧!”
果然一个身影从一棵树后走出,阿四轻笑:“小五顾全大局,你尾巴给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阿五撇了一眼四哥哥身后同样也有三条尾巴,轻轻地站了起来:“死心吧,四兄,我是不会让你这种卑鄙之人得逞的!”
阿四轻蔑的笑了,说:“真的么?”
阿四一挥袖,旁边的梨花树上的花瓣少许落下,那修长的手指精准的捏住了一片花瓣,用力一甩,那片花瓣瞬间向阿五飞去,瞬间变成了一把利刃。阿五一惊,侧身躲过。
“给你一次机会,这尾巴是你给呢,还是我抢呢?”阿四看着阿五,这冰冷的眼神让阿五打了个冷战,阿五心中一急,说:“四兄,你的眼里难道没有骨肉亲情吗?”
阿四皱了皱眉,说:“你以为是我没有骨肉亲情吗?真正没有骨肉亲情的是那残酷的十尾之争。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了十尾之争,我们又何必骨肉相残。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改变不了他,那就只能改变我们自己!只能被迫的变得残酷无情,不然我们自己该如何生存下去!”
阿五被阿四这样一说,突然有点同情他,说:“四兄,你……”
阿四打断了他,说:“况且,你身后的那三条尾巴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吧!”
彩儿呆在九灵殿里,十分的无聊,除了每天和故包儿、小春谈天,还每天都在钓着鱼,既然有一瞬间还期望阿五来吃。
好久不见阿五哥哥,彩儿还是有点想的,其实不知不觉中,彩儿已经对阿五的情感已经远远不止是“兄妹”之情了。
不过有的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逃婚?六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