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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身为议郎,除了上奏疏弹劾他人,似乎也没别的技能可用了,虽然程远志说刘宏死了,说得一脸的淡定,但蔡邕还是发自内心地不敢相信啊,有刘宏在,卖官敛财是败坏朝堂根基,但至少还能维持京城洛阳的一片繁华。
倘若刘宏死了,那问题就大了,所有的千疮百孔都会被揭露出来,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
“呵,你是琰儿的父亲,本司空为何要欺骗于你,况且先帝已仙逝而去,此乃事实,新帝已在何太后和何大将军的拥立之下,登上了龙位,甚至如今宫内连传国玉玺都丢了。不信的话,蔡议郎可静待几日,到时消息自然不胫而飞。”
程远志看在蔡邕是老丈人的份上,提前给蔡邕透露一点,不要让蔡邕在这关节骨眼上,真的傻傻地拿着什么弹劾奏疏入宫去,要是弹劾程远志也就算了,万一蔡邕不长眼,弹劾的是何太后或者大将军何进,那就完了,以何太后和何进的脾气,刚刚把持大权,正愁没有机会立威呢。
蔡邕这种老头送上去,绝对是杀鸡敬猴的最好例子。
到时,朝堂再有什么风云涌动,蔡邕耿直的性格,估计要比卢植、皇甫嵩等人还要直言不讳,无法容忍,说不定会连新帝都弹劾一波。
反正,此时的京城洛阳,水太深了,不冒头还好,一抬头极可能会被枪打出头鸟。
“这可如何是好,新帝年幼,太后善妒,大将军蛮横,又有宦官在其中挑拨离间,唉,我大汉何以如此多忧多难,未得兴昌。不行,老夫身为议郎,理应风言物事,这就写奏疏上谏去。”
蔡邕想了想,现在的朝堂简直就变成了各路妖魔鬼怪的比斗场,没有半点朗朗乾坤,这样下去,大汉的平民百姓的日子可就要难过十倍咯。
卖官敛财,只是从上层破坏大汉这一栋建筑,毕竟对于百姓来说,县令有一个,还是十个,区别不大,反正县令都不办实事,管那么多做什么。
然而,要是何氏兄妹窃得社稷重器,把持朝权,那整个大汉肯定就变质了。说不定苛捐杂役猛于虎,忠臣良将驱逐于野,尽出一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恶政,百姓们就没有活路可走了。
程远志看着蔡邕这老头,不禁感到一阵好笑,这蔡邕怕是写书注经,太过于专注,直接傻了吧,除了上奏弹劾之外,就没点别的想法。
谏臣言官,要发挥任用得有明君相护,不然就是妥妥的上前送死,人家哪里容得了你无端的诬陷,就算说得有理有据,那屠户出身的大将军何进万一下不了台,难道会给蔡邕好果子吃?
一介大儒文人,非要跟一个屠户斗,谁吃亏,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至于何太后,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不涉及自身的权力,何太后肯定也是帮亲不帮理的,一个议郎而已,还是一个老头,不服就给免了了,要是罢官之后,还嘴里嚷嚷个不停,叨叨个不完,那砍了就是了。
这有什么难的!
“哈哈,本司空好言提醒,为何蔡议郎却钻进了牛角尖呢?蔡议郎,你且想想,就算你真的把弹劾的奏疏写得妙笔生花,人神共愤,而那些阉竖敢为了你,真的将奏疏送到太后和大将军跟前?退一万步来说,蔡议郎的奏疏果真幸运地到了天子的手里,如今的天子年幼,尚在启蒙,蔡议郎写在奏疏里的字,能够认全,已是了不起了。蔡议郎莫非还指望着天子龙颜大怒,拍板而起,从而罢免太后,罢免大将军,甚至是罢免服侍天子的阉竖?这可能么?”
程远志直接将蔡邕心中最后的希望和幻想给扑灭掉,不给蔡邕头铁的机会,蔡邕好歹是蔡琰的父亲,是程远志的老丈人,万一真给何进这屠户欺负了,或者被何太后这老太婆激怒了,程远志不帮蔡邕出头,恐怕蔡琰的房门肯定进不了。
蔡邕其实并不傻,人嘛,都是越活越精,越年老越通透,被程远志这么一说,蔡邕便品出味来了,现在的朝堂已是名存实亡,成为何氏兄妹的一言堂了。
“先帝已崩,新帝身边毫无肱骨忠臣,这乃上天不助我汉室也。唉,难怪朝堂之上,那么多大臣官员直接挂印而去,辞帽而别,宁愿当一只闲云野鹤,也不愿站在朝堂里面尸位素餐。罢了,老夫这议郎不当也罢,从此闭门不出,不问世事了,待老夫先将《熹平石经》刻印完成,并且完成《东观汉记》续写再说。”
其实,一开始先帝刘宏已经征辟了蔡邕数次,为了注解和续写这《熹平石经》和《东观汉记》,蔡邕一直拒绝出仕,不是蔡邕不想当官,是之前征辟的官职太小,不值得蔡邕舍弃了手头上的事情,到京城洛阳来出仕。
直到后来,刘宏开始卖官,以钱财衡量官职,官职大幅贬值,重新征辟蔡邕的时候,比较敢出手了,赏给了蔡邕一个议郎的官职,蔡邕这才带着独女蔡琰,跑到京城洛阳来居住,一边混口饭吃,一边继续搞手头的创作。
这年头,像蔡邕这样玩古董,搞字画的,并不吃香,一般都是文人士子仕途无望,陶冶性情,才走上了这一条歪路,蔡邕却做得极其认真,将这爱好当成了主业来搞,毕竟蔡邕在朝堂上,也没那么忙,每天上上朝,回到家里写几份弹劾奏疏,仅此而已。
出仕半个月以为,蔡邕已经将整个朝堂的官员都给得罪透了,就连先帝刘宏也不太喜欢这个古板、固执的老头。
每次上朝,蔡邕总会在其他大臣说完之后,上前出列,拿出奏疏,开始弹劾朝中大臣,偏偏还不能打断,提前散朝,否则的话,蔡邕就会在明天的时候,将今天没说完的弹劾继续说下去,顺带补上第二天的。
常常因为蔡邕一个人,弹劾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和无关紧要的人,搞得朝会迟迟不散。
严重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