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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本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赶紧滚！”
顾寒修冷冷道。
翠儿跪在地上，揪紧了自己的衣领。
明明她这么努力打扮了，明明她也不差的。
为什么王爷看不上她？
这时，凤卿九打着哈欠走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顾寒修的心头没由来地一紧。
“凤卿九，你去哪儿了？”
开口便是质问。
凤卿九已经料到顾寒修要把事情都推到她头上了。
明明是他自己差点犯了错，却还要找理由推出去。
真是个好男人！
“出去方便一下。”凤卿九靠着门扉，轻描淡写扫了眼顾寒修：“翠儿怎么在这？你们该不会是......”
“别瞎说，本王什么都没做。”
“王爷，事已至此，要不您就收了翠儿吧，毕竟传出去也不好听，翠儿好歹也是大姑娘，经不起这样的名声受损。传出去，旁人也会指责王爷不负责任。”
“呵。”顾寒修冷笑一声：“本王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这种臭鱼烂虾，她不配。”
翠儿瞳孔一缩，握紧了手指。
此时，她才意识到，顾寒修有多么的高高在上。
但，她不能放弃。
“王妃。”翠儿爬着到了凤卿九跟前，抓住了她的衣摆：“求求您，帮帮奴婢，奴婢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如果此事传出去，奴婢真的没法活了。”
凤卿九将她扶起来：“王爷多一个妾室而已，不妨碍您，收了吧。”
“凤卿九！本王不同意！”
“啧。”凤卿九轻声啧了一声：“母后还在等着您的子嗣出生呢！翠儿看着就好生养，我是王妃，我有义务和责任帮王爷收妾室，想来，母后也不会拒绝的。”
“你少胡扯！”
顾寒修走下床，穿好了衣服：“她一个奴婢爬上本王的床榻，本王处死他都不为过。”
“王爷，这是我的床榻。”凤卿九纠正道：“不过王爷说的有道理，反正传出去，百姓也不会说王爷的不是，最多偷偷编排几句，对王爷日后的继承储君之位也不会有影响。”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都是为了王爷好啊，王爷怎么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凤卿九叹了口气：“我是齐王妃，为了能让王爷舒心，我连自己的地位都不顾了，王爷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凤卿九鲜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哀愁中带了一丝祈求的意味。
顾寒修心头倏然软了几分，他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翠儿，眉心顿时一蹙。
借此机会，他看清了凤卿九的内心，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个女人，嘴上说着要和离，心里想的都是为自己考虑。
呵，女人！
“仅此一次！但本王这辈子都不会碰她！让她滚！”
“翠儿，你先回去。”
翠儿面色大喜，朝着凤卿九磕了几个头，慌乱地离开。
顾寒修靠近凤卿九，抬起手按在门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眼前，灼灼的眸光锁着她娇艳的脸：“凤卿九，本王如了你的愿，你是不是也要回报一下本王？”
他胸前的衣襟适时的敞开，露出精壮的肌肉。
凤卿九眸光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受影响，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和顾暮舟在一起的时光，她曾帮他包扎伤口，那时候，她心跳如飞。
凤卿九抬眼，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我问你一句真话，当年真的是你？”
顾寒修眸子里划过一丝心虚。
“本王还会骗你不成？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什么看到新婚夜是你，也没有将你休了！本王觉得要对你负责。”
“那天晚上我穿的什么衣服？”
“白色的。”
顾寒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你既然是清醒的，为什么还选择如此？”凤卿九的眸子里已经灌满了怒火。
“是你主动勾引本王！”
凤卿九眯了眯眸子，胸口剧烈起伏。
其实那一夜的事情，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记得太多。
记忆里，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和自己缠绵。
那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但是看不到脸。
“我要休息了，王爷赶快离开吧。”
凤卿九推开他。
顾寒修反手抓住了凤卿九的手腕，拉近自己：“凤卿九，你为什么不愿多看本王一眼？事情已经发生，既来之则安之，齐王妃有什么不好？”
凤卿九皱着眉，抽回手：“顾寒修，就算那个人是你，我也要与你和离，我对你无意，你对宋许意情深，我腾地方给你们，你还不高兴了？”
她头一次心平气和地和顾寒修说起这件事。
“本王说过，本王不会和离。”
“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不是我想要的人。”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你看看其他皇子，成了亲的，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本王只有你和小意，你为何还不满足？你为什么如此贪心？”
顾寒修指责她道。
凤卿九放弃了。
和顾寒修说这些，完全就是对牛弹琴。
“你看，你我的思想从来不在一条线上。”凤卿九平静的眸子缓缓抬起来，直视着顾寒修。
月凉如水，缓缓照进了屋内，映在两个人的身上。
顾寒修第一次和凤卿九如此平静地对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握了握拳，还是不愿意放弃。
“如果本王愿意为了你改变呢？”
“你不会。”凤卿九一笑，笑容有些苍凉。
有些人改得了表面，改不了深层次的东西。
顾寒修生来傲慢，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和自私，这辈子都不可能抹除。
他现在就算有这个心思，但每次遇到事情，最先责怪的一定是凤卿九，不管这件事到底怪不怪她。
顾寒修蹙眉，有些不高兴：“你怎么就知道本王不会。”
“若想证明自己，王爷不如先去解决侧妃，王爷若是休了她，我就给王爷这个机会。”
凤卿九望着他，眼底是坚毅。
“小意她现在已经变了很多了，她在尝试和你和平共处。”
“仅此一个要求。”
凤卿九转过身，决然道。
顾寒修不会休了宋许意，她只是想让他放弃这个念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