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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是何物？”
秦无渊接过凤卿九递过来的图纸。
“这是为了防止这病症传染，每个人都必须佩戴！这个方子上的药，每个人都要喝，麻烦秦公子给每个人分发！虽然不能百分百预防，但能起到一点作用。”
这不是现代，她没办法研制疫苗。
只能先用这些药代替，效果微小，但总比没有的好。
“现在，带我去看看那个病人！”
凤卿九掏出几个口罩递给秦无渊，示意他如自己这样戴上。
秦无渊觉得很新奇。
“凤姑娘的东西，我从未见过。”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会有很多。”
秦无渊笑着点头：“跟我走，我带你去见那个病人！”
凤卿九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又扭头吩咐紫云：“紫云，把那些点心带上。”
“是。”
秦无渊没忍住笑了。
小九真可爱！
秦无渊将那个病人单独关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
进去之前，凤卿九拿着消毒水在院子里喷了喷，然后自己穿上白色的医护服，又给了秦无渊一套，才走进屋内。
秦无渊看着身上的衣服，吃惊地看着凤卿九，可凤卿九没打算解释太多。
床榻上躺着那个病人，凤卿九上前，翻看了他的眼睛和嘴巴，然后把脉检查。
这个病人咳嗽声不停，浑身发烫，高烧不退。
凤卿九会医术，秦无渊之前调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如今亲眼所见，觉得十分震撼和钦佩。
“是瘟疫，会传染！”凤卿九眉心紧锁，拿出一瓶酒精：“先用这个，去病人曾住过的地方消毒，洒在周围，还有，通知和他有接触的人全部聚集到旁边那个院子，秦公子，麻烦你去买下来。”
秦无渊接过酒精，好笑地看着她。
这个丫头还真不傻。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花这个钱？为何你不去找顾暮舟？”
“我为什么花自己的钱？”
凤卿九反问了一句，秦无渊怔了怔，随即笑了。
这个丫头还真是狡猾。
末了，凤卿九又补了一句：“不会让你白花钱，官府不会不管，你可以找当地府尹把钱给你。还有，你最好传个消息回北域，让他们注意，这个病传染快，但是有潜伏期，我预测五天之后，北隍城会有很多人出现症状！在这期间，我会抓紧研究药方。”
“你这个消毒的东西......”
“酒精。”
“有制作法子吗？”
“可以用烈酒代替，都有消毒的作用。”
“好。”
“秦公子，瘟疫不好对付，恐怕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希望你准备好钱配合我。”凤卿九一本正经道。
换做别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谁让他是秦无渊！
“凤姑娘应该想想，坑了我之后，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不会。”凤卿九回答得斩钉截铁。
秦无渊勾起唇角：“希望如此。”
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当个冤大头，凤卿九拿了不少的酒精和口罩给他。
从院子离开后，和紫云赶回了家里，给每个人都发了口罩，又把整个院子加外面都消了毒。
瘟疫的事情，顾暮舟已经告知了官府，官府行动也很快，让所有的铺子全部关闭，所有人待在家里不许出门，出现症状及时就医。
北隍城内的各大医馆也都被告知有瘟疫，可有几个大夫神色悠然，满是不屑。
城内最有名的一家医馆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叫贺溯。
得知了这个消息，贺溯带着几个大夫去官府闹。
“大人，那个病人先前草民医治过，只是普通的风寒罢了，根本不是什么瘟疫！到底是哪里的庸医，误诊这是瘟疫的？”
贺溯不信。
听说，背后的大夫只是个小丫头！他不服！
这让他们这些老大夫的面子往哪儿搁？而且官府用的方子和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所谓消毒的东西他们都没见过。
肯定是有人趁机想要捞钱！
贺溯打着正义的旗号来抗议。
可出来的不是府尹，而是顾暮舟和凤卿九。
凤卿九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幕，她冷眼看着：“你说不是瘟疫，可他高烧几日不退，你又治不好！”
“小丫头，招摇撞骗可不好！瘟疫可不是小事！”
“就因为不是小事，所以才全城戒备！”
“你才多大年纪，就断定是瘟疫，你可知徐国多年未曾出现过瘟疫！怎么可能突然凭空出现？”贺溯振振有词：“况且，全部店铺全部关闭，这对百姓的影响有多大！你根本不知！”
不仅是医馆的大夫，城中的百姓也有诸多不满，有很多人聚集在官府门口，要求开铺子做生意。
关闭几日，损失的都是钱。
“是啊，你个小丫头懂个屁！关店，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关店岂是说关就关？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过活？”
“什么瘟疫，我看她就是想趁机赚钱！”
“我们那么多老大夫都没检查出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就断定是瘟疫！”
......
人群里不乏有人嚷嚷着抗议。
他们不知凤卿九的身份，只知道，关了铺子，没钱赚。
凤卿九心中早有准备：“赚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此事的真实性，这几日会连续有人出现相同的病症，如果并非瘟疫，你们的损失我一人承担！”
“小丫头，你凭什么觉得是瘟疫，总得让我们信服！而且，竟然还让我们这些大夫帮忙，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贺溯不屑道。
他根本不想听一个小丫头的命令。
官府的人通知所有医馆配合，背后是这个小丫头的命令，贺溯和一众大夫都很不服气。
贺溯在北隍城还是有些声望的，医术高超，年纪又大，算得上德高望重。
有他带头，便有很多人跟着。
凤卿九扫了一眼众人，语气冰冷：“若是不信我，你们可以开店，后果自负。”
此话一出，贺溯自然而然地认为凤卿九是泄气，认输了。
正当他觉得赢了的时候，人群的背后忽然有哀嚎声传来。
“救命！大人！救命啊！”
一个妇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冲了进来，跪在官府门口。
“大人救命，救救我的孩子，他昨日就开始发高烧，还一直咳嗽，喝了几服药都不见好转。”
妇人说着说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