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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慎独带着秦琼和程咬金又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自家田间地头,很是骄傲的指着身后那高大无比的水车说道。
这会水车正在勤快的运转中,不停的有哗哗的水声响起,带着大量的水花一起不,断将水槽填满,又流淌进旁边的土地里,滋润着庄稼,同时也震撼着两位老将的心灵。
“这玩意壮观倒是够壮观的,可它不好搬啊,我们怎么让人知道这玩意到底是干啥的?”
程咬金和秦琼都对着这庞大的水车看的入神,过来了一会,还是程咬金先开口说了起来。
“呃,我这里倒是有这东西的图纸,还有建设的要点。
这不是听说最近长安城周围有点要起旱灾的意思,我们这水面都低了不少,想来长安那边会感受更明显些。
有了这东西,是不是能对缓解灾害起到些效果呢?”
慎独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图纸递了过去。
“嗯,那帮老家伙最近天天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貌似就是为了这事。
不过我也就是简单的听了两耳朵,情况严重不严重就不知道了。
回头我先问明白了,再找几个明白人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像你小子说的那么好用,然后再给你献上去。
免得你搞出来的玩意只能糊弄鬼,我老程可丢不起那个人。”
程咬金这话说的虽然不太好听,其实却是很周全的办法。
而且一边说着,一边也把慎独给那些图纸珍而重之的放了起来,显见得他可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轻视这些东西。
“先谢过叔父了。”慎独当然也明白这点,所以很是诚恳的感谢道。
“不用谢我,要不是看在你送我们这么好的坐骑的份上,你以为我乐意操这份闲心。
让那帮子耍嘴皮子的吵去吧,我还巴不得他们多头疼一会呢,打起来更好。”
程咬金拍了拍身旁这匹新坐骑,撇了撇嘴说道。
秦琼一直在旁边看着程咬金在那白话,只是失笑的摇了摇头,也没再多插言,倒是对他身旁那匹骡子也是由衷的喜爱。
当天晚上这两位大将自然也是在慎独这土楼里住下了,夜路难走,山路就更难走了。
“你小子这地方着实不错,这一晚上睡的真叫一个踏实,看来回头还得让处默他们多来住两天。”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功夫,程咬金对着慎独笑着说道。
“他们随时来都成啊,我们都是好兄弟,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慎独也没有多想,很自然的就应承了下来。
“是啊,好兄弟啊,希望你们以后一直都是好兄弟吧。”程咬金难得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必须的。”慎独很是肯定的说完,这才有些砸吧过味来。
怎么着,这是有托孤的意思?或者就是和上次那样,真个有变的时候,把这里当个避难所的意思呗。
抬头看了两位老将一眼,慎独倒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到时候你可别忘了今天这番话啊。”程咬金有些欣慰的说道。
像慎独这种心思相对单纯的家伙,脱口而出的自然是真心话。
他们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的,对慎独自然也是愈发的满意了。
又从慎独这里收拾了不少的土特产,尤其是家里女人点名要的玉蜂蜜,又去辞别了慎志兴老爷子,两位大将这才满载而归。
程咬金显然是记着给慎独的承诺呢,刚回到长安城就为这事忙活开了。
想找人看看这水车的价值,自然不会去别处,先到秦王府上,去找那一众学士才是首选啊。
“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东西,咱们何至于为旱灾的事情挠头啊。”房玄龄有些慨叹的说道。
“有了这等抗旱利器,足以让咱们扳回一城了。”
长孙无忌也点了点头,肯定了这水车的价值。
“这水车必然是要大面积推广的,也是利国利民,足以名留青史的好东西。”
“有了这水车,那边的一系列举措就显得太小儿科了。”
“有了此物,足以为殿下提高许多民望了,果然是人心所向,天助我也。”
其他的秦王麾下的文官们,也都对水车的价值进行了高度的肯定。
文官看待这种东西的角度,那肯定和程咬金这样的武将有很大的差别,对它的价值的定位自然也是大有不同。
程咬金他们只看到了水车那一点简单的作用,而文官们看到的确实民心民望,以及一系列的政治手段,甚至是身前生后名。
主要也是这东西出现的时机颇为恰当,就在朝堂上大部分官员对抗旱这事都有点无能为力的时候,这水车就横空出世了。
不能说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也足以作为开路先锋,为秦王一系的人马在朝堂上的争斗中,吹响反攻太子一系的号角了。
“微臣为陛下贺,前有锦鲤现世,为大唐带来了好运,如今眼看着旱灾不可避免,又有人献上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可以大大的减轻旱情,以后也足以让大唐百姓的农事生产轻省许多。”
在谋划好了各种应对策略以后,甚至还特意弄了水车的模型感受过效果,秦王一系才终于在朝会上展开了反攻。
本来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已经对旱灾这回事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只是在如何抗旱这个事上还有点争论不休。
能够想到的无非都是些常规的手段,真正争的无非还是功劳和责任的问题。
可眼下秦王这边增添了水车这么个重量级的筹码,相互之间的这个说话力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有了这么一个突破口在,自然是打的太子一系节节败退,秦王那边连实物都拿出来了,确实是无可辩驳啊。
然后这一块的政治利益,自然也都归到了秦王那边。
当然了,与此对应的,推广水车这个活,也大都落到了秦王手下这边。
既然想要收益,自然就要干事情,承担起责任来,也要自己扛住其中的风险才是。
“不知道这水车又是何人所献啊?”
有这样的好东西现世,李渊这个做皇帝的自然也是比较开心的,因此在两帮人的讨论结束以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旱灾这种事不只是下面人头疼,他当皇帝的一样也会头疼。
搞不好还得下罪己诏呢,哪个皇帝不要面子啊,尤其是在那锦鲤刚让他收获了一片歌功颂德之后不久的这个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