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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一向喜欢睡懒觉的邓云就起来了,今天要去窦府看热闹,早点去占个好位置。
这次是去看热闹,人肯定很多,而自己在京城得罪的人也不少,担心自己被每个角落的里射来的暗箭取了小命,邓云不仅带上了邓旺、纪戌,还把卓胜的那十个老兵全带上。
来到窦府,各个书铺的东家,舞龙舞狮的,说书的都来了,看热闹的人也来了不少,看见邓云过来,主动让出一条道来,只是窦府的大门紧闭着,没办法,邓云只好让人找来一条凳子,大刀金马的坐在台阶上。台阶两旁挂满了各书商送来的条幅迎风招展,不仅壮观,还很喜庆。
邓旺、于薰铉两人手中端着托盘站在两侧,每个托盘装着一百锭银子,五两一锭,上面还有一条红绸布,这是各书铺的谢礼,只是窦府不给大家面子,闭门谢客,只能辛苦他俩站在台阶上等候。
后世常用比赛的方式鼓励参赛的发挥出超常的水平,邓云也生搬硬套过来,组织了一个小小的友谊赛,每支舞狮、舞龙的队伍除了该有报酬外,谁能拔得头筹赏银十两。
只要是比赛,人人都想得第一,何况还有丰厚的赏银呢!每支舞龙、舞狮的队伍都使出浑身解数,一个比一个舞的精彩,赢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掌声。
书商们吃了闭门羹,心中不痛快,虽说你窦家是官宦之家,瞧不起经商的,起码也要出来打个招呼,哪怕是个看门的也行。
既然窦家不理睬自己,书商们不再关注窦家,而是主动地做起裁判来。今天这些舞龙、舞狮的队伍是自己花钱请的,你们窦家不赏脸,就当为街坊邻居们热闹热闹。
窦府门前锣鼓喧天,掌声、笑声声震蓝天,五城兵马司指挥姚鼎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亲自带着一帮衙差过来,见只是舞龙、舞狮、大家看个热闹而已,吩咐几个手下盯着,跟邓云挥手示意,就转身离去。这是大众场合,不是叙旧的地方。
当阴谋被揭穿的时候,脸皮再厚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唾面自干,何况门前聚集成百上千的人,投鼠忌器之下,窦蓝天竟然拿邓云没办法,这让他心中一会儿怒火万丈,一会儿又心灰意冷。
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的人群前来感谢自己的恩惠,这本该是一件好事,在窦蓝天、窦清羽父子眼中无疑是催命符,听着府外锣鼓喧天,父子俩只觉得遍体生寒。
“爹,我已把所有的家丁都聚集起来了,要么咱们干脆把门前的那群混蛋轰走算了。”窦清羽毕竟年轻,还没完全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把他们轰走,还不等于当众承认咱们心中有鬼。”窦蓝天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垂垂老朽,以前意气风发的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父亲,要么咱们把邓云以及那些书商请进来,尽力减小影响范围。”窦清羽还不死心,若是自己老爹倒了,自己以前得罪的人非把自己五马分尸不可。
“你没看见他们准备了很多金银财宝,若是咱们笑脸相迎,那不是公开受贿,授人口实,那些落井下石的还不把为父往死里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父亲,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窦清羽的精气神仿佛被抽走了似的,一张原本还算俊俏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如纸。
窦蓝天面如土色,自己只是蹭书给那些书商打压邓云而已,官场上暗中经商的、以自己优势条件暗中吞并别的商家的官员如过江之鲫,这一切大家都心知肚明,相安无事,可恨的邓云硬要揪着自己的小辫子不放,且大做文章,让自己的名誉扫地。
知道声名狼藉意味着什么,窦蓝天有不好的预感,强打起精神,安排几个心腹家丁护着自己儿子从后门离开。
“爹,你是朝中大员,邓云那小子只是个商人,在你面前他只不过是一只螳螂而已,有何能耐挡住你的马车。”窦清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孽子!”窦蓝天把拳头捏的咯咯响,几次想站起来打死这个不成器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
“羽儿,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今后无论窦家发生了什么,你若没想通为父让你走的原因,切记不可找邓云那小子报仇,让窦家的血脉能延续下去。”
......
邓云没想弄死窦蓝天,可流言蜚语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它就像六月里突然刮起的一股寒风,无孔不入,开始的时候只是说窦蓝天依仗权势打压普通商人,到后来有个曾遭受窦家欺凌的人开始在背后推波助澜,反正关于窦家的谣言满天飞,多一条也没有人刨根问底。
遭受窦家欺凌的绝对不止一人,既然有一个人带头在后面推波助澜,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把窦蓝天这些年抢占他人多少产业,判了多少冤假错案,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性命等罪行到处宣扬,几乎把窦蓝天的老底翻了个遍,且说的有鼻子有眼,极有说服力。
窦清羽则成了十足的色魔,这些年仗着老爹的权势,强抢、诱惑、拐骗等各种手段不知道糟蹋多少年轻女子,传到最后说窦清羽口味极重,无论是高矮胖瘦,丑陋还是漂亮,只要是年轻女子都不放过,使大街上几乎见不到年轻女子,即使那些迫不得已要出门的,也脚步匆匆,左顾右盼,好像被狼外婆盯上了一般。
朱由检绝对不是心胸宽大的主子,也是痛恨贪官污吏的主子,当各种有关窦家的谣言传到宫里时,第一时间要求查,彻查到底。
历史上像包拯、海瑞这样两袖清风的官员寥寥无几,一生中没干过几件见不得人的官员更是凤毛麟角。当受理此案的官员来到窦家时,窦蓝天知道大势已去,他没有反抗,也没有狡辩,如实地交代自己的罪行。
窦蓝天被查,入狱,最后被判秋后问斩,这绝对是邓云的意外之喜,对于自己是始作俑者,他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想要干掉别人就要有别人干掉自己的觉悟。
“云仔,我都有点佩服你,只要你出手,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你的,说说有什么密决。”郑凯就像好奇的宝宝,缠着邓云问个不停。
“你说我为什么能战胜那些看似不可战胜的困难和敌人,最终走向成功呢?”邓云觉得为人师表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哪怕是临时的。
“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呗,岂是常人能比拟的。”郑凯很羡慕邓云能成为京城年轻人心目中的偶像。
“错,比我聪明的人如过江之鲫,之所以我能比他们大多数人成功,是因为我果断、胆大,只要有六成的把握就毫不犹豫地实施。”
“呵呵呵!今天这趟总算没白来,我对追到圆圆也有六成把握了,那我赶紧去表白,她来京城只是小住,过几天就要回南方了,届时没有你的帮助,担心前功尽失。”郑凯明显重色轻友,说好了陪邓云喝两杯,结果半途而去。
“你小子不要有了老婆忘了朋友,说好的战船到现在还没影子。”如今天下烽烟四起,走陆路很难保证不遇到大股流寇。邓云决定走水路,流寇现在还是一群穷光蛋,即使自己船不坚、炮不利,对付流寇也够用了。
“云仔,过几天船就到了,届时我和圆圆也要搭顺风船去南方。”说这话的时候郑凯虽走出去好远,但能听得出来,他对自己抱得美人归充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