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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刻钟左右,化木兰与齐德、狄春秋从帐中走出,看他们的面色,定是商议好了什么计谋。
在散掉围观的将士们后,化木兰便命齐德等人去忙该忙的去了。
至此,入帐密议者共四人,但现在却仅出来三人,很明显少了吕云俊。
原来,化木兰命吕云俊好好休养,务必要在即将的大战上,发挥出最强的实力,故借总寨为之歇养之地。
等化木兰与齐德各自分散后,狄春秋便再次捡起一脸怒意,大步向着战战兢兢的宋仲飞走去。
还没等宋仲飞说些什么,狄春秋便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狄将军这是何意!化将军到底要如何处置我?”一脸无辜的宋仲飞,坐在地上质问狄春秋。
谁知狄春秋却嘿嘿一笑:“化将军日理万机,怎会束管这等小事,故交由在下来惩罚你!”
说罢,狄春秋便狠狠掐起宋仲飞的耳朵,向降军的分营那边走去。看样子,宋仲飞是免不了一场毒打了,不过比起军法处置,却是好上了太多。
转看齐德这边。此刻的他正步向丁澄澄所训练的场地。
说实话,化木兰的确告诉了他密计为何,但让他准备的事,却极为的简单。
看着眼前训练正盛的封神将士们,齐德不禁感叹万千。
最初他来龙脊大陆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杀文超军和探秘诅咒之地,奈何世事弄人,让他无缘无故的卷入了这样一圈关系之中。
正当齐德思索万千之时,丁澄澄突然看到了他,见他神情恍惚,故而漫步走了过来。
“齐兄!”
齐德闻声,立马将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哦!丁兄!”
丁澄澄看了眼总寨,又回看齐德问道:“方才化将军叫你们入帐,所谓何事啊?”
齐德笑了笑,回应道:“哦!是一则密计。”
“哦?化将军可让我得知?”
齐德环顾了眼四周,而后将丁澄澄拉到一处隐秘之地后,才缓缓出声:“我来找丁兄,正是为了将密计告知……”
随后,齐德便将密计内容,悉数告给了丁澄澄。
原来,化木兰是想借宋仲飞去当吴氏军阀的奸细,但她又怕宋仲飞没什么经验,坏了大事,所以便让狄春秋来代替惩罚,从而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不管最后宋仲飞的投降之心是真是假,化木兰都能以全策圆回。
丁澄澄在得知了密计内容后,脸上突显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消散不见,看来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齐德本来也很吃惊这一计策的,但由于化木兰让他准备的事情太过简单,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化木兰要单独安排他告诉丁澄澄呢?难道是另有打算?
此刻,二人恍然陷入沉默之中,但没过多久,丁澄澄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对齐德讲道:“齐兄要来看看我的训练成果吗?”
齐德闻此言,不禁来了兴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好!”随后,二人便向训练场地走去。
等到达之后,丁澄澄便即刻集中起训练中的将士,开始在齐德面前展露训练内容。
丁澄澄所训练的,是寻常的长枪术。本来内容略显枯燥,齐德也稍显一丝乏味。
可就在下一刻中,将士们的作为却深深的将齐德吸引。
只见将士们在耍完一套长枪术后,便一个接一个的,将长枪横举头顶,而后剩下的那些,便猛地原地起跳,使单脚踩在举枪将士的枪杆之上。
就在这刹那一刻,举枪的将士们也同样发力,使踩在枪杆上的将士受力,从而达到短暂的飞天效果。
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但飞上天的将士们,竟然脚力惊人,整整飞了十丈之高才稳稳落下。
这一幕,看的齐德有些吃惊,他根本没想到,将士们的脚力竟如此之强。
一旁的丁澄澄见齐德呆着一张脸,便嘿嘿笑着解释道:“这一千名将士,都穿着化将军独制的战靴。凡事穿此靴者,皆有惊人的弹跳能力,这才有方才飞天的一幕。”
听了丁澄澄的解释,齐德这才豁然开朗,由此他再次暗赞了化木兰一番。
“齐兄现在,可有他事缠身?”丁澄澄突然问道。
“没有,怎么了?”
丁澄澄笑到:“既然齐兄已是我封神的兵,必将要学会此长枪之术。晚习不如早学,齐兄若无其事缠身的话,可与我们一同训练!”
齐德听后,不禁一阵惊喜,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化木兰的意为,原来正是想让丁澄澄来交他长枪之术。
齐德欣然应下后,便立刻在兵器架上抽了一杆长枪,与丁澄澄他们训练起来。
此前,齐德只深造身法与炼药之术,从未染指过战争之术,就连他手中的长枪,也是今生第一次触摸。
从未练过的他,在刚上手的时候,的确有些别扭,但在熟悉了精髓之后,却如使枪高手一般,如龙吟唱。
另一边,降军分营这里。此刻的宋仲飞正鼻青脸肿的被吊在刑柱之上,很显然,狄春秋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惩罚。
其周边围观的降军,各个面色担忧,生怕出了人命。
但由于狄春秋的厉言警告,他们也不敢上前安抚宋仲飞,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而忍受皮肉之苦的宋仲飞,内心却极为憋屈。像封神军团这样的行动力度,新兵很难适应,他宋仲飞也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为即将的大战做最全面的准备,奈何狄春秋太过严厉,硬让这样一件小事变成了过错。
在降军的眼中看来,宋仲飞的惩罚属实有些过重了,殊不知,若给在封神原将的身上,必将严厉万倍!
军法乃行军之根本,若军法不严,怎能敌他者?若这样看来,封神军团的勇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宋仲飞身上的伤开始有发炎的迹象,阵阵如灼烧般的疼痛,不停的折磨着他的身体。
虽然这种迹象不会危及性命,但这痛哭的感觉,足以折磨死一个人。
四周的降军们见宋仲飞如此痛哭,不仅同情心大起。
只听其中一名降军抱怨道:“狄副将做的也太过头了,不能等大战之后再处置吗?把他打成这样,还怎么跟驽阵打仗啊!”
“对啊!这若是换了驽阵军团,必会为大局着想,必不会如此的!”
“而且封神的行军规律,太过劳神,别说宋仲飞了,就连我这五年老将,都有些扛不住了……”
听着众降军的抱怨,宋仲飞的心中并没有好受一点,反而更激起了他对封神军团的仇恨。
一时间,肉体的痛苦与心中的仇恨结合一体,使宋仲飞在某一个念头间,萌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投靠吴氏军阀雇佣的驽阵军团!
在念起一刻,宋仲飞立马打起了精神,他好似忘却了瘀伤之痛,招呼过周围的降军细语道:“既然封神如此不堪,我等何不去投驽阵?”
此话一出,降军们无一不面露惊色,宋仲飞见势有不顺,便继续讲道:
“据我所知,驽阵军团无将军,全由吴氏军阀的元帅统领,其领兵之法,超乎神奇,手下更有十万卒凯军,与百余圣主军,击败封神,是迟早的事情。”
降军们闻言,心有所动,但表面上还犹豫不决。
宋仲飞见此,不禁沉叹一声:“今日我便是先例,那狄春秋的凶悍,你们也是见识过的。若日后你们当中的某一位也遭受了这样的委屈,可别想着后悔!”
话音刚落,便有其中一名降军大步上前,一边帮宋仲飞松绑,一边言说道:“我同意你的想法,我们一起去,也好搭个伴儿!”
紧接着,又有几名降军纷纷开口,皆是愿同宋仲飞投靠者。
宋仲飞见此,不禁大喜,身上的瘀伤也好似在这一刻,恢复大半。
等他被解绑之后,便又拉拢着剩下犹豫不决的降兵,一起入伍。
在软磨硬泡之下,四周所有的降兵终于心归一处,都愿意与宋仲飞一起投靠驽阵。
眼看着大事将成,但宋仲飞还不满足,很快他又怂恿着愿意跟随他的降兵,去劝说其他降兵,争取让封神收下的两千降兵尽同他离去。
但奈何封神信仰已成,丁澄澄独自对抗四万昼漠军的画面,已深深印在了大部分降军的脑海。
最终,宋仲飞只拉拢了五百同志降军,悄悄离开了封神营地。
也就是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狄春秋早在暗处监视久矣……
另一边,驽阵城池之外,突然匆匆赶来了一队军将,足有数百左右,这赫然是王氏军阀的圣主军。
经过守城卫士的通报后,王冲便带着他的人,径直塔入了驽阵城池之中。
十刻钟之后,王冲与五兽大将,已将封神军团之事告给了吴一衡。
吴一衡听后,顿时拍案离席的怒道:“小小军团,安敢如此,我驽阵军团,岂是想惹就惹的?”
王冲见此,不由的嘿嘿笑道:“吴兄莫要动气,如今你我同仇敌忾,不如强强联合,共同灭敌!”
谁知,吴一衡却自傲道:“哎!灭此军团,我驽阵足矣,何必劳烦王兄呢?”
王冲冷笑一声:“他们在昼漠二十万军的围攻下灭杀的母兽,潜力非同小可。我知晓吴兄驽阵的厉害,但面对强敌,不可骄傲呀!”
本来,王冲的实话好巧不巧的再次激怒吴一衡,但在想到之前虚假军的试探,他不禁又忍下怒焰。
“那王兄有何计策,来对付这支军团?”
王冲见吴一衡妥协,便哈哈笑道:“驽阵军团的机关阵,闻名龙脊,而我王氏军阀的驯兽术虽然略低一筹,但也有不俗的战力!”
“哦?还请王兄快快讲来!”吴一衡迫不及待道。
“吴兄可曾听说过我手下的五兽大将?”
“当然听过!”正说着,吴一衡便将视线抛向五兽大将的站位。
“居我所知,吴兄不仅有机关阵,而且还有九万余披附机关甲的务阵军!”
王冲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务阵军精通阵法,并且有万象机关甲的加持,更是所向披靡。若在此之上,习五兽大将之绝杀,必将如鱼得水,傲世天下!”
此话一出,吴一衡不禁哈哈大笑,他连忙来到王冲面前,兴奋道:“若使此计,钱氏军阀也绝不是对手,若此战大胜,王兄可愿与我共同征伐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