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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做什么决定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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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沈红棉,余笙一脸的惊讶,“妈,您怎么会在这里?”

    沈红棉看到余笙,脸上有短暂的怔愣,但马上就找到了理由,“余小姐生病了,我来看看她,怎么,不行吗?”

    沈红棉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见面了。自从上次她和余思柔联手把伤害洛河的事推在她身上后,就像失踪了似的。

    她不爱自己却关心余思柔……

    说心不痛,那是假的。

    亲生母亲的伤害和无视,扯得她每个细胞都在痛。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来干什么?”余思柔从床上站了起来,对着余笙就吼。她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恐惧,所以显得分外敏感。

    余笙这才想到自己的来意,“古老太太说我的工资在你这儿。”

    余思柔根本不想给余笙这笔钱,她想像上次那样,当着余笙的面将钱撒掉,再虐她一回。

    但此时,她不敢。

    她怕余笙看出什么来。

    自己是沈红梅的女儿,两个人多少还是会有相似之处的,容不得细品。

    “以为我稀罕你的钱吗?”她嘴里道,不情愿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来甩在余笙身上,“拿了,立马滚出去!”

    她松手得快,余笙还未来得及接,钱纷纷散开,落了一地。

    明明是她的钱,却还要以这样的方式讨要。余笙很难过,更难过的是,因为余思柔,她失去了古老太太那样的好主雇。

    她低头,默默地把钱捡起,沈红梅已急不可奈地把她推出去,“快点回去吧,别让阿言等你!”

    余笙想着马上就是给阿言交医药费的日子,不敢耽搁,转身走了出去。

    她才走,余思柔就朝沈红棉瞪来一眼,“说了多少次了,叫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不听,你想让余笙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想害死我吗?”

    她的语气锐利,半点没将沈红梅当妈。

    沈红梅一脸讪讪:“我这不是想你呢吗?”

    “想我,想钱了吧。”余思柔不耐烦地甩过几张票子来,“拿了钱赶紧走!”

    沈红梅原本想再多讨要一点,但看余思柔脸色不好,只能接了几张票子走了出来。

    阿言和余思柔在同一家医院,走几步就能到。余笙却走得很慢。

    见到沈红梅,让她想起了许多事情。

    沈红梅从来不关心她,却似乎喜欢接近余思柔,还有她竟然跟余思柔一起陷害她。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她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可太多的疑点支撑着,她最后拨了父亲孙责的电话。

    “爸,您有时间吗?”

    孙责听到余笙的声音,客气地回应,“怎么了?”

    “我们能……做个亲子鉴定吗?”

    “不是跟你妈妈做过了吗?”孙责明显意外。

    “我想……再确定一下。”

    “你是不是想着,自己是余家的孩子?”孙责的语气里带着质问。

    余笙一怔。

    她的确很怀念在余家的日子。

    余妈妈和余爸爸很爱她,哥哥也很爱她,虽然余思柔偶尔看她不顺眼,但在那么多的爱面前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我告诉你余笙,你就是孙家的孩子,你母亲就是沈红梅。我知道你从余家出来心里不舒服,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孙责劈头训着她。

    余笙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最后只能低声道:“对不起,爸爸。”

    孙责是个老实人,不比沈红梅,他说的话,她相信。

    挂断电话,她也小小地质责了自己几句。就算沈红梅喜欢贴近余思柔,大概也是为了钱。

    她长年赌,又总是输,讨好了余思柔才能弄到钱凑赌资啊。

    另一头,孙责打完电话,捂了一把脸。

    他和沈红棉是二次结合的。

    余家的孩子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余笙才是余家骨肉的事情他是偶尔得知的,但他不敢管沈红梅。

    沈红梅说了,要是他敢说出去就和他同归于尽。两人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他要死了儿子怎么办?

    孙责太懦弱,他只能像乌龟一样缩起身子,隐瞒掉所有的一切。

    余笙回了病房。

    才到门口就被一个医生拦住,“您好,是阿言的母亲吧,我是新来的医生,负责阿言的病。”

    余笙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阿言的病……不是一直由韩义负责吗?”虽然韩义已经被开除,但医院考虑到阿言的情况特殊,依旧由他负责阿言的病的。

    “他已经被禁止进入医院了。”医生公事公办地道,并没有多少耐心,眉头拧得紧紧的。

    他可是专家,哪来这么多时间来聊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听到这话,余笙美丽的脸上立刻浮起了惊讶,“怎么会这样?”

    她只相信韩义。

    这病实在太罕见了,并没有多少人研究。

    她的运气好,才碰到韩义,他正好跟自己的导师研究过这个病。

    “总之,以后病人由我负责。”医生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宣布。

    他不是来征求家属意见的,是来通知他们的。

    说完,他大步离去,丝毫不管余笙的想法。

    余笙跑去了院长室。

    “院长,您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突然就不让韩医生给我的儿子治病了?”

    院长摸着半秃的头顶,眼眸沉重。

    他是医生,自然要以病人为重,加上也有特殊病情允许外院医生就诊的条例,所以一直没有管韩义继续为阿言治病的事。

    “您……要不找顾先生商量一下吧。”

    他本想扯个谎,但想到孩子的病非同小可,最终还是委婉地提醒。

    “顾司慕?”

    余笙压根没想到这件事还跟他有关。

    他不是从来不关心阿言吗?甚至不肯认他,为什么现在又要插手他看病的事?

    余笙一路忿忿地跑出去,要去找顾司慕。

    在医院的走廊里,正好与他相遇。

    她知道,他是来看余思柔的。

    余笙本对他已经怕极,但这一刻阿言的病支撑着她,她变得孤独而勇敢。

    她伸手拦住了他。

    “阿言的医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给他换医生?”

    顾司慕沉眸落在她身上,眼底扎着隐隐的怒火,脑海里浮起的是她与韩义在一起的画面。

    “这所医院被我收购了,我想做什么决定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