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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晚终于过去,李瞻拿到山民身份数据时已是朝阳初升之时。
这里的山民全部为,秦灭楚时,为躲避战乱迁移过来的楚国遗民,与当地土人相互溶合,杂居联姻而形成的。这里的人们以打渔,狩猎,耕种为生。与相距不远的五个营寨结为联盟,共同抵抗秦军进攻。
营寨中现剩下大约五千八百多人。以老人,妇女,儿童居多。五十岁以上老人有二百多人,三十岁到五十岁的中年有一百多人,十六岁到三十岁的青壮五十余人,十六岁以下的五百多人。其余为各年龄段的妇女,以年轻女性居多。
李瞻看完人口数据心想,刚到旧楚与南越边境,就打下这样一座营寨,不,是六座,人口还这多,也算是大胜了。只是一次性俘虏这么多人口,如何妥善安置?这个可得想一想。
这时王猎来报,说山民村落几名村老要见李瞻。王猎来问是否见见几名村老。
李瞻知道在山民中,村老威望颇高,很多大事都是几个村老相互商议决定,其余山民很少有发言权利。这几个村老见见到也无坊。
不多时几个穿着带有明显楚国特色的老人,来到李瞻面前。
一见李瞻老人们一个个须发皆张,面带愤恨,恨不得扑上来撕碎李瞻。不等李瞻问话,一个年约七十的村老冲到李瞻面前破口大骂:“土匪,你们这群天杀的土匪。占我村落,抓我族人,你们意欲何为?”
看着几个都能当自己爷爷的老头,一个个的气势十足,恨不能生撕自己。李瞻表示很无语,这样的老人能怎么办。
一旁的王猎见村老,大骂李瞻,立即上前大声喝止:“住口,老东西,给你脸了。还敢骂我们校尉?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刀砍不下你们的脑袋了。要不是李校尉不让大肆杀戮,你们以为你们还能站着和我们说话。”
村老们见王猎手扶长刀,双目怒睁,满脸杀气。一个个胆气顿失,面色惨白,战战兢兢,低头不语。如果刚进来时,村老们象一群急欲战斗的雄鸡,此时则变成一群缩头缩尾的鹌鹑。
李瞻伸手止住王猎,厉声道:“尔等皆是旧楚遗民,不思心向华夏,回归大秦。却意图螳臂当车,阻我大秦收取南越,令天兵降临不思悔改,反而执迷不悟,一心抗拒。本校尉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多造杀孽,尔等老朽,不思感恩戴德,反恶语相向,真当本校尉刀剑不利否?”
李瞻一番话讲完,浑身气势达到顶点,几名村老吓的跪地磕头求饶:“李校尉饶命,李校尉饶命。我们谷水村寨至上而下,愿归顺大秦,永为大秦顺民,望李校尉高抬贵手,放我等贱民一条生路。”
李瞻见几个村老吓破了胆,心道,贱,真贱。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不过现在不是说贱不贱的时侯,趁村老们吓破胆,赶快套套情报。
“原本你们村寨也不必天军降临,可是你们六寨联盟,欲擒我大秦长公子扶苏,这可是诛九族之大罪,所以扶苏公子派我来剿灭你们,你们可有何辨解。”
几名村老听到李瞻所言,顿时吓的冷汗直冒。心道,这位爷可不好侍候,今天要是有一句话说的不好,定会遭受灭族之祸。几名村老相互看看,推一年约八十的族老回话。
“回禀校尉大人,我们六寨是受人鼓惑才对抗大秦天军的呀!望校尉大人明查。”
“受人鼓惑?你们没脑子吗?大秦征越,发精锐士卒五十万,青壮民夫百万。你们六寨在大秦铁蹄下,连蝼蚁都不如,你们拿什么抵抗?鼓惑你们的人,和你们有什么生死大仇。非要治你们于死地而后快啊!”
“不会吧!大秦征讨南越,派出这么多人马。那老贼骗我,那老贼骗我呀!”几名村老顿时捶胸顿足,哭天跄地。
李瞻见几名村老已经崩溃,便又急声问道:“老贼?什么老贼。休要骗我,你们六寨地势偏远,山高林密,什么样的老人能联络你们六寨,还不从实招来。”
“校尉大人,校尉大人我们没有说谎,是范增,是范增那老贼派人联络我们的,我们迁移至此,本不想好好生活,不想对抗大秦,可那老贼派人说,大秦士卒嗜杀,以人头定功绩,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我们迫不得已,才反抗的,校尉大人莫怪,莫怪呀。”
李瞻听完眉头紧皱,范增,这可是一个大牛人啊!秦末项梁手下第一谋士,论军略,稍逊韩信。论内政略输萧何。论统筹不及张良。可这位大牛是一挑三的存在啊!如果项羽听从范增的方略,后世的汉初三杰能不能存在还两说呢。范增,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或杀或用抓住了再说吧。
“你们可知范增现居何地,做何营生?”
村老跪地不敢抬头,回道:“范增是居鄛人,五十八岁,博学多才,智计多出。现在家乡村落教授学生,为当地名士。与我有旧,故其言我们都相信。这才与六寨结盟共同抗秦,校尉大人,我们不该轻信范增老贼之言。大人饶了我们吧!”
李瞻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心中微喜。对几名村老道:“念尔等老朽无知,这次就饶过尔等。如果下次再犯,数罪并罚。尔等告知村民,不要滋事,迁出山林,大秦会选一良地筑城,尔等参与共同建造。建成后会根据出力多少,给你们分配宅院,土地。改造几年后,你们便是大秦黔首,可获得与秦人一样的待遇,可读书,习武。可根据《秦律》逐步提升爵位,只要有本领,你们的后人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几名村老磕头致谢,都说要好好筑城,不给大秦增加麻烦。
李瞻挥手让王猎拿来一本《秦律》,在扉页上提笔写下:“遵纪守法,争做大秦好黔首。赠与谷水村寨全体村民。李瞻赠。”字样。
吹干墨迹交于村老说道:“这是大秦所制《秦律》,一应事项皆在所列。村老识字,教与村民,望谨遵,不要违犯。”
村老跪在地面,双手过头捧着《秦律》高声说道:“老朽定不负校尉大人期望,让谷水村寨村民,学法,知法,遵法。”
李瞻挥手让几名村老退出,对王猎道:“王猎任嚣将军部队可曾到达?”
“禀校尉,斥候刚才汇报,任嚣将军部队离我们只有十里左右,很快就会到达。”
“吩咐部队加强俘虏管控,令伙头军找几妇人帮忙造饭,准备迎接任嚣将军部队到来。”
王猎应诺出门,李瞻看天色大亮,也信步出门在村寨中游荡起来。
太阳高升,温暖地阳光照耀着大地,也照耀在山谷中的村寨上,一夜的战斗使士兵们十分疲倦,不少轮换的士兵,已经在村民的屋沿下睡着了。在冰冷的石台上,铺好羊毛毡布,盖上行军被,发出轻微地鼾声。
周围醒着的人也动作轻微,尽量不发出大的声响。几名巡逻的士兵见到李瞻,正欲上前行礼,李瞻连忙挥手打断,指指熟睡士兵,示意不要打扰后,转身离去。
来到寨墙上,见王猎与几名士兵巡逻,便走上寨墙四下打量。
王猎见李瞻上了寨墙,便立马上前施礼问道:“李校尉你要多休息,这里有我看守,不会有事。”
“我没事,不用休息了,在屋内心急,就出来走走。你们不必多礼,士兵也一夜没睡了,相互轮换着休息一下,任嚣将军的部队我不放心,你让士兵们看紧些,由其是财物和妇女,你可懂。”
“属下懂得,一定不让其他军队,接近财物和妇女。”
二人正言谈间,村寨外开过一支部队,在寨门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