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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相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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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遇之我不会答应的。”江奈别过头去,我知晓他其实是哭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什么都会替你做?”

    “江奈...”我带着哭腔喊他,“你最好了。”

    不料他还是拒绝,“你如果想和你心爱的贺北辞有一个了断,那你就养好身体自己去说,我没有义务也没有立场当你们之间的传话筒。”

    或许是命不该绝,又或许是上天也想让我亲自与贺北辞做一个了断,我的身体才刚恢复了些就接到了竹木在国内的官司。

    这次是江奈陪着我一起回去的。

    李总已经在机场等我了,接过他手中的文件我翻了翻,看见上面的名字有些不可思议,“周慕临?”竹木为被告,周慕临所在的小公司为原告。

    “怎么了?”江奈担忧的握住了我有些颤抖的手臂,“哪儿不舒服?”

    “没事。”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官司都过来了,这次也一样,不会有多大问题的。

    李总焦急的端了端手臂,“苏董,他这明显是贼喊捉贼,可这现在证据找不齐没办法定他的罪啊。”

    江奈拦住他,“先回公司吧,苏董自有定夺。”

    文件上是说周慕临采购我们公司生产的木材后用以建设,然而那木材却已经朽掉了早已经不能再用。我们竹木就这样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股票连跌不说,连一些老客户都提出要终止合约。

    怎么会是周慕临?我想过无数公司的栽赃陷害,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周慕临。他如今事业有成佳人相伴,怎么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沈言倾不愧是比我要先混迹商场,那日他的提醒我没有过多在意,才酿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江奈耐心的提醒我,“既然是他动了手脚想必现场早已经被清理过了,物证想找到不难,但是人证恐怕就需要你出面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问七月?”这让我怎么面对,又让七月怎么办?可周慕临与我们并不算深交,程七月是他的枕边人,多多少少会知道些。

    “我知道你不忍心,我也只是提一下,你若是不想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给我一点时间吧。”

    四月上海的天也还是阴沉沉的,明明多风的季节却吹不走那一朵朵乌云,仿佛随时会有一场洗礼世间的倾盆大雨。我本就烦躁的心情在这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更觉得喘不过气。

    距离开庭日期越来越近,江奈只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竹木的状况似乎要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糟糕一些,一些员工甚至已经开始另辟蹊径寻找下家了。

    贺北辞这时已经回了北城,我也不想他因为我费神就没有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一边是我爸妈的心血,一边是与七月多年的友情,实在让我难以抉择。

    远在美国的苏穆感觉自己没用到了极致,公司里出了事情他什么都不懂也都帮不上忙,还要苏遇之拖着重病的身体四处奔波。

    他就这样一直被庇护着长大,往时爸妈在世有他们挡着苦难,现在有苏遇之为之遮风挡雨。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想回国陪着苏遇之一起也被回绝。

    江奈陪我去医院检查之后送我回公司,他看着恹恹欲睡的我抬手放下了遮光板,轻声道,“累了就睡会,这会堵车,到公司还需要很久。”

    “江奈...”我最近喊他总是爱拖长尾音,“你说这次我们会挺过去吗?”

    他像个大哥哥一样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脑袋,“会的。清者自清。倒是你啊,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跑,你知不知道每次在办公室里没看见你我有多紧张?”

    我轻轻勾起了唇,“我又不是不认路的小孩子。”

    路上确实堵车堵的厉害,我迷迷糊糊也没有睡着。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在七月那一栏停顿了许久我终于按了拨通。赶巧的是她正陪着周慕临来了上海,我提出见一面她爽快的答应了。

    江奈眉头微皱的看着我,“想好了?”

    “总不能让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毁在我的仁慈里。”

    我和七月约在竹木附近的甜品店,看见她老远的向我走来我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她上前就问我,“听说你和贺北辞要结婚了?”

    “还有几个月。”我笑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我扫视她全身,“看来周慕临把你养的不错啊,都胖了。”

    她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敢亏待我吗?”

    我们并肩走进了甜品店,我对甜食不感兴趣,只是点了一杯牛奶和一块蛋糕。倒是七月像是不怕胖一般,拿着菜单一顿点。

    “你不怕胖出水桶腰和双下巴?”

    她笑着摆手,“开心嘛。”

    七月问了我些关于我和贺北辞之间事,她说那时候见周慕临家长紧张的坐姿都是僵硬的,两家见面的时候她更是一口饭都没吃下去。

    我终于可以炫耀了一下了,“我可比你好多了,贺先生一直帮我挡着各种问题。”

    “咦~贺先生。”她打趣着我。

    闲聊之际我便问了她周慕临的工作,她对我确实没有隐瞒,什么都告诉了我。其中还有周慕临前些日子的行踪,还有他那些她没看懂的文件内容,都是一些交易什么的。

    我没想过会问的这么顺利,正想着怎么告诉七月实情,不料她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盯着我看,语气冷淡下去,“我以为你会直接问我。”

    “什么?”

    “我知道...你和他要打官司,也知道是他的错,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旁敲侧击的问我。如果我没有猜错此刻你的口袋里应该有录音笔吧。”

    被她戳穿心事的我有些无地自容,“七月,我没有想过利用你。”

    “可是在一开始你就是这样打算的不是吗?在我这里套话录下来然后在法庭上我说的话就是证据不是吗?”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你如果信得过我可以直接找我当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