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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忠尧得偿所愿成为了昆羽宗宗主蓝楚漓的亲传弟子以后,蓝楚漓以昆羽诀相授,忠尧救人心切,每日废寝忘食、勤加苦练,进步颇为神速,仅仅过了一个月便略有小成。
赫连希蓝与蓝楚漓告假,携“天工三匠”亲自护送赫连赞的棺椁返回北冥世家祖地蕲州安葬,并服丧守孝“丁忧”三年,期间以嫡长女身份接手负责打理北冥世家的一切事务。
居丧也叫“丁忧”、“丁艰”,又名“守孝”,据《尔雅·释诂》:“丁,当也。”乃为遭逢、遇到之意;又据《尚书·说命上》:“忧,居丧也。”故此,遭逢居丧谓之“丁忧”。
丁忧源于汉代,至宋代则由太常主其事。宋代,由太常礼院掌其事,凡官员有父母丧,须报请解官,服满后起复。武将丁忧不解除官职,而是给假百日,大祥、小祥、卒哭等忌日另准其假。
按照礼制,父母去世,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并须离职,回家守丧。丁忧三年期间,不得外出做官应酬,也不能住在家里,而是要在父母坟前搭个小棚子,晓苫枕砖,即睡草席,枕砖头块,粗茶淡饭不饮酒,不与妻妾同房,不听丝弦乐音,不洗澡、不剃头、不更衣,不过,至宋代已经在形式上作了不少改进。
丁忧是子女对父母孝心的最大体现,因为婴儿出生时是三年不离母亲,时刻皆需父母照料,在父母亡故时,子女理应还报三年。
不过,守孝居丧时若遇重大变故,也是需要通权达变的。据《礼记·曲记》,居皮之礼,头衬创则冰,身有病则治,有疾则食酒肉,疚止复初。有病的、年老的,此外若遇国难,家礼须服从国事,出来为国效力。
长老司雪衣因担心爱徒上官凌的安危,恐忠尧前往花神宫时有不测,秉着“艺高人胆大,技多不压身”的宗旨,又将一式“九天落日”传给了忠尧,嘱咐其在危急时刻可伺机使用,必要时还可双剑合璧增强其威力。
冬去春来,光阴荏苒,弹指一挥间四个月又过去了。
此时,忠尧已经将昆羽诀成功练至第七重,施展起来业已得心应手。
而子翃和黎诗在此期间也是加紧练功,提升修为,不言而喻,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目的——便是跟随忠尧一同前往渝州救出上官凌。子翃集中精力将武魂技修习至最高境界;黎诗在服用了紫蕴丹后终于也突破大星境入了小天境,绝技纤云飞星使得出神入化,威力大增。
不日,大功已成,忠尧收拾好行装便去议事厅向蓝楚漓和司雪衣拜别。
蓝楚漓说道:“此行路途遥远,凶险万分,花神宫居心叵测,用意不明,你可作好了九死一生的准备?”
忠尧目光坚定,答道:“回禀师父,为师门清誉、为同门之谊,弟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蓝楚漓幽幽然叹了一口气,目光变得温柔似水,说道:“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这么重的担子竟然要你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去背负,为师心如刀绞,常恨天不容情,人力有时穷竭,唯余徒呼奈何。”
“师父,您和长老莫要愧疚,弟子此去渝州也是下山历练,这一步迟早是要踏出去的。成长必有烦扰,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花神宫纵然是刀山火海,弟子也要去闯上一闯!”忠尧一字一顿地说道,目光坚定而果决,没有丝毫胆怯和退缩之意。
司雪衣很激动,一下从红木藤心圈椅上站起身来,连连称赏道:“好、好!有志气,有骨气!不愧是我昆羽宗的亲传弟子!”
话音刚落,突闻一男一女声音传来:“我们也要去渝州!”
忠尧回头一望,只见黎诗和子翃正笑盈盈地走来,忠尧一惊:“你们?”
“对,我们!”子翃和黎诗异口同声应道。
忠尧睁大了眼,惊讶地注视着二人。黎诗走上前来,扬起头,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那一刻脸上似乎洒满了阳光,像极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她振振有词地说道:“身为昆羽宗弟子,解救同门人人有责,上官师姐有难我们作为内门弟子更是责无旁贷,岂有坐视之理。而且,去渝州我们也可以趁机历练一番呐!”
忠尧脸色微变,沉声说道:“别胡闹!此行吉凶难测,花神宫势力庞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堕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不想你涉险。”
黎诗一听,急了,不服气地嘟着嘴巴娇嗔道:“哼,我是去救师姐的!又不拖你后腿!”
说罢,望了一眼子翃,问道:“子翃师兄,你来评评理,救上官师姐我们去得去不得?”
子翃眉开眼笑,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去得,当然去得!我们跟上官师姐情同手足,忠尧师弟去得,为何我们就去不得?”
“嗯,子翃师兄字字珠玑,言之凿凿!就是这个理!”黎诗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忠尧摆摆手打断道:“行了!你们俩别唱双簧了,子翃师兄可以同去,唯独黎诗不行!”
黎诗一急,嘟起的嘴翘得更高了:“为什么?!忠尧哥哥偏心!哼哼!”
忠尧见黎诗气呼呼的模样,心中疼惜,耐着性子柔声解释道:“你修为尚浅,还未至小天境,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于心何安?如何向师门交代?”
“哦——,原来是忠尧嫌我修为太低,无法自保啊!这个问题忠尧不用担心!”黎诗忽然两眼放光,绽颜一笑,施(yí)施(yí)然上前道了个万福,“托哥哥的福,黎诗不才,服用了紫蕴丹后,已然突破大星境,现下为小天境三阶元使。”
忠尧听罢,愣了愣,呆立在原地,一时竟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子翃见状,笑嘻嘻地走上前来,一把搂住忠尧的肩膀,说道:“怎么样?这下甩不掉我们了吧?你是我最好的师弟,她是你最疼惜的师姐,呃不,算师妹。前方有危险,你就想撇下我们独自面对一切?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是刀山,一起爬;是火海,一起蹚;是龙潭,一起闯;是虎穴,是虎穴……”子翃说着说着,一下断了词,挠起了头皮。
忠尧大为感动,冲子翃笑了笑,打趣道:“怎么?这么快就语竭词穷,骑‘虎’难下了?”
子翃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兴奋地大叫起来:“是老虎,一起摸!”略微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再次说道:“对!是老虎,一起摸!”
忠尧随口一问:“摸哪儿?老虎屁股?老虎屁股摸不得哟!”
子翃神气十足,一个劲地说道:“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就不信邪,偏要摸摸看!不但要摸,还要摸个爽、摸个透!”
忠尧笑眯眯地注视着子翃,说道:“那好,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花神宫的母老虎都留给你。”
“额?”子翃闻言一怔,笑容在脸上突然僵住了,显得有些意外和尴尬……
黎诗莞尔一笑,转身后大大方方向宗主蓝楚漓和司雪衣分别作了个揖,躬身行礼道:“弟子黎诗拜别宗主、拜别司长老,感念二位师长多年来对弟子的悉心栽培,弟子行走江湖,必当时时谨遵师门教诲,定不辱使命,救回上官师姐!”
子翃见状,也趁机向蓝楚漓和司雪衣辞行:“弟子子翃辞别宗主、司长老,此去渝州,弟子作为师兄,必当处处小心,全力维护师弟师妹周全,倾尽所能营救上官师姐!若有任何紧急情况,定及时向师门传信通禀!”
“好、好……”蓝楚漓点点头,眼眶中泛着泪花,一手扶起黎诗,一手扶起子翃,深情地说道,“快都免礼吧,你们都是本门的好弟子,就都随忠尧一同前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切记此行的主要目的,万不可意气用事,节外生枝。”
黎诗和子翃齐声答道:“弟子谨遵师命!”
忠尧望着蓝楚漓,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就这么同意了?”
蓝楚漓颔首正色道:“嗯。五个月前,为师已安排卢东,带着欧也、文傕和高雅郭秘密乔装改扮去了渝州,暗地里打探花神宫的消息和动向。你们到达渝州后,先去聚缘客栈找楚文衍掌柜,再设法与卢东、欧也等取得联系。”
“是,师父。”忠尧拱手道。
蓝楚漓轻轻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去吧,一路小心行事!”
忠尧等三人辞别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议事厅,径直出了南阙门,一路上谈笑风生。
“哎,你们行装不用收拾了吗?就这么直接跟着我就——走了?”忠尧打趣道。
“是啊,就这么上路了呀!”子翃随口答道。
忠尧将信将疑地说道:“我先说好,约法三章啊,你们不收拾行装我可没有那么多衣物供你们换洗哦!不过,要是实在没有女子的换洗衣物,也只能委屈黎诗妹妹女扮男装,穿我的衣服了,唉——”
“我们的行装早就收拾妥当了,都随身带在乾坤袋和纳戒中呢!谁要穿你的衣物啊!臭都臭死了!”
语罢,黎诗一脸嫌弃的模样,凑过来一把抓过忠尧的胳膊闻了闻衣服上是否有异味,忠尧趁机将胳膊举得老高,将胳肢窝对着黎诗的鼻子,嬉笑道:“你闻了半天也没臭死嘛,来来来,闻闻这里,这里有过之无不及,应该能臭死,再不济也能臭个半死!”
子翃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啊,刚出昆羽宗你们两个大男人就欺负我,可恶!待回师门我一定要告诉宗主和长老!”
“现在才刚出门,离得不远,要不,你先回去禀明宗主和长老?然后再追来?”忠尧俏皮地说道。
“你……,忠尧哥哥讨厌!”
言讫,黎诗开始追打起忠尧来,忠尧仰天大笑两声,赶紧拉着子翃往前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