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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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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爱国要到香江留学,登上了飞往羊城的飞机。

    那时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飞机的。

    只有一定级别的国家干部才有权利乘坐飞机。

    平民百姓你再有钱也没资格享受这待遇。当然有一种人例外,那就是外国人。

    所以王爱国的机票是由香江无线电视台代为购买的,当然赴香江的签证等手续也是TVB代为办理的。

    那时候乘坐飞机,登机没有安检,让王爱国很不适应。

    飞机上竟然还能吸烟,王爱国是一路提心吊胆飞到了羊城的黑土机场。

    王爱国从出口走出来,就看到了接机的人群中有四五个人。

    为首的两位中年男子从穿着气质上一看就知道是香江人。

    后面的几个明显是随从,其中一人高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欢迎燕京王爱国先生”。

    王爱国直接走上前对为首的两人中戴眼镜的那位说:“古先生,你好!有劳你来接我,真是不胜感激!”

    古家辉一愣,随即大笑:“王先生一眼就能认出我来,不愧是古某的知音。”

    王爱国心里暗道:“你旁边这位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大老板,而你一副穷酸书生相,我认不出才怪!”

    只见古家辉指着身边的人向王爱国介绍:

    “这位是我的好友刘天刘先生,要不是刘先生在这边有生意,我也没办法来接你。”

    王爱国忙对刘天道:“真是非常感谢刘先生帮忙。”

    刘天笑道:

    “王先生不用客气,家辉与我是多年老友。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他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刘天顿了一顿又道:

    “何况王先生不但在内地大名鼎鼎,在香江也是大名远扬,刘某也是早有耳闻,钦慕已久呐。”

    王爱国摆了摆手道:

    “小子略有薄名,让刘先生见笑了。”

    刘天正色道:“我不是开玩笑,前年和去年王先生写的两部剧蝉联香江收视第一。而且你和家辉合作的两首歌也在香江广为传唱。”

    古家辉也附和道:“是呀,王先生你在香江可是家喻户晓啊。”

    前面忘记交代了,TVB准备开拍《大侠霍元甲》之前,王爱国写了一首歌词寄给古家辉,让他配上曲。

    当然,在电话里王爱国依然将歌曲小样唱给古家辉听。所以古家辉配起曲来不要太轻松。

    最后,这首歌依然署名作词王爱国,作曲古家辉;以一万港币的价格卖给TVB做了《大侠霍元甲》的主题歌。

    不过,这钱王爱国没要,全给了古家辉。

    所以这次王爱国来香江,所有的一切都是古家辉不遗余力的在安排操办。

    还有,那首歌名叫《万里长城永不倒》。

    昏睡百年,

    国人渐已醒。

    睁开眼吧!小心看吧!

    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

    人家骄气日盛。

    开口叫吧!高声叫吧!

    这里是全国皆兵!

    历来强盗要侵入,

    最终必送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翠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

    要致力国家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

    个个负起使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翠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

    要致力国家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

    这睡狮渐已醒!

    好了,我们接着往下讲。

    王爱国忙拱手求饶:“好了好不,我们走吧!”

    众人便出了机场,门口早已停了两辆车在等候。

    王爱国一看,一辆丰田皇冠,一辆大发。

    王爱国不由心中感叹:“日照国这时候果然强大,不过再过几年就要倒霉了。我这次来就是要趁火打劫的。”

    刘天的手下上前准备接过王爱国的行李。

    王爱国除了随身背了个包外还带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

    王爱国只把大箱子交给对方,小箱子依然自己拎着。

    对方接过大箱子,拖到大发车前,准备把箱子放进后备箱。

    一使劲居然没抬起来,边上的人忙上前,两个人一起才抬起箱子。

    刘古二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但没说什么。

    王爱国与刘天、古家辉三人上了前面的皇冠,其他人上了后面的大发。两辆车便离开了机场。

    三个小时后,汽车在鹏城市罗湖区的一家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王爱国下车一看,这酒店名叫紫园宾馆,在当时看上去非常不错。

    古家辉介绍道:“这家酒店是阿天的产业,去年才开业,投了一千多万。”

    刘天道:“我出钱,政府出地,算合资的。来,王先生请!”

    刘天在前面边带路边说:“房间都开好了,晚上就住这。先去房间,等会再吃饭。”

    王爱国和古家辉紧随其后。

    刘天的手下又是两个人才把箱子从车子后备箱里抬了出来,再拖着跟在后面。

    将行李放进房间,王爱国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行人便到餐厅吃饭。

    饭桌上杯筹交错不提。

    饭后,王爱国邀请刘天和古家辉去他房间有事相商。

    两人随王爱国来到房间各自坐下。

    王爱国给两人泡上茶水,然后对刘天说道:“我这次来带了一点钱,希望刘先生能帮我兑换成香江币。”

    刘天道:“没问题,我在这也做生意也需要华夏币,不知王先生想换多少?”

    王爱国起身拖过那个大箱子,放倒打开,满满一箱子的华夏币。

    王爱国拿手一指箱子:“都在这里,一百万华夏币。”

    华夏国直到1987年才发行的第四套华夏币才有五十元和一百元面额的纸币,现在华夏币最大的面额依然足十元。

    注:虽然第四套人民币是1987年发行的,但因为各种原因,所以第一版票面上却显示为1980版。许多人误以为第四套华夏币是1980年发行的。

    一百万华夏币也就意味着十万张十元的纸币。足足塞满了一大箱子。

    就连这种带轮子的大号行李箱还是王爱国专门在燕京友谊商店买的。

    带这么多钱,出于安全角度考虑,所以这次王爱国选择了乘坐飞机而不是火车。

    也多亏现在乘坐飞机不安检,不然王爱国真不知道怎么把这一大箱钱带过来。

    “一百万!”两人都大惊失色。

    刘天一脸钦佩的对王爱国说:

    “在香江,一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我来大陆两年了,还从未见过随随便便能拿出一百万的内地人。”

    王爱国笑笑:“这是我这几年写书挣的,不止一提!刘先生愿不愿帮我这个忙?”

    刘天也笑了:“王先生好本事!行,这忙我一定帮!”

    1982年花旗币兑华夏币汇率为一花旗币可兑换1.89华夏币,而香江币兑花旗币为固定汇率即1花旗币兑7.7香江币。

    也就是说理论上大约两元华夏币可以兑换八元香江币。

    那一百万华夏币就应该可以兑换四百万香江币。

    可是都已经说了是理论上,帐不是这么算的。

    那时候华夏币在境外别的国家是不承认的,这个汇率也只是华夏国的官方牌价。

    只有少数国企因生产需要才能少量的从银行兑换到外汇。

    而普通百姓要想获得外币,只能通过黑市交易。

    而当时在黑市兑换一花旗千一般在五至七元华夏币,最高的甚至要十元华夏币。

    经过两人一番商议,最后王爱国用一百万华夏币兑换了刘天一百五十万香江币。

    没办法,那时候就是这样。不然王爱国将这箱钱带到香江就是一箱废纸,根本花不出去。

    商定之后,刘天便用宾馆房间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

    不多会,门外就有人敲门。

    刘天站起来打开门,从外面接过一个精致的密码箱。

    刘天打开箱子,递给王爱国。

    王爱国接过一看,全是面额一千元的香江币。

    王爱国不禁苦笑,这就是经济的差距。现在内地许多人一年的收入都顶不上这一张的。

    王爱国也没点,合上箱子笑着对刘天说:“多谢刘先生!”

    刘天也笑着回应:“不用客气!既然事情已经办好了,那王先生早点休息吧,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打了个响指,从外面进来两个人拿起王爱国那个大箱子跟着刘天走了。

    古家辉也站起来说:“那我也回房间了,王先生明天见。”

    王爱国开玩笑说:“你如果再这样,我们明天还是不要见了!”

    古家辉听了一愣:“怎么了?”

    王爱国笑着说:“都说是知己了,你还王先生王先生的这么见外!以后我管你叫古大哥,你直接叫我爱国好了!”

    古家辉也乐了:“行!爱国,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用过早餐后,刘天便将二人送到了罗湖口岸。

    1982年,鹏城到香江的口岸只有两个。

    一个是罗湖口岸,另一个是文锦渡口岸。

    因为竹园宾馆位置就在罗湖区,刘天自然是送王爱国和顾家辉到罗湖口岸。

    那时候从内地过关去香江,查的并不很严。王爱国手续齐全,加上随行的古家辉是香江人;所以很顺利就过了关。

    王爱国带着的两个箱也没让打开查看。

    不过,从香江到内地就不一样了。每个人的行李都会让打开检查,估计是防止走私吧。

    过了关,古家辉的助理和司机已经早就等在外面。

    小助理是个小姑娘,名字很有意思叫朱丽。助理,朱丽。

    一行人也不多话便上车出发。车子来到HK港岛中西区,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古家辉和王爱国下了车,古家辉指着这栋楼介绍道:

    “这是我祖上的产业,这种楼建筑风格很有特点,在香江大家都称之为唐楼。”

    王爱国点点头,说:“我知道,潮州那边叫骑楼。”

    古家辉赞道:“贤弟果然学识渊博!”

    又接着介绍:“这栋楼一楼我租给人开了家茶餐厅,叫翠华,是家老字号。东西不错,回头可以试试。”

    王爱国:“早就听闻香江茶餐厅之名,有机会一定见识一下。”

    古家辉领着王爱国边上楼,边说道:

    “二楼我自己开了家琴行。为兄在香江还算是略有簿名,平时有空就教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学钢琴,顺便卖卖琴。”

    到了二楼,顾家辉指着楼上说:

    “这次贤弟你久居香江,肯定不能住酒店;住校也不方便。这里离你要读的香江大学很近。楼上一直空着,我已让人收拾好了。就委屈贤弟将就一下了。”

    王爱国忙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这时,从二楼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琴声。

    王爱国好奇的探头一看。

    只见房里有两个年轻女孩坐在一架钢琴前。年龄稍大的那位约莫十六七岁,应该是给另一位做示范正弹着琴。

    感觉到门口有人,那女孩回过头来,露出一张略带青涩却是倾城倾国的脸来。

    看到这张脸,王爱国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

    是她!

    如果江心月是王爱国心底的朱砂痣,那这个女孩就是王爱国曾经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