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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潼派了凝紫嫣红早上轮流教郑枬习字,素白下午教她刺绣,自己按部就班地进行她的新生活!
每天辰初前往建安侯府向她婆母请安,她心里自有打算,郑祺琰那个大腿目前抱不到,先抱甄老夫人的大腿。
虽说郑祺琰乃庶出,和甄老夫人之间似乎有些意味深长的侯门宅斗过去。但话说回来,大熠朝以孝治天下,她怎么也得做个样子出来,起码不让人诟病才对。
今年不过才五月中旬,天就热得不像话了。甄老夫人素来苦夏,又无法多用冰,屋里冰一旦放得过多,她便全身酸疼不已。
锦潼看在眼中,这天前来和甄老夫人请安时,便特特带来一大罐淡青色浓稠液体。“母亲,这是儿媳偶得的一个偏方,您让冰库的人制冰时,将这清凉膏加到水中,一方冰用一勺即可。以后母亲屋里就用这清凉冰,保证神清气爽。”
想想又从袖里掏出一张纸:“母亲,这是清凉膏的方子,让府医看看,里面有没有和母亲身体不合的东西,若没有,母亲便可放心使用了。”
甄老夫人将方子推开:“傻丫头,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她心疼锦潼来,这丫头再怎么说也不过十六,独自一人撑这么大一个侯府,刚嫁过来就被沈姨娘在饮水上动了手脚。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搞得如今连送点东西都谨慎成这德行了。她怜惜锦潼,态度更是和蔼,再三交代锦潼隔十天八天意思意思来一次便好,天气越发炎热,可别中暑了!
锦潼自然不敢真那么久才去请安,改为三天一请安,每天都是巳时回集庆堂处理家务。
下午和晚上便空闲了!
锦潼想着健康的身体是劈腿,噢不!是宅斗的本钱,便让武平教她骑马,午后练习骑术,锻炼身体!
头两回她还老老实实坐在马背上,任武平牵着马慢慢走,乖乖听他传授理论知识。
第三回胆儿可就肥了!
她已经和她的坐骑七仔,一匹看起来威风凛凛却很是温驯的白马,建立良好的关系。于是她嘚瑟万分的策马在府内自由奔腾,直把在后面追赶着怕锦潼摔下来的武平折腾得轻功水平直线上升,苦不堪言。
这天热,锦潼策马扬鞭潇洒无比。
可怜武平靠两条腿直跑得一身臭汗,衣衫都结盐花,何况他只能跟锦潼后边,天天吃锦潼跑马产生的灰尘,天天都是灰头土脸,天天都向老天祈求:保佑锦潼对骑马失去兴趣,让他得脱苦海。
锦潼是故意,并且故意得理直气壮。
本来武平可以另骑一匹马,但是她偏偏就说府里空间有限,两马一起奔腾,怕是会吓到那些花花草草,树叶树枝,那多不好啊?!多伤刘嬷嬷的心啊!人家种那些树木啊花花草草啊多不容易啊!十指粘泥就没有干净过!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是做人的基本素质。
武安心知锦潼这是故意整治他们兄弟俩呢,谁叫他们听七爷的话呢。只好背地里不断温言安慰武平,让他好好看着锦潼,若是锦潼再受点伤,估计他们哥俩就嗝屁了。
一天骑马,一天午后则在书房舞文弄墨,她打算利用21世纪的先进理论知识,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
她的嫁妆以贵重首饰衣料为多,铺子只有两个,一个是“祥瑞楼”,是上京最大的酒楼之一。一家叫“锦绣阁”,出售贵重首饰衣料摆件等,两个管事娘子负责。
另有一个供锦绣阁日常销售,和锦潼私人佩戴首饰的作坊,大掌柜叫徐为义,尤擅花丝工艺,能把金银丝拉得比头发丝还细,编制首饰。另一个叫金彻,会烧制各式琉璃物品,手艺绝佳。还有一个庄子,具体什么情况她不清楚,她打算有时间过去看一看。
四个贴身丫鬟听从小头头素白安排,每隔半个时辰进去换茶水一次,若无急事,切切不可打扰!
丹朱首个端茶进去,只见锦潼左腿踏于椅子上,右手指轻点下巴,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地冥思苦想,脑门一层密密汗珠,雪花绒乖巧蜷在一边打瞌睡。丹朱将茶放下,急忙帮锦潼擦干额上汗水。锦潼只扬手示意丹朱一边凉快去,继续冥思苦想。
凝紫第二个端了荷叶冰酿进去,却见桌上地上足足铺了几十张纸,锦潼手舞足蹈地拿支笔这边添两笔,那边画两道的,一脸眉飞色舞。
凝紫偷看几眼,几张画的一个又一个长方条,上面有梅花方形桃子等图案,感觉像是道士画的符。还有几张画着美人状元和将军,边上都标着一个什么符号。另几张则像是个椭圆形的桌子,只是上面分了一格一格的,每一格都画着不知什么玩意儿?还有似乎是地图的东西,实在太过深奥,她全看不懂!
凝紫忧心不已,素白仍旧淡定地做着针线活:“夫人自有主张,你们急什么?丹朱,你先去备水,嫣红,你去给夫人重新挑一套衣服。巧绿,你去厨房拿几样夫人爱吃的点心,待会一并拿进去。”
巧绿端了几样精巧点心并一盏茉莉花茶进去,锦潼对着另一张画纸细细抄录,她探头望去,果然如凝紫说的,像是道士画符一般。
还有几张画的她倒看得懂,她擅长厨艺,认出应该是煮东西的大炉灶吧?
看到雪花绒身上染了墨水,正蜷在桌上认真舔毛。
她顺手将雪花绒抱出来清洗,然后忧心重重地再度询问素白:“姐姐,夫人这样像是中邪啊!真的没事吗?”
“胡说八道什么?”素白横眉立眼地斥责:“你看看夫人这些天为人处世如何?夫人智计无双自有安排,如何吩咐,我们便如何行事,记好了,不可打扰到夫人!”素白其实也是忐忑不安,只是她作为大丫环,若是她都定不下来,如何管好底下的人。
所以她照旧一脸云淡风轻地做着针线:“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你们有时间说三道四的,还不如赶紧帮夫人做几件轻薄衣衫!”
众人不敢多语,皆凑上前帮忙。
嫣红最后一个端了樱桃汁进去,只见锦潼文思如泉涌地奋笔疾书,连腮边染了墨迹都无知觉。
素白瞧着已是酉初,她领着几个丫鬟进去“夫人,饭时快到了,奴婢们伺候您更衣。”
巧绿几个小心翼翼偷瞄着,只见锦潼脸色正常,方觉安心。
接下来,锦潼每隔五天,便轮流在集庆堂见管理自己嫁妆店铺的几个大掌柜。
谢焕明林坤徐为民三人共同管理着祥瑞楼,每次都是留一人坐镇酒楼,其余两人前来听命。
谢焕明老成持重,丹朱暗地里给他个“棺材板脸”的外号,脸上向来看不出什么。而林坤则次次都喜得抓耳挠腮,回去时抱着夫人给的一大卷画纸,要不是府里规矩严,这厮指不定扭起秧歌来。徐为民嗓门大,那赞美夫人的形容词都快震塌烟波浩淼轩的房顶了!
徐为义和金彻管着工坊,金萱钰漱管着“锦绣阁”,每次也是抱着一大卷画纸,徐为义是捡到宝似的疾走回去,金彻如梦游般思考,口中喃喃自语。
金萱钰漱两个管事娘子则笑逐颜开,有一次还乐得一脚踩歪,扯得两人都摔倒在大门口。乖乖!金娘子可是出了名的稳重啊!
锦潼宅了个把月,天天都有新灵感,整出无数花样。
她手下合起来有五六百人,行行业业都有楚翘,她只要动动嘴画画图样,自然有下边的人给完成得妥妥帖帖的,且一百二十分地合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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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离上京足有两千多里,锦潼直到半月后才收到郑祺琰送她的东西和家信。
她琢磨着南疆其实就是后世的云南,云南大多数地区气候宜人,花果茶树种类丰富。
她考虑到怎么说也得和郑祺琰打好关系,便装作好奇,洋洋洒洒写了五页家书,明面关心郑祺琰,其实询问南疆有什么好吃的,呵呵,她是个吃货。这朝代水果什么的种类实在偏少,锦潼就想知道南疆那边好山好水的,会不会各类水果蔬菜什么的多一些。
然后听从她便宜老公的意见,若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的,去询问一下公孙先生就好。
锦潼从武安嘴里得知,公孙先生好酒,便提了两坛子赵老三根据她给的法子新酿出的“玉壶春”,到影竹斋拜访。
在锦潼的潜意识中,叫公孙先生的肯定都是厉害人物,何况她家养的这个还有个霸气名字叫“无忌”!
她想象出一个飘逸着几缕长须、清癯尔雅、摇着扇子的高人形象。
结果进影竹斋一看,苍了天了!
公孙无忌也就名字霸气,长相那叫一个接地气!好听点叫一言难尽,直白点说丑得要命!仔细一看,锦潼感叹:女娲娘娘太牛逼,造人忒有想象力。
颜值狗锦潼一脸哔了狗的表情,将两坛子酒递给书童,准备强忍眼疼,和公孙无忌聊个天先。
人不可貌相,郑祺琰这么看重他,肯定有啥过人之处。
不料公孙无忌倒是先嫌弃锦潼:“夫人甚是小气,这两坛子酒还不够老夫漱个口。”
锦潼对长得丑的人向来不客气,她霸气拿过一坛酒,直接掀开酒盖塞到公孙无忌鼻子底下:“漱口绰绰有余,洗脸就远远不够了!”
公孙无忌五官偏小,挤到中间一堆,脸庞却大,两个大腮帮子一边能贴一张面膜了,锦潼腹诽。
公孙无忌闻得一股醇厚无比,他活了大半辈子都不曾闻过的酒香,猴急的一把抢过酒坛,昂头灌下半坛,态度火速转变:“夫人务要怪罪,是老夫眼拙了!”
接下来却是舍不得多喝了,抱着酒坛对着坛口眯着小绿豆眼摇头晃脑闻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抿一小口,小嘴咂巴咂巴着妙语连珠评价:“酒香浓郁,入口绵长,有君子之风骨啊!回味甘洌,满口余香,神仙佳酿!神仙佳酿!妙哉!妙哉!”
锦潼不想和这个猥琐大爷聊天!
公孙无忌却热情起来:“夫人携佳酿而来,有何贵干啊?”
锦潼:“本夫人书读得少,说人话谢谢!”
公孙无忌哈哈大笑:“夫人别装了,就夫人写的那三十六计,老夫就写不出来。”
锦潼翻白眼:“都说那是我爹爹这辈子的心得,我就抄下来而已。”
公孙无忌心知肚明,看在酒的面子上,他热情洋溢地和锦潼分析起上京局势。他虽说长得不怎样,不过个性诙谐幽默,谈吐风趣。锦潼不知不觉就和他聊上瘾了,又让书童去拿两坛子酒过来,一老一少交杯换盏,指点江山,直到公孙无忌大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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