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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涟的高风亮节没得到夸奖,朱由检冷哼一声,不满说道:“该你的责任,你跑不掉;朕今日问你,虽然锦衣卫是对付外敌,可在广东行省也应该有人才是,为何也没收到消息?这个问题,你自己要想明白!多与东厂联动,不要画地为牢,听明白没有。”
皇帝的话语没说处理,看来虽对南方不满,也知道两大情报系统的难处与局限;不过接下来的话,让殿内的人有点发毛。
将李若涟训斥完,朱由检斜着身子看到殿内有人在窃喜,冷不然说道:“都瞧见了!‘厂卫’就这样,还有人要说朕‘厂卫’治国么?这国家没治好,乱事倒起来不少,先别忙着请罪,朕不需要!”
皇帝这是干啥?赌气?埋怨?好像都不是,不会要加强厂卫力量吧?
群臣们胡思乱想着,崇祯帝朱由检说出了答案:“常延兴,朕命你带人即日南下,重组东厂东南局情报系统;不要心存侥幸,对于不合格的人坚决淘汰,陆军和海军陆战队会配合行动;从他们中间抽调可靠人员补充,重点在哪你应该明白吧!”
上位者就这样,几句话就可以人头滚滚,决定别人的生死;这是什么?是对南方沿海几省表现极度不满的表现!离得远,皇权的刀子同样可以砍到。
常延兴忙伏地谢恩道:“臣领旨谢恩,微臣明日就南下,请陛下静候佳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常延兴叩头匆忙离去,人还没出乾清宫大门;朱由检调转枪口,冷道:“李若涟,锦衣卫也要动动!不动,有人会以为朕的刀子锈了;老关注西面、北面可不行,副指挥使放出去几个,去外面练练,别有啥事就拉稀。”
朱由检三言两语将“厂卫”打发走,殿内的群臣终于明白到不对;明着看这事陛下责问厂卫,实际是加强它们的权力,整顿厂卫虽人头落地,可那把刀真正砍向哪里?大家还一头雾水。
看不明白?看不明白才是对的!要不怎么会是“腹黑男”。
广东之事起得蹊跷,要说两广总督府事先不知道一点消息,那是不可能的事;为何最后会发展成大事,不敢说是文、武双方相互勾结欺骗朱由检,内阁某些成员的放纵肯定是主要原因。
以两广总督杨肇基的文采和风度,曹变蛟那“浑小子”不被折服才怪;他第四军不动,其它强力部们怎么会动?前面不动,事后追责不就断送广东东厂暗探的性命。
回城路上,朱由检嗅到一丝阴谋味道,随即下令近卫军教导团进城,这是对文官集团“腐蚀”武将的本能反应。
端正的龙椅让朱由检坐得很不舒服,一连换了几个姿势,可好歹是坐着;喊起与此事无多大关系司礼监几位大太监,如曹化淳、王承恩等人,搬来火盆,可就是不让其他文武官员平身起来。
加强皇城警戒,强迫下跪!这是什么?
这是示威!赤裸裸的炫耀皇权威严、霸道与不容侵犯;既然不愿说话,那就进入“冷战”模式,看谁耗得过谁?
乾清宫出现了奇怪的一幕:皇帝坐着冷板凳喝着热茶,群臣跪着凉地板烤着火,司礼监的太监们在忙里忙外。
大明近百年的政治生态在这又一次上演,几位大太监忧心忡忡的站在一侧,不时安排小太监扶着坚持不住大臣下去休息。
君臣就这么干耗着,估摸着过了一个小时;朱由检也喝了一肚子水,看着文武大员额头的冷汗,冷笑道:“朕的巡抚、皇家陆、海军、内阁,还有五军都督府,还有那个该死的镇守太监,学会同声共气啦!真当朕是孤家寡人,真当朕是孤家寡人也行!你们联手把大明治理好,朕将这个位置让出来,也未尝不可!可整出这么个事,该说说是怎么会事吧!”
这还是那个皇帝么?怎么能这样!抓到一点小瑕疵就无情打压、无端猜测!难道大明的文官就那么不堪么?
跪得眼冒金星的李标很悲愤,也猜到皇帝生气的原因,朝堂几方博弈,起什么招数都是正常;不过陛下这么做,倒有点想街头“混混”和“泼妇”,手段卑劣,还蛮横不讲道理。
北京周边现在有几万各类产业工人,加上皇家农庄的“务农”人员,听后皇家号令的有组织百姓就约有十几万人;只要皇帝陛下一声号令,不用厂卫、皇家卫队和近卫军动手,这些人就会把内阁和文官给撕了。
退无可退的首辅李标终于认输,伏地哭着回奏道:“陛下慎言,陛下慎言!非臣等相互勾结欺瞒陛下;广东之事成因复杂,两广总督杨肇基与第四军军长曹变蛟已联名上奏,在海军陆战队配合下,乱事已趋于平静;现在正在全省强力推行土改,此举可破除宗族在乡间势力;至于佛山的铁匠处理问题,建议在佛山开设新的冶铁厂,就地安置。”
就地安置?等着他们下次再来要挟朕?什么乱七八糟的!避重就轻!
朱由检不耐烦的说道:“李爱卿,不要转移话题!朕三番五令,不惜在江南大开杀戒,就是要全力推广‘土地改革’!为何两广、福建执行得那么艰难?地少?地少什么?大明缺少土地吗?是你们抱着陈旧的思想不放,舍不得同门的情谊,舍不得家族的亲情!可你们就对得起朕?对得起做出牺牲的皇族?对得起两京的老勋贵?对得起孔老夫子?对得起天下盼望过好日子的大明百姓?”
皇帝不重不轻的话,敲打着跪在地上大明文武官员的心里。
大明北方和长江流域,因“土地改革”或死、或被废黜、或被流放的皇族、勋贵、士族可不少,连带尊贵的曲阜孔府也被打压。
粤省的宗族动不得?他们是什么人?身份又能高贵到哪里去!让朝廷独独放过他们,凭什么?
连续几个反问让武官、勋贵的脸色发青,看向跪在旁边文官眼神更加不对;要不是孙传庭呆在保定直隶总督府,估计早跳出骂人了,次辅李邦华、宋应星、史可法等比较正直的文官也受不了,碍于身份一直强忍着。
首辅开了头,在史可法跳出之前,次辅李邦华受不住煎熬,悲愤奏道:“陛下!请别说了,臣等为防止武将拥兵自重,过于拘泥于文、武之别,有负圣恩!酿成此祸,请陛下责罚!”
哎!怎么罚?又能罚么?文官集团的固定思维能改过来么?要不是你们的倔脾气,朕也不会在北方和江南举起屠刀。
原本以为有了改造的范本,内阁权势也日渐加重,南方沿海三省(含广西)未完成的大事交予文官,应该可以处理得更好。
哪知?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有些事不动刀还真不行。
朱由检不想让任何人心存侥幸,看着跪得东倒西歪的大臣,冷道:“都起来吧!广东的事是给大家警醒,希望你们好之为之;好在有朝廷大军在那边,才没酿成不可收拾的乱局;否则殿内之人都是大明的罪人,不说北面和西面的边境会乱,大明局面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见群臣有些意动,朱由检停了下,接着说道:“传朕旨意:参与乱事的幕后、幕前各族族长及官吏,全家抄斩!参与乱事的人,整个家族全部流放库页岛及东、西兴安岭省;对于佛山铁匠闹事的,有命案的一律斩首,没命案的十抽一斩!剩下的全部调去海南岛矿山做足三年苦力,期满表现好的流放到西域和漠北各地。”
这个处罚不算严重,但也不轻!首辅李标默默的记下,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词语;有朝廷大军在侧,“手无寸铁”的农民要继续造反,除非躲进山里,可山里的那些蛮族又容得下他们么?
算了,变革哪有不流血的,北方人的血流得,南方人同样也留得。
首辅李标叩首谢恩道:“臣谨遵御旨!陛下如此处理刚好合适,既威慑宵小,也适当立威;臣建议不如派名钦差前往广东督办此事,重整两广官场。”
呵!这些文官还真是驴变的,不抽打下不会动!一通折腾后,知道自己去做事了,何苦呢!
看着将自己撇得干净的首辅,朱由检不禁笑道:“李爱卿此话有道理,那派谁合适呢?”
既然演,那就演全套,朱由检快速进入状态,开始与李标“搭戏”。
看来皇帝的气已出完,终于没事了,好险!
李标暗出一口气,忙俯首回奏道:“回陛下!此人需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臣推荐监察院左都御史史可法做钦差大臣。”
有趣!朱由检讪笑道:“难得李爱卿忠心为国!朕准了,那现在议议怎么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吧!”
次辅李邦华是真怕了,也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不想让首辅李标再出面;抢先出班对奏对道:“陛下!此次粤省变乱,全因各地总督权限太大,虽有驻军武将与驻守太监制衡,但因其手中也有巡防营,难免出意外;臣建议如同京城的执政院,在各总督区也设资政院,选举各地有名望的人士议政,涉及地方政令、法令的调整,需征求资政院同意才能执行。”
议会!朱由检脑海里冒出一个词语。
还有元老院、参议院、众议院、上院、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