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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歌单手擒住一只，同时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另一只，也就在此时那五枚子弹已经近在眼前。
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躲避。
在不远处的丧尸闻归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
“嬴歌！”而刚刚赶到的闻归看到这一幕也是睚眦欲裂！
然而有一个人比他们都快。
范凯哲挡在了嬴歌的前面。
那五枚子弹没有来得及再次拐弯尽数没入他的身体，鲜红的血色花朵在他的衣服上绽放。
“咳咳……”范凯哲发出几声低咳，然后双腿发软地朝后面倒去。
嬴歌抬手接住他，然后顺着力道跪坐在地上。
“你……”嬴歌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闻归和龟龟已经满身煞气地赶来，将剩下残存的几只失败实验品给杀了。
范凯哲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才将目光在嬴歌脸上聚焦。
“总算是做了一回……哥哥该做的……事了。”他艰难地吐字，脸上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抹笑。
“……不值得的。”嬴歌沉默了几秒，最后说出这么一句。
她不会死，就算快死了小木炭也能让她进入下个世界。
新的位面她又会有一具好的身体。
可是范凯哲不一样，他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值得的……保护家人……没有那么多咳咳咳咳……”范凯哲的话还没说完就突出一口鲜血。
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坑爹子弹打在身体里真他娘的疼。
范凯哲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拉住嬴歌的手，他闭了一下眼紧，似乎在积攒着最后的力气。
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嬴歌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它们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让她的眉头死死拧紧。
心底压抑着的暴虐气息不断地翻滚着想要冲破阻碍。
可嬴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范凯哲快要死了吗？
还是因为他用自己脆弱的生命为她挡住了危险？
“咳咳……”范凯哲抓着嬴歌手的力道加大，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嬴歌的眼睛道，“他保护不了你……还会带来……灾厄……”
后半句范凯哲的声音几乎堙灭在寒风中。
说完后他的眼睛就彻底失去了焦距。
嬴歌定定地低头看着他。
他的手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放开。
死掉了……
他的身上虽然还带着人类的体温，但他却已经不会再叫嬴妹妹了。
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出现，压下了那些暴虐的情绪，然后萦绕在嬴歌的心头。
灰蒙蒙的，就像是快要下大雨前的天空。
还没等嬴歌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隐约有几声呼喊响起。
他们好像在喊着范凯哲的名字。
又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
前者带着难以言喻的悲痛，后者带着紧张和焦急。
紧接着嬴歌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范凯哲的尸体砸落在了地上，尘土扬起，每一颗都带着红色的血迹。
然后爆炸声响起，热浪袭来，火舌狂妄地想要吞噬一切……
整个世界都震动了起来，耳鸣声尖锐地好似能够撕裂一切。
嬴歌被两个闻归牢牢护在怀里。
她只能够通过周围的温度和气味感知外界。
时间回到几秒钟前……
就在范凯哲死后，还不死心的博司上校直接下了清除命令，只为了炸死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