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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恪缓步走向赵莫为时,萧昌秋秀丽的眉就皱了起来。在方恪挥拳的同时萧昌秋掐着的法决已经发出。
一条翠绿的藤蔓飞速的缠绕上了方恪的手臂。却没能阻止方恪,因为在藤蔓诞生的同时一簇明亮的火已经把藤蔓烧了个一干二净。
萧昌秋抬眼望去,只见赵历悦微微一笑拱手一礼。
方恪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赵历悦,然后看向赵莫为。方恪的脸上满是讥讽和愤怒,实际上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平静。他的手已经按上了剑柄,视线落在赵莫为手中的杀威棒上,这杀威棒确实有几分特殊,发出的声音似乎可以影响人。而且威力很大。
赵莫为呸的吐出一口血来,血里还有两颗牙。抬头看着方恪脸上的讥讽之色和其余弟子面上的惊诧之色。一股热血刷的冲上了脑中。赵莫为怒吼一声,手中杀威棒狠狠往地上一顿人已经腾空而起一棒朝方恪砸来。
赵莫为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死方恪,
萧昌秋身形一动已经挡在了方恪身前,背负的千钧剑已然出窍。直接挡下了赵莫为的杀威棒,原本不过金丹初期的赵莫为这一击竟然和已经金丹后期的萧昌秋的全力一剑不相上下。而杀威棒发出的啸声更是让在场所有人脑中嗡的一震。
赵莫为踉踉跄跄倒退几步,脸色苍白无比。他的灵力被这一击耗去了将近三分之一。
“不要拦我!我要杀了他!”赵莫为手中杀威棒挽了一个花,狠狠的咬着牙看着萧昌秋道。
萧昌秋眉梢一挑,手中剑微微一抬以此做回答。
“好!很好!今天就让赵某领教一番大师姐的千钧剑!”赵莫为冷笑一声道。
“师兄!不要冲动行事!尽快将方恪押往维法堂受审才是正事啊。”维法堂的一名弟子冲上前来道。然后又悄声说了什么。
赵莫为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冷哼一声道:“我想大师姐是不会阻挠维法堂办事吧?”
萧昌秋手中剑入鞘,轻轻点头。
这场闹剧,就如此戛然而止。
萧昌秋却分明听到方恪似乎是颇为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两名维法堂弟子拿着一副镣铐走到方恪面前。
方恪顺从的抬起手让维法堂弟子拷上。态度合作的让一旁睁着眼睛挑刺的赵莫为都说不出一点不是来。最终赵莫为只能是冷冷的瞪了萧昌秋一眼,如果不是萧昌秋出现的不是时候。这时候的方恪早就是任由他们戳圆捏扁了。
一戴上镣铐,方恪体内的灵力顿时一滞。方恪试了试,竟然一点灵力也无法调动。
“这镣铐你可以挣开吗?”方恪对着太阿道。
“这世上只有锁魂链可以锁住吾。不过,汝没有多余的五十族血来换取吾出手了。”
“喂,给点面子行吗?咱们两现在都是什么关系了,你还这么斤斤计较啊。”方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
“汝并不愿意与吾签订契约。只有太阿剑的主人才可以指使吾。”太阿幽幽道。
“养不熟的白眼狼……”方恪叹息道:“幸好也不用你出手了,萧昌秋在这里我就不用担心会被人以拘捕的名义就地击毙了。”
“方才那人对着赵莫为说的是‘赵师兄,到维法堂后方恪难逃一死,您何必这个时候和他们一般见识。’”太阿语气平淡的复述了一遍那名弟子对着赵莫为传的密语。
方恪微挑眉,难逃一死?他们从哪里来的信心?就凭他们反咬一口的他杀死同门弟子一事?那未免也太过可笑,只需要一个蜃影诀就可以证明他的清白。更何况这是在昆仑派内,有大多的方法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方恪看着走到他身旁的萧昌秋,终止和太阿的对话。对着萧昌秋微带歉意的一笑道:“方才多亏萧师姐出手相救了。”
萧昌秋淡淡的扫了一眼方恪,缓缓道:“你今日行事太过鲁莽了。若是他们将你如何了,掌门师伯无非只能把赵莫为治罪。而其余人却是一点儿罪责也谈不上。”
方恪抬起手想要摸摸自己的鼻子,手上的镣铐阻止了方恪这个动作。听见镣铐哗哗作响的声音,方恪尴尬一笑将手放下道:“那是因为萧师姐你出现了,不然的话在踹了那一脚之后我就得演一演因为被冤枉而愤怒的失去了理智才会出脚伤人的人了,然后一脸愤怒的将自己的冤屈说给众多同门弟子听。不过既然萧师姐出现了,赵莫为就要顾忌许多。而我就不用那样演下去了,可以换一种我更加喜欢的方式进行下去。这样那一拳才名正言顺。”
萧昌秋瞥了方恪一眼。
“就算你踹了他一脚,打了他一拳又有什么意义?无非是激怒他而已。多此一举。”
“解气。”方恪神清气爽的道。
萧昌秋微微挑眉,不置可否。那赵莫为针对方恪的那番密语确实有激怒人的作用,利用杀威棒的音幻作用影响了门派弟子。然后故意激怒方恪,再伺机杀之。可偏偏音攻的作用对方恪似乎毫无作用。
不一会维法堂就到了。
方恪一人站在堂下,负责审问他的是两名从未见过的维法堂长老。一主一副,而赵莫为则是侧身站在一旁。萧昌秋因为并不是维法堂弟子便和其余围观弟子一般站在了堂外。
方恪环视了一圈,确信这堂上没有除了赵莫为再没有第二个熟识的面孔。肖长老也不在,似乎真的麻烦了。
“肃静。”
碰。二十余根杀威棒击打在地上,发出的威势足以让金丹期的修士胆战心惊。
方恪直视王长老。
“方恪?”
“是。”
“一刻钟之前你可是在逢秋林?”
“是。”
“你可有遇到门中维法堂弟子?”
“没有。”方恪道。
“你可有将总计一十二名同门尽数杀害?”
“没有。”方恪眯了眯眼。
“谎话连篇!”
碰。杀威棒再次响起,方恪身形震了震。没有灵力来抵挡这股威势,这种五脏六腑被震荡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看看这些是什么!”王长老一挥手,十余块碎裂的玉牌摆在了方恪的面前。这是门派内对应每个弟子的玉牌。
方恪扫了一眼地上的裂开一道血线的玉牌蹙眉道:“真是不可饶恕!叛出昆仑者,其罪可诛!维法堂是否已经派人前去将这些叛出昆仑的弟子尽数诛杀?”
王长老一时语噎,叛出昆仑的弟子只要自碎玉牌就和身殒一样门派内的玉牌也会碎裂。
“你的一身血迹从何而来?”王长老换了一个方向询问。
“弟子在被赵师弟带来维法堂之前为了这衣服上的血迹正往维法堂而来。”方恪笑了笑都:“弟子在逢秋林之中遇到伏击,差点葬身逢秋林。实在是运气好才得以击杀伏击弟子的十余名混入我昆仑的歹徒才得以逃生。弟子惊诧之间忘记清理一番这才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
王长老和陪审的那名长老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才清清喉咙道:“伏击一事你可有证据?”
方恪摇了摇手上的镣铐道:“证据正在弟子的储物袋之中。”
王长老沉吟片刻,才指使赵莫为上前解了方恪的镣铐。
赵莫为拿着方恪的镣铐,慢慢的解开。意义不明的对着方恪看了一眼。
萧昌秋看着堂中的情形,考虑是否要先行离去。这王长老并非是门派那一派系,而是铁面无私的谢长老的首徒不会冤枉方恪。
“萧师姐还是留下来再看看如何?”赵历悦站在萧昌秋身旁道。“接下来说不定会很有趣。”
萧昌秋往一旁挪了一步,冷冷道:“我似乎没有记错,你是方恪的人。”
“我姓赵不姓方。”赵历悦摸着下巴笑道。
方恪解下腰间的储物袋时,朝王长老的方向望了望。王长老身后是一面木制的隔墙,上面用浮雕的方式写着一篇心经。
“老大,那姓方的真的把东西都装过来了!”余崇礼趴在一面墙上透过一个小小的洞看着墙那边的情景低声道。
“老大你果然料事如神!”余崇礼看着方恪解下储物袋语气有些激动:“这下子姓方的有口难言,只能在维法堂的地牢好好待上一会儿,然后就要被咱们送下地狱啦。”
“蠢货,离远一点。”谢安淡淡道。
“啊!……老大!老大不对!”余崇礼一下子蹦起来,离开墙老远。
“怎么了?”谢安冷声道。
“老老老大!……他,他拿出来的……拿出来的不是弩机……是,是,是……”余崇礼结结巴巴的道,一只手惊骇莫名的指向那边。
谢安皱起眉,直接一把将余崇礼拖开,对着那个小洞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