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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修复90余件碎瓷,不仅是对体力的透支,也是对精神力的考验。
特别疲惫,疲惫到脑子里什么都不愿意想。
就算秦云峥此时再给她来个惊喜,宝镜也燃不起感动,她只想睡觉。回到酒店拉起窗帘,结结实实睡醒了,已是第二日清晨。腹中,饥声如鸣,她连吃了两碗海鲜面方再次活了过来。
“师傅,毕女士说要在哪里展出?”
83年,羊城能否找到合适的公众展馆,宝镜抱着怀疑的态度。
祁震山起码有八分把握第二场比试结果肯定是自家徒弟赢,不管在哪里公众展出,他觉得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你今晨还没起床时,毕女士打过电话来,她联系了港城那边的展馆。”
毕女士自然不仅为了宝镜二人的比试兴师动众,她早就想在港城举办一场私人藏品展出。97年以前,内地居民要去港城还挺麻烦,好在毕女士拥有英国国籍,又以公司的名义向宝镜师徒二人发出邀请,国内对回归投资的华侨十分优待,宝镜师徒的赴港证件也算特事特办,批下来很快。
这次,就连外公都不同意再去港城。
宝镜没有勉强,“以后出入港城方便了,我们一家人再去旅游。”
去年中英才首次就港城问题进行谈判,除了宝镜,谁都无法乐观坚信到97年时港城会重新回归祖国版图。
徐海昌憨厚一笑,“那感情好,等港城回归了,咱们宝珠也长大了,我和她妈还等着宝珠带我们去港城。”
徐宝珠在心里莫算了一下,答应的很痛快。宝镜堂姐才15岁,就能领着一大家人来羊城旅游了,等到了1997年,宝珠认为25岁的自己,肯定也有本事带爸爸妈妈去港城。
“嗯,我会把大家都带去港城旅游,也是坐飞机!”
小姑娘的志气总不能打击,众人都鼓励她,大言不惭的宝珠反而羞涩起来。
这几天在羊城到处玩儿,徐朗兴奋极了,李淑琴都不太能抱稳活泼好动的小儿子,“你爸和你海昌叔的假期差不多完了,我们又不跟你去港城,羊城也逛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坐车回南县,小镜儿就麻烦祁教授了。”
众人都赞同此提议,宝镜自己也拿不准会在港城逗留多久,便先给亲人们定返程机票。
现在羊城到蜀中的航班少,可舍得坐飞机的人也不多,只要不吝惜机票钱,票还是很好定的。隔天,带着大包小包旅游纪念品的李徐两姓亲人被宝镜送上了飞机。
白天鹅宾馆的房宝镜也退了,3月1日,她与师傅祁震山也要赶赴港城。
宝镜退房后不久,白天鹅宾馆大厅来了一个时髦靓丽的年轻女郎。
大大的墨镜遮掉了女郎大半边脸,只能瞧见她挺翘的鼻尖,红唇微动,女郎一边办理着入住,一边向前台打听客人的情况:
“就是有人送了一屋子玫瑰那位,你们应该有她che的资料吧?”
女郎从坤包中递出一叠纸币,花花绿绿的,不是内地常见的大团结,而是美元。
几百美元,在83年的国内对寻常人来说真不是一笔小钱,宾馆前台做了许多心理建设才拒绝了女郎:
“十分抱歉,客人的*宾馆规定了不能泄露。”
查谁不好,偏偏还查对象给送玫瑰花那位年轻女客人,前台有些八卦,认为面前的女郎或许是嫉妒的情敌。几百美元不少,前台更珍惜白天鹅宾馆的工作。
走出宾馆大门,摘下脸上的墨镜,许晴脸色不好。
羊城于她或者许家而言都是很陌生的,没有母亲和舅舅的支持,许晴的手段不足以让她在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
白天鹅宾馆能在83年时开业,背后自然也有人。
许晴没能贿赂前台,她也不能在羊城使用强硬的手段。不过转念一想,许晴心情又有些雀跃。
许家在羊城没有根基,可她的相亲对象却有呀。羊城简直算是穆家的大本营,许晴觉得,自己应该去拜访下穆家了。
她给穆清远的父亲打了电话,穆父语气愉悦热情,邀请许晴中午时分到穆家大宅做客。
做客,当然不能空手。
许晴又不缺钱,只要有钱,她能叫宾馆的服务生帮她挑选一大堆礼物。
中午11点,许晴出现在了穆家大宅。
穆清远在处理赴港事宜不在家里,常年不露面的穆母在客厅里等许晴。穆艳和穆母呆在一起总是很别扭,可父亲说了,今天要接待的是未来大嫂,穆艳必须出现。
“大妈,您说未来嫂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穆母讨厌丈夫的外室们吗?不管爱不爱丈夫,她肯定是讨厌的,毕竟那些狐狸精的存在让她在外面社交时也面上无光。但穆母并不讨厌穆艳的生母,甚至有点可怜她,连带着,她也不太讨厌穆艳。
自然,喜欢是绝对称不上的。
“她很快就来了,你一会儿就能看见。对待为了未来嫂嫂,你热情大方点。”
穆母表情有些严肃,她当然能明白娶了许晴对儿子穆清远的助力,所以才额外嘱咐穆艳。穆艳只能乖乖点头,父亲和大哥会纵容她,大妈对她向来没个笑脸,穆艳心里对穆母还挺怕。
“伯母,您好。”
许晴将礼物递到了佣人手中,落落大方打着招呼。
“这位是穆小姐吧?长得可真漂亮。”
许晴没有胡乱恭维,穆艳的漂亮很有倾略性,明艳的五官使她比同龄人成熟,单论姿色,穆艳若能打九分,许晴可能就七分。
可许晴不嫉妒,她为啥要嫉妒?别说许家和穆家孰强孰弱,她是许家正牌大小姐,是许泰达的独女……穆艳呢,却是穆家的私生女,在挑剔家世的人家眼中,永远上不了台面。
“小晴,你不仅越来越漂亮了,听说还出国念了建筑,是不是很辛苦?”
穆母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和许晴拉着家常。
许晴其实也看不上穆母,许秦两家的长辈是她从小到大惯常接触的,母亲陆枚的手段且不用说,就是单纯的谢子君都能牢牢笼络住丈夫。穆清远的父亲养外室,养到整个圈子里都很出名,许晴自然觉得穆母没有本事。
她对穆家,只是想利用一下,又不会真心想嫁给穆清远。
对待穆清远的母亲,别说像谢子君一样殷勤讨好,态度有掩饰不全的敷衍。
穆母也是混在上流交际圈的当家主母,穆清远父亲花心养外室,不是她没有笼络男人的本事,而是她根本就那心思!许晴在这样的人物面前,掩饰情绪的本事并不完美,瞧出了许晴的敷衍,穆母的态度也有些冷淡,自然,她却不会叫许晴看出异常。
“清远快回来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年轻人好好聊聊。”
正说着儿子,穆清远就回家了。
他是回家收拾行李的,不知道要在港城呆多久,必要的生活用品还是自家的东西用着顺手。
一踏进客厅,穆母就热情招呼住了他,“快来看看,是谁来了,你们早几年还见过面,不要太生疏,你带小晴去花园转转,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就开饭。”
穆清远一顿,“许晴?”
许晴勉强自己冲对方一笑,她还要利用穆清远呢,自然不能黑着脸。
穆清远高兴吗?不,他看得出许晴的勉强。
既然心里不愿意,为何还要主动上穆家的门!穆清远也是有脾气的,娶许晴,他本来就没下定决心。事情才刚提供两天,许晴就追到羊城穆家来。
这种事,哪有女方主动的?
穆清远一点都不觉得许晴的主动是对自己的“垂青爱慕”,他认为,许家有清仓大甩卖的嫌疑,想把那顶人所皆知的“绿帽子”,硬塞给他穆清远。
“走吧,我们去逛逛花园。”
不愿意,也不能当众说穿,穆清远脸上甚至有笑意,丝毫看不出勉强之色。
许晴跟着穆清远离开口,穆艳撇撇嘴,
“大妈,这个未来嫂子的眼睛就像长在头顶上一样,还挺傲。”
呸,有什么了不起,长得还没有徐宝镜那个臭丫头漂亮,仗着家世好,敢瞧不起她大哥!至于穆艳自己,已经习惯了类似许晴的眼神,她本来就是私生女嘛。
穆母脸色不渝,瞧不起穆艳还算事出有因。
瞧不起自己这个穆家主母,为了儿子的前程她也能忍。婚后的日子还长呢,当婆婆的,有无数手段能叫许晴这样的人有苦难言。
可要是对方瞧不起儿子穆清远,那就踩中了穆母的逆鳞。
没有许家,未尝就没有其他合适的对象,穆母绝对不能接受一个瞧不起自家儿子的儿媳妇。
花园里,许晴的话很直接。
“穆清远,你应该知道,我另有所爱的。”
穆清远眼睛微眯,那你此行就是来拒亲的?如此,他还会高看这个女人两分,毕竟不是谁家二代都有魄力反抗长辈安排。
哪知许晴接下来的话,却叫穆清远暗暗吐血。
“可是我爸爸和穆叔叔商量好了,长辈们的好意总不好拒绝,我们能不能先对外宣称正在处对象,过一段时间就说不合适,自然就散了呗。”
许晴说得理所当然,就是“假恋爱”的时间,最好也不要太长。
要是传到谢阿姨耳中,或者传到云峥哥耳中,那她就是得不偿失了。
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
穆清远唇边掠过讥屑,长得还行,脑子却不怎么好。就算要借助岳家的力量,穆清远也希望自己的后代有这么一个妈,毕竟,孩子的智商也有很大几率遗传自母亲。
许晴么,太蠢了。
穆清远没说行不行,他抬手看了看表。
“抱歉,我下午就要飞港城,匆忙之间,这种事我总得考虑下吧?等我返回羊城在给你答复行吗,这几天你可以在穆家做客,我母亲和妹妹都很欢迎你。”
许晴气了个仰倒。
考虑?穆清远,竟然敢如此羞辱她!
云峥哥可以一时被那些狐媚子迷惑住,许晴坚信他早晚会看见自己的好。可穆清远这个不务正业的废物,也敢拒绝自己,羞怒染红了许晴的眼眶,她将陆枚平时的告诫全抛到一边,什么对待男人就要欲擒故纵,许晴现在就想给穆清远添赌。
“港城?真巧,我也要去港城。看来我们可以在飞机上详谈此事了。”
这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了?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住就甩不掉,穆清远本想立刻拒绝,那边穆母叫人来通知两人吃饭。穆清远转念一想,真和许晴撕破脸皮,父亲那里不好交待。
“好吧,我们一同去港城。”
许晴得意洋洋,穆清远暗想,去了港城他就将许晴丢到一边……这种蠢货,他真是多看一秒都眼睛疼。
……
港城,中环酒店。
推开窗户,从高空俯瞰这座香江明珠,既让宝镜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
83年的港城,宝镜虽是第一次来,可上辈子在无数影视作品中,她已经接触过80年代的港城。繁荣和混乱并存,每天有破产跳楼的,也有一夜暴富的,东亚的繁华之都,充满着叫人着迷的复杂气息!
“寸金存土的,就来挤这么一个小岛城市,现在的人啊。”
知道港城的房产是以“尺”来计量的,祁震山很难接受。祁震山从前没感受过缺钱,来了港城,他就感觉缺钱了。消费和羊城比起来高的吓人,那已经降了差不多一半的房价,也叫祁震山看不明白。
花几万港币,只能买个火柴盒大小的公寓,祁震山简直不能忍。
听了师傅的抱怨,宝镜忍住笑意,“那是,再过一二十年,我们内地的繁华肯定也不输港城,真不比来这里挤。”
她不是学金融的,重生一次也没法利用这方面的先知先觉。知道金融危机,不意味着她就能借此大赚,资本市场的血腥宝镜隐有所闻,她可不愿意拿积蓄去赌。
还是稳打稳扎好,等97年亚洲金融危机时,能借泰铢贬值赚上一票就行,宝镜没有太贪心。
“再过一二十年,内地想要赶上港城,也难哦。”
祁震山纵有大智慧,此时也预示不了国内改革开放后经济的发展速度,二十年后的繁荣,他觉得自己大概没啥机会看到。
“师傅,您这是不放心我的医术呀。”
宝镜佯怒不满,祁震山讪笑,没继续刚才的话题。
毕女士个人藏品的公开展览会在明天开始,此前的时间,宝镜可以自由活动。祁震山一把老骨头不能陪宝镜逛街,她只能单打独斗。
知道要来港城,宝镜兑换了一部分美元,在羊城兑换美元,总比兑换港币方便。同样,在港城,美元也是流通货币,能被大部分港人接受,并无不便。
下榻的酒店就位于中环,这里是港城此时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圈。
有大公司,有高档酒店,还有无数高档商店,旅游购物都十分方便。最著名的古董街hollywoodroad,宝镜一家家店铺逛着,逛到一家男装店时,她忽然想送点什么东西给秦云峥。
此时没有手机,两人确认关系分别后,还一次联系都没有。
自己忙着和穆清远比试,女朋友当得不太尽职呀。
估摸着秦云峥的身材,宝镜挑了两套衣服,结账时还遇到点麻烦,店员听不懂普通话,逼得她只能用英语交流。
内地人被港城人称作“大陆客”,在83年很少有私人能来港游玩,不像后世,内地游客成了港城旅游业的黄金支柱,奢侈品店里能没有说俄语、德语的,却不能缺少能说普通话的店员。
“欢迎您下次再光临本店,您慢走。”
顾客就是上帝嘛,83年的港城人将这点贯彻的很好,将包装袋递给宝镜时身体微微前倾,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提着两个大购物袋,不经意迎头就和一个年轻女人撞上。
“对不起,是我的错,您没事儿吧?”
心里一急,就忘记了说英文,宝镜的普通话让年轻女人移来视线。
“大陆人?”
年轻女人说的也是普通话,带点港城口音。
宝镜本以为是遇到了老乡,奈何人家根本不愿意和她多谈,直接走向了热情的店员。
店员对待她的态度比对宝镜更热情,年轻女人毕竟是店里的老主顾。
“陆小姐,您好久没来了,我们上了春装新款。”
粤语宝镜能听懂些,只是不会说。反正也道歉了,人家不愿意搭理,宝镜更不会去贴冷屁股。提着袋子出门,绝佳的耳力还听得那女人向店员嗔怒,“这些大陆人哟,啧啧……”
宝镜撞到的女人,正是陆美瑜。
她来中环,不仅是为了帮丈夫买衣服,还要给表妹许晴收拾公寓,宝镜算是撞到了火枪口上,所以陆美瑜横鼻子竖眼睛的。其实陆美瑜平日不至于这么眼高于顶,店员对她热情,也有这位陆小姐不难伺候的原因。
逛街对体力是个考验,宝镜体力上绝对跟得上,就是肚子难免会饿。
酒店有介绍中环美食的攻略,宝镜记得附近有家麦记云吞面。
全称应该是麦奀记,港式面食有别于内地南北面食,它是自成一脉的面食美味,面是用鸭蛋调和面粉,和面时一点水都不用,全靠人力用竹杆不断挤压制成,此面又叫“竹升面”,面煮熟了吃进嘴里带着点韧,非常爽脆;云吐也叫馄饨,小小一个,馅儿是猪肉茸和鲜虾仁。
一口云吞,一口面。
宝镜吃得心满意足。
这样的美食老店,不会开在酒楼大厅,它只会存在带着岁月痕迹的老铺子里。食客们呢,有老街坊,有外国游客,有四面八方吃享受美食的老饕们。
别看店面既小且旧,坐你身边连面汤都吸溜干净的糟老头子,摇身一变,可能就是港城的某个大富豪。
宝镜嘛,本是来专心享受美食的,身边住着什么人她没注意。
直到噗通一声,坐她身边的老头儿直不起身体,径直摔倒了地上,还打翻了宝镜没吃完的云吞面。
“他怎么了?”
“身体有病吧?”
可不就是身体有病,一双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嘴唇青紫,不仅是有病,还是心脏病发作了。
“快叫救护车!”
老板接到消息从后厨跑出来,店里的跑堂才匆匆忙忙去打电话。
未等宝镜有动作,一个中年男人拨开众人挤到了前面:“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救护车来得不会很快,大家散开一点,我是医生,让我先给老先生进行急救。”
食客们闻言立刻后退,只有宝镜没动。
虽然只是短时间观察,她觉得老人不是简单的心脏病。
自称是医生的中年男人在老人衣兜和裤袋里都摸了一遍,没有发现心脏病急救药,中年医生也急了。有心脏病的人肯定会随时携带急救药,除非这是老人第一次发病!
没有西药,没有抢救设备,在救护车赶到之前,中年医生只能遵循心脏急救的“黄金四分钟”,为老人进行心肺复苏术。
按压,以掌做拳,不断挤压捶打着老人的心脏。
中年医生希望通过心肺复苏术的帮助能让老人实现自主呼吸,起码得撑到救护车到来。
汗,出现在了医生的额头,黄金四分钟就要过去,手掌交叉相叠放在老人胸膛时,几乎感觉不到心跳。情况没有变得更好,正在以人力难以挽回的趋势恶化。
“加油!”
“挺可怜的,家人呢……”
“医生,你是好样的。”
食客们不仅让出了位置让老人通风换气,他们还自发给中年医生鼓劲儿。
中年医生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他并不是心脏科的专家,只会普通的急救技术,此时不禁慌乱起来:
“老人的情况在恶化,还有谁是医生,来我一把!”
他用粤语喊了一遍,又换成英文。
除了宝镜,人群中到底没能走出一名新医生。
宝镜眉头微皱,一开始没有冒失出手,就是想着或许那中年医生经验丰富,她也不必在人前炫技……毕竟,她在港城不仅是外来者,生理年龄小到还没有成年,一旦牵扯进麻烦中,情况对她很不利。
但此时,可能发生的麻烦也无法再挡住宝镜出手。
人命,在医者眼中,才是更重要的。
“i'madoctor。”
是医生,此时就得站出来。
中年医生听到有人回应,心中大喜,抬头一看,那喜意就不见了。哪里是什么医生,现在是危机的时候,居然还有个十几岁的少女出来捣乱。
自己的年龄,行医时旁人不相信也正常,这也是宝镜一开始不愿意出头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她不能任由中年人无视自己。
宝镜飞快上前将中年男人挤开,换来中年医生的勃然大怒: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太妹能呈英雄的时刻!你走开,否则我报警了。”
宝镜岂会走开?
九根银针被她缝到了手腕的沙袋中随身携带,中年医生想要上来拉走她,宝镜素手微扬,银芒一闪,中年医生捂臂痛呼。
这是什么妖术,手腕像被蚊子咬了一口,然后就彻底不能动弹,整个手臂都麻痹了。
宝镜没回头,仍能看穿中年医生的心思。
“这是中医!”
中医?
食客中有人能听懂普通话,中医他们不陌生,上了年纪的港城人也有信任中医信任针灸之术的。
可你个小丫头,顶多十几岁吧,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懂中医,就敢出手救治生命垂危的病人了?!看那些老诊所的坐堂大夫,哪位不是花甲老人。至少,得像中年医生这般年纪,才会叫食客们信任。
不信任,谁又有办法。
正值下班高峰期,救护车迟迟没到,麦记云吞面的店里,只有宝镜在中年医生失败后,敢站出来自称医生。
此时才真是,行也行,不行也得行,食客们毫无选择,生命垂危的老人也毫无选择!
宝镜出手很快,她飞快解开老人的上衣,将胸膛袒露。
没带保命救心丸,她只能靠针灸急救。
九根银针,长着如手掌,短者不过寸半,顾不上消毒了,宝镜快如闪电般九针齐下,势必要先护住老人心脉。只有心脉的那口气不散,才能把人从死神手里抢回!
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九处事关生死的大穴,不能有丝毫差错,差之毫厘则谬以千里,扎错了,老人会在顷刻间毙命。
终于,九根针稳稳扎入了穴位中。
宝镜额间也有微汗,她不是紧张,救命的九针,当然不仅是简单扎入穴中,她施针时还配合了内息,施完针自然稍有疲惫。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由无到有,由慢到急,又渐渐回归到正常的频率。
宝镜的心彻底放松,老人的心跳在恢复,双唇的淤紫在消退,那意味着心脏又开始正常供应血液。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到近渐渐响起,医护人士总算姗姗来迟出现在了现场。
“病人呢?”
中年医生捂着手臂,脸上惊愕未消,上前和医护人员解释。
“就是这位老人,他刚才心脏病发作……是这位少,不,是这位女医生,用中医的针灸术进行了有效急救。”
医护人员们面面相觑,是在开玩笑吧?
食客们七嘴八舌解释起来,并不是开玩笑,看老人胸口的银针还没拔呢。
生命体征平稳,呼吸正常,根本不需要再进行急救!
医护人员们心中憋着疑惑,按照规矩,还是要将老人送回医院进行后续治疗和检查的。
“小心,不要碰掉银针!”
看一个女医生抬手要去拔针,宝镜不得不出言阻止。
老人现在全靠一口气吊着,这口气不是病人本身的,而是宝镜给予的,拔了针,他情况会恶化的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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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嫌弃大王更的少,大王告诉你们,这是今天的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