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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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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辑事的石柱群里,离歌与慕风华还在交手,叶贞极度无奈的看着两个高手过招的场景,只是可惜了这些精美的石柱。离歌那一掌将石柱打得坑坑洼洼,慕风华也不示弱,让石柱多了几个掌印,越发的添了戾气。

    “住手!”叶贞厉喝一声。

    离歌纵身一跃,飞身落在叶贞身后。

    慕风华紧随其后,一掌挥来,叶贞侧身一挡,掌风迎面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慕风华急忙收了掌,凌厉的掌风将她飞扬的鬓发齐齐斩断,飘落在地。他冷然无温,“你不要命了?”

    叶贞面不改色,羽睫微扬,“也不怕千岁爷瞧着不痛快,深夜大动干戈,委实太过荒唐。”继而看了一眼离歌手中的白玉笛子,当下便明白慕风华何以这般愤怒,紧追着离歌不放。这白玉笛子本是他的心尖之物,寻常不准任何人碰一下,现下被离歌夺了去,自然是要抓狂的。

    轻叹一声,叶贞看了离歌一眼,径自从她手中取回白玉笛子,“离歌惯来胡闹,大人莫要介怀,现下笛子完好无损,原物奉还。”说着,使了眼色让离歌退下。眼见着离歌走开,叶贞双手托着玉笛,恭敬呈上。

    慕风华盯着她看了良久,那种眼神让叶贞有种即将被人拆骨入腹的错觉。这厢一怔,他的却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连带着那根白玉笛子一起捏在他的掌心。灼热的目光让叶贞有种急于躲闪的感觉,只能用力的挣扎了一下,这才脱开他的手。

    白玉笛子已经奉还,叶贞无谓再与他纠缠不清。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卑职先行告退!”叶贞行了礼,抽身退开。

    谁知身后却想起了慕风华低冷的笑声,“你大仇得报,觉得开心吗?”

    叶贞顿住脚步,眉色微扬,清冷的开口,“开心。”

    “你撒谎!”他冷喝,却大步走过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强制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她吃痛的凝眉,却见慕风华冷厉无温的眸子,如同刀刃般划过自己的脸颊。

    “大人到底要说什么?”叶贞想要挣脱,奈何力有不逮。

    “你的脸上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悦。”他嗤冷,“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叶贞终于推开了他,“子非鱼怎知鱼之乐,子非我何知我不知鱼之乐。不过是各人有各人的心事,但卑职的心事定与大人无关。就好似大人手中的白玉笛子,曾几何时被你连累,如今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件死物。大人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她低眉,看见慕风华越发攥紧的拳头,几乎要将那根白玉笛子捏碎。眸色如血,狠戾而带着几分嗜血之色。他便站在月光里,死死的盯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有那么一刻的时间,想要杀了她。

    四下的氛围宛若骤然冰冷,空气中游荡着桂花的清香,却有着隔世的无温凄寒。

    “你到底知道什么?”良久,他才扯出一句。

    叶贞摇着头,“卑职什么都不知道,卑职只知道,既然是心爱之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但若不是自己所有,便不该奢求,不该奢望,否则便是害人害己。千岁爷说过,我们这种人是不配动情的,故而……”

    “那你对皇上呢?”他嗤冷。

    羽睫骤然扬起,叶贞转过身子,“这好像与大人无关。”

    “回答!”他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仰头,望着清冷的月,叶贞舒了一口气,“死生都不能自己,还谈这些做什么?左不过一场念想,想着想着便也忘了。等到岁月磨了心智,多年后就不会再记得彼时的青春年少。何必执着,何苦执着,大人你说是不是?”

    “所以说,他才是你心尖上的男子?”慕风华冷厉无比,“你该知道,在这宫里没有真心可言。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横竖都轮不到你,而你隶属东辑事,就算天下的女子都死绝,皇上都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他,从来不是仁善之人。”

    叶贞冷笑两声,慕风华将这宫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澈,唯独看不清自己的执念。他一贯的握紧玉笛,殊不知正因为他的握紧,才让原本的美丽成了奢望,让原本的幸福成了永远的遗憾。

    “本就无心,何来心尖一说?”叶贞冷眉,“何况现下还有盈国公府,哪里容得下喘息的机会?鲁国公府覆灭无异于打草惊蛇,盈国公府势必更加小心。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迎敌才是。至于旁的,千岁爷自会做主,就不必大人胡思乱想。”

    “叶贞!”他冷厉喊着她的名字。

    “大人还有何吩咐?”她不转身,只是扳直了身子,傲然之态俨如雪中红梅。一身幽暗的袍子在月光中绽放着曼陀罗般的颜色,指引着来世之路。

    慕风华一步一顿走到她的身后,却沉了声音,“好自为之。”

    语罢,竟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再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看一眼慕风华离去的背影,叶贞长长吐出一口气,站在月光里一动不动。离歌谩笑着走来,“看样子慕风华对你有些不同。”

    叶贞冷笑,“你何苦拿我打趣?”

    离歌不说话,只是敛了眉看一眼慕风华离去的方向,“但愿只是玩笑。”否则,谁都活不成。便看他手中白玉骨笛就知道,但凡靠近慕风华之人,尤其是女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只是……叶贞能避开吗?

    她能定得了大局,能设得了圈套,也能运筹帷幄他人生死。但是这颗心,谁能主宰?

    “听说宫里的太监,尤其这东辑事里的,甚是能折腾人,常常寻了宫女蹂躏。”叶贞忽然道,让一旁的离歌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愣了片刻,离歌愁眉,“你这话可有什么用意?”

    叶贞也不答,只是继续道,“彼时荣王府家的小姐,落入慕风华的手里,最后是抬着回荣王府的。听闻当时惨不忍睹,以至于现下都疯疯癫癫的,始终不敢再踏出房门半步。”

    离歌颔首,“确有其事,怎么今日突然说起这个?”

    “你说叶蓉最在乎什么?”叶贞忽然笑得邪肆。

    “名节?”离歌微怔。

    叶贞清浅的笑着,“彼时她极为重视国公府嫡女之名,处处以嫡女之尊要求自己,故而在世人面前亦是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较之叶杏的泼辣,叶蓉一眼便能让人瞧出国公府的门楣气度。”

    眉色微挑,离歌冷了眸色,“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