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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爹爹，当时情况那么复杂爹爹哪里顾得过来，再说了，太子当时不也说带叶儿走只是协助调查吗？现在不是好好地放回来了，爹爹不要自责了。”向丝璃乖巧地安慰道，只是提到向思叶，又不得不再关心一下向夫人，“夫人还是卧床不起吗？都怪璃儿，璃儿说好了要为爹爹分忧，可还是没有好好照顾夫人。”
向阳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小胡须也跟着微微抖动：“你安心照顾自己爹爹就放心了，大夫今天说夫人已经好多了，也许再有个三五天就能下床。”
“真的？”向丝璃一惊，然而也只是惊讶而已，只有惊没有喜。
方震天练巫术，导致自己的亲妹妹遭到反噬，如今他死了，向夫人也该好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刘云之死向夫人一定脱不了干系，向丝璃怎么会允许她好过。
“方家倒下了，夫人一定不好过吧。”向丝璃假装喝茶，茶盏中飘起的蒸腾雾气掩住了她眸中神色。
最近两天向夫人所住的南苑总是传来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又不时有丫鬟哭喊着跑出来，想来多半是方露心在撒泼。
向阳冷笑：“方家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迟早会走到这一步，她难道就不清楚方家所犯下的罪？她早该想到这个结果。”他无力地摆摆手，“让她闹闹也罢，闹累了也就消停了。”
“明天璃儿去看看夫人。夫人只怕还怨着璃儿吧。”向丝璃乖巧道，一边说一边为向阳倒茶。
向阳止住她的动作，摇头：“璃儿有这份心爹爹就很高兴了，你现在身体又不好，如何能经得住她的脾气，不要去了。”
向丝璃缓缓勾起唇角，笑得乖巧，可眸中却有一抹寒光划过：“爹爹没有听过家和万事兴吗？夫人这么闹着传出去了也不好，璃儿去劝劝她。”
方家倒下了，她准备去劝方露心接受这个事实。她可是好心去劝，至于方露心怎么想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那爹爹陪你去。”向阳不放心。
“好。”
一夜无话，向丝璃第二天一早就到向阳门前候着，院子里碧树研华，雀鸟啼鸣，和暗无天日的地下相比，这情景实在让人神清气爽。
向阳起床后又拉着向丝璃用了早膳，这才引着丫鬟仆役往方露心住的南苑走。
刚到苑外回廊，一个灰衣仆役远远地跑过来，见着向阳立刻就扑到行礼：“大、大人！夫人她……”
“夫人她怎么了？”向阳一惊，提着仆役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起来好好说话！”
“夫，夫人……”那人紧张地双腿发抖，连站也站不稳。
向丝璃心头一动，拉住向阳的手，对那仆役温柔地笑笑：“夫人怎么了你慢慢说，爹爹又不怪你。”
“回大人，回小姐，夫人她……”灰衣仆役咽了口口水，“大夫说她……没救了……”
“什么？！”向阳大惊，拉着仆役再三确认，问完了便冷着脸加快脚步。向丝璃皱眉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