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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卧床几日,颜如羽都亲力亲为,好在她医术精湛,除了在第一晚发烧外,病情一直稳定。两三日后,伤口开始结痂,四五日后,梅儿开始下床活动。
李央央也过来看过她几次,除此之外再无人踏足。
“梅儿,说说你那天看到了什么?以至于白芷柔要灭你的口。”
“我看到兰香抱着两个大包袱,鬼鬼祟祟的,然后我就跟在她后面,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有个男人站在那里。兰香把包袱给了那个男人,大概是做贼心虚,不小心包袱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居然全都是金银珠宝。
白夫人再怎么不得志,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珠宝的,而且这么多珠宝,居然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正想回来告诉你的,倒霉的是碰见了白芷柔,后面的事小姐你都知道的。”
听此,颜如羽震惊不已,白芷柔好大的胆子,居然瞒着赫连卿转运珠宝,赫连卿那么疼她,只要她要,还怕他不给她吗?但是这些珠宝又从何而来呢?她起身在屋内踱步,思绪飞速的转。除了在账房支取,她想不出她从哪里弄来的。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夜长梦多,放了梅儿,等于她也知道了她的秘密,白芷柔是不会放过她和梅儿的。
“梅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她拿了一块纱巾就出门了,来到账房周围,账房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马厩,有个小厮在给刷马,小厮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颜如羽戴上纱巾,走近到马厩旁。
马儿意识到有生人靠近,鼻孔发出嘶嘶的声音。
“小哥哥,我想问你个事。账房先生好不好说话?”
“你问这个干什么?”小厮有些警惕,毕竟颜如羽蒙着面,搞不好认为她是个什么坏人。要是他大喊的话,那她的所有计划就泡汤了。
说着,颜如羽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那泪水每一滴都浇在少年小厮的心上。他慌了,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哭了。
“我是伺候白夫人的丫鬟,因为不小心将脸划伤了,现在没钱诊治,想找账房先生预支月例,若是延迟的话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法嫁人了。”说罢,哭得更伤心了。听此,少年小厮懊恼自己刚才的态度,手足无措道:“姑娘,你别哭了。让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你不是想知道账房先生好不好说话吗?”
少年真诚的目光看着她,她立刻不哭了,破涕为笑,撒娇道:“那你讲给我听。”
少年是个健谈的人,他讲了很多,颜如羽捡了重要的听了进去。她知道他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从小体弱多病,一直没治好,听说是肺痨。如今已经十八了,为了这个女儿,账房先生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得到重要消息,颜如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第二日夜幕降临时,颜如羽要求李央央带她离开王府,按照地址她找到了账房先生的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神情憔悴,眼眶深陷,粗布衣裳,一看就知道生活过得极为穷困贫苦。
“姑娘,你找谁?”声音疲惫至极。
“我是王府里的人,受人之托来给账房张先生的女儿瞧病。”颜如羽依然蒙着面,她来王府的时候,账房先生还没离开王府。
“哦,那快请。”老妇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声音也比之前激动不少,连忙让出身子请颜如羽进去。
妇人带着颜如羽进了她女儿张菊花的闺房,房间干净简陋,老化的四方桌上点了一盏煤油灯。张菊花毫无生气的躺在榻上,脸色蜡黄,床边放着一个木盆,盆内是她吐出的痰,且带血。
老妇人简单的跟张菊花交谈了几句,张菊花点了点头,然后拿一方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以防传染给旁人。
颜如羽坐在妇人为她搬来的椅子上,伸手为张菊花搭脉。搭完左手,搭右手,约莫一盏茶后,她问道:“近来有什么不适?”
“一直咳嗽,而且痰中带血,口也干,手足心热,夜发潮热。”
“我给你开一剂方子,每日三次,三天后我会再来。”
妇人见此,连忙找出纸笔,铺在桌上,颜如羽一边念一边写。“百合4钱,生地3钱,熟地2钱,玄参3钱,浙贝4钱,桔梗2钱,麦冬4钱,白芍3钱,天冬2钱,甘草1钱2分,炙枇杷叶2钱,白及片3钱,丹皮2钱,栀子炭2钱,白茅根3钱,用水煎服。”
颜如羽将方子交到妇人手中,嘱咐她从今晚起开始服用。
妇人连连答应,张菊花见颜如羽如此胸有成竹,遂问道:“大夫,我这病真的可以治好吗?”曾经无数次的希望,结果却换来失望。
“会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保持好的心情对你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
颜如羽前脚刚离开不久,后脚张家福就回来了。今日回来见到的是喜笑颜开的老婆和又充满希望的女儿,张家福问是怎么回事,老妇人把颜如羽的话说了。
他纳闷会是谁呢?随后一想,难道白夫人真的把神医韩易之请来了吗?可是神医不是男子吗?怎么是女子呢?
三日很快过去,在这之间,颜如羽叮嘱梅儿尽量少出门。三日后,她再次登上张家福的门。门一开,见是颜如羽,老妇人热情的把她迎进了张菊花的闺房。
“姑娘,您的医术可真了不得啊,菊花吃了你开的药之后好多了,你看精神好了很多。”
“今日感觉如何?”颜如羽关切的问。
“虽然还是咳嗽,口干,但是频率已经少了很多,而且痰中也没血了。我自己都感觉精神了很多。”
“嗯。照之前的方子再继续喝三日,三日后我再来。”
“姑娘,我们娘两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您可是我们老张家的大恩人啊。”老妇人激动得跪在了颜如羽的脚边,颜如羽急忙扶起她。“大娘,可使不得。菊花现在还没好全呢,等她好全了你再谢我也不迟。”
“是,是。”
老妇人把颜如羽送出了门,李央央在大街不远处等着她。
“羽儿,跟我去个地方,有人想见你。”
说完,没等颜如羽反应,李央央已经带着她飞了起来。冬季的夜里寒风呼啸,颜如羽感觉冷风从四面八风吹进她的斗篷里,而脸上的风如刀子般在割,生疼生疼的。穿过街道,穿过民宅,来到郊外的一处树林里。缓缓落下时,已经有一男子站在那里等候。
送她来之后,李央央就消失不见。而这时,男子也转过了身子。
“羽儿,好久不见。”是赫连弈,她该想到的。赫连弈是李央央的主子,要见她的只有赫连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