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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
不由得,大家对汪氏撇去谴责的目光。
人家好心扶你,你怎么可以野蛮的推人家到水坑里?
未了,张福来还满脸愧疚的说道:“这事也不怪大堂嫂,怀孕的人警惕性总会高些,怪我当时太着急,怕她摔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急急忙忙的扶了,弄得现在俩人都……”说着,一瘸一拐的来到汪氏身边,很是关心的问道:“大堂嫂,你有没有摔着?我的大侄子还好吗?”在垂下头的时候,趁着众人不注意,张福来向汪氏抛去一个胜利的眼神。
汪氏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撕烂了张福来得意的嘴脸。
张福来这招先下手为强的伎俩,那都是她还在府里时使得最多的。
没有想到,今个儿倒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让她如何的甘心?
挂着晶莹的泪珠,汪氏坐着地上,可怜兮兮的一脸害怕的望着张福来,惊恐的嚷道:“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的颠倒黑白?明明是你要推我,还要打我,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你太可怕了!怪不得三婶说你是喝人血的妖精!害人的妖精!”边说着,边使劲的往后退,好似张福来真得会吸她的血,迫害她一样。
张福来早就料到汪氏会反击的。
如果她不反击,那她也不是会汪汪叫的汪氏了。
本来就没打算退让。
是以,张福来摊摊手,状似很无奈的样子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张福来的沉默反而衬托出汪氏的虚张声势。
由此,村民心里了然。
汪氏善会察言观色,知道她又落败了,心里那个气啊!
见对付不过张福来,她索性赖皮起来,捧着没有显怀的肚子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叫着肚子痛,一个劲的嚷着她动胎气了,始作俑者就是张福来!
张福来将计就计道:“那我送你到城里找大夫看看吧!”
找大夫看?
那可就要露馅了!
汪氏当然不干,而且还口口声声的说怕张福来会在半道上害了她。
既然怕她下手,那让别人陪着总行了吧!
于是乎,她转身对村民说道:“不知哪位叔叔婶婶肯陪我去趟城里?也免得大堂嫂心里不安心?”
话一说出口,本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唯有汪氏小声哭泣的声音。
见此,汪氏在心里暗笑张福来道,你以为你是谁?一开口说话,别人就会有求必应吗?人人都怕麻烦,谁又会自讨没趣的惹这个腥呢?真是蠢得可怜!
对于这样的局面,张福来早已有预料。
她说道:“既然大家都有事情,那我也不强求了。”然后,转身对汪氏说道:“大堂嫂,你别害怕,不是还有族长吗?族长可是我们村的一村之长,有他做担保的话,你总该不用怕我会害了你吧!再说了,我的根在李家,今后我的子子孙孙也会在李家村传承下去,难道我会这么傻吗?莫非……”说着,眯着眼睛,反问道:“其实你左拖右拖的,无非就是你根本就没有事情,怕会在大夫面前露馅了,对不对?”
“才不是……”
汪氏刚想急急的反驳,张福来却快她一步,接了话茬,又继续道:“不然的话,你干嘛老是找借口不去?不就是心虚吗?刚才你摔倒的时候,我好心想扶你一把,却被你狠狠的推开,摔得我脚朝天,到现在屁股都还疼着,你却说我颠倒黑白,还一个劲的诬赖我要害你?请问,我害你有什么好处没?有必要去害你吗?就是想害你,我干嘛傻得在大家都看得地方害你?这不是明摆着傻吗?”说着,状似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道:“你是不是想敲竹杠?讹诈我家的银子?”
一连串的问话说得头头是道,让村民听得很有理。
汪氏被问得哑口无言,想极力反驳,却发现没有有力的言语喝斥张福来的胡说八道,只一个劲的嚷着“你血口喷人!你诬赖我!”等话,言语苍白的让人把真相一下子彻底的倾斜向了张福来。
张福来不敢松懈。
有些人很是顽强,就是踩到泥地里,她也有本事逆袭。
正想着法子要把汪氏一下子解决,免得再跟她磨蹭下去浪费时间时,张福来突然之间觉得本就隐隐发痛的肚子此时痛得厉害起来,凉凉的,而且私密处感觉湿润润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淌出来,就好似那个……大姨妈。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三个字,就有人惊恐的指着她的裤裆,大叫道:“血!有血!”
瞬间,人人都往她的屁股望去。
果不其然!
她的裤子上,血淋淋的一片,十分的凶残!
就有人喊道:“她是不是小产了!”
小产?
一听这话,大家都乱了,汪氏更是目瞪口呆,死死的盯着张福来的裤裆看。
她也怀孕了?
如果是真的话,那她可得要尽快想法子脱身,免得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反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张福来却是喜上眉来。
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是来初潮了!
真是老天开眼,这么巧合的来大姨妈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汪氏直接埋土里出不来了。只不过,话说回来,老天爷给她开的第一次的金手指是不是太凶残了些?也太随便了些?
然而,不管怎么说,既然开了金手指,她就要好好的利用起来,免得暴殄天物。
于是乎,她顺着村民的话,捂着肚子痛呼起来,嘴里还不住的唤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霎那间,围观的村民慌乱起来。
有的去找张福来的婆婆,有的去找村里懂得一些妇科的妇人,场面十分的混乱。
张福来却在此时指着汪氏,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说我要打你,要害你,我有必要吗?有必要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去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天下有这么蠢的人吗?现在我的孩子没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着说着,泪珠就跟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似的,一颗颗的从眼眶里滚下来。
汪氏实在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也只得用哭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委屈和冤枉。
只不过,女人的眼泪,一旦经常流的话,那就不值钱了,偶尔来一回,或者是从前根本就不会,现在却痛哭流涕起来,那才叫人动起强烈的恻隐之心来。
张福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