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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除了我,还有谁如此对过你?”
当吻到了窒息,夙夜才稍稍的停下了那孜孜不倦的深吻,唇依旧的贴着楚馥的。
“你……只有你。”
楚馥差点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死去,此时,她大口的喘着气,脑中一片空白的望着夙夜,望着夙夜满是柔情的笑,一字字老实的回答。
“乖!”
夙夜显然因楚馥的回答而心情无比舒畅,一把将手中的伞塞给了楚馥,吻再一次更激烈的袭染着楚馥的一切。
说不出为何,原本以冷情冷清著称的夙夜,一旦遇到了楚馥,就好似所有的温度都被一瞬点燃一般,甚至,在他的心里,对她,对她的一切,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渐渐的,他的大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滑进了楚馥的衣内,熨帖着那一寸寸他爱不释手的肌肤。
“嗯……不,不能……”
这一刻的楚馥,恍若干涸的鱼一般,身子一阵阵的轻轻的颤抖之后,双手环紧了夙夜的脖颈,由着他的吻侵染着她,她想要挣脱,却又离不开,只能由着夙夜的为非作歹,而无力的轻吟。
“我会对你负责的。”
夙夜听到了楚馥的声音,哑笑着停下了那绵绵的细吻,可他的大掌揉着捏着那柔软的肌肤,迟迟不肯松开。
“可……”
楚馥听着夙夜的话,身子不由的一震,再望向夙夜的目光有一丝的复杂,进而杂糅进了一抹似是而非的凉薄。
“傻瓜,从头到尾……我们只需要为彼此负责。”
夙夜望进了楚馥媚眼如丝的水眸里,笑带着从没有的宠溺,唇贴近了她的耳坠。
“那夜……你……”
楚馥的身子再次的一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定的望着夙夜,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至始至终,都没有别的女人,只有楚馥。只有楚馥才可以近得了夙夜的身,才可以如此贴近……”
夙夜暖暖的笑着,宠溺的望着楚馥,一字字的解释,甚至话到了最后,他还刻意的让大掌用了力,在那一片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了微红的痕迹。
“嗯……你,那你……”楚馥经不起夙夜的挑逗,仓惶的握住了夙夜的大掌,细细的回想着夙夜的话,眸色一变再变,最终才发现之前的那些话,不过是夙夜在逗她。
“傻瓜,如今明白了?”夙夜低笑着,又轻吻了吻楚馥的唇角。
“可……你不爱我!”楚馥的心里闪过了什么,话不由的出口。
而夙夜听着楚馥的话,笑顿了一下,继而缓缓的敛去,同时,连着夙夜原本还在楚馥身子作祟的大掌,也抽了出来。
“或者说,其实……我们都还不爱彼此。”夙夜的动作,让楚馥的心里滑过了一丝失落,但她还是眸光清澈的望着夙夜,一字一句。
“馥儿还记得那晚的话么?”夙夜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脸上难得的认真。
“也许,现在还不是爱,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但至少是有好感,有喜欢的,至少……在和别的谁比起来,你情愿是我,而我……也情愿是你。”
夙夜难得说出长长的句子,而楚馥听着夙夜的话,只是微微的点头,表示赞成。
说不出为何,但似乎就是这样,如果这一生,真的要找个人托付一生,那么这个人,也真的该是夙夜了。
“这世间,其实没有永恒的爱情。既然这样,既然总是要找个人一起风风雨雨,走完一生,我相信,你我……都会是彼此最好的选择。你觉得呢?”夙夜淡淡的说着话,一字字带着温润的气息,却又有一些寒凉。
“可……你确定,你日后不会爱上别的人?我根本不会愿意和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从之前的柔情,到现在的清冷冷静,楚馥也渐渐清明的眸色,望着夙夜,说着从来不曾说过的想法。
“如果这世间还有爱,如果我能爱上谁,那么这个人,只会是你楚馥。因为,自我出生,只有我母亲才可以靠我如此近,你……是第二个。”
此时的夙夜,早已不再是两日前的他,此时的他,早已对他和楚馥之间的感情,想个透彻明白。
这一刻,楚馥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夙夜,一眨也不眨眼的望着,好似想要看清他的心,又或者其他。
直到一阵风吹来,寒凉的刺骨,吹的楚馥手中的油纸伞都有些摇摇欲坠的不稳,楚馥也才寻回了自己的情绪。
“夙夜,有些事,开不得玩笑。你了解我多少?你可又明白,你这样的选择,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有些人,相伴一生,到了死,都不能说足够了解。那么,追求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夙夜淡淡的笑了,云淡风轻之间,他握住了楚馥握伞的手,稳住了那一份风雨飘摇。
“风雨相随,就足够了。至于……是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总不会独叫你一人面对。”
“夙夜,你……”
这一刻,楚馥听着夙夜的话,看着他格外认真的表情,她的心软软的,更有一瞬不知该要如何作答,但到了最后,她还是笑,浅浅的,无奈的,却又是从心底散出的笑容。
“楚馥,以结发为誓,我夙夜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夙夜随着楚馥的笑也笑了出来,继而,他从怀中掏出了当初两人的结发,起誓。
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一字字,恍若烙印一般,刻在了楚馥的心中,有微微的疼,也有绵绵的甜!
啪,啪,啪……
当楚馥正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蓦然的鼓掌声,打断了楚馥与夙夜之间的亲密。
“想不到,本王一直苦等,二位却在此海誓山盟,当真是要羡煞旁人!”
贤王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缓步走到了夙夜与楚馥的面前。
“贤王等了那么多年都等了,何妨多等片刻?”
夙夜微微的动了眉,转身面向了贤王,心中却在责怪自己,竟刚刚没有发现贤王的存在。
楚馥原本也是要开口的,可听着夙夜已应了贤王北辰澈的话,方是微躲了夙夜的身后,稍稍整理了自己乱掉的霓裳。
“是,琅琊王说的对,本王并不介意,所以……二位可以继续,本王权当是看了一出私定终身的戏码。”贤王轻笑着,眼里全是揶揄。
“北辰澈,你够了!就这么点儿破事,说来说去的,有意思么?本姑娘还就偏喜欢他了,怎样?”
楚馥听着北辰澈的揶揄戏谑,不由的一恼,继而当着他的面,在夙夜的唇间匆匆落下一吻,又朝着北辰澈扬了下巴,挑了眉。
“这……本王终于相信她说的话,你二人居然有兴致偷看那一场。”
北辰澈对着楚馥的动作,不由的一惊,随即很快的又笑开了。
而夙夜原本也没想到楚馥会如此的大胆,蓦然的一吻,让他的呼吸顿了一下,但心里却明白这是楚馥对他刚刚起誓的回应。
“多说无益!既然你北辰澈到现在都还摆不清你自己的位置。那也没什么可继续陪你站这儿淋雨的必要了!”楚馥张扬的挑着眉,嚣张的无以复加。
而北辰澈本还是笑着的容颜,在看着楚馥拉着夙夜要离去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杀机。
“既然馥儿说无甚意义,那就无甚意义。反正就算天下塌下来,自有我夙夜给撑着。”夙夜瞥了北辰澈一眼,由着楚馥挽着自己,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
“慢!刚刚是澈失礼了。只不过既然二位都已走到了这里,不妨……进去细谈。”
似乎只是一时之间,北辰澈的心中却早已百转千回。
毕竟若是只有楚馥,左右不过小女子之间的事情,当做诬陷也无妨,就算杀人灭口也不是大事。可如果再加上夙夜,这事儿就变得不一般。
先是以夙夜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声,绝不会去诬陷一个区区女子,再是老皇帝对夙夜的宠爱,只怕只要夙夜开口,老皇帝根本可以不问理由,直接将他北辰澈给下旨办了!
“哼,正好是本姑娘累了,就进去坐坐,喝杯茶。但是,北辰澈,你需记着,姓北辰的亲王,不只你一个。”楚馥侧头瞥了北辰澈一眼,再是朝着夙夜轻柔的笑了笑,仿若询问。
而夙夜则再没有开口,只是满眼宠溺的望着楚馥,点了点头,算作应允。
“那么,请二位随我来,毕竟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
北辰澈心思已定,换回了那一副彬彬有礼的摸样,一抬手,竟是引着楚馥和夙夜两人朝着景祺阁内走去。
只是,北辰澈却不知道,楚馥与夙夜在北辰澈的身后,早已用传音入密,聊的格外兴起。
“夙夜,你觉得,这北辰澈如何?”
“温文尔雅,甚晓世故,亲切随和,礼待下士,名副其实的贤。”
“呵,你当真这么觉得?”
“坊间传闻,世间评定他是这样,只不过有时,外人看到的未必真实,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个出身低微、身后毫无背景的皇子,可以一步步走到今日,绝不是泛泛之辈。”
“嗯,我也这么想。只是,夙夜……有一话,你要老实告诉我。你……可有争位之心?”楚馥想着夙夜的话,直接问出了那本不该问的问题。
“你觉得呢?”夙夜望向楚馥,满满的笑意。
“不知道。”楚馥无奈的叹息。
如果夙夜真有争位之心,她楚馥倒真不知要如何自处了。
“没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不过只想保夙家百年基业。”夙夜直直的望着楚馥,不由又紧了紧她的手。
只是,话到了此,两人已是随着北辰澈进入到了景祺阁的侧厢,而望着那残破斑驳的一切,楚馥不由的深深吸了口气,望向了北辰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