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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笈,原本在楚馥的概念里,应该是极为庄重的事情。
而在及笈之后的人生,似乎也应该有所不同吧。
只是这一刻,当楚馥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手支着头,闭眸小寐的状态,成为一种常态以后,楚馥越发觉得好似这及笈之后的生活变得格外的……诡异。
搬出了楚府,到了这司神府,看似没多少的分别。
可实际上,自从楚馥住进了这湖心楼阁以后,她的生活似乎也变得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坐吃等死!
一如此时,楚馥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微微的睁开了原本眯着的一双凤眸,却并没有如期的看到夙夜与凤羽,甚至是这些天,夙夜与凤羽一直很‘爱慕’的棋盘,也被丢到了‘冷宫’,不受待见。
这两个人……又干什么去了?
楚馥似是而非的勾唇,再想起夙夜与凤羽,心却是只有浅浅的笑。
说来,也许旁人看到都会觉得闪瞎了狗眼。
自从那一天,楚馥的及笈礼之后,夙夜和凤羽两人却是堂而皇之的也住进了这湖心楼阁,甚至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的斗气一般,好似闹剧一般,却始终是陪在楚馥的身边。
起初,楚馥也觉得只是夙夜和凤羽的关系很微妙,是冤家对头。
但越到了后来,尤其是楚馥每次昏昏欲睡之后,楚馥每次昏昏沉沉的醒来,似乎都很少见到夙夜与凤羽的‘你来我往’。
楚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瞒了自己,但楚馥近来的身子,也确实是不如之前,所以她也就索性由了夙夜与凤羽的折腾。
直到……此刻。
楚馥缓缓的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望着那香炉还在燃着的熏香,望着那袅袅的烟,突然觉得夙夜与凤羽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让她知道。
只不过……好奇害死猫!
所以,楚馥无声无气的起了身,随意的扯了扯身上那轻而薄的锦丝薄纱外披,便是刻意的轻了脚步,去寻那一对儿‘冤家’!
“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两情相悦,很多事自然会是情之所至。”
楚馥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是在即将到达阁楼的最底层,她蓦然的听到了凤羽与夙夜之间的‘争吵’。
“情之所至?你可想过,你的情之所至会是怎样的结果?”
凤羽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好似他们在说着的事情,是极为的隐秘一般。
而夙夜似乎也一下沉默了下去,许久,才是长长的叹出了那一口气,带着从来没有的落寞与无奈。
“哎,凤羽,难道我的心思,你还不懂么?”
“我懂,可你让馥儿以后的人生怎么办?”
凤羽听着夙夜的话,也不由的哀叹一般的无奈。
“我会照顾她,而且你不也在么?我们可以一起守着她。”
夙夜的嗓音里带着一抹说出的悲怆。
可在这样的对话之中,楚馥的脑中却是彻底的凌乱了。
什么情之所至,什么一起守着她。
再加上之前楚馥面前夙夜与凤羽之间那说不出的亲密。
在这一瞬间,楚馥几乎是一秒脑补了各种各样的夙夜与凤羽之间的绝世之恋。
“我……绝不会成为你们在一起的负担。”
楚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步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话更是说的极为的认真。
“你在说什么?”
夙夜望着楚馥微微的蹙眉。
“都听到了?”
凤羽也是随着夙夜的话音,问的话却显然是淡定的多。
“我不知道我听到的算不算多。但是……我不会是你们的负担,你们若是想要在一起,就算是情之所至的做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介意的。”
楚馥轻轻的笑着,再望着夙夜的目光,多多少少是有些复杂的。
毕竟,楚馥曾经想要将自己的心交给夙夜,而这一刻,听到夙夜与凤羽的纠结,她突然有些寻不出方向。
“你……真的不介意?”
夙夜望着楚馥的目光也不由的深了几分,他的话缓缓的一如清泉一般。
“就算是你不介意,我介意!”
凤羽一瞬打断了夙夜与楚馥之间的对视与对话,甚至是有些急急切切的丢出了那么一句话!
只是,偏偏的也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也在楚馥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讶异。
我!
什么时候,凤羽在夙夜,在自己的面前,自称已从'本尊'换做了‘我’?!
“凤羽,你该知道,若是真爱,那么其他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楚馥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她望了望夙夜,又望了望凤羽,最终也只能给出这么一句话。
而凤羽带着一些说不出的情绪,也是先看了看楚馥,又看了看夙夜,却是直接的无视了楚馥的话,朝着夙夜丢了那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这湖心阁楼。
“夙夜,别让我瞧不起你!”
至于夙夜,则始终是沉默着,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许久的安静之后,才是看向了楚馥,云淡风轻的浅笑。
“有些事,也远不是馥儿想的那样。”
“是么?夙夜,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欲盖弥彰么?”
楚馥淡淡的笑着,面对着夙夜,心思真的是有些格外的复杂。
“如你之前所说,我们眼前要过的是巫女就任大典,所以,我希望……馥儿在这段时间,心无旁骛的准备好一切。”
夙夜缓缓的靠近了楚馥,牵着楚馥的手,走到了窗前,望着那一池开的正艳的莲花,话幽幽的宛若清风一般。
而楚馥也再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微微的颌首,对于此时的安静,也再没有说什么的想法,直到是楚馥远远的在那莲池上飘向他们的小船上,望见了执念的身影。
“安逸了这么多天,我想……我终于是有些事情做了。”
楚馥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对着夙夜一笑,便是自顾的走到了阁楼之外的平台上,等着执念的小船靠近。
而夙夜却并没有紧跟着步子,只是缓缓的换了姿势,靠在了一旁的门框上,淡眉望着执念那一身绰约的身姿。
“主子,你之前要执念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执念刚刚下了船,就朝着楚馥一行礼,话更是直奔主题。
“嗯,我觉着你也差不多该寻到一些痕迹了。”
楚馥淡淡的一笑,颌首。
“小姐那天要穿的素衣襦裙,是在朱雀大街上的临仙阁定制的,而在从临仙阁取回之前,就再没人打开过礼盒,直到是在要为主子更衣的时候。所以,这毒应该是在临仙阁时,被人动了手脚。”
执念一字字的说着,神情极为的认真。
“但是……等你查到临仙阁的时候,临仙阁的绣娘都已经让人灭了口了,是么?”
楚馥猜到此事并不是那么的好查的,尤其是在听到执念的话之后,她甚至是可以预期到事情的发展。
“是。但……根据取礼服回来的侍女所说,在拿礼服回来的那天,也曾在临仙阁遇到过太子侧妃。所以……执念以为,也许这下毒之人,正是太子侧妃。”
执念对于楚馥猜到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讶异,甚至她更是微微的抬起了头,对上了楚馥的双眼,一字一字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只不过,在执念说出了这些猜测之后,楚馥却是渐渐的陷入了一些沉思。
太子侧妃?
那不就是楚瑜么?!
只是楚瑜如今已经有了这样的身份地位,又有了身孕,又怎么可能太冒险的来对付自己?
楚馥的心一时沉了下去,许久,她才回神一般的望向了执念,轻叹。
“嗯,这事儿就暂时这样吧,你在府里也多留心着一些。没什么事的话,打明儿起,你就和未央一起在这阁楼伺候着吧。”
“是。”
执念微微的一愣,对于楚馥的决定似乎是有些意外,但很快的她也还是隐下了所有的情绪,再一福礼,上了小船,离开了这湖心阁楼。
而夙夜也终究是在这一刻,才算是动了。
他缓缓的上前,抬手将楚馥揽在了怀里,轻叹。
“馥儿觉得……这事儿未必是楚瑜做的?”
“嗯,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男人,而且……她不是有孕了么?”
楚馥轻轻的一笑,回身对上了夙夜的双眼,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叹息着解释。
“还有一点,若要下毒,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亲自跑一趟,白白惹了人怀疑。”
夙夜浅浅的噙着笑,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楚馥的鼻尖,轻叹。
“是,她虽然不是极致聪明,但这样的破绽也是不会轻易露给人的。”
楚馥对于夙夜的亲近,有些说不出的闪躲,又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所以……馥儿究竟是怎么想的?”
夙夜自然是发觉了楚馥那下意识的动作,但他却依旧没有松开手,只是就那么揽在楚馥在怀里。
“我想……也许我该亲自去见见我这位身怀皇嗣的大姐了。”
楚馥轻轻的叹息着,回想着当初楚茉的葬礼,再想起楚瑜曾经做的那些事,她不自觉的有些感慨,有些无奈,也有些觉得疲累。
“馥儿若是想去,那便就去。若是不想,那就不去,万事……总有我在。”
夙夜抬手轻轻的婆娑着楚馥的脸颊,目色深深,说的极为的认真。
而楚馥却是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与夙夜的亲近,心中却是有些难言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