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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月光浸水水浸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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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尘意味深长地望着清雪的脸,脑中浮现的是嘉懿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儿。他微微笑着对清雪说,“雪儿,朕似乎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

    清雪道:“皇上朝政繁忙,孩子们有生母养着,自然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皇上偶尔也是要去看看的。皇上常来嫔妾这里,嫔妾固然高兴,可叫其他姐妹眼巴巴地盼着皇上却见不到您的身影,嫔妾心里也觉得有些难受了。”

    逸尘的俊颜此刻正冲着清雪温柔地笑着,他青搂着清雪的香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梅香正幽幽地灌入清雪的鼻翼里。“雪儿是最体恤人心的,这才是为何雪儿会这般讨得朕喜爱的原因了。”

    逸尘又叮嘱了若秋等人好好照顾清雪后,才转身离开。清雪见他走得远了,便依靠在窗前望着满园的梅花,微微凝眉,道:“我竟不知,生在帝王家的儿女究竟是福还是难……唉……”

    空中卷来一阵微寒的小风,吹得梅花在枝上微微发颤。阵阵暗香袭来,笼罩着整座景仁宫,到处都被昨夜下的那场雪给包裹着,云里雾里竟是见不到一丝温暖的阳光。

    翠儿从外面端着安胎药进房来,瞧见清雪正倚在窗前唉声叹气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儿,便站在若秋的身边小声地耳语:“姑姑,小主这是为何事儿伤神?”

    若秋见她手里端着安胎药,便对她说:“不要过问。快把药端过去让小主服下。”

    翠儿吐了吐舌头,小心地端上药碗,她对清雪道:“小主,快把安胎药服下吧,奴婢方才给您吹过了,现在正是温温的呢。”

    清雪直起腰来,看着翠儿手里的那碗药,不禁皱了皱眉眉头,“自打怀了孩子以后,我这每日每夜仿佛就成了药罐子一般,希望我腹中的孩儿日后落地长大后懂得为娘怀他时的痛苦,好好地孝顺我。”

    若秋在一旁接过话去,道:“小主放心,待孩子出世后,定是龙中龙,凤中凤!”

    “但愿。”她接过翠儿手里的碗,一鼓作气喝了下去,事后拿着绣花的手帕轻拭了嘴角。她伸手合上了窗,一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一边儿朝床榻走去,一边儿对若秋等人说道:“我要小睡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整座皇宫可真是安静极了。太后正躺在床上午睡,羽沐站在一旁为其盖好被子又守着太后;皇后跪在房间的佛像面前一拜二拜,祈求国泰民安;云嫔用了午膳后又叫兰心陪同着去院中闲逛,正午的太阳总算是露出了脸来,她正拉着兰心坐在澄瑞亭中享受着冬日暖阳的照射;高媚则是同林雨静二人一块儿围坐在咸福宫内庭院的石凳儿上,两人喝着热茶,手中各拿着针线为清雪日后出世的孩子缝制小衣裳;

    长春宫。长春长春,四季长春,可眼下却是如此冷冷清清之地,站在宫外望向宫内,毫无长春可言。可是,一旦迈入长春宫内,便可听见有稚嫩女孩儿的声音此刻正回荡在长春宫的上空,如此欢快,定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德禄紧跟在逸尘的身后,听着长春宫内有女娃儿的笑声,便面带笑容地对逸尘说:“皇上,想必这是嘉懿公主的笑声了吧。”

    逸尘也微笑点头。院子里站着三两个宫女太监,他们躲躲藏藏,匀速移动着身子,而众人围绕着的中心,正站着一位粉衫碧裙的女娃儿,她被蒙着双眼,双手往前伸着,正在四处摸索着什么。

    众人欢笑见,有人忽然瞧见了皇上。一人跪下,众人也都纷纷跪下,齐齐喊道:“奴才参见皇上!”

    丽妃许是在屋内听见了外头儿的声响,匆匆忙忙跑出来张望,一看逸尘正立在庭院中,便欣喜地上前,“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逸尘伸出手来去扶起丽妃,巧看着她微微泛粉的脸颊,她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感,此刻似乎正在对逸尘说:“皇上,这些日子以来,臣妾真真是好想你啊!”

    逸尘紧握着她的双手,竟触摸到了她手指上的硬茧,便问:“这手指是怎么了呢?”

    丽妃微笑着低头,没有说话,萍心见状,便开口对逸尘说道:“回皇上的话,我家主子整日坐在房内为公主缝制冬衣,内务府的奴才们以为我家主子不得宠,每月送来的东西都减少了大半!眼见着公主一日日长大,娘娘担心公主穿不暖,这才想到把旧被褥裁了,给公主做几身衣裳……”

    没待萍心说完,丽妃便温怒着制止了,“萍心,不准胡说。”她抬眸望了望逸尘,逸尘此刻的眉头正微微皱着,他握着丽妃的双手,低头抚摸着,“奴才们办事不力,竟叫你和嘉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转头去对德禄说:“德禄,去把内务府的李公公给朕叫过来,朕要问个清楚!”

    “是,奴才这就去!”

    德禄匆忙转身跑了出去,逸尘则是皱着眉头望着丽妃的双手,在抬眸看看丽妃的脸,不忍道:“数月不见,竟瘦了这么多。”

    嘉懿还是蒙着眼睛在摸索着,摸着摸着便摸到了逸尘,她一边高兴地喊着“抓到啦”、“抓到啦”,一边伸手摘下了蒙在眼上的眼罩。当一抹陌生的明黄色映入眼帘的时候,嘉懿胆怯地往伸手缩了缩,她紧紧地抓住丽妃的衣角,有些害怕地望着逸尘,“母妃,他是谁?”

    逸尘听后,心中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忽然被触碰了一下,微微颤抖着。丽妃愣了愣,看了看逸尘的脸色,后蹲下来轻抚着嘉懿的小脸蛋儿,并温柔地对她说:“嘉懿乖,这是你的父王,快去叫声父王。”

    嘉懿仰着脑袋看着逸尘,逆着阳光,逸尘朝嘉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嘉懿是个活泼的孩子,她听了她母亲的话后,便上前去甜甜的唤了一声“父王”,逸尘心里高兴,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孩子叫自己“父王”,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一把抱起嘉懿,亲亲她的小脸蛋,笑言:“嘉懿乖,嘉懿方才是在玩什么呢?”

    嘉懿抓着逸尘的衣裳,笑眯眯地回答:“刚刚,我在跟小奴才们躲猫猫呢!”

    逸尘看了一眼嘉懿身后仍然跪着的奴才们,这才微笑着说:“都起来吧。”

    “谢皇上!”跪了一地的奴才们纷纷站了起来,且有序地排列成一排。丽妃看着逸尘英俊的脸庞,再看看嘉懿在逸尘怀中高兴的模样,不禁有些感动:“皇上和嘉懿这样,臣妾这是头一次看呢。”说着说着,她掏出了手帕擦拭着自己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

    看着嘉懿的小脸冻的通红,逸尘心中怜惜,抱着嘉懿往里屋走去。三人在房中嬉笑了一会儿后,德禄回来了,身后紧跟着内务府的李公公。逸尘的脸面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丽妃见状,使唤了萍心去把嘉懿抱来叫奶妈带到一旁去。

    “皇上,内务府的李公公带到。”德禄道。

    逸尘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公公,李公公似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一般,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参见皇上,参见丽妃娘娘……皇上,奴才知罪!”

    逸尘看着李荣惊恐又胆怯的模样,嗤笑一声,道:“李荣,朕并没有说你有罪,你何罪之有啊?”

    李荣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奴才……奴才……”

    逸尘忽然站起身,朝着李荣就是不留情地一脚,他怒斥:“你这个狗奴才,丽妃在宫里的位置仅次于皇后之下,你们岂能如此怠慢!朕的长公主,长这么大了竟睡也睡不好,穿也穿不暖!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狗奴才!朕摘了你们的脑袋!”逸尘大怒,眼中冒着火花,仿佛要把那李荣生吞了活剥了一般。

    李荣害怕了,这大冬天里汗珠也布满了她的额头。一听皇上要摘了自己的脑袋,便急忙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知错了!皇上饶命啊!”

    逸尘冷哼一声:“你倒是知道自己错了!倘若今日朕不前来看她们母女二人,恐怕日后你们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虐待朕的爱妃与爱女!来人啊!把这李荣给朕拖出去,斩了!”

    李荣自然是惊恐至极,可在一旁的丽妃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看着李荣苦苦哀求的眼神,丽妃终于向逸尘开口了:“皇上,李公公管理着内务府,疏忽了臣妾的长春宫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固然有罪,可罪不至死啊!还望皇上手下留情,从轻发落啊!”

    逸尘看着丽妃沉思了片刻,再看看李荣跪在地上哀求的眼神,道:“那朕就看在丽妃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只是打板子,李荣这才舒了一口气,谢过皇恩后被人架了出去。

    逸尘轻叹一口气,环顾四周,忽然对丽妃说道:“嘉嘉,你常年居住于长春宫中,冷冷清清的,定会孤单,不如搬去景仁宫与宁嫔同住,她也是快当娘的人了,日后产下孩儿还能与嘉懿成日作伴,你看如何?”

    丽妃喜道:“宁嫔待人和善,臣妾自然是愿意搬过去与宁嫔同住的。只是如今宁嫔有孕在身,臣妾这样贸然搬过去,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了她的休养?”

    逸尘笑着说:“宁嫔成日同朕抱怨景仁宫没有生气,你与她之间关系融洽,你又生育了嘉懿,平日里能够告诉她有孕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你在,她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说打扰呢?若真是担心打扰到她,不如这样,朕叫内务府的人去景仁宫收拾收拾,给你重新添置家具,你与嘉懿二人,直接迁过去可好?”

    丽妃高兴地答道:“臣妾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