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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池鱼之殃,池鱼之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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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傅华衣笑了笑,喊越影,“影儿!”

    “小姐!”越影听到声音回头,冰冷的脸色顿时变成了俏皮,她大声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教训这帮贱人给你看。”说罢,跳到其中一个人身上,啪啪啪啪一阵连环腿,踢得那人原地打滚,却是咬紧了牙关愣是一声没吭。

    “发生何事了?”傅华衣走过去,越影踢够了,拍了两下手插着腰再用脚把面前碍眼的一人体踢开,鄙夷地说道:“这帮贱人臭不要脸,居然合起伙来欺负小孩子,我不揍他们揍谁!”

    “萧水许,你真行啊!活到二十岁了还能学会欺负孩子,长本事了啊!了不起!真了不起!”这边,傅华衣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身后有人比他先开口了。

    萧水寒约了朋友来烟雨江南吃午饭,他马车到了有一会儿,正在湖边等人。之前傅华衣的马车停过来时他就看到了,只不过乘了小船去酒楼的只有越影和那个孩子,没见傅华衣。

    他猜测傅华衣就在车里面,果然没多久就见她下了车,神色焦虑地喊了小船去酒楼。他见过她不少次,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眼里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想着自己反正也要进酒楼了,便也没再等下去,交代了车夫一声就跟着过来了。

    不想,他才走进来就看到满堂狼籍,中间躺着呜呼哀哉的其中一人,可不正是他弟弟萧水许吗?堂堂太傅大人的孙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欺负一个孩子,还是跟大群人一起欺负,这要传出去,萧家的颜面都要给他败光了。萧水寒如何能不恼怒!

    那一声冷嘲热讽说得……最后‘了不起’三个字,几乎都咬牙切齿了。

    被点到名的萧水许公子,连忙扶着腰哎哟哎哟地站起来,躬着腰,眦着牙委屈道:“哥,我这是池鱼之殃,池鱼之殃!……呜,好凶悍的小丫头,真是要了本公子的命!”

    “都怪欣征兄,多嘴多舌多事,害得我等受此大辱。”另外一名受伤较轻的锦衣公子,在随从的扶搀下站了起来,羞恼得很。而被他指点出来的‘欣征兄’却是痛得火冒三丈,他恼火道:“这婢女分明是借题发挥,都是他,要不是他在这里,我们怎么会被揍得这么惨!”他自己爬不起来,却还是忍着痛,十分不爽地踹了身边躺着的人一脚。

    那正是之前被越影踢得最厉害却怎么也闷声不吭的人,此刻被踢了一脚,仍然是泯着唇一点声音也不露。傅华衣低头看去,却见此人虽然穿得风流侃傥,但那一张脸已经被越影修理得彻底失去了本样……完全认不出模样来。

    “你胡说什么,我们公子只是路过,我们才是真正最无辜最倒霉的人。”这位被踢公子的书童,比谁都更加委屈。他们公子吃完饭从里面出来,真的只是路过啊!没招谁没惹谁的,看到堂中有人打架还绕了一下,谁知道那个婢女跟有病一样,跳过来二话没说就将他家公子踹翻在地。

    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无故殴打他家少爷,这天底下还有王法不?而且比较起来,他们这伙最无辜的人却还是被揍得最凄惨的,他们向谁说理去?这位书童气愤地指着越影道:“你这个疯女人,你等着……”

    “哲文!”那受伤不轻的公子喝止了自己的书童,声音嘶哑地说道,“扶我起来,我们走!”

    “走什么走?你得负责赔偿我们的损失。”‘欣征兄’坚难地爬起来,不依不挠地让自己的两位随从拦过来,吊儿郎当地说道:“邵三,你自己说,我们今天被打是不是被你连累的?要不是你得罪了那个丑八怪,她的婢女至于……啊哎哟……”

    他话还说完,刚刚立起来还没稳的身姿就又被越影一脚掀翻在地,跟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靠你娘的贱嘴东西,欠抽。既然自己找打,老娘还跟你客气……”混帐东西,当着她的面还敢骂小姐丑八怪。最可恶的是,她故意将那个邵贱人打成猪头,就是不想小姐认出来,结果这混蛋居然敢说出来,真是讨打!

    “臭丫头,啊啊,你等着……啊,救命啊,你个死丫头,有种你打死本少。要不然……总有一天,呜呜……本少要你死……救命啊爹……”那位‘欣征兄’被打得嗷嗷直叫,却怎么也不肯服输,一边喊救命,却还要一哭爹喊娘地放狠话。

    傅华衣却是愕然地看向那位慌张地抬了袖子挡住猪头脸,匆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的邵三。邵云笙在家里排行第三,一般人称他三少,但京城里有许多身份比他高的少爷公子们,却都是直呼他邵三的。

    当年,傅云笙换了花轿以后,傅允涛被人戏耍差点儿颜面扫地,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不过邵家后来补偿了不少好处,再加上各种许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邵云笙虽然娶了傅无双,却再也没有来过傅家。哪怕是当年傅无双回门子,都是她自己独自回来的。也不知是害怕见到傅华衣还是羞愧,虽然两家是姻亲关系,二人一直在京城,但是从那一次婚嫁以后,傅华衣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没想到三年后再遇,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萧水寒忍住笑,对目露惊愕的傅华衣道:“五小姐,你这位婢女,还真是率性。”

    “让萧公子见笑了!”傅华衣尴尬地笑了下,喊越影,“好了影儿,再打要出人命了。”

    “放心,我就是打痛他们,不会受内伤的。”越影嘻笑着又踢了一脚,警告道,“告诉你们,以后谁还敢说我们家小姐是丑八怪,我就……”

    “她本来就是丑八怪!”打不死的欣征兄不服气地反驳,越影顿时气得毛发倒竖,捞了袖子要去抓他。傅华衣连忙喊道:“影儿,算了。”

    “这小子,就是贱嘴,活该挨打!”傅华衣这边在劝,那边与欣征兄同行的锦衣公子一边骚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与头发,一边幸灾乐祸地笑道,“小丫头,打怕他,照他嘴巴打,看他以后还敢乱说话不!”

    “你叫我打我就打,你以为你谁啊!哼。”越影当然知道不能再打了,不过就是这小子骨头太硬,叫嚣个不停,搞得她没法下台。正好另外有人说了,她顿时顺势就收了手。霸气地横着走到傅玉堂身边,哈哈笑道:“教训贱人,就是痛快。乖,四少爷别哭了哈!往后跟着影儿姐姐,我教你武功,往后谁还敢骂小姐,我们就揍他。”

    “嗯!”傅玉堂重重点头,愤怒的目光瞪往堂中除了邵云笙外挨打最厉害此刻却是尽量沉默,不让自己被人关注的蓝衣公子身上。那是左家一位庶子,就是他说的最多也最毒,现在他还没有本事给五姐姐报仇,等他长大了,看以后谁还敢说五姐姐的坏话。

    “可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连我也一起打?我也忒倒霉了。”萧水许扶着腰哎哟哟地叫唤着一拐一拐地走到萧水寒身边,哀怨道,“哥,我发誓,我今天真的什么也没做错。”

    “萧二公子,真是抱歉,我代影儿给您赔罪了!”傅华衣过意不去地微微一揖。萧水许皱着秀气的五官,道:“五小姐客气了,打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不用道歉,让你的婢女给我斟杯茶道声歉就行了。”

    “想我给你道歉,你做梦。”越影哼了一声,道,“你是没说,可是我瞧你听着他们那两个贱人说我家小姐坏话的时候,表情好迷醉好享受啊!……我一想起来,还想揍你。”说着,真的一捞袖,萧水许顿时老鼠一样往自家哥哥身后一藏,悲愤地指着越影声音直打颤:“如此刁泼,简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他就一小书生,哪里是这种飙悍丫头的对手,而且瞧这情形,貌似他哥跟傅五小姐还小有交情,所以今天这顿打他是挨了也白挨。

    “你还敢说……”越影又要捞袖子,傅华衣赶紧拉住她,对萧水许微一揖礼,温和道:“萧二公子,我代影儿给代您赔罪了!得罪之处,还望公子大人大量,莫要与我等小女子计较!”

    “又不是你打的我,让她给我……”萧水许指着越影还要再说,萧水寒眼一瞪,顿时让他的不满瘪了。萧水寒抱着折扇还了傅华衣一礼,笑道:“君子不重则不威,有道是非礼勿听。水许世家公子出身,却与一帮友人齐集着如市井妇人一般笑谈人后是非,这顿打,该的!”

    “哥……”萧水许幽怨地拖长音调,得了萧水寒一个冷眼后,瞬间噎了。

    傅华衣羡慕地看着二人,微笑道:“素闻萧太傅家,两位公子感情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好,他只会帮着外人欺负我!”萧水许瘪着嘴巴,悲愤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萧水寒笑而不回,对傅华衣道:“对了,五小姐是要在烟雨楼吃饭吗?”

    “不是,我们只是来买些小点心,也该回去了。”傅华衣问越影,“影儿,东西买好了吗?”

    “啊,还在等着蒸熟呢!”越影连忙拉着傅玉堂走到柜台前,问道,“掌柜的,我们要的七宝包儿,好了没?”

    “姑娘来得正好,此时刚有一屉新鲜出炉的,待伙计给您包好,马上送来!”掌柜客气地笑着应道,对于酒楼里面被打烂的东西,竟是无视到底。这儿是蒋家的产业,就在三刻钟前,京城里所有蒋家名下的产业链,都接收到上面的通知,傅五小姐是主子的贵客,往后任何人看到都必须以贵宾相待。

    至于打烂的东西,这里不是有几个挨了揍,渗合了斗殴的吗?看谁不爽眼就让谁赔好了,想来这京城里,还没有几个人敢赖蒋家的帐。

    “呵,那麻烦你们了,快点儿哈!”越影眯眯笑着,那位‘欣征兄’已经在随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正往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他回头看到越影笑得灿烂的样子,怎么想都不甘心,又回头喊了一声:“死丫头,你给本少记着……”

    “我靠,你还来!”越影眉一竖,作势往那边走。‘欣征兄’真是悍不畏死啊,一张脸几乎都被揍成了大象腿踩烂的柿饼,居然还是站在那里拗着脖子一副‘你来啊你来啊’的样子,倒是他身边两位随从急得直接把他给抬了起来,匆忙往外跑去。

    老远还有悲痛的声音传来:“哎哟小祖宗啊,您老人家皮厚不怕打,我们怕呀!今日回去,老夫人铁定会扒了我们的皮的,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