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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怀淑县君,出来受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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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敢说。”听她提起今日公堂上的事,傅允涛的脸顿时又沉了,他怒道,“为父不过一个为他人卖命的臣子,还没有强大到天下无敌。你今日大闹提督府公堂的事,都传到了圣上耳朵里,你知道今日圣上龙颜震怒,将为父召进宫中骂了个狗血淋头吗?”

    “是吗?”傅华衣双肘搭着椅子扶手,双手十指交叉,温柔地看着自己轻轻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声音悠然而随意,“可我怎么瞧着父亲大人满面红光,似有升官发财之兆啊!难不成您并没有向圣上推举我会炼制不死丹,圣上也放了您安全回来,还没有令人将我抓进刑部大牢大刑伺候么?如此说来,那圣上还真是宽宏大量,仁心仁德。”

    傅允涛噎了一阵,负气地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恼火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将不死药的事禀奏了圣上,否则今日整个傅家都要被你连累。你说过一炉三颗,如今圣上却开口就要两颗,就剩一颗了。你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不算,在提督府公堂上也不知收敛,甚至是谋杀亲姐,也有我在为你平息。如今仅剩一颗药了,你说值得吗?”

    傅华衣心里猛地起了一阵火,她冷冷地看向傅允涛:“父亲大人,您可真会说笑。不是已经查出凶手,傅倾城之死是建国公世子所为吗?”

    “哼,建国公,那老不死的不知死活,屡屡在金殿上给圣上难看。我说他儿子杀人,他儿子就是凶手,不是也是!然而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傅允涛指着傅华衣理直气壮,声色冰冷,“倾城不过是说了你几句坏话,你就杀了她,全尸也不留一个,好一个蛇蝎心肠!”

    傅华衣死死地咬着牙,她好想直接拿起手边的碟子狠狠地砸在这老东西的脸上,大喝一声:“凶手到底是谁,我的确清清楚楚!”

    可是,她不能。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她前面铺了这么多路,现在翻了脸前面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所以,得忍!这个老不要脸的,为了他自己,他当真是什么无耻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临到头了,为了打击她还非要往她身上赖。

    好,很好!

    傅华衣恨恨道:“走着瞧,我总会查出真凶的!现在,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再看下去,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跳起来直接掐死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

    面对别人,她再仇恨也可以冷静。可是这个人,却是她的亲生父亲啊!人性向恶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卑劣而可怕。

    眼见傅华衣恼羞成怒,回来之后第一次终于被自己气到,傅允涛立即心理平衡了。之前总是自己在他这里受了气,也死死憋着,可现在他明白了,只要提起这事,就能让她情绪失控,毕竟被人冤枉的感觉,的确是不好受的。

    傅允涛心中舒坦了,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他笑着自身边的碟中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才似与女儿聊家常一样,笑道:“五儿这里的糕点,味道不错!丫头还挺懒享受的啊!”

    傅华衣青着脸,冷冷道:“你出去!”话是这样说,声音却没有开始那么坚决冷漠了。吃吧吃吧,拉死你个老不死的。

    傅允涛没理会,连连吃了好几块菊花酥,坐着不动如山:“你所说的十二大天地灵药是什么?说来听听,也许为父可以派人帮你寻找,如此一来,你便可以早日炼制成功,成就不朽神话。因为,千年延寿丹与不死丹不同,你若是当真练出来,这举世之人都会将你当上仙膜拜,绝不敢让你有丝毫不愉快的。”

    可是,也要你这臭丫头有这个福气享那个荣耀才行。

    若是等他成就千年之身后,其他也有很多人千年不死,那么就不稀罕,也没法无敌了。

    傅华衣冰冷的眼神闪了闪,似乎被傅允涛描述出来的那种荣耀给说动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应道:“东海深水黑珍珠,南山千年紫竹根,西林圣池金莲藕,北域七尺玉珊瑚。此四宝乃受天地雨露之恩而成,合六界八荒之气凝聚,为传说中的天地奇珍。再加上青云芝,赤血芝,夜光芝,月精芝,金芝,火芝,人芝,鬼芝,合共八大灵芝。一齐十二味天地灵药,再加上最后一味药引,乃是我的心头血。

    因为华家血脉中有千年延寿丹的成份,虽然历经七代,仙药成份已经不纯,可两位老祖宗仙去后,华家第二代先祖,我的曾太姥姥亦活到了一百八十岁,再到我曾姥姥的母亲也活了一百六十岁,然后我的曾姥姥与姥姥还有我娘,若非被人谋害,她们理该也会活过百年以上,此事皆可证明,华家女子的血,的确是不同的。”

    “那么十二大灵药,你拿到的有几味了?”傅允涛毕竟是一介官家公子出身,自幼读的是圣贤书,对于这些天地灵药什么的,他懂得真心不多。可是,傅华衣轻轻松松说出来的一连串奇药,却听得他热血沸腾。

    瞧这丫头的样子,怕是对这些东西了解不少。

    “你在说笑吗?”傅华衣冷笑道国,“影风与玉凤三日前才得了我的暗令,带着华家信得过的人去往八方寻药,至少也得到了地方,才有可能取到。”

    “呵呵……”听出傅华衣的不高兴了,傅允涛并不尴尬地笑了一声,道,“五儿,为父如此问来并非催促,不过想要帮帮你的忙!”

    傅华衣凝目思虑了翻,道:“如此,那你也派人一起去找好了。”

    “可你说的这些东西,见过的人不多。怕是找到了也不识得,岂非……”傅允涛说到这里就停了,因为后面不需他细说,她也能明白。

    傅华衣道:“青云芝习性生于名山之阴,大青石间。青盖三重,上有云气覆之。赤火芝生于苍山岑石之中,其色如泽,叶上赤,下茎青。状如人竖,竖如连鼓。夜光芝出名之之阴,大谷源泉中金石闲。上有浮云翔其上,有五色。月精芝生山阳石上,茎青上赤……罢了,我说这些你也想象不出,你且回去,稍候我再画一套图,让人送过去给你。”

    “如此也好!”傅允涛似是不经意地笑着站起来,其实笑的已经很是勉强。因为他坐着坐着,怎么忽然泄意凶猛,很有些压不住势,前后加急之感。这一站起,其意更甚,竟是再顾不得与傅华衣说什么,匆忙起步往外走去。

    傅华衣瞧见他脚下仓促无章的态势,眼中没有嘲笑,只有说不出的悲哀与苍凉。

    “小姐你别难过了,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越影走进屋里,在傅华衣面前蹲下来,心疼地握住她冰凉的手心轻轻按揉。傅华衣无声笑着,问越影:“影儿,你的爹娘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我不知道。”越影茫然摇头,“从我有记忆开始,身边就只有主子师父和师兄他们,大师兄说,主子救下我的时候是冬天的深夜,那时候我才三岁,都被雪埋了一半身子。有一个女人紧紧抱着我,可是她被冻死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娘。大师兄说看她的样子,好像我是小姐,她是奴婢。”

    傅华衣轻抚了下越影的脸,没想到天真单纯的她竟然有这样惨痛的过往,这世间谁没有不幸呢!她好歹还有一个好娘,疼了她十八年,比起越影,她不幸有之,可幸运更多。

    “行了,我没事。继续吧!接下来,我们好好地给他们演一场好戏。”傅华衣很快收拾好心情站起来,解开面纱再解开衣带,竟然从衣裳里面倒出不少的糕点渣子。大块小块滚滚掉,既然早知道里面有问题她还吃,那就是脑子坏了。

    秋嬷嬷自己心虚,自然就不敢认真细看,有面纱挡住,这一个障眼法用得太轻松了。不过,她还得好好演场戏,让秋嬷嬷看到,自己也拉得不成样子。

    “小姐,你听说了吗?今天湘南王在大街上被人揍了。”越影一边帮傅华衣整理衣裳,一边挑着话逗她笑。傅华衣随意地‘嗯’了一声,对兰夜月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被揍算什么,要是直接被杀了,还差不多。

    “听说是被人扒光了衣裳揍的,当时边上至少围了三百人。”越影又加了一句,傅华衣整理衣领的手一僵,眼中莫明地浮出些许笑意:“你家主子做的吧!”

    “瞎,你怎么知道?”越影讶异道。傅华衣说:“除了那个不要脸的人,谁还能有本事想出这么损的招!”除了他,这京城里有几个人敢这样教训兰夜月?

    越影冷汗:“你这到底是在夸我家主子,还是在赞他呀?”

    “我没瞧出他有值得被夸赞的地方。”傅华衣道,“绝对的,全是损。”

    “厉害!”越影翘起大拇指,“这样子也没让你掉进我的词语陷阱里来。”她刚问的是夸还是赞,按照人一惯的思维,肯定是要从中挑一个的。可是小姐却是毫不犹豫地说不是夸也不是赞,全是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