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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同天生辰,实在巧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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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衣,你别生气了,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从未试过如此的低姿态,可是面前着她可能的厌恶,尊严地位什么的,这时候全都忘记了。凤离歌急得眼睛通红一片,他抬起手来颤声道,“我,我对天发誓,若我再敢冒犯衣衣,便叫我凤离歌出门即遭天打雷……唔……”

    傅华衣已经穿好了兜衣,原本不好意思理会他,谁知他好端端的竟开始发起毒誓,顿时着急地将自己的外衣卷起来往他嘴巴堵去,红着脸低喝道:“你疯了,谁告诉你我在生气了!”

    “唔唔……”被堵了嘴巴不能说话,凤离歌哼哼了两声,但因为听到她说没生气,难看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想要说话,那模样倒是有着说不出的可爱。他明明可以很轻易地推开她,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傅华衣眼里露出笑意,她道:“你真的这么在意我高不高兴?那你以后是不是不管什么都听我的?”

    凤离歌连忙点头,又唔唔了几声。傅华衣还是没有放开他,她想了会儿,道:“若我让你放弃光复凤氏皇朝,随我归隐,你愿意吗?”

    凤离歌沉默地看着她,傅华衣紧张得呼吸都停了,她其实并没有要让他为她放弃什么的意思,只不过想要试试他的心意而已。甚至此时,她都不知道自己希望他如何回答。

    凤离歌沉默的时间有一点儿久,但是最终,他重重地点了下头,眼里是全然的郑重与肃穆,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显然,这个答案是他深思熟虑以后,才回答出来的。

    傅华衣眼眶无声地湿了,她不自觉地拿开了捂着他嘴巴的衣裳,喃喃问道:“为什么?”他是不是在哄她?男人都最会骗人了,尤其会骗女人。

    凤离歌轻声道:“当年,皇祖父将江山一分为四,只希望能保我与母妃安稳的活下去。从前我体带剧毒,日子总是过了今天愁明天,根本无力生出野心,若非他们容不下我与母妃,我是不屑与他们争夺这万里河山的。如若能够保住母妃安全,再有衣衣陪伴左右,凤离歌此生无憾!”

    傅华衣道:“我爹说,只知围着女人打转的男人,都是无能平庸之辈。话本里的神仙眷侣,男才女貌,全都是诓骗无知少女的鬼话,相信这些东西的女人都是蠢货。”

    她喜欢听到他的声音,期盼看到他的身影,对于他的触碰虽然羞恼却隐着无法自制的暗喜,她渴望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哪怕明知他的话很可能十句话中至少有三句假,亦无法控制自己想要靠近他的想法。

    无论是邵云笙还是白洛尘,都从不曾让她生出过这样强烈的情感。尽管她心里在不停地告诫着自己不要相信不要再傻,可是,原来她与所有的少女一样,遇到那个人时,都会变成无知的蠢人。

    凤离歌伸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虔诚地望住她:“随遇而安,随缘生活,随心所在,随喜而作。三千众生皆凡俗,本是平庸何有惧?若能一切随他去,才是人间自在心。”

    傅华衣睫毛微微一颤,伸手小心地抚过他面上的五指印痕,心里微疼,暗责自己下手太狠了:“还疼么?”

    凤离歌大喜,握住她贴住自己面颊的手摇头道:“我做错了事,该打的!”

    傅华衣张嘴,想要说自己没有生气,可是这话若说了,还不等于是耸勇他下次再这么做了。微微泯唇,她抽回手尴尬地小声道:“你,背过身去!”

    “做什么?”凤离歌鼓起嘴巴,明显的不乐意,“我看下怎么了,反正衣衣是我的!”

    傅华衣脸上轰的一热,羞恼道:“你还想挨打是不是?”

    凤离歌缩了下脖子,傅华衣以为他接着就该乖乖地或是闭上眼睛或者转身避嫌了,谁料他虽然面上有些怕怕的,嘴里却是低声含糊着呢喃道:“啊嗯唔,若然衣衣让我每天亲一会儿,摸一会儿,打一打什么的,也是没有关系的。”

    傅华衣噎了下,顿时是又羞又好笑,简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到底是哪个怪物世界里跑出来的异形?她迅速从一旁的塌上捡起自己的面纱,坐过去将凤离歌眼睛蒙了起来,他没有拦住她,但那双坏手也没停过。就这么一会儿,不知从她身上吃了多少便宜去。

    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人就是个得寸进尺没脸没皮的,傅华衣奈何不了他,只得迅速蒙好他的眼睛退回来,离着他远远的。为防尴尬,她边整理着自己,一边转而问道:“你的生辰在三日后,你是何年出生的?”

    “庚辰年九月初五。”凤离歌立即殷勤地回答着,十分自觉地加上了最准确的日期,跟着说道,“比衣衣虚长了四岁有余,我知衣衣生于甲申年冬月十六子时一刻。我请师父帮咱俩合过八字的,师父说了我们二人是天作之合。”

    这什么人呐!热情得太过了吧,当每个人都跟他一样不要脸了,也不怕人家会害羞的么!

    傅华衣往腰间缠着白绫的动作微微顿了下,撑起肩膀擦了擦烫得厉害的颊,再不敢胡乱向他问话。心里却是把他的话给记住了,庚辰年是金龙命,他今年二十三岁。自己比他小了四岁,再过两个月也将满十九周岁了,时间过的真快。

    “衣衣,你怎么不说话了?”凤离歌问了一声,伸手往这边摸过来,虽然隔着衣裳,但触手满是温软。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他才摸到立即不客气地掐了一把。傅华衣连忙打掉他的手,恼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臭无赖!”

    “就说我生辰,你准备送什么贺礼给我啊!”凤离歌呵呵笑着,收回手来放在唇边轻轻磨动着。傅华衣害羞的容色僵了一下,随即又似若无其事地应道:“你想要什么贺礼?”痴宝丹么?若你敢要,我定给你。自此,便恩断义绝吧!

    凤离歌眼睛看不到,但却凭着本身对气息的感应,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一瞬间的冷空气。他以为是自己向她讨礼物惹她不悦了,连忙应道:“我想衣衣在我生辰那天陪我守岁,这一个生辰愿望从十一岁开始便在等着,我等了十二年。衣衣,可以么?”

    问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他声音很轻,连呼吸都跟着变得轻了,仿佛生怕她怪他要求太多又生气一样。

    可这不是仿佛,而是事实。她本性天真烂漫,活泼无比,她心性宽和善良,对一切都抱着极大的热情。她的生活太精彩,她拥有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他只占了极其微小的一个部分。

    可是,他的世界里面却只有她,于他来说,她便是他全部的生命!

    原本便是十多年绝望中的不敢奢求,再加上千辛万苦后突然得到的惊天之喜中,又徒然经历她的死亡。他害怕失去,害怕到了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地步。

    他爱到几近卑微,哪怕寻常在她面前表现得再强势再无赖,也掩盖不了这一个事实。或者,他刻意的强势与无赖,只不过是想要掩饰对自我的过度不自信。他不停地用着种种手段去刺激她变脸,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影响到她。

    傅华衣虽然不懂凤离歌的心情,可是他这样说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她心里竟莫名的泛酸。原本是害羞的,不敢应得太直白的话,这时候脱口而出的却是肯定的保证:“那你要带我去看孔雀草!”

    “哈!”凤离歌惊喜的跳起来,重重应道,“好,到时候我们就去看孔雀草。”

    见他高兴,傅华衣也泯住唇,微微笑了。可下一刻,那笑就僵了,因为凤离歌接着又问道:“对了衣衣,我刚摸到你哪里了?”

    傅华衣:“……”

    当一个人的心里有了爱的时候,许多思想就会随之变化。从前,傅华衣也没觉得自己失贞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过,她甚至还想过等她回到华家以后,要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入赘华家,助她为华家延续血脉。那时候,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不洁之身会对将来的夫妻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可是如今,她却开始在意了。

    似她这样没有名声没有清白的女子,凤离歌身为尊贵的皇太孙殿下,他真能甘心永远待她如一吗?他真的一点点儿也不在意,她曾在大庭广众之下,**于一个卑微的下人吗?

    即便他当真不在意好了,但将来若是他人拿此事来嘲笑他污辱他,他又该情何以堪?她又将如此自处?

    一个身处高位的男人,却戴着一顶举世皆知的绿帽子,将来他有何颜面见人?这种事,再豁达的人也不一定受得了。倘若他只是一名普通百姓,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便也罢了。可他偏偏有着那样一个敏感的身份,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看着他。

    再说,还有他身上的毒呢?

    到了此刻,傅华衣已经不想再去关注他之所以待她这样好到底是真情更多,还是为了解药的原因更多一些了。就算他真的有那么点儿利用她的心思,她也不想计较了,就当是为**补偿了吧!就算他其实有些同情她,她也不想钻牛角尖了,因为她真的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如此便够了!

    可是……想要解掉他身上的魔毒,必须要有一名女子来为他转药,到时这名女子该如何处置?打发了,未免太不近人情。留下来,她能接受吗?

    当然,现在就开始操心那个,实在是有些想得太远了。但仅仅只是想到他需要寻一名童女为之相合解药,她便要连呼吸都感觉到灼伤肺腑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真正地感同身受,自己的**他人会让他的心里有多难过。虽然为了不让她难堪,他从来不提此事,甚至是完全装作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但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并非你不去在意就可以当作它不曾发生过的。

    她从前不爱想这些有的没的,想做什么,只要想做了那便去做,几乎没有为什么事情左右为难,以至于难以下定决心过。可是现在,这就叫做多愁善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