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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有妻有子,夫复何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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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你爹生娘的气都不回来看娘亲了。他明明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生娘的气的,说话不算话,他就是个大骗子,对不对?”傅华衣坐一旁等水开的同时,抚着小腹低声喃喃,莫名的怅惆带着淡淡的委屈,酸疼自知。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相思难捱的滋味。

    头顶上忽然响起微弱到几不可察的声响,傅华衣暗中一喜,连忙抬头看去,却发现并不是有人进来,而是绝地从屋顶上出去了。他来去无声,很快就盖好了屋顶的瓦片,不留痕迹。

    傅华衣失落地低下头,这时桌上的小铜壶中,水已经烧开了,蒸汽腾空,还扑出了些水出来。傅华衣再顾不上伤春悲秋了,赶紧站起来,提起小铜壶往已经放好茶叶的茶壶中倒了一大半的水,而后又坐在一旁发愣,顺便等着茶水凉下来。

    绝地睡得正好,但是身为暗卫,任何时候都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哪怕是睡着了,傅华衣喊越影的话他还是听到了,接下来她那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喃喃自然也就听到了。才明白之前那几天离为什么心情低落,原来是闹别扭了啊!

    绝地回到太孙府的时候,凤离歌还没有睡,正在书房里商议要事,旁边围了他一众同门,还有他身边少数的几位心腹。凤离歌眼见着半夜三更的绝地竟然离开傅华衣身边来了这里,顿时着急地问道:“你这时候怎么来了,是不是衣衣那里出了什么事?”

    “的确。”绝地点头,呵呵笑道,“我说你前些天怎么那么没精神,还忍着这么多天不去看她,原来是闹别扭了啊!”虽然他一个大男人不适合做这种小儿女间的和事佬,可是他们都知道,小姐那就是他家这位爷的死穴,只要能让他们两个都高兴了,那么他家爷办事的劲头肯定是刚刚的。

    反之,若让小姐不开心了,那爷肯定会更加不开心,做起事来的效率也会差上百十倍。说起来,那位小姐比起一般女子来说,当真是十分出色的,若不理会外面那些有关于她的负面谣言,她还是可以配得上他家爷的。至于名声,话说他家爷的名声也不太中听,较起来是半斤八两了。

    最重要的一点,只有她才是爷努力的动力。所以,他们为了让爷高兴了,好好滴干活,往小姐这里努力,才是王道。

    “谁说我们闹别扭了?”凤离歌不承认,他才不会那么幼稚,“这不是为了预备试探白洛尘的事,出城去了才回来嘛!”绝地还在笑,那就表示衣衣一定没事,他不是特地跑回来看他笑话的吧!

    “是吗?”绝地随意地说道,“你们没闹别扭,那你家媳妇这是在生什么气?”

    “她生气了?”凤离歌着急地问道,“生我的气?”

    “没错!”绝地道,“我刚刚听到她自言自语,骂你是大骗子。还说你再不去看她,就要将你三振出局了。”

    “她真这么说了?”凤离歌脸一变,额头都冒出汗来了。话说,他这次一连那么多天忍着不去看她,是真的有要事,之前离开京城了好几天,一直到今天傍晚才回来的。他们这会儿正计划着,明天出手试探白洛尘的事,他是准备明天事情办好了,晚上再去看她的。

    不过当然,离开京城的时候之所以没有向她辞别,其实……好像也有那么一滴滴赌气的意思。

    “局就局,以咱小师叔的风范,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牛气什么呀!”谢丘信站得离凤离歌近一点,立即习惯性地伸手往他肩膀搭去。凤离歌不等他搭下来,抬腿一脚就踹了过去:“滚!”踹完,飞速出门。

    谢丘信被踹趴在地,没人同情不说,边上还围了一大圈幸灾乐祸的鄙夷目光。

    “脑残货,不知道小师叔祖心里,就他家媳妇老大么?你还敢说他家媳妇坏话。这不找死么!”

    “更何况,人家现在还多了个小祖宗,更是矜贵了百倍不止。”

    “次次都这么不长记性,活该!”

    “笨呀笨呀笨呀……”

    谢丘信悲愤地叫道:“丫好歹是乾天宫掌门亲传弟子,天下第一贵人的皇太孙,竟然被个小女人捏圆搓扁呼来喝去的,小师叔你到底是不是男……啊啊啊……嘿嘿,小师叔,你怎么,怎么又回来了?我说的不是你,真不是……”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为了见媳妇跑得贼快的么!就是知道他走了,而且今晚绝不会再回来的,他才敢叫喊的呀!

    凤离歌瞪了讨好地笑着的谢丘信一眼,对绝地伸出手:“快点儿!”

    绝地是有准备,虽然凤离歌已经先跑出去了,但他还是斯斯文文地解着自己的夜行衣。果不其然,他到外面打了个转之后又回来了,绝地将自己脱下的夜行衣丢到他手上,凤离歌顿时二话不说,再一次飞速出门。谢丘信无奈道:“连骂我一句的时间都不浪费,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小师叔向着妻奴门进发的脚步了。唉!”

    傅华衣用过茶以后,收拾好准备继续回床上睡觉,走到床边正要从越影身上跨过去时,却意外发现她抱着被子竟然在无声发抖。那抖动很小,而且节奏很慢,无声无息。傅华衣一时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她小小声地喊道:“影儿!”

    越影没作声,傅华衣眉头皱起来,越影身为暗卫,没理由她这么叫都不醒的。之前她喊她,她也没反应,她自己坐在那里烧水泡茶,来来去去,越影竟然还没醒,这也太不正常了。莫非是生病了?

    她伸手轻触越影额头,没发现她体温有什么不对的。傅华衣走过去点亮了烛火,将灯架端到床头放下,坐在榻板上细细打量,却没有看到越影有什么不对劲的。连之前那种细小的发抖也没有了,她看起来睡得好香。脸色红晕,她嘴角弯起,还带着稚气的俏丽面容看起来天真而纯净。

    但傅华衣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所以本能地觉得越影睡得这样沉是不正常的。她坐在一旁,拿起越影的手腕细细地把脉,但可惜她会用药,却实在对脉象没什么理解。摸了下,没发现什么,她便接着喊她,先是细细地喊,没用她又慢慢加大声音,最终用手推起她来:“影儿,你醒醒,快醒醒!”

    越影在做梦,她梦见自己到了一个满是梨树的林子里。正是梨花盛开的时候,惊一枝,漫天雪。扬一袖,满地香。

    悠悠古曲,低沉婉转着从梨花深处飘来,轻拢慢捻,华美而幽静!顺着琴声与淡淡的幽香而行,几经辗转,终于在隐香尽头,漫天花海之间看到了那敛目抚琴的男子。

    一袭红衣,云纹水袖,与白梨相衬相托。但见他席地而坐,眉眼低垂,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微微抖动着扑出层层诱惑的线。长音袅袅,他没有感觉到他人的到来,随音而动间偶尔一抬头,只叫越影瞬间停止了呼吸。

    光洁白皙的面庞,冷俊到棱角分明。泼墨般的眼瞳如黑色的水晶,泛着无底般的深邃。挺直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是诱惑的水红色。

    好美的男子,比起她最最祟拜的主子,竟也是全然不弱。

    那一双狭长的狐狸目,侧看成妖,惑人心魂!复杂的气质,偶尔张扬着王一般的高贵与优雅,偶尔又似离间世外的空灵与俊秀!

    琴声不止,一声慵懒的问候却自那男儿口中溢出:“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何必藏头露尾!”

    “谁藏头露尾了?”越影从一株梨树后跳出来,双手插腰,娇悍而可爱。她虽然看这男子的面容迷了眼,却还不至于迷了心,她还没满十五,暂时说不上情窦初开。再加上凤离歌身边那一群年轻人,哪一个不俊到各有千秋。说到俊美,却谁也比不上蒋江泽给她的惊艳。

    因此,虽然面对俊男儿,她脸上有着少女惯有的羞涩与驼红,但动作间却还是行进自如,全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