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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翎趁着院子里吵杂的声音,快速揭开一片琉璃瓦,再把右掌放于那片琉璃瓦的位置,猛地催动内力,紧接着轻轻转动手腕,手掌下的遮挡物瞬间化成粉末飘落到了一旁,房顶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洞口。
一切仅在眨眼之间,细微的声响也隐在了吵杂声中,如蓝翎所料,臧鳌并没有发觉。
蓝翎透过洞口往房间里看去,就见两名男子被一张兜着吊在横梁上,臧鳌罗云和刚刚冲进房间的几十名暗卫全都站在房间里看着里的二人。
“说!你们的主子是谁?!”臧鳌一双虎目死死地瞪着金丝里的二人,声音中更是带着隐隐的怒气,竟然有人敢来刺杀他,纯粹就是找死!
金丝里的二人并没有理会臧鳌,给臧鳌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便都闭上了眼睛,完全就是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作为最神秘组织的两大长老,蓝翎知道这玄冥幽冥二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虽然中了臧鳌的计,落在了他的手里,但臧鳌想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些什么恐怕并不容易。
罗云看着玄冥幽冥对自家王爷不敬的神色,顿时怒道:“说!再不说,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在罗云看来,自家王爷尊贵无比,岂是区区两个手下败将可以轻视的?他们两人完全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落到你们的手上,我们认栽,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玄冥看向罗云冷哼了一声,更是一脸的不屑。
“想死?”罗云冷笑了一声,“你们以为想死就能死的了吗?告诉你们,你们如今落到了王爷的手上,你们是死是活,都由不得你们了!”罗云说着快速飞身而起。
见状,蓝翎知道罗云这是想去点玄冥幽冥二人的穴道,随即快速转动手腕,一把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向了金丝吊在横梁上的绳索,说时迟那时快,在罗云将要碰到玄冥的一瞬间,绳索突然断开,玄冥幽冥二人快速*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臧鳌罗云等人齐齐一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见玄冥幽冥二人已经快速抓住了时机,从金丝松开的出口飞身而出,没有片刻犹豫,就向臧鳌扑了过去。
臧鳌罗云等人自然是很快发现了飞刀,但他们根本来不及多想,赶忙应对玄冥幽冥二人猛烈的攻势。
见此情形,蓝翎快速一推掌,把事先准备好的花粉从洞口撒向了臧鳌。
蓝翎早就得到了消息,臧鳌之所以不喜欢花,那是因为他对花粉过敏,为此,蓝翎早就让凌露准备了一包花粉,在适当的时候,好给臧鳌送一份“小礼”,而此时此刻,臧鳌人多势众,而玄冥幽冥只有两人,明显处于劣势,蓝翎觉得此时正是送“小礼”的好时机。
臧鳌本来是处于浑身戒备之中,不想却突然闻到了花粉的味道,顿时便打了一个喷嚏,玄冥抓住时机,趁臧鳌松懈之时,一剑猛地刺向了臧鳌。
“王爷!”罗云惊呼出声。
虽然臧鳌人多势众,但玄冥幽冥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幽冥掩护,玄冥刺杀,二人配合默契,趁着臧鳌打喷嚏之际,玄冥一剑刺中了臧鳌。
不过臧鳌还是反应够快,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部位,仅仅被玄冥刺中了肩部。
但这对蓝翎来说已经足够了,他还不能这么快就死了,他对她来说还有用处。
随后,蓝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取下瓶塞,倒出一颗红豆大小的东西,再一弹手指,红色的东西快速飞落到了臧鳌的*上。
蓝翎向来不喜欢夺人所爱,血盅既然是臧鳌的东西,她自然是要还给他了。
由于罗云等人的誓死保护,再加上臧鳌的手下听闻打斗声纷纷往臧鳌的房间涌来,玄冥幽冥二人再也没有靠近臧鳌的机会,过了片刻,二人不再恋战,飞身出了房间,往院子外面掠去,罗云随即带人快速追了出去。
罗云等人追到了城外便不见了玄冥幽冥二人的踪影,带人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便快速回了驿馆。
玄冥幽冥二人见罗云等人走了,这才从一棵大树上飞身而下。
“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幽冥看向玄冥问道。
“回去。”玄冥只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便抬脚往前走去。
“回哪去?我们还没有杀了那臧鳌。”幽冥赶忙跟上玄冥的脚步,不明所以。
“教主说了,如果这一次能杀了臧鳌最好,杀不掉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保住我们自己的性命。”玄冥知道这一次他们没能杀得了臧鳌,臧鳌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再去的话,他们只能是送死,而且教主并没有让他们一定要杀了臧鳌,既然如此,他们自然是要回去了。
闻言,幽冥这才明白了过来,不再多言,和玄冥一道快速往前走去。
隐在暗处的蓝翎和燕惊寒听着二人的对话,快速放弃了活捉二人的打算,悄悄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原来,在蓝翎进了臧鳌院子不久后,得到消息的燕惊寒也进了臧鳌的院子,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发现蓝翎隐在屋顶之上。
待蓝翎跟着玄冥幽冥二人出了院子,燕惊寒这才发现了蓝翎,快速赶上蓝翎,跟蓝翎一道,准备把玄冥幽冥二人活捉。
而此时听闻二人要回去,蓝翎和燕惊寒都认为这可是找到天冥教巢穴的好机会,他们当然不能错过。
随后蓝翎燕惊寒对跟在他们身后的凌霜凌露朝阳皓月示意了一下,让他们留在原地等候。
二人跟着玄冥幽冥进了一片荒山,走了半个时辰,就见玄冥幽冥二人进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山洞,进了山洞,蓝翎燕惊寒很快发现了这山洞里暗藏乾坤。
只见这个山洞里有一道石门,玄冥在石门上摸索了片刻,石门快速打开,玄冥幽冥二人快步进了石门,石门随即合上。
发现了天冥教巢穴所在地,蓝翎燕惊寒并没有再跟进去,而是快速离开了这个山洞。
“惊寒,天冥教是蓝巧凤的暗中势力,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蓝翎看着燕惊寒问道,要彻底铲除蓝巧凤,自然是要把她的羽翼一并剪去。
“等解决了臧鳌,就轮到他们了!”燕惊寒好看的凤眸中寒光一闪而逝,随即停下了脚步,双手环上蓝翎的腰身,“没想到臧鳌在临死前还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不过这都是我翎儿的功劳。”燕惊寒说着在蓝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燕惊寒早就知道蓝翎在大殿上撕毁圣旨的真正用意,她想借此机会把蓝巧凤的暗中势力引出来,只有知道了他们是谁,才能一举把他们铲除。
而狂妄自大的臧鳌早已变成了翎儿手中的一枚棋子还不自知,燕惊寒这才明白原来可恨之人真的有可怜之处,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寻死路!
“我也没想到今晚能找到天冥教的巢穴,这确实是意外的收获。”蓝翎笑了笑,拉着燕惊寒继续往前走,“其实我更想从臧鳌那里得到关于我娘的一些消息,我一直怀疑他可能知道一些我娘被毁容的真相,甚至那件事就跟他有关,所以,我才没有趁机杀了他,而仅仅是把血盅送还给了他。”
燕惊寒自然明白蓝翎的意思,臧鳌受了伤,血盅会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从他的伤口进入他的身体,他一旦中了血盅,只要再找到操控血盅之人,那么想让他说什么,都不是问题。
……
和凌霜一起被留在了原地,朝阳这两日以来的郁闷瞬间便一扫而空,来到凌霜的身旁,轻唤了一声,“凌霜……”
凌露偷偷抿嘴一笑,“朝阳大哥,你和姐姐慢慢聊,我去和皓月大哥说会话。”凌露说着快步往皓月的跟前走去。
“好。”见凌露这么有眼力见,朝阳心中自然高兴不已,脸上更是挂满了笑意。
凌霜却是狠狠地瞪了凌露一眼,很想把多事的小丫头拉回来训一顿,但看着朝阳一脸高兴的模样,凌霜终究还是站着没动。
皓月被凌露当借口拉了出来,皓月只是看了凌露一眼,抬脚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凌露自然也跟他走了过去。
朝阳看着皓月的举动,知道自己兄弟这是给自己创造和凌霜单独相处的机会,朝阳顿时觉得皓月虽然平时闷不啃声的,但在关键时刻绝对够兄弟!不像清*云两个家伙,尽给他出馊主意。
“凌霜,这两日,你有想过我吗?”朝阳看着凌霜的侧脸柔声地问道。
“没有!”凌霜秀眉快速皱了一下,答得异常得干脆。
“真的?”朝阳有些不信,自从凌霜伤好之后,朝阳就发现凌霜再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难听的话,朝阳觉得凌霜心里应该有他了,既然有他了,分开了这两日,她肯定会想他的。
凌霜瞪了朝阳一眼,没有开口,而是把单薄的后背留给了朝阳。
朝阳心中一喜,快速转到凌霜的前面,伸手把凌霜的一只小手握在了掌心之中,眸光柔柔地看着凌霜。
“放手!”凌霜慌忙往皓月凌露的方向看去,同时使劲想抽出自己的手。
“他们并没有看我们。”看出了凌霜的担心,朝阳眸中更是覆满了笑意,说完,把凌霜快速往怀里一拉,双手自然地把凌霜圈在了怀里。
朝阳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把她搂在了怀里,凌霜的小脸快速覆上了一层红晕,好看的秀眉已经完全拧了起来。
看着凌霜又羞又恼的模样,朝阳赶忙柔声哄道:“凌霜,我这两日想你都快想得发疯了,你就让我搂一会,就一会儿,好吗?”
“有什么好想的?”凌霜看着朝阳掺杂着炙热与柔情的眸光,攥了攥手,没有把他推开,而是低下头闷闷地说了一句。
“怎么没有什么好想的?”没有被凌霜推开,朝阳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无比,“你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我去想,包括你原来骂我时的情形。”
“你很喜欢挨骂?”凌霜抬眼看向朝阳,一双冰冷的眸中带上了一丝笑意。
“我只喜欢你骂我。”朝阳笑着道,早已忘记了当初凌霜骂他的时候,自己跳脚的模样,原来凌霜在他眼中的“毒舌”,现在早已变成了“能言善辩”,绝对是*眼里出西施。
凌霜有些无语,嗔了朝阳一眼。
虽然离了有一段距离,凌露还是把朝阳和姐姐的话都听进了耳中,快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快速捂住嘴巴偷偷笑了两声。
“难怪凌霜对你不放心。”皓月看着凌露突然冒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凌露顿时就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看着皓月不悦道。
“你刚刚偷窥又偷笑,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皓月直言不讳,凌露的脸顿时就黑了!
“皓月,我偷窥又没有偷窥你,我偷笑又没有笑你,关你什么事?告诉你我再有半年就及笄了,我已经长大了!”凌露一把抓住皓月的衣襟,小声地咬牙切齿道。
凌露不想打扰到自己姐姐和朝阳,便只能死死地抓住皓月的衣襟,用一双染满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凌露觉得皓月这家伙就是不待见她,处处跟她作对,上一次他明明知道王爷给小姐写的休书是假的,却故意不告诉她,而这一次她又没招他没惹他,她只是偷偷看了一下自己的姐姐,偷笑了两下,他竟然说她是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真是太可恶了!
“你若是长大了,你就不会这么抓着我的衣襟不放。”皓月低头看了看凌露死死抓着自己衣襟的小手,淡淡地说了一句。
闻言,凌露赶忙收回了手,鼓着嘴巴,瞪着皓月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我从来没有说我很讨厌你。”这一次轮到皓月的眉头快速皱了起来。
“没有?”凌露完全不信,“没有,你为何老是看我不顺眼?老是跟我作对?”
“……”皓月张了张嘴巴,但什么都没有说,便把身体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喂,你怎么不说话?”凌露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老是跟她作对的家伙,快速转到了皓月的前面,“我想听你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皓月又是淡淡的一句,便把眸光投向了远处。
“好!”凌露咬了咬牙,伸头贴在皓月的耳边道:“你给我等着,等我跟小姐回了王府,看我怎么跟你作对!”
皓月看了凌露一眼,眸中似乎有什么光亮闪过,但他并没有出声。
凌露的威胁没有激起皓月的半点反应,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这让凌露只能在心中生着闷气。
……
臧鳌只伤到了一点皮肉,让随行的御医上了点药,包扎一下,便只留下罗云,让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打斗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臧鳌坐在桌旁,眸光沉沉,沉思不语,罗云候在一旁。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罗云忍不住开口道:“王爷,属下觉得王爷您已经不能再等下去,您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本王自然知道。”臧鳌把手轻轻抚上自己的伤口,他非常清楚今晚若不是他早有准备,他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他不知道那三人是谁,(臧鳌虽然没有看到蓝翎,但从飞刀上臧鳌认为玄冥幽冥暗中还有一个同伙)但他知道在这京城里想杀他的人肯定不三两个,他多呆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
“但在那蓝翎没有来月信的情况下,没有血腥味,血盅最少还要三天才能进入蓝翎的体内,等过了这三天,我们就走。”受了辱又受了伤,不把蓝翎带回西齐去,臧鳌始终不甘心。
“是!”罗云压了压心中的不安,又道:“这三天,属下一定加强戒备!”
臧鳌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他的五十万大军坐镇,东楚没人敢在明面上动他,他只要小心防备他们暗中的动作就行了。
……
待蓝翎燕惊寒几人回到京城已经将近卯时,蓝翎便没有随燕惊寒回王府,而是带着凌霜凌露回了天翎阁。
蓝翎刚飞身下了屋脊,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姐,怎么了?”紧跟在蓝翎身上的凌霜刚忙问道。
蓝翎并没有立即出声,秀眉微皱了一下,突然笑了笑,“故人来了。”
凌霜凌露对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就见自家小姐快速推开房门,抬脚迈了进去,凌霜凌露紧跟着快速进了房间,就见一名白衣男子正背对着她们站在房间里,一身白衣似雪,不染纤尘。
凌露很想上前质问白衣男子是如何进来的,为何擅进小姐的房间,但一想到小姐称他为“故人”,凌露便没有出声。
白色男子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如画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浅笑,清润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惊喜,“无忧,真的是你?”
蓝翎笑了笑,“天佑,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并不叫‘无忧’。”
听着自家小姐口中的称呼,凌霜凌露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西齐皇帝臧天佑,但问题是,他怎么跑东楚来了,他来做什么?
“凌霜,点灯,凌露,去泡两杯茶来。”蓝翎对凌霜凌露吩咐了一句,对臧天佑道:“随便坐。”说着,蓝翎在桌旁坐了下来。
凌霜快速把蜡烛点上,退了出去。
臧天佑在蓝翎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蓝翎笑着道:“我早就知道你不叫‘无忧’,但我还是喜欢这么叫你,这一辈子恐怕都改不过来了。”
“随你了,反正名字也就是个代号,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蓝翎并不太在意,想当初,她去西齐查臧鳌的时候,无意间救了臧天佑一命,当时他问她名字的时候,她不想透露她的身份,只告诉他她是无忧宫的人,从那以后他就叫她无忧,一晃都已经八年了,他们都长大了。
“无忧,想不到八年弹指一挥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这几年,你过的好吗?”臧天佑对蓝翎的消息还是听闻了不少,但他想亲耳听到蓝翎自己说。
“自然是挺好的。”蓝翎笑着说了一句,转而又问,“你呢?”
“我在六年前臧鳌找了一个替身取代我想杀我的时候,我就趁机离开了京城,这几年云游四方,过得也倒是逍遥自在。”
听臧天佑这么一说,蓝翎不禁打趣道:“原来你是故意让臧鳌替你干活,自己游山玩水去了,害得臧鳌活也干了,还落得被人埋怨欺负了你,他若是知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臧天佑笑了笑,“他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但他为什么一定要让你跟他回西齐去,我却是知道的。”
“哦,为什么?”听臧天佑这么一说,蓝翎顿时来了兴趣,她一直没有查出来臧鳌处心积虑打她主意到底是为什么,从臧鳌的言行来看,他并不知道她娘就是玉碧落,若不是因为她娘,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臧鳌得了你的一幅画像,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画像旁的两行字。”
“什么字?”蓝翎顿时秀眉微蹙了起来。
“得此女者,得天下!”
“胡说八道,我跟这天下有什么关系?”蓝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一个女人,她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影响到谁得不得天下的问题?
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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