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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突如起来的冰凉的斥责的声音,楚天娇着实被吓了一跳,心中更是有一种做了什么坏事被抓了现行的囧然,悄悄吐了吐舌头,赶忙转过身看向来人。
就见来人一身白衣,身材颀长。再往上看去,鼻直口阔,面如朗月,生得玉树兰芝。但,此时,俊美的脸上却覆着层层的冰霜,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如同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着实有点吓人。
原本楚天娇心中还有些歉意的,毕竟她没有经过人家的允许就进了人家的花园,确实是无礼在前。但看着眼前之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楚天娇心中的那一丝歉意顿时烟消云散,她不就是“不小心”进了花园了吗?这家伙至于这么凶吗?
楚天娇有些不悦,蹙着秀眉仔细但地打量着来人。她以前好像听她秦姐姐提起过她有一个哥哥叫秦玉书,这个家伙不会就是秦玉书吧?但秦姐姐说她那个哥哥待人谦和,温文尔雅,跟眼前的这个家伙有着天壤之别,他怎么可能是秦姐姐的哥哥呢?
楚天娇一时无法确定来人的身份,瞅着秦玉书没有出声。
秦玉书赢了秦老侯爷一盘棋后,便离开了福满堂。因为心中烦闷,秦玉书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来了花园,想静静地呆一会,并不知道寒若冰和楚天娇进府的消息。进了花园,就见一名陌生的女子站在他的花园里,秦玉书心中顿时生出了浓浓的不悦!
在镇远侯府很早以前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除了秦老侯爷秦母秦玉书秦玉娆和专门负责修剪花草的花匠之外,任何人不准随便进入这个花园,违者一律严惩不贷!
因为镇远侯府里真正的主子现在也就秦老侯爷秦母秦玉书秦玉娆四人,再说府里又不止这么一个花园,为此,府里的人都默认了这个规定。至于为什么有这么一个规定,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人在私底下议论过,但时间久了,众人也就不再提起,只是归结于主子们喜欢清静,不喜欢被人打扰。
虽然秦老侯爷和秦母可以进入花园,但秦老侯爷整日都呆在自己院子里不是摆弄他的花草就是摆弄的他的棋子,一年都来不了花园一次。而秦母一点都不喜欢墨菊,看着墨菊心里就发堵,一年也来不了一次。为此,秦玉娆不在府里的时候,除了花匠,就只有秦玉书每日都会来这个花园。
只有秦玉书自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墨菊,那是因为玉娆最喜欢的花就是墨菊。玉娆离开府的这几年,他每每想她了,他就来看看这些墨菊,看到它们,他仿佛就看到了玉娆一般。
满园的墨菊都是他对玉娆无法言说的爱!
但此时,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闯入了这里,秦玉书顿时便露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你是谁?你不知道这个花园不准外人随便进来?”路上的石子被踩得咯吱咯吱的响,秦玉书脚步沉沉地来到楚天娇的三尺外站定,眸中再也没有一丝温润之色,而是寒光凛凛!
楚天娇是江湖儿女,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有着一副侠肝义胆,更是遵循着“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的处事原则。此时,看着眼前之人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楚天娇秀眉已经拧成了一团,长这么大她爹娘都没有如此斥责过她,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一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外人!实在可恶!
楚天娇越想越恼,扬了扬下颚,“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这花园门口有‘禁止入内’的牌子吗?既然没有,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一听,秦玉书眯了眯眼睛,这女人竟然还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女人,看来你还不清楚你现在站的是什么地方!这么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秦玉书眸中寒光乍现,生出了一丝杀机!
除了玉娆,对于其他的女人,秦玉书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更何况是一个胆敢挑衅他的女人!敢挑衅他的女人,就是纯粹想找死的!
楚天娇是在江湖中长大的,杀人的事不是没见过。此时,看着眼前之人眸中的神色,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他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心中顿时戒备了起来。
“告诉你,我可是这镇远侯府里的客人,你有本事你就来杀呀!”楚天娇扬了扬眉,在气势上绝对不会输于眼前之人。
秦玉书仔细看了看楚天娇,一身红衣似火,张扬而胆大!一张未施粉黛的脸上挂着挑衅的笑!秦玉书眯了眯眼睛,“你是谁的客人,快说!”
“笑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呀?我可不认识你!”
听着楚天娇挑衅的话语,秦玉书袖中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随即眼睛快速一眯,身体猛地向前,一只手掐向了楚天娇的脖颈!
楚天娇早有准备,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秦玉书的手离她的脖颈只有分毫的时候,楚天娇快速仰身的同时,袖中的剑抵在了秦玉书的心口处。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秦玉书和楚天娇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彼此。秦玉书眸中怒涛翻滚电闪雷鸣,而楚天娇脸上则是挂着得瑟的笑。
“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懂吗?我最喜欢用的一招。”楚天娇依然保持后仰的姿势,但却不忘得瑟两句。
秦玉书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女人竟然还是一个高手,深吸了一口气,快速收回了手,看着楚天娇,没有出声。
楚天娇也知道见好就收,没再继续挑衅秦玉书,站直身,把剑收进了袖中。
“喂,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楚天娇瞅着秦玉书打着商量。
“不想死的话,现在离开这里,立刻,马上!”不想跟楚天娇再说废话,秦玉书冷冷地说了一句,便转身往亭子方向走去。
楚天娇站着没动,看着穿梭在一片片墨菊中的白色身影,灿烂的阳光下,她却突然有一种苍凉之感。
楚天娇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到底是谁?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楚天娇看着秦玉书突然喊了一声,“秦玉书!”
秦玉书听到自己的名字,脚步潜意识地停顿了一下,随即猛地转过身看向楚天娇,这个女人真的这么想死!
看着秦玉书的反应,楚天娇已经完全可以确认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就是秦姐姐的哥哥秦玉书,心中开始疑惑了。
这家伙冷酷,嗜血,狠绝,明显就是一只小白狼,哪里是什么温文尔雅待人谦和的小白羊?是秦姐姐在骗她还是这家伙平日里太会装了?楚天娇越想越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有意思!楚天娇心中有着无意间发现某个秘密的雀跃,看着秦玉书笑着道:“原来你真的是秦姐姐的哥哥呀!我早就听秦姐姐提起过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哦,忘了告诉你,我是秦姐姐的客人,我叫楚天娇,我的表姐叫寒若冰,是秦姐姐的师姐,表姐正在秦姐姐的院子里陪她聊天,我是征得秦姐姐的应允参观你们镇远侯府的,这么说,我应该也算是你们镇远侯府的客人吧?”
知道眼前的家伙就是秦玉书,楚天娇的话中无不在说着同一个意思,我跟秦玉娆的关系很好,你再敢跟我动手试试看!
秦玉书心中顿时堵上了一团火,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恼怒!但更让秦玉书暗恼的是,他刚刚如此对这个女人,她若是回去跟玉娆说了,玉娆会如何看他?玉娆会不会因此远离他?秦玉书心中有些不安,看着楚天娇,没有出声。
“秦大哥,我刚刚无意间闯入花园,真是抱歉!我出来也不短时间了,等一下表姐该着急了,我回去了!”眸中快速划过一道狡黠的笑,楚天娇不待秦玉书出声,便快速转身就欲往花园门口走去。
“等一下!”拧着剑眉,秦玉书急忙叫住了楚天娇,快速走了过来。
“做什么?你刚刚不是赶我走吗?还说什么‘立刻,马上’,现在我要走了,你又突然叫住我,你们男人也很善变呀!”楚天娇转过身来,瞅着秦玉书笑着道,完全就是秋后算账的味道。
这女人不但不怕死,还真是难缠!他放她一马也是看在玉娆的面子上,她竟然还不知好歹!秦玉书在心中说了一句,快步来到了楚天娇的跟前。
“刚刚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我希望你不要在别人的面前提起。”秦玉书开门见山,话语中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楚天娇的秀眉顿时就拧了起来,让她三缄其口就这态度?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我怎么不觉得那只是一个误会?若不是我有点身手,恐怕已经香消玉损了,我娘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现在想想都害怕。”楚天娇苦着一张小脸瞅着秦玉书一副怕怕的神色。
秦玉书一阵气恼,他完全可以肯定这女人是装的,她就是故意想报复他!
“想要什么,说吧。”秦玉书压了压心中的恼怒,让楚天娇自己开条件。
“秦大哥,你这是在和我做交易呀!这我得好好想想,我到底想要什么呢?”楚天娇顿时眉开眼笑,两眼更是冒着金光。
秦玉书心中一阵鄙夷,这世上除了玉娆,其他的女人都一样,她们最爱的就是金银珠宝荣华富贵!
秦玉书没有出声,等候楚天娇开出条件。
楚天娇貌似思索了片刻,瞅着秦玉书开口道:“秦大哥,你让我现在就想,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来。这样吧,你容我回去后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可好?”
看着楚天娇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秦玉书方才明白他被这个女人给耍了!心中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伸手抓住了楚天娇的手腕,再猛地往前一拉。楚天娇没想到秦玉书知道了她和秦玉娆之间的关系还敢对她动手,没有防备,被他抓住手腕,更是被猛地一拉,脸撞到了他的胸膛,被撞得生疼。
“你干什么?!”楚天娇揉了揉鼻子,瞪着秦玉书,真的开始生气了。
“你真的不怕死?”秦玉书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但威胁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死有什么好怕的,每个人都会死……”楚天娇正是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瞅着秦玉书笑着眨了眨眼睛。
秦玉书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时就听到玉娆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哥?天娇……咳……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秦玉书没有想到玉娆和寒若冰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他不用问也知道玉娆误会什么了,急忙甩开楚天娇的手,快速敛起了脸上的凌厉之色,转身看向玉娆,“玉娆,你误会了。”秦玉书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急切,若冰眸光微闪了一下。
“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天娇若是能做我嫂子,我很高兴!”玉娆笑着道,由若冰扶着慢慢往花园里走来。
原来,若冰见楚天娇出去了不短时间还没有回去,有些担心她不懂礼数进了不能随便进的地方,便要出来找楚天娇,玉娆见状,只能跟她一道。玉娆询问了府里的丫头小厮,知道楚天娇往种墨菊的花园这边来了,便和若冰一道过来,不想进了花园,就见自己哥哥握着天娇的手,两人靠得极近,玉娆顿时就想歪了,但心中也很是高兴,哥哥若是看上楚天娇,哥哥以后就再也不会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她也就放心了。
楚天娇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由狼变羊的速度还真快呀!手伸在衣袖里捏了捏被秦玉书攥疼的手腕,楚天娇知道她秦姐姐是误会了,但她可不会为秦玉书这家伙解释,这家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才不指望这家伙会知恩图报,就让他憋屈死!
秦玉书知道玉娆一直想给他找一个女人,他越解释肯定是越解释不清楚,心中一阵着急,看向楚天娇,意思无外乎是让楚天娇帮他说话。
楚天娇瞅了秦玉书一眼,心中一阵暗笑,快步走到秦玉娆的跟前,扶上玉娆的胳膊,“秦姐姐,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没征得我爹娘的同意呢!”
一听,秦玉书顿时就想把楚天娇给掐死掉,这个该死的女人完全就是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
“天娇,这有何难?等过一阵子,我让哥亲自去你家提亲!”听了楚天娇的话,玉娆觉得天娇对哥哥也是有意,如此两情相悦,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秦玉书心中一阵憋屈,他很想解释清楚,但一想到这件事若是追根究底的话,更加地对他不利,只能压了压心中的恼火,不再解释。
若冰对自己的这个表妹还是很了解的,温文尔雅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菜!若冰瞅了瞅秦玉书,又瞅了瞅楚天娇,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楚天娇见秦玉书被她整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暗自高兴,小白狼,敢欺负我?看我整不死你!
“哥,你再陪天娇在府里走走,我去厨房让厨房都备些菜,今日晌午师姐和天娇就留在府里用膳了。”
一听,楚天娇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她再和这个小白狼在一起,她还不被他给掐死掉?她才不干!
“秦姐姐,改日吧。我和表姐来的时候,表姐和云大哥说好了,我们要回去吃饭的,云大哥还在宅子里等着我们呢。”
他们什么时候说好的?若冰瞅着楚天娇,心中更加肯定这丫头和秦玉书之间果然有问题!
秦玉书轻轻扫了楚天娇一眼,该死的女人,有本事别跑呀!
玉娆本想让哥哥和楚天娇多培养培养感情呢,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道:“这样呀,那好吧,改日我再请你们来府里做客。”
“秦大哥,秦姐姐,我们走了,你们不用送我们,我们认得路的。”说着,楚天娇拉着若冰的手便快速往花园门口走去。
“玉娆,你回房休息,我送她们出府。”秦玉书主动提了出来,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必须再提醒这该死的女人一次!
见哥哥主动提出来,玉娆高兴,笑着点了点头。
楚天娇心中一万个不乐意,被一只小白狼相送,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但她又不能再推脱,只能拉着若冰快步往前走。
若冰知道楚天娇和秦玉书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转头对玉娆道:“你回去吧。”随后便被楚天娇拉着出了花园。
秦玉书对玉娆笑了笑,跟着二人出了花园。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座假山旁,秦玉书突然道:“寒姑娘,我有两句话想单独对天娇说。”
听小白狼如此称呼自己,楚天娇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停下脚步,转身瞪向秦玉书。
若冰也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楚天娇,又看了看秦玉书,这才道:“好。”
“表姐!”楚天娇见若冰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小白狼,不乐意地跺了跺脚。
“做什么?你们两个不是两情相悦吗?”若冰放开了楚天娇的手,往假山的一旁走去。
楚天娇顿时一噎,瞪了自己的表姐一眼,来到秦玉书的跟前,压低了声音,“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一只小白狼!不过,你如果再敢对我动手的话,我保不准就扒了你的羊皮!”
*裸地威胁!秦玉书恨不能现在就把这女人给掐死掉!但还是生生忍住了。为了玉娆,他就再忍她一次。
“记住你说的话!”秦玉书咬着牙说了一句,便快速退后了一步,不再看楚天娇。
楚天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秦玉书的举动很是不屑,随即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若冰,“表姐,我们走了。”
若冰没有听到秦玉书和楚天娇说了些什么,看了秦玉书一眼,和楚天娇一道快速往府门口走去。秦玉书还是跟在了二人的后面,一直把二人送出了府。
出了镇远侯府,楚天娇长出了一口气,人们常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以她看来是“一入侯门遇白狼”,而且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天娇,你和秦玉书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楚天娇明显一副松了一口气的神色,若冰忍不住问道。
“表姐,你就别问了,你只要记住下次再见到秦玉书一定要绕道走!这就行了。”虽然小白狼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但她楚天娇也是一诺千金的人,既然答应了他不说出去,自然也就不能告诉表姐了。
若冰皱了皱秀眉没有再问,但从天娇的话中已经听出了几分意思,暗暗记在了心中。
……
这一日晚上,林暮雪换上了一套夜行衣,把脸和头发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小姐,您还是别去了,我不放心。”果儿看着自家小姐又忍不住劝了一句,她实在想不明白那种没心没肺的男人有什么好见的,更何况小姐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林暮雪拉开了房门。天雨已经候在了房间外面,见林暮雪出来了,没有出声,带着林暮雪飞身离开。
果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只能在心中祈祷着小姐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仅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林暮雪便被天雨带着跃过一道很高的围墙,林暮雪猜想她应该已经到了上官云逸的五皇子府。
“爷就在他的院子里,小姐随属下这边走。”天雨小声说了一句,在前面引路。
“好。”
很快,林暮雪跟着天雨进了紫竹轩,透过一棵棵紫竹的间隙,林暮雪很快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一棵紫竹前,林暮雪不由地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