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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苦心思,笑声不语耍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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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西望在一旁听了两人对话,却别有所感:“这水若善还真是不凡,不仅曲兄这些后生晚辈佩服,连市井商贾之辈,也对他赞誉有加,而这水芙蓉除却美貌,也是端庄大方,气质过人,可见家教非凡。这位城主既然为官,又注解商道,发展经济,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竟是都做到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佩服之意。

    思虑之时,就看见水芙蓉从怀中取出一块细绢,打开来,是一些金银首饰,然后递给张老板,说道:“张老板尚请见谅,来得匆忙,未曾兑换金银,这乃是我从小到大的一些积攒,爹爹他为人清廉,家中实在也没有过多的钱财,您便看一看值得多少,换做米粮给我。”

    曲流觞见水芙蓉居然是典当首饰来帮助灾民,心中何其着急,冲上前说道:“小姐此举万万不可,短了银钱,就让曲某去想办法吧,莫要委屈了自己。”他此时离得水芙蓉最近,才发现这美丽女子身上,除了束发得簪子,以及几根发钗,就没有任何饰品,即使薄纱丝衣也是凡品,哪里配得上她这城主之女的身份,既是心疼,又是钦佩。

    袁西望习武日久,目力更是非凡,早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佩服,只觉更不能置身事外,就走过来说道:“小姐确实不需如此,灾民之事,尚且让我和曲兄去操心,想来过不了几日,就能稍作缓解了。”

    水芙蓉听闻,就微微摇头,她的神情也不是不相信袁西望的话,就听她说道:“多谢两位公子好意,即便如此,小女子还是想尽自己一份心力,而非假手于人。”说着就将首饰递给张老板,坚持要典当换粮。

    那张老板也是受过水若善的恩惠,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尴尬,连声劝阻道:“水小姐,你这可叫老张无地自容啊,你看这样可好,我便出二十担粮食,分文不收,此时就运往城南。”

    水芙蓉听到这话,却没有欢喜答应,依旧固执说道:“张老板有此善心,芙蓉深感敬佩,只是灾情严重,十数个村落断粮,实在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挽救,而且,张老板打开门做生意,怎可白送。我只是弱智女流,能力有限。这些东西,您不管如何都要收下,若是有心,便酌情增加些米粮,芙蓉就感激不尽。”

    张老板闻言,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小姐这番菩萨心肠,却叫老张好生惭愧,可商行终究不是我一人之商行,我力气有限,做得不好,还请小姐见谅。”

    水芙蓉见他答应,立刻嬉笑开颜,说道:“家父向来教导‘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张老板此举已经是大大的善举了。”说着,盈盈一跪,以作谢礼。

    张老板连忙将她扶起,苦笑说道:“小姐的脾气就是和城主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丝毫不给人余地,呵呵。”

    水芙蓉把事情办妥了,满意微笑,不再言语。张老板这时才看见曲流觞和袁西望,心中略作思考,就说道:“不知两位公子,此来何事?”

    曲流觞看着水芙蓉典当捐助,早已下了决心,连忙说道:“我们也是买粮。”

    张老板微微打量他,并没露出什么好脸色,淡然问道:“哦,不知需要买得多少?”

    这一问,曲流觞不由大感犹豫,他身上本就没有多少钱财,就算是说典当而来,此刻也有些拾人牙慧之感,毫无面子。

    袁西望心中剔透,自然不会让曲流觞出丑,便道:“曲兄出门急,想必未曾带钱,记得曾今借我千两白银,我也还没有归还,就乘此时交给你,暂且先买一些,聊表心意,然后再想办法好好帮助一下城南乡邻。”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张价值千两的银票。

    袁西望正将钱递过去,却见曲流觞横身拦住,说道:“袁兄,这可不行。”

    水芙蓉和张老板见状,大惑不解,只听曲流觞道:“还请两位见谅,其实,曲某只是潦倒之家,根本没有多少钱,也从没有借钱与袁兄,袁兄如此说,全是刻意帮我,在下实在羞愧不已。”

    袁西望见他拒绝之后,立刻就把实情说出,心中不由黯然道:“本想说曲兄迂腐,可他这乃诚信之举,乃是文风傲骨,我如何比得上,哎,真是多此一举。”

    张老板见状,对于曲流觞却是十分反感,怒道:“哼,原来如此,看你这登徒子,根本是贪图小姐美貌才尾随而来,既然不是买粮,就快快出去。”说着就要赶人。

    水芙蓉在旁看到,似有不忍,急忙劝道:“张老板,曲公子也是心存善念,你莫要如此。”

    张老板却不停手,口中更说道:“小姐,你不知道这种人最是可恶,本就别有目的,还要装模作样,到了关键时候,都是怂货。我这辈子,便最见不得!”说着,便推着曲流觞和袁西望两人朝外去。

    曲流觞还要解释,却觉得袁西望拉了拉他,小声说道:“曲兄,暂且作罢,再待下去徒增烦恼,就先离开,待来日把事情做成,不愁他人不谅解。”

    曲流觞此刻是万分痛惜,不仅失去了和水芙蓉相处的机会,更遭人非议,不由摇了摇头,随袁西望走出去,又高声朝水芙蓉说道:“水小姐暂且放心,在下这就去想办法筹集米粮去救济灾民。在下绝不是表里不一之人!”

    待将两人轰出门外,张老板便对水芙蓉说道:“小姐,真是恼火,被这等闲人亵du了你。”

    水芙蓉笑了笑,并没有丝毫不快,只轻轻说道:“张老板也莫要下断语,我与曲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又碰巧遇到,聊过几句,深知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也别怪他了。”

    张老板却是满脸不信,更劝道:“便是小姐你心地好,我可不信这穷酸书生能有什么大能耐。”

    水芙蓉微微一笑,也不再辩驳……

    再说曲流觞,自从被轰出门外,真是满脸悲情,焦急难过,袁西望见状,反而笑道:“曲兄,何事如此难过?”

    曲流觞明知袁西望调侃,但此时气馁,只无力说道:“哎,袁兄,你莫要逗我了,如今的情况,你也不是没看到,水小姐怕将我当做了卑劣小人,我即便筹到了米粮,又有何用?”

    袁西望看着他笑了笑,还是满怀信心的样子,说道:“曲兄此言差矣,那水小姐还是至善之人,你若成心为善,她自然感觉得到,不会因为一时之窘而看不起你的。”

    曲流觞闻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半真半假问道:“当真?”

    袁西望此时笑意更甚,若有所思地说道:“当真,而且在我看来,曲兄的胜算,还大得很呢。”

    曲流觞却满脸疑惑,想了想自身境况,还是有些低迷,说道:“袁兄你上一句话,尚且有些道理,可说我有胜算?哎,但愿够筹集足够米粮,过了关卡,与水小姐再见上几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其他,实在不敢多想。”

    袁西望微微摇头,似是无奈曲流觞的悲观,就说道:“好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便快马加鞭吧,本想亲自行动,慢慢来过,如今却要借助人势了。”

    经过刚才一番波折,曲流觞也十分急切,但依旧面有担忧问道:“袁兄有何计策,说来听听罢,不过,若是要你自家掏钱帮我,我却是死也不要。”

    袁西望闻言,只觉曲流觞为人坦率,更全心为他人着想,心中更是庆幸能与之为友,不由微笑说道:“曲兄放心,我便全身上下,也就这千余两银子的盘缠,要赈灾还万万不够,况且,我也说了,要分文不用,帮你聚财。”说着,也不解释,就径自朝前走去,到了一个占卜算命的摊位前。

    此处摆摊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了两撇胡须,小眼睛,略有些奸猾之相,他一见袁西望过来,急忙起身问道:“这位公子,是要问前程呢,还是解姻缘?便是问卜前路凶吉,驱灾辟邪,在下也是手到拿来,毫不费力!”

    袁西望呵呵一笑,脸上略有打趣的意味,说道:“前路吉凶,自然有天公在上,地母在下,四方神灵庇佑,寻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也不虞鬼神来访,我也非问姻缘,却是有些别的事情。”

    算命人闻言,只觉被戏弄了,不好气地说道:“你不问这些,却来我这里捣什么乱?!”

    袁西望依旧微笑,又从怀中取出一定银子放于他案上,才说道:“借你纸笔一用,如此,可算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算命人一见那足有五两轻重的银子,立刻喜笑颜开,说道:“算得、算得,公子要用什么尽管拿去!”

    袁西望接过纸笔,挥斥方遒,片刻就写好一笔文书,倒是不知说得什么,他动作快,写好便折叠将之放回怀中,曲流觞也没看明白,只能着急问道:“袁兄,这是何物?”

    袁西望将纸张对折,轻轻一弹,笑道:“这东西如今便只是草纸一张,过些日子,要比黄金还贵,哈哈。”

    曲流觞听了这话,着实无奈,再问袁西望,他却笑而不答,自顾往前走,自己又想不出个所以,便只好闷声跟着,再走得一会儿,就到了丹阳镇后方出口,本以为袁西望是要去乡邻务农之地,却见他突然停了下来,随他目光看去,便见路上一伙儿地痞招摇过市。

    这时,袁西望似要有所行动,就对曲流觞说道:“曲兄在此稍等。”说着,便朝那伙人走去,曲流觞见状大惊,却制止不及,一时间也未曾跟上,只待在原地着急起来。

    袁西望快步走去,横身就拦下那伙地痞,微笑说道:“诸位安好,可有兴趣做笔包赚不赔的买卖?”

    他这一拦路,那伙人便都朝他望过来,眼神凶狠,神情不善,仿佛随时会动手打人一般。就看见地痞中,为首的一人走了过来,十分轻佻得看了袁西望一眼,然后说道:“嘿!看来是个富家公子啊?居然有找我们做起买卖?还真是有趣!兄弟们,你们说我做是不做?”

    众人一听,纷纷嬉笑道:“这人如此识趣,要给咱老大送钱来用,我们怎么会不同意?”

    待众人笑罢,那地痞头子神情嚣张得说道:“公子,你可都听见了吧,这买卖我做了!你就把钱拿来吧。”

    袁西望站在这一群常年打混的人前面,显得十分瘦小,然而,他神色却轻松自然,摇头说道:“却是要先出力,后拿钱。”

    地痞头子听完,又放声大笑,仿佛遇见了天大的趣事,又说道:“好,那我可就出力了!”他说话间,竟然就握起拳头就朝袁西望面门打去。

    曲流觞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就要冲过去救袁西望,这时,地痞们尚且高声狂笑,恍惚间,只觉一道凉风吹过面门,接着,众人都以为是眼花了,竟看见那地痞头子被袁西望扣住手腕经脉,压得半跪,神情痛苦,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