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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语言,引出修仙神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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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主人似乎也没有太在意袁西望的功夫,只是略有奇色地问道:“我看道友乃是用得金行法诀,怎会来这寒冥道求学,天下皆知,寒冥道最厉害得乃是水行法术啊。”

    袁西望知道自己体内含有先天金精之气,掺杂在内家真气里使用,被这少主看了出来,误以为是金行法诀,也没有太大奇怪,就忙托辞道:“主要是觉得水行法术厉害得紧,故而来了。”

    少主人听了这个解释,就点了点头,又问道:“哦,不知道友体质是不是水行,否则学习水行法术事倍功半啊。”

    袁西望哪里知道自己什么体质,心中一紧,深怕再朝这个话题说下去,词乏语穷,露出马脚,讪讪笑了笑,急忙换了个话题说道:“说这许久,尚且未曾报上姓名,当真不该,在下姓袁名西望,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柳家少主人闻言,淡淡回说道:“在下柳豫。”

    袁西望听了他名字,略作思考,就说道:“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道友这名字实在好得很。”

    这也不是拍马屁,主要读书人对于词句拿捏得认真,就喜欢探究一下别人名字的含义。袁西望也不是一开始就爱好铸剑,即便铸剑之后,也没放下读书,只是有些偏爱,所以,他的习惯倒是十成书生样。

    柳豫听闻,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或者投契的表情,还是清淡说道:“想不到袁道友还是饱学之士,倒让人另眼相看,不知修为达到何种境界,我却观测不出来。”

    袁西望和他说上几句话,见他皆是态度冷淡,似乎不太爱搭理自己,心知这人心高气傲得很。此时说起修为,便是要探探自己的底细,若然实力不如他,在他面前恐怕要更低一等。

    然而,袁西望对于修习仙道如何划分境界,根本一窍不通,如何回答?说自己是武学修为达到化神境界?这岂不是自打嘴巴,便绕过他所提问,说道:“柳道友不妨亲自试试?也好切磋一下,相互进步。”

    柳豫一听,剑眉轻扬,毫不示弱地说道:“那就请道友多多指教了!”

    说着,双手置于胸前,比划一个怪异手势,袁西望一直凝神注视,就看见他指尖浮起一丝暗蓝色的元神气,接着,周围空气似乎是受到他指尖元神气得催动,剧烈晃动,继而浮起无数水汽,飞快聚集起来,转眼就形成了一个棱角锋利的冰锥。

    袁西望见他竟然凭空造出冰来,这种奇妙手段着实让人惊叹,不过,又想起曾今斩杀的长右,就悟道:“所谓仙术法诀,必然是上古之人观察天生具备威能得异兽而来,那长右可以积聚玄阴水雷,他这法术也是引动天地间精气,聚集成实在形体用来杀敌。”心中虽在思索,手上却不满半分,立刻催动锐金光华凝聚成剑,轻轻刺了过去。

    他这一剑快捷无比,更如羚羊挂角,那柳豫所施展得冰锥还未来得及飞出,就被一剑刺碎。

    柳豫见状,脸上微微惊讶,却也没有就此停手,足下一动,就退后数丈。同时,双手幻化,各种独特的手印被他比划出来,宛如莲花绽放,更蕴含一种天地自然的和谐美态,让人不由沉溺其中。

    袁西望稍微惊讶片刻,又迎身冲去,他一身能力都是武学为基础,长期搏斗的经验最讲究进退纵横,以“快、准、狠”三者为重点,哪里会学普通修仙者酝酿法术,然后再行攻击。

    不过,那柳豫施展法诀也快捷无比,袁西望方才近身,他身前就浮起一道冰壁,借着冰墙得阻挡,身子又退后数丈。

    这法术落在袁西望眼中,却让他有些不解:“这便是仙法的比斗?怎么如此浅薄,他这冰墙不过丈许,我若刻意绕过去,他岂不是白白费力?”虽然这般想,却也没有追赶,他本就有心试试法诀的威力,于是剑罡挥舞,施展出“六龙御天诀”,龙形剑罡化作飓风朝着那冰壁冲击而去,竟然略感阻碍。

    待袁西望又将功力提高两成,才把那冰壁打破,心中暗道:“这防御的力量倒着实不凡,我看他也只是随手而为,竟然能挡我六成功力。”

    思考时,就看见柳豫身在后方,周围已经陆续浮起数百个冰锥,气势骇人,他口中更傲然说道:“这乃是我所修炼的“玄冰秘法”,目前所能施展得最高修为,袁道友接下,我们也就不用再比了。”

    袁西望见状,轻轻点了点头,手中剑罡只是横档胸前,也拿不出什么法诀来对敌。

    但听柳豫轻喝一声,冰锥尽数朝袁西望飞射而去,其势疾猛,比起离弦之箭尚且要快,只觉蓝光一闪就到了眼前。

    冰锥迫近,袁西望微微提气,纵跃而起,本以为就此避过,却见那冰锥如同具备了生命,也随之转折,依旧朝着他射去。

    袁西望不通法术,只得以武功技法还击,不过,他剑术通明,各种发力技巧,剑法招式早已融会贯通,点、抹、挑、刺这类粗浅简陋的剑式被他施展如来,尽显连绵不绝,浑然天成之意。就看剑罡仿佛化作一个长满倒刺的磨盘,将他全身护得水泄不通。

    冰锥不断冲击,也无法伤害袁西望丝毫,而柳豫在远处,手中又捏起一个印发,一阵蓝光冲入密布空中的冰锥群中,竟然导致它们交换排列,头尾相连化成一线之状!

    袁西望见了,心中大感惊讶:“倒是我小看了他,法术奇妙之处,当真让人措手不及。而且,其变化之道,不受身体限制,的确比武道更胜一筹。这柳豫看起来尚且年轻,就算修炼仙法怕也只算初学者。若是当中高人,施展其法诀,不知是何等威势?”

    他这样一想,立刻把对法术的轻视之心收了起来,但面对柳豫的攻击却没有丝毫担忧,脸上淡定从容,目前这冰锥构成的攻势,无非以点破面,也并非玄奥难解,就是放到武道之内,也多有相应招法,袁西望稍加思索就有了对策:“以柔破刚,引开他的攻势,或者截断其脉络,都是可以……对了,不妨试试剑胎的威力?”

    柳豫见袁西望半天破解不得,只道他修为比起自己还要差些,已经黔驴技穷。却见身处半空的袁西望指尖突然爆发一阵璀璨光芒,一根纤细柔弱的银白精气,从他手中窜射出去。

    那道气劲虽然看似柔弱,却带动闪电惊雷之势,柳豫只一眨眼,就感到自己用于凝聚冰锥的元神气突然溃散,再看空中,连成一线的冰锥,竟全被一分为二,继而就散落开来。

    袁西望飘身落下,姿态从容,心中更是惊喜道:“没想到我这剑胎如此厉害,恐怕锤炼锐金光华的过程,让这精气又有了质的变化。”

    这时,就见柳豫走了过来,神情大有改观的说道:“不想道友居然是凝煞境界的高手,还请恕柳豫有眼不识泰山。”

    此时,他话语中多了些谦虚之词,和刚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简直判若两人。袁西望此时也未曾在意,只是听见“凝煞”这个词的时候,就陷入思考:“恩,这定然是修炼仙法的一个境界,罡气尚且在一些典籍中还有记载,燕广陵恩师也说听闻过,看这柳豫的说法,罡气之后就是这煞气,不过,已经不流传于世俗了,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心中一动,便说道:“尚且刚刚达到这个境界,还未曾熟练,更是感叹后路难走,仙道缥缈啊。”

    柳豫听到这话,也没有多少怀疑,就顺嘴说道:“我看道友也还年轻,怎么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想我柳豫三岁便开始练气筑基,尚且花了十年才进入练罡之道,道友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就已经是凝煞的境界,此等天赋,着实让人羡慕。”

    听他说起自己的修炼过程,袁西望不由心生笑意,顿时又知道了修炼仙道的几个阶段,就继续说道:“哎,在下也是经过了一番机缘才进入凝煞的境界,并非道友这般踏踏实实苦练而来,只觉最近毫无进展,对于之后的修炼更是着急啊。”

    柳豫一听,只觉袁西望不过是运气好,也并非是大有本事的人,态度不由又自傲起来。轻笑着说道:“道友宽心,待去了寒冥道,那里高人众多,定然能让你寻到突破之法,将来只须修炼至玄元妙境,就有大把的时间挥霍,何必着急。”

    袁西望闻言,心中又是一喜,暗道:“看来凝煞境界之后就是玄元之境,听他说来,似乎到了这一境界,就可以增加寿元。”接着,又问道:“对了,柳道友,不知这寒冥道中些什么高人,在下知之不详,还要请你指点指点,免得将来得罪于人。”

    柳豫听他问起这事,也觉得十分合理,加上他刚才不敌袁西望,心中骄横之气略有收敛,就说道:“我柳家乃是寒冥道世俗之中的嫡传,对于派中之事,我倒是略知一二。寒冥道中以宗主广冥为尊,其后是五大玄尊,更有执事三十几人。修为最高的自然是宗主广冥,据闻已经堪破虚空,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天地妙境。五大玄尊也是绝顶高手,已经成就法相神通。而担任执事者,最少也有玄元的修为。”

    袁西望经此旁敲侧击,终于将整个仙道境界给绕了出来,他心中略作推测道:“大概便是练气、练罡、凝煞、玄元、法相、虚空、天地七种境界,可惜还是不能解其真意。”

    这时,柳豫的随从已经牵着骆驼来到沙丘前,那名为“夏侯”的侍从急忙来到柳豫身前,满脸关心地问道:“少主,不知刚才可有损伤?”

    柳豫也不正眼看“夏侯”,只淡然说道:“我与袁道友切磋,自然无事,你们怎如此拖拉,这会儿才过来,快去准备帐篷,我要休息了。”

    “夏侯”好心换恶言,却像是习惯了,又急忙解释道:“道路难走,驼马刚才陷入了沙里。这才慢了,还请少主赎罪。”

    柳豫听他解释,似是极为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少说废话,快快做事。”接着,又朝袁西望道:“袁道友,刚才一番比试,也用了些力气,在下还要打坐休息一会儿,你若无事,就请随意,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这些奴才。”说着,便径自走到一旁,盘膝练气去了。

    袁西望见柳豫这般居高自傲的态度,大感其无礼,心道:“这人可真是骄傲得很,即便是家仆,也无需如此对待啊。”于是朝着那“夏侯”拱手问礼,说道:“这位大哥不知如何称呼?”

    “夏侯”见状,仿佛是受宠若惊,忙道:“在下夏侯安,不敢当前辈礼数,您若有何要求,尽管吩咐于我。”

    袁西望听闻,心道:“这柳豫也太没礼貌,这夏侯安尚且比他年长,居然连人名字也不说完,直呼其姓?这算怎么回事?!”

    夏侯安见袁西望没再说话,就告退似地说道:“前辈在这稍等,我等去搭建帐篷。”

    袁西望听见这话,立刻出声道:“闲来无事,我也与你一起去。”说着,伸手搂住夏侯安的肩膀,也不等他开口劝阻,就强行拉着他走起来。

    一边走,袁西望更对夏侯安说道:“夏侯兄年长于我,也别叫我前辈,叫我袁兄弟即可。”

    夏侯安被袁西望搂着肩膀的时候,就有些错愕,又听见这话,更是满脸紧张地说道:“前辈,这怎么可以!乱了规矩。”

    袁西望见他模样认真,似乎是依照某种规矩,心中不由想道:“看来修仙者只要修为高些,也不管年龄,都是前辈。不过,若是得了长生,相互称呼起来确实麻烦。不过只以修为来断定人之尊卑,还是不好。”便笑道:“我可不管什么规不规矩,反正我读的圣贤书,教人尊长敬贤,这总不会错。”

    夏侯安闻言,只觉袁西望和他心目中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大不一样,更像是位通书达礼的邻家弟子,亲切非常,也由他搂着,不再劝解了。

    一路过去,袁西望丝毫没有架子,这是他一向的天性,并不觉得优越于人,当初和剑坊的工人也是一样相处,此刻也驾轻就熟,帮着众人搭建帐篷,生火做饭,渐渐就热络了起来。

    就这样到了入夜,柳豫自顾在帐篷内修炼,袁西望却是独自爬上了山丘,看着高挂空中的月光,心中回想起那副“谪仙踏月图”,不由感慨道:“终于要到了,曲兄,不知你会否为我开心呢?还有小芸,辗转就是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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