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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敌不过,寒冥陷空败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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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敌不过,寒冥陷空败绝剑

    空中点点冰寒精气,如同萤光闪烁,袁西望身子才动,广若绫就变幻法印,驭使精气追击。不但如此,精气行进之时,更生出奇特变化,一根根“尖刺”势如利箭,或横或纵排列,率先出发。随后,点点“泥丸”则朝着袁西望立足之地砸去,落到地上,恍如化作一滩水,而这水尚且不断蠕动,朝着他脚底蔓延。

    袁西望何时见过这等奇妙的法诀,对比柳豫当初施展的“玄冰秘法”,只觉得根本不是同一类的东西,思虑间,手中枯枝立刻灌入真气,舞动成环,抵挡住了往前攻来的冰刺。正要施展身法移动,却发现足履下的那些精气瞬间凝结为冰,将脚也给冻住了!

    这变化来得诡异快极,让人心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法诀本身没有驾驭多少精气,却深含天地之理,冰从土中而起,借了地势,就是一分力也有十成功!”想着,也不敢再耽误,运气于足,以力破巧把那封住双足的坚冰震碎。

    只见,碎冰飞起,袁西望手中枯枝疾点,竟反以此物攻向广若绫,冰块飞射,却又整整齐齐,暗含阵型。这一发力技巧便是武道暗器之中的高深运气法门,也是他功夫到了见神之境,否则哪里可以随手施展,还是以一根枯枝发力。

    碎冰破空之速疾劲,袁西望也紧跟其后,枯枝更暗藏冰阵之内,汹涌攻势就要波及广若绫,却见她足下升起一阵淡蓝色的精气,整个人犹如幻化成云,瞬间横移数丈,轻松就脱离了袁西望攻击的范围。

    这一法术落在袁西望眼中,只觉和当初柳豫所施展的无所差别,偏偏从广若绫手中施展出来,更是行云流水,时机把握又恰到好处。倘若是快了,尚且可以用巧力改变碎冰去路,偏偏等力道将要泄去之时退开,真是让袁西望一番手段做了无用功。

    这种巧妙运用精气来移动的方法乃仙诀之内一个重要分支,名曰遁法,虽然因为天地精气的区别特点,略有不同,但却是所有修炼仙道之人必须精通的法诀,其效果如同武道中的轻功身法,却有更甚之处。

    此刻尚在战局之内,袁西望也不敢多想,足尖点地,借着停顿之力,倒转身子,又再攻去。他变招奇快,似乎也让广若绫感到惊讶,花容微变。然而,就在枯枝快要贴近她身体之时,就看她单手划过几个法印,一层薄薄的湛蓝色精气宛若纱布,轻轻挡在了袁西望刺来的枯枝前面。

    此时,尚且是剑招发力之时,袁西望便尽管朝那精气隔层刺了下去。这一下,却让他大吃一惊,只觉那薄弱的精气,竟如鱼网纠缠,饱含韧性,难以刺破!

    他武道非凡,也不会因此而黔驴技穷,就施展出一股旋劲来,哪里知道,枯枝一旦旋转,那精气网络也随之变化,顺着枯枝爬起一道道犹如根系般的精气,而且迅速凝结成冰。

    旋绞之力被蚕食鲸吞,难以继续,袁西望又施展震荡之力,把布满枯枝的冰层震破,真气圆转一周,再次提起一股力道刺去,想借着精气网络消耗虚弱之时,将其破开。

    却见广若绫已施展遁法来到他身后,真是防不胜防,急忙抽剑转身。此时他也算变化奇速,动作转换毫无间隔,然而,终究慢了一步。

    广若绫挥手又洒出一片冰云,飞至袁西望身前已然化成罗网,对着他当头而下,毫不留情。袁西望心知这冰网难缠,本意先避其势,可才退半步,就感到后背为一片冰寒刺骨之物挡住。大惊之下才想起,刚才一片冰网尚且没有破坏殆尽!

    巨变之下,又抬头看去,以求出路,却见广若绫仙姿洒洒,飘然浮空,又一道冰网扑来,当真成了天罗地网,燕雀难飞!

    袁西望仍在思考破解之道,只觉身后冰网仿如蚂蚁蹿动爬上身来,微微感受一丝凉意,赫然是那冰网已经凝为寒冰,接着另外两道冰网又陆续接上,只把他层层叠叠封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此时要破冰而出,就不是单单内家真气能做到的了。

    广若绫已然收手,口中轻语道:“寒冥陷空诀。”

    袁西望身陷冰封之内,不由面露无奈,心道:“武功技法,尚且在模仿天地万物、可这法诀妙处已将天地之为肆意指使,当真威力无匹,早知就该向师伯讨教一些仙道法诀的奥秘,也不至于此时如此狼狈。不过,我始终不能修炼法诀,单以剑法敌对,确实难以破解了。”

    他这两年所有时间都花在体内病患之上,学习丹道虽然对阴阳五行,灵草药性,一些仙道理论多有研究,可要延伸至法诀技巧之上,还是有所隔膜,单凭主观臆断实在无法用之实处。

    而寒冥道内他也未曾见过专修剑法剑道者,于是,心中思慕之剑道依旧是自己构架而来,毫无借鉴。也一直想要加仙道之法于武学剑术之上,使之更近一步,可此举岂是简单,期间虽有进境,但遇到真正的法诀,终究是相隔甚远,不堪比拟。

    如今之情,袁西望也难再继续,便催动体内煞气,震破寒冰。解开束缚之后,便对广若绫说道:“师姐神技,在下不如。”说着,不由叹了口气,似乎是感慨于自己一身武艺剑术,居然在广若绫手下走不了两个照面。

    广若绫略有些得色,但语气还是淡然,说道:“你不是说了武道艰深,自己也没有达到顶层,何苦还摆出一副愁态,我和你切磋,无非让你将武功与仙道法诀做个比对,又不是要打压于你,尚且还要学你武功呢。”

    袁西望听见这话,心中不由苦笑道:“这些道理,我岂非早就懂了,却还要她来提醒我。”他也是一直以来未曾遇过广若绫这般厉害的修道者,比试之后难免震惊,乱了心神。得广若绫一说,也就释怀了,反而觉得这仙道法诀越强,他才更要去学,对于要医治自身疾症的信念也随之强了几分。于是,便开口说道:“多谢师姐开导,不知可是现在就开始学习武艺?”

    广若绫点了点头,脸上也有多了些兴致,说道:“恩,便从刚才你施展的第一套剑法教起吧。”于是就正式开始练武,两人间也再没什么间隙,袁西望教得认真,广若绫学得用心,其乐也融融。

    而远在玄冰洞天的柳豫和赵广财,也大可算是志趣相投,想与为乐。几日相处下来,情义更深,真是‘天天把酒乐,夜夜笑不停’,便是此刻,又在盛餐豪饮。

    “赵师兄,这玄冰洞天可当真是福地啊,你在此间过活,却是比玄冥宫中还要舒坦啊!”柳豫说着,又夹起餐桌之上一味雪貂肉,这东西虽非奇珍,可世俗中,尚且要皇帝禁宫之内怕才找得到。

    赵广财满面欢笑,更有些骄傲,豪爽说道:“师弟尽管放心,但凡在山上厌倦了,就到我这里来,好酒好肉招待,便是有些需求,为兄也全力为你张罗,只盼你将来修为大成,威能震天之时,莫要忘了我这好友哦。”

    柳豫听到这话,就摇了摇头,恳切说道:“师兄说得哪里话,我柳豫岂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莫说我两投缘,即便陌路,也有同门之谊,若然有事,我还是要略尽绵力的。”

    赵广财听闻此言,喜意更甚,满是钦佩的说道:“正是柳师弟这般为人,便是常人所不及,堪为人中龙凤!”说着举杯,又是一敬。

    值此时刻,一人敲门进来,仿佛赵广财的手下,就说道:“赵爷,洞天里来了人,说是找这位柳大爷的。”

    未等赵广财反应,柳豫已率先开口道:“你就让他进来。”

    那人见柳豫发话,却不由看向赵广财,还有些疑问道:“赵爷,这……”

    赵广财见状,先还在发愣,瞥了柳豫一眼,就急忙说道:“今后见了柳爷,便如同见了我,他说什么你就快去做,休得啰嗦。”

    那手下人见赵广财眼中有怒,急忙领命退去,这时,赵广财又说道:“下人不识礼数,师弟莫怪。”

    柳豫还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淡然笑道:“哪里哪里,这本就是赵师兄的地方,是我一时口快,反有些于理不合。”

    赵广财的反应也是奇怪,不仅没有丝毫怨气,更像是因为他的道歉,感到着急,忙说道:“师弟这话可就不对了,但凭我两的交情,我的手下,岂不也是你的手下,我的地盘,你说了话,难道能不作数?师弟再要如此说,可就是看不起为兄了。”

    柳豫闻言,似乎更是开怀,便道:“师兄为人挚诚,一番盛情,真是叫人难以推却。”如此一说,赵广财便哈哈大笑,举杯畅饮,兴致似乎更高。

    再过一会儿,又听有人敲门,打开之后,则看见是刚才来过的赵广财那名手下,身后还跟了一人,他一见柳豫就急忙上前喊道:“见过少主!”此人正是柳家府卫夏侯安,他似乎是领了命令,专程来找柳豫的。

    柳豫见他进来,神色却是有些不快,说道:“怎么是派你来了?东西呢?”

    夏侯安看见赵广财就在旁边,心中尚且纳闷:“少主怎么和此人混到一起,这可不是好事。”又见柳豫神色不善,也不敢多说,急忙将身后的包袱取下,递到他面前。

    柳豫接过那包袱,便着急解开,只见其中是一个两尺来宽的锦盒,镶金嵌玉,华贵非常。又将盒子打开,只见其中盛放了一块奇玉!

    说是奇玉,只因光华温润,然而,其形体实在奇妙,形如卧龙,麟角俱现,色泽通体沉蓝,湛湛若水。而细观之,则能发现,此玉浑然天成,绝非人工雕琢,实在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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