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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那一壶凉茶拿过来全部倒掉。”
吉祥迟疑的看了片刻,没有多问,端过来一个精致的茶壶,当着我的面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我笑着对阚月说:“这凉茶太凉,你们西洲人士喝多了不好。”
她们没有多问,只是看着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我指着天空又说:“天色已晚,在我们中原,天黑以后必须回到自己的住处,否则是不吉利的。”
说完也不管她们能不能听懂,抓住吉祥的手便急着往外走,吉祥见状也紧紧的揽着我。
阚月她们一直送我们到了门外,直到这条长廊的尽头处,我回头还能瞧见她们站在门口,见我回她们赶紧冲我招招手,我也对着她们点点头,转身拐弯钻进了山石过道里。
头越来越晕,连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早知道会穿越,就应该专修医术了,现在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吉祥,你现在去帮我找个太医来,不要声张。”
阚月是来和亲的公主,我在她那里中毒,若是传开了去,对她肯定不好。
“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我先送您回去再说吧,您这个样子......”吉祥都快哭了。
我将吉祥推开虚弱的说:“我没事,你快去,我在屋里等你,记住,一定不要声张。”
“好。”
我看的吉祥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记得大喊:“赶紧去啊。”
吉祥这才跑了。
方才那凉茶,我只抿了一小口,便已如此难受,莫不是鹤顶红之类的剧毒吧,若是剧毒的话那我不是很快就要去见阎王了.....
双手撑在假山的岩石上,如蜗牛一般向前慢慢蠕动,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许一步也没动.....双腿无力、手也没力、整个身子都没力了......像一滩烂泥一般倒了下去,眼皮一沉什么便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酸麻胀痛,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醒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撑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周琅,你怎么......”话还没说完,手臂发软又倒了下去,这一下直接扑进了周琅的怀里。想将他推开,可是方才起身的动作好像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量。浑身似有千万根针扎一般,又痛又麻,便不再挣扎,老老实实的躺在他怀里不动了。
“太子妃,您终于醒了!”屋内传来吉祥略带哭腔的声音。
周琅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揽在他怀里,他的身子又往前挪了一些,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拉起被褥裹住了我的肩头。
躺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说话:“怎么了?吉祥,你快起来吧!”我的声音很轻,轻到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吉祥或许也没听见,她依旧跪在地上。
周琅不知道端了一碗什么东西递到我嘴边,想也没想便就着他的手喝完了,嘴里发苦,也没喝出这个到底是什么味道。喝完之后猛然想起那一碗姜汤的事情。
蹭的一下立起身子瞪着他,下一秒又瘫软在他怀里了。
“姐姐,您这是中毒了,好在毒性尚浅,已无大碍了。”
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喝完那碗东西,感觉有无数股热流在身体里乱蹿,酥酥麻麻的,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清晰起来,不过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薛良娣
还毒性尚浅?要不是现在浑身乏力,我肯定跳起来暴揍你一顿。
“姐姐,都怪妹妹疏忽、管理不周,害得姐姐无辜受难,妹妹在此愿领姐姐责罚。”
做戏果然做全套,她说话间还摇摇的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我才看到她身后还跪着两人,一男一女,我都不认识,就是那女的好像有一丝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回禀太子殿下,微臣已用催吐之法缓解了太子妃体内马前草的毒性,尔后再用:甘草、绿豆、防风、铭藤、青黛、生姜各适量煎服,连服八剂,再加以调养几日,即可痊愈。”
原来那名男子是一位太医。
马前草:微苦,药性特殊,可药可毒,关键就是用量。将此药放在同样涩口的凉茶中,最是掩人耳目了。好在学过几年医,当时就觉察出不对劲,将那凉茶给倒了,若是阚月她们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薛伶将双手举过头顶,往前一拜,她说:“姐姐,妹妹已经查明,这毒是叶氏所投,该如何处置,还请姐姐定夺。”
刚刚还叫我处罚她呢!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推给什么叶氏了。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好在屋里的人全部都低头跪在地上,没人瞧见我。
不知她口中的叶氏是哪一位,这么倒霉。
跪在薛伶后面的女子低着头膝行前来,她说:“罪妾叶氏,叩见太子妃,望太子妃恕罪。”
又听周琅说:“叶氏承徽,嫉妒成性,下毒谋害太子妃,蛇蝎心肠,本应重罚,念其父担任西洲使臣,常年奔波、尽忠职守、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为维护孝朝安定做出巨大贡献,罪过功抵,又念其高堂年迈、叶氏年幼、故将叶氏禁足三年,以示惩戒。若再有不当之举,当即处死。”
“多谢殿下、太子妃仁慈.......”
我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那女子,猛然间想起来,这不就是前两天刚进府的第八个小老婆么。那日在荷花池遇见的时候,她蒙着盖头,没见着她的脸。正经见面还是进宫时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打过一次照面,但是一句话都没说过。为什么要害我呢?我什么也没做啊?更何况那茶不是薛伶赐的吗?为什么下毒之人却是你?为什么承认得这样干脆?许多问题在脑子里如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团,理也理不清......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挑了个自认为要紧的问道:“我.....本宫与你可曾有过节?”
那个叶氏缓缓的摇了摇头:“回禀太子妃,臣妾与太子妃并无任何过节。”她的眼眸清亮如水,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水汪汪的望着我,樱唇微张:“臣妾听闻太子妃与殿下感情向来不和,奈何那日在太后娘娘面前,偶然一眼瞧见太子妃主动靠近殿下并与殿下十指相扣,与传闻中不符,所以略施小计,想.......”
就是因为牵了个小手,就想毒死我,太可怕了.....
“那此时此刻,本宫躺在殿下的怀里,你是不是就要一剑刺死本宫.......”
“罪妾不敢......望太子妃恕罪......”她满头的珠宝随着她剧烈磕头的动作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来人,将叶氏带回去,让太子妃好生休息。”薛伶的话音刚落,就从外面进来两个小厮将哭哭啼啼的叶氏给架出去了。
“吉祥,你随程太医去拿药,好生照顾着太子妃。”
“殿下,姐姐,妹妹先告退了,待姐姐好一些了,妹妹定携厚礼前来探望。”
薛伶带着标志性的笑容说完这些话就出去了。一屋子的人也随着她走了。
我这个太子妃真是如同虚设,话还没问完呢,人就全走了。
屋子里转瞬间只剩我和周琅。
他的怀里很结实很暖,如果说刚才是没力气挣开的话,现在的我,反倒是有点留恋这点温度,不想离开了。
再说了,我是因为你一天到晚瞎娶小老婆遭罪的,在你身上多躺一会也不过分吧!这样想着便心安理得的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刚才那碗药是活络血脉、缓解痉挛的,现在应该好些了,能自己动了吧!”头顶传来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我赶紧裹着被子弹到了床的另一侧瞪着他。
他也再没说话,只是依旧侧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
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他说:“我腿麻了,你过来给我揉一下。”我看着他那双无辜的眼睛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不知为何,周琅见我笑了,他的脸瞬间变成了红富士。
我赶紧收起笑容,指着他的脚下惊慌失措的大喊:“有蛇啊!”
本想吓唬他自己站起来的。
没曾想下一刻:他就连我带被子一同抱了起来腾空而起,一眨眼的功夫直接飞过大半个屋子稳稳的落到了门口,抬腿就要往外走。
诶~这人刚刚不是说腿麻了吗?站不起来?飞起来还挺利索......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庭。
“你先去我那里休息,我找人来处理,以后你......”
我赶紧着急的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就好,没有蛇,我方才是哄你的,这个是缓解身体麻木的土方子。”
他停下了脚步低下头望着我。
“殿下,我真的没骗你,真的没有蛇,不信你回去看。”我将右手从他腰间挤出去,拼命的朝屋里指。
他又重新回到屋里,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让薛伶挑一些宫娥过来随时侍奉。”
“我不喜欢人多,我只要吉祥就好。”从小孤僻惯了,总觉得身边有一个人就行了,更何况这次的事件我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与薛伶无关,她带来的人,我怎么敢用。
他又说:“那让殳忠派五十名御林卫守在门口。”
“不要。”一群大老爷们守在外面像什么回事,感觉像个看死刑犯似的。
他从腰间取出一块吊坠递到我眼前,这坠子幽幽地泛着翠绿的光,一看就价值连城的样子。
心里暗喜的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手里。
“这是麒麟左符,若我不在,若你有需,可随时调遣我太子率所有御林卫,包括殳忠。”
听完周琅的话顿时傻了眼,这个居然是兵符?可是为什么要送兵符给我?
说完他又给了我一根与筷子大小差不多的木棍:“这个是信翼,有危险的时候对着天空一投,自然会有人出现在你面前。”
“这几天不许出门,有任何需要让吉祥找人去办就好,若我知道你偷偷出门的话,吉祥.....”
“放心,我绝对不出去。”抱着这玉佩和木棍,习惯性的伸出手对他做了一个OK的姿势。
他疑惑的看着我的手,不过他什么也没问,转身就走了。
他走后我才想起来,我好像忘了一件事,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半响,哎!哎~不对啊,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木棍怎么使用呢!
将左符塞进了皮夹子里。
倚着靠枕专心致志的摆弄着这根木棍。放在手里转来转去,这根木棍哧地一声破房而出,然后在空中接连发出“砰~砰~砰~”三声嘶哑的响声。
看着房顶的小洞和手里的半截木棍,这......这玩意儿是不是古代的蹿天猴?
“使用时两手交错一拧即可。”周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屋里,站在床前又递了一根木棍给我。
我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笑嘻嘻的说:“谢谢啊!”
周琅突然就愣在了原地,眼睛直直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屋顶我会派人来修,我还有要事需进宫与大臣们商议。”说话间,他身影如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将那信翼放在枕边,看着屋顶那破洞外的星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接连这几日,吉祥从早到晚的守着我,硬是不让我出门半步,将周琅的命令贯彻到了极致。
白天睡了夜里睡,天天睡,感觉身上都快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