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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梁倾的衣襟走到了门外,没等我问话,梁倾就开口说道:“魏公子请放心,造成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已经被关入宗正府大牢,昨日他们是想带兄弟二人去录口供的,但梁某认为他们的证词已经明确无误,所以就到此为止吧!其余五位受害者的家人也已经同意私了,并且已经接受金钱补偿。”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问了,再问也是没有意义的,这种事肯定是随便找个人顶罪的,不可能真的会把尚书的儿子治罪,而且这事也就是遇见了我和花解语了,否则连小航和小辉恐怕也会成为花下肥了。
这天之后,我就多了两个小跟班,在桃花坞等我的人,也从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小航和小辉白日里都在监督府里随军练武,黄昏之后便随着花解语一道来接我。
孟婆回到了郊外的篱笆院,依旧一个人生活,她不愿意再呆在监督院,虽然那里面的日子很惬意,丫鬟们伺候得也很舒服,可她却执意要我们送她回去,此后便再也不肯走了。
我们就约定了每隔三天便去探望孟婆一次,其余时间都在欲雪楼里,聊天、喝茶。
花解语却怎么也不肯喝酒了。
我用竹子刻了一副麻将,我们四人正好凑了一桌,赌本儿就是花解语借给我们的金叶子,输了再借,赢了就还给她。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他们学会之后,我和花解语几乎就没赢过,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欠了花解语一包金叶子了,加上之前承诺的一百两金子,总之是欠她很多很多钱了,我打算在下次见到周琅的时候,死皮赖脸的找他要。
小航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赌运极佳,什么暗杠开花啦、自摸啊、清一色啊信手拈来,这麻将简直成了他的主场。
所以我在回府后,就赶紧教会了吉祥打麻将,以后好带她出去跟小航抗衡。
梁倾偶尔也会过来,但他也没再喝酒了,每次都是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我们打牌,不知道是因为害怕了那根长长的银针、还是不愿意在下属面前喝酒。
天中节将近,周琅也越来越忙,听吉祥说已经好几日没着过家了。
于是我也连着在外面欲雪楼呆了五日,白日里每天都和花解语在街上闲逛、再去茶馆里点上一壶陈年老茶,一边品茶一边听里面那位白胡子的老公公说书,这说书人,口沫横飞的从盘古开天辟地讲到女娲造人再讲到了孝朝的历史:“多年以前,一望无垠的中原大地上突然出现四大家族,分别是擅长易容之法和追踪之术的白乐、以鸳鸯剑术扬名天下的创始人居泷、以六珠连星箭术闻名八方的郭瑜,以及畅晓军事的袭威。白驹过隙四大家族纵横中原数十年,之后便联手创立了孝朝,创朝之初,寓意百事孝为先,以孝安能治天下。还说白乐可以操控赤鹰为其传送军情、郭瑜的弓足有四十六磅重,但六珠连发在他手里如同掷下六颗樱桃那样的轻松。还说居泷曾经手持双剑在百万雄狮中取走敌方首领的人头,事后还乘着手里的剑全身而退……”
说书先生说的这些,搁是在以前我肯定是不信的,可是现在我却深信不疑。
听完说书之后,便和花解语晃晃悠悠的回到欲雪楼,等着小辉和小航回来打麻将。
这几日是穿越过来之后过的最舒服的日子了,惬意得像一场美梦。
天中节前一日,街上巡视的官兵越来越多,但街上的百姓却没有减少,街头依旧热闹非凡,头顶上的凉棚也重新搭建过了,据说是宗正府的官兵亲自连夜搭建的。
这一天我让花解语早早的送我回府,是从正门回去的。
因为我的大姨妈居然在这个时候大驾光临了,小腹又酸又胀又痛,不要说从桃花坞游回去了,连走路都吃力得很。
花解语送我到太子府邸前的胜德路前,便不再往前走了,与她告别之后,我一个人抱着肚子佝偻着身子进了府邸。
前脚刚踏进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咯哒咯哒~”的马蹄声。
搀扶着我的丫鬟也随着我的脚步停了下来,我回过头,就看见了一袭黑金色束身衣的周琅骑着一匹白马缓缓的行至门前,身后的人竟然是阚月,她又是一身红色的纱衣,血红色的纱巾高高的飘在身侧,随后轻轻的落在了阚月的肩上,两只瘦弱的胳膊亲密的搂在他的腰间。
周琅下马之后,端正的立在一旁,阚月扶着他的手神采飞扬的跳下了马,一眼望去,小鸟依人的阚月在他身前是无比的般配。
他们一下马,便瞧见了我。阚月甩开周琅的手朝我飞奔过来,嘴里依旧是蹩脚的中原话,叽里呱啦的跟我打招呼,可能是肚子太痛了,我一句也没听懂,阚月的新侍女既高大又魁梧,那日爬在围墙上远远的没看清,此时这一细看,她除了长相跟阚月一般甜美之外,身材简直天差地别。
阚月听我说身子不舒服之后,便自告奋勇的要送我回去,我痛得没有力气回绝。
而周琅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又跨上白马走了。
回屋之后,阚月仔仔细细的伺候我躺在床上、又将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旁边的屏风之上,最后又为我倒了一杯热茶,慢慢的喂我喝下之后,才坐在我的床前,说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小故事,应该是小故事吧,我也不懂。
在阚月喋喋不休的声音中,我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对不起,”是我说的。
她听到之后蓦然停了下来,捏着衣袖替我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伏在我的耳边也说了三个字:“没关系。”
吉祥也跑进来了,一个劲的跟我道歉,说她这几日一直都在池塘边等我,没想到我居然从正门进来了,……。
没心力听她那些歉词,更何况她根本也不需要道歉。
便赶紧吩咐她送阚月她们出去了,小腹越来越痛,迷迷糊糊竟然也睡着了。
“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你也在等我吗?”周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有一个空灵的声音在说话。
“是你在等我。”
“我在等你?可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等你”
“等你救了他,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救谁?”
“救我们心中的那个人啊!”
“我们?”
“是的。我们!”
“他怎么了,为什么要我去救?”
“你还在吗?你是谁?你要我去救谁?”
“你走了吗?你到底是谁?”我一个人在黑暗里探索了许久也没等到回话,也看不到一丝光明……
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巨大悠长的烛光摇曳在我的眼前,再一看,原来这巨大的影子是周琅,他站在烛光下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想到白日里他和阚月的亲密感,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翻身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恨不得能把自己团成团。
“不要装睡了。”他见我没反应又说:“明日便是天中节祭祀大典,明日你带着阚月与待在皇祖母的身旁……”自从出了叶氏的事情,我就很不喜欢那个老太后,赶紧睁开眼睛说道:“我不要,我不想在她身边。”
耳边传来他温热的气息:“那你想在谁身边。”条件反射的耸了一下肩膀,用耳朵蹭了蹭他的脸:“只要不在她身边,在哪儿都可以。”
说完之后,我才发觉这个动作极其的暧昧,便一下子惊坐起来,一起身就看见周琅的脸凑了过来,连忙将他推开说道:“我身子不方便,不能做……”
“不能做什么?”周琅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转过头,鼻尖蹭过我颈间最敏感的皮肤。
他伸出修长的双手环住我的身子,将我身下的被褥扯了起来:“腹痛还不盖好一点。”说完之后,就把我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甩了一句:“多喝点热水”就潇洒的走了,临出门的一瞬间我好像还听见他的一声嗤笑。
没一会儿就见吉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过来。
看了我一眼立马放下了碗,探着我的额头焦急的说:“太子妃,您这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我的月信来了,发热很正常,你端的是什么,我饿了?”
吉祥又重新端起那碗东西,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喂我,“回太子妃,这是焦糖水,太子殿下吩咐奴婢熬了一个下午呢。”
不愧是娶了这么多个妾室的男人,还真他妈的了解啊。
喝完之后身体更烫了,不仅踢开了被子,连衣服也脱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纱质睡衣。
吉祥跪在床边用玲珑露按摩着我的手腕,“太子妃,您这几日都在外面,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身子到处都在发烫,这凉凉的玲珑露滴在皮肤上特别舒服,懒懒的说道:“担心什么,我以前不也经常出去吗。”
“对了,吉祥,你知道监督院吗?”
她又倒了一些玲珑露在我的手腕上,“没怎么听说过,太子妃,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若是我将之前因为管闲事而遇到刺客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估计这丫头能当场吓哭,“这几日,听说书的先生说的,听他们说,这监督院可厉害了。”
吉祥低着头说:“厉不厉害就不知道了,但这监督院是三年前突然冒出来的,谁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是做什么的,人们都传说是陛下亲设。但实际上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又问:“那你听说过梁倾吗?”
吉祥没有一丝犹豫,果断的回道:“没有!”
我点点头:“好吧!对了,你以前有没有跟我出去过,麻将你也练习得差不多了吧!”
“回禀太子妃,奴婢从来没有出去过,私自出府,不合礼数的。”她转身将手里的玲珑露归置好以后又笑着说:“不过,您说的麻将,奴婢在那池塘边倒是记得差不多了。”
我也会心一笑:“那我下次偷偷带你出去,我新认识的朋友小航,打麻将可厉害了,我和花解语联手都打不过她呢,到时候你去帮我们助阵。”
吉祥连连点头,“太子妃,您快歇息吧,过不了多久便要起床了,这祭祀大典不同往日,千万不能迟到出差错的。”
心里一沉:“吉祥,明日一定要待在太后身边吗?”
“怎么了,太子妃,您不喜欢吗?往年您可是一直粘着太后的。”
我翻了个身:“算了算了,没事了,你也休息吧,早上记得来叫我吧。”
“好的,太子妃,有事您随时吩咐,奴婢睡眠很浅,您一喊就能来服侍您了。”我不耐烦的招了招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就听见了她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