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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夏天到来之前总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得不分给梅雨季节,此时三人下班正就着窗外的绵绵雨声玩着手机,玉凤突然来了一句:“最近都很少听到猫的叫声了?”
“我也很少看到了。”刘天接上话茬
“我也一样。”余小渔说完,从窗户看下去,除了路灯周围守着的一片圆形光明区域,其他地方湿漉漉的连人影也没有,更别提猫的影子。
“不会死了吧。”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那只野猫了?”刘天诧异
“上次那个男孩子说他喂那只野猫的时候看到我们,我想说,如果下次再看到,就可以把钱还给他。”
“你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刘天一眼看破
“谁说的,我比他大那么多,人家条件那么好,我什么条件?我怎么可能会多想。”玉凤反驳
“不能这么说,你很好啊。”余小渔安慰她
“小渔,这个社会,弱者的好是没有用的。人家不会因为你的好而对你高看,相反,你的好还会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
“你不要妄自菲薄了,你都差了,让我怎么办?“刘天缓缓说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玉凤回避这个话题
小渔看到手机上妈妈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两点概括,一是问她近来怎么样,二是侧面告诉她家里需要她寄一笔费用。短信发的比工资准时,她不免心累,想想出来这几年也从未为自己想过,自己一直补贴家里,也没存下几分钱。但心累归心累,她还是避开了刘天和玉凤出来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喂。”连余小渔也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居然是爸爸。
“爸。”她甚至对这个称呼有些生疏了:“您回家了?”
“嗯,刚回来没两天,最近效益不太好,厂里让我们都先休息,我待在外面没什么事,就回老家了。”
“妈说……”她握紧了手机:“家里需要用钱是吗?”
“哦,是啊,我一年也没赚多少钱,这次回来,你妈的身体你也知道不太好,再加上小宝这两年高中马上上大学要钱,就有点不太够。你,你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吧,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他又怕余小渔真的反悔,自顾自的又接上一句:“但我想,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用不了什么钱,即使谈个恋爱啥的,也是男孩子给你买单嘛。”
无耻!现下小渔心里蹦出的就这两个字,但她还是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爸,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一开始也是能读书的,初中还没毕业,家里没钱供不下去,我出来工作的,这个学历在社会上,也不太好找工作。更别指望高薪。我也是……能帮就帮。”
“好…好…你要是有多余的,就打点过来吧,小宝的班主任最近也在催,说小宝一定能考个好大学,到时候我一定让小宝这个小子好好对你的,不会忘记你这个姐姐对他的恩。”这番话说的十分情真意切,如果不是知道父亲的为人,小渔都要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反正最迟这两天吧,我会发消息的,小宝呢?我想给他说两句话。”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中气十足的命令声,像极了以前在家的状态,“姐。”内敛的少年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过来:“你怎么样?”
“小宝,你呢,学习怎么样?”
“我挺好的,这月考的不错,老师说高考照这个情况发挥就行了。”他压低声音:“爸是不是又让你寄钱了?姐,我现在有学校的补贴,钱够花的,你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必要的话,留在那里,不要回来了,等我以后读完大学,会好好照顾妈的。”
“你这话,别让爸爸知道了。我知道你厉害,姐也看好你。但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别让姐姐失望,钱我这里想办法。早点休息吧,好好照顾妈。”
“那我挂了,你好好保重身体。”
“好。”
挂上电话,小渔思绪万千,家里是飓风港,连打个电话都会让人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