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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楼纳闷:“怎么没火了?”她向小玉求助:“会不会是地府太过潮湿阴冷,所以火烧不起来呀?”
小玉打了个哈欠,江楼楼一低头就能瞧见她嘴里有一排锋利的小尖牙,“地府只是没有太阳而已,并不潮湿阴冷,反而四季如春。这是土灶,烧火需要技术,具体的技术点我也不了解,你自个儿慢慢琢磨吧。”江楼楼从小玉身上得不到帮助,不由得垂头丧气,只恨地府没有手机,不然她就可以咨询度娘了。
没有了火,银耳汤温度一分一分的沉寂下去,连细小的沸泡都没有了。江楼楼只得把柴火全部掏出来,重新引火。但是江楼楼不会引火,火柴划过燃点,火苗跳出,江楼楼把火柴丢到干燥的树叶堆儿里,很快一团火焰腾然跃起,没一会儿就听小玉撕心裂肺的哀嚎。
“江楼楼!!!你干什么?!!!”
江楼楼竖起耳朵,立时反应过来小玉不见了:“你在哪儿?”
“我在火里!!!”
江楼楼赶忙舀来一瓢清水泼在火堆上,随后又踩了几脚,才把那些零星的火苗熄灭了。树叶已被烧成焦屑,江楼楼从里头把小玉扒拉出来,“你怎么跑树叶里面去了?”
“废话,我除了睡觉还能干嘛。”小玉觉得她简直倒霉到西天如来佛祖那儿了,变成王八就算了,还被摔,被摔就算了还被火烧,要不是她及时呼救,而江楼楼反应快,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被火烧成王八干了。小玉呼哧呼哧喘气,叫嚷道:“我上辈子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残害我?”
江楼楼又舀了一瓢清水把小玉壳上的乌灰冲洗干净,不停安慰道:“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干嘛点火烧我?”
“我那不是想引火嘛,谁知道你在叶子底下睡觉。”江楼楼也很委屈,谁让地府的灶头那么难烧呢。
餐饮部紧邻忘川河,其中部门食堂直接建在了忘川河之上,以木板相隔,因此江楼楼给小玉洗澡的水流全部顺着木板缝落到了河里。灶房一旦安静起来,潺潺不绝的水流声声入耳,小玉的爪子紧紧勾住江楼楼的衣服,“你抱好我,千万别让我掉河里。”
“王八怕水?”
“那是忘川河,忘川河你知道吗,别说王八,就是鳄鱼进去也会尸骨无存。”
江楼楼大骇:“那么可怕?”
灶房的地板与忘川河仅有一层之隔,江楼楼听罢不禁双腿发软,小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当心哦,要是掉下去可就被厉鬼吃了,那底下全是饿了上千年的厉鬼。”小玉这么一说,江楼楼顿时动也不敢动了,但又不能不烧锅,否则镜辞肯定会狠狠的惩罚她。
江楼楼鼓起勇气问道:“你会不会用灵术生火啊?”
“我要是再教你灵术,尊上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小玉故意说的可怜兮兮。
“我不会告诉他的。”江楼楼信誓旦旦的保证,以防小玉不信,她还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要是告诉他,就罚我投胎成猪。”
小玉歪着她的王八脑袋,佯装思量:“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尊上不是罚那几个小学生连续尿两个月的床嘛,你今晚出去施法的时候给我买点羊肉串,我吃的不多,也就三十多串。”
江楼楼犯难:“可我没钱欸。”
“笨啦,去找尊上要呀。”
江楼楼郑重点头:“好。”
于是小玉将引火咒教给了江楼楼,不过江楼楼在地府时间短,灵力没有其他鬼魂深厚,只能引出一簇小火苗,但总比没有好。就是凭借这簇小火苗,江楼楼重新点燃了炉灶。不过这一次她长记性了,没敢塞太多柴火,火反而烧得旺。江楼楼不禁陷入沉思,这是什么原理呢?
江楼楼越想越入迷,任由灶里头的火越烧越旺,直至她想明白。念初中时老师曾做过实验,火苗只有在有氧气的环境下才能燃烧,她把灶炉塞满柴火,氧气无法进入,所以火苗会逐渐熄灭。江楼楼枯了,这么简单的原理,她居然想了这么长时间才弄明白,难怪化学老师说他教书二十年都没遇到过像她这样充满奇迹的学生。
何止化学老师说她充满奇迹,所有理科老师都认为她能活到现在完全靠老天开眼发慈悲,毕竟她念完四年大学依然不会计算小学六年级的数学题目,一元一次方程式她永远不知道该设哪个为X,所以从这些方面来看,镜辞让她投胎成猪还是很有道理的。
就在江楼楼为自己想明白原理而兴奋时,一股浓烈的糊味儿从锅盖底下溢出,江楼楼大惊,顾不得浓烟滚滚,直接上手掀开重达三斤的木盖,热气哈到她的手,她嗷地一声嘶嚎松开了木盖,木盖砸到铁锅沿儿,撞出不小的声响。江楼楼手心儿被热气冲的通红,霎时龇牙咧嘴痛苦不堪。
小玉被浓烈刺鼻的味道吸引,顿时清醒:“着火了,江楼楼快带我跑。”
江楼楼只顾着用凉水冲洗手掌,以图缓解疼痛,相比小玉慌慌张张的话语,她的语气反倒多了两分淡定:“不是着火,是锅糊了。”
小玉长长舒气:“吓死我了,原来只是糊锅。”
跟着江楼楼还不到两天,小玉就明白了生命诚可贵的道理,不仅要指导她灵术,还要时刻提防她把自己炖了烤了,每一分钟都有可能是生前最后一分钟,小玉只想感叹一句:她太难了。
等到锅盖不再那么烫手,江楼楼才寻来一块抹布垫着掀开它,和她料想的一样,银耳汤已经糊成了黑耳饭,江楼楼顿时心虚的想要弃锅逃跑,甚至冒出了撞豆腐自杀的念头。回想两个小时前她跟豌豆黄拍胸脯保证的画面,现在却把事儿办成这样,真是没脸见人了。
江楼楼叹息,看来地府根本不是她的容身之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