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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佳哭着哭着,自己被自己悲伤愁苦的心情感染了,联想起了许多过去的回忆。包括她破碎的家庭,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就她没有爸爸,为什么别人的妈妈都很宠爱孩子,她的妈妈却特别讨厌她。
不止她妈妈讨厌她,赵炜誉讨厌她,赵炜誉的好朋友路超成讨厌她,乔洛馨讨厌她,杜思睿……嘉佳抬眼看了杜思睿一眼,他正站在路灯下低头看手机……应该也讨厌她。
一无是处,一无是处,世界上怎么会有嘉佳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呢?
泪如雨下,片刻不停,嘉佳又觉得愁苦悲痛,又觉得哭得很畅快,好像所有不好的情绪都随着泪水流走了,她的一切失败都随着眼泪的倾泻而被一笔勾销了,神会原谅她的无能和软弱。
嘉佳哭得太痛了,鼻涕也跟着冲上来了,鼻涕很稀,她感觉鼻涕马上就要流下来了,慌得她赶紧去口袋里摸纸巾。
哪里有纸巾啊,她的纸巾都放在书包里,而书包放在家里卧室里,离这里有十几里远……怎么办怎么办,用袖子擦吗?太脏了。让它流下来流进嘴里吗?更恶心啊。
杜思睿转身从灯柱上撕下来一张传单,在手里揉了揉,把它揉得绵软一些递给嘉佳:“这会儿附近便利店关门了。”
这真是救了嘉佳的命了,嘉佳赶紧接过狠狠地擤了一通鼻涕。
擦完鼻涕嘉佳就不敢哭了,没有更多的小广告供她擦鼻涕了,只好尽量想些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就是现在杜思睿在她身边吧,真神奇啊,还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不管她有多么不堪,还是有一个人能容忍她,可以宽恕她。
“我们回去吧,”杜思睿的皮肤被灯光照得莹白,“明天早上还要上课。”
“可是我害怕……”因为刚刚哭过,嘉佳鼻音浓重,“我妈会更加讨厌我看不起我。”
“你觉得你害怕或者不害怕,会对你妈妈的态度有影响吗?”杜思睿说。
嘉佳想了想道:“不会。”
“所以何必自寻烦恼?”杜思睿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点大脑活跃度低,不宜思考,你可以明天早上再想对策。”
道理嘉佳都懂,可她就是害怕,心绪就是无法平定,就是焦虑又惶恐,这些她又怎么说呢?她现在哭哭啼啼已经够烦人了,杜思睿和她也不熟,没有义务在这里听她唠叨她有多么害怕。
嘉佳道:“好,我们回去吧。”
他们往前走了几百米,一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出来骑上去往家走。
嘉佳的皮圈在逃跑过程中被树枝挂掉了,现在她披散着头发,浓黑顺滑的头发被风吹开翩翩飘在肩后。
夜很深了,街上除了他俩外一个人也没有,嘉佳能看到地上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并排铺在一起。
到家门口,杜思睿一只手放在门上:“我先进去,如果你妈没在客厅等着你,你再进去,如果她在客厅,我就说你在同学家,把她引开以后你再进去。”
“可是……”嘉佳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污渍,“我已经被打中了,这个洗不掉,她明天终究还是会发现的。”
“明天发现,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杜思睿比嘉佳高一个头,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杜思睿就低头看着她,他的气质又比较没有攻击力,反而让嘉佳感到信服,感到被保护的安心。
嘉佳点头表示会按照杜思睿说的来。
杜思睿走进去,脚步声再进去一些,延伸到客厅里,又绕着转了一圈,而后回到门口,对门外的嘉佳招了招手,低声道:“进来。”
嘉佳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刚进去秋敏卧室门就响了一下,嘉佳浑身上下立刻凉了半截,冷汗瞬间冒出来一层。
杜思睿推了嘉佳一把,嘉佳倒在了旁边茶几后面。
“啪嗒”一声,客厅亮了起来,秋敏一只手还搁在客厅灯开关上,她看着杜思睿:“思睿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刚才那是嘉佳倒在地上发出的“碰”的声音,嘉佳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努力地收缩自己的身体,很害怕不小心露出了哪里的边边角角被秋敏抓个正着。
“我有重要的东西丢了,找到了现在,怕吵醒阿姨所以没开灯,没想到撞到了柜子,还是吵醒阿姨了。”杜思睿说得平静坦然,一点也没有嘉佳说谎时的扭捏,要不是嘉佳今天晚上和杜思睿一起在学校大逃亡,她一定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哦,那早点睡吧。”秋敏没有怀疑,答应了一声就回房间去了,房间门也随手带上了。
杜思睿看向趴在地上僵成一团的嘉佳,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出来了。
嘉佳还是不敢,总觉得秋敏还在她房间里面门口站着,耳朵贴着门板屏息以待,只要她出去秋敏就会出来抓她一个现形。
杜思睿看看嘉佳,又往她房间门口飞去一个眼神,再次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嘉佳站起来弯腰躲在杜思睿身后,以他为遮挡物才敢悄悄挪到自己房间门口,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扭下门把手,又轻手轻脚走进去,搁着门缝对杜思睿招手,用口型说:“谢谢你,回去睡吧,回头我请你喝奶茶——”
杜思睿转身往右边走了,他的房间在秋敏房间的左边。
嘉佳已经很累了,倒在床上,还是抽出最后一点力气看了一眼短信,都是京桐雨的,她先开始问嘉佳在哪里,后来和嘉佳说她实在没找到嘉佳,就出来先回去了。
要不是身心俱疲了,嘉佳可能会有些怨恨京桐雨给她找了这样的麻烦,但现在嘉佳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嘉佳拿书包遮着胸前的污渍就闪出家门去了,秋敏追着她的背影喊她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她就权当没听到,急匆匆往学校去了。
坐在作为上,嘉佳趴得很低,这样桌子就刚好能遮住她胸前的污渍。
路超成站在赵炜誉桌子前面往空中抛着他的橡皮:“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有一对儿特别猛,在花果园儿约会被大球逮到,追了他俩半夜,我去可真牛,你说他们在花果园儿干啥呢,该不会是,哎嘿嘿——”路超成笑得很贱,提到这种带颜色的猜想,他就会展现出这种贱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