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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妈发好香菇后,在旁边的灶台上起火开始煮鸡肉了。
“妈,有没有红薯粉啊,鸡肉放点红薯粉进去,好吃你都别告诉人去。”丹阳小时候就特别喜欢鸡汤加红薯粉的。所以到现在为止都对这茬念念不忘。以前在GZ那是条件不允许,买不到红薯粉,所以煮起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地,现在回到家里,立马想起儿时的所爱了。
“有,本来去年打算给你带回去的,结果你走的太急,都忘了,你看着火啊,我去拿,时间长了,怕发霉我放在谷仓了。”丹阳妈也这时才想起儿子最喜欢吃的东西来,连忙带上门去老屋那取红薯粉。
红薯粉和木薯粉可不一样啊。红薯粉是灰色细长条状,晶莹剔透,与粉丝相似,由红薯加工制成。农家人晾晒的时候喜欢一扎一扎的扎起来,便于储存和买卖。但是害怕时间长了会受潮发霉都喜欢把它放在干燥的谷仓里,这样的话,只要谷仓不长虫子飞蛾什么的,基本上可以保持一年多。
而这又是小孩子的最爱,无论是放在火灶边烤着吃还是用开水发了以后生吃都是爽滑润口。最好的就是煮汤的时候放点红薯粉丝,汤没有那么油腻,红薯粉也香滑细腻,而且因为红薯是粗粮制品,经常食用有利于营养均衡。
丹阳老爸那边也开始打火煮血鸭了。
煮血鸭最关键的就是炒鸭肉的火候,因为要是时间长了,鸭肉炒老了,等下酱不进鸭血,太嫩了的话吃起来没有那个劲道,感觉水水的;其次就是看配料了,像现在这个时候有豆角(一定要选老点的,最好是那种稍微煮一下就会烂的那种),苦瓜都是很好的配料,尤其是苦瓜酱血以后,一点苦味都没有了,反而吃进了鸭肉的香味和鸭血的味道,吃起来很是送饭。小孩子吃血鸭的时候对于鸭肉往往是不屑一顾,一个劲的找配料吃,所以有些时候会出现一只三斤左右的鸭子会配上三斤豆角这样的情况,而往往最先吃完的却是豆角;最后一个就是血,装血的那个碗里一般都要装上一些农家坛子里面的酸水,实在不行用点醋也可以,总之不能让鸭血凝起来,一只醒着。
丹阳爸看着火,发现鸭肉差不多了就把鸭血倒了进去,搅拌均匀了,然后加进刚择好的豆角,就这样炒个四五分钟,放点水,盖上盖子,再焖个六七分钟就差不多了。
而另外一个火头也终于将鸡肉煮好了,香喷喷的,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鸡油,腾腾的往外冒着香气,撒上点葱花,都不用舀出来了,直接连锅一起端了出去。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完了,而丹阳妈回老屋拿红薯粉的时候正好碰见丹阳爷爷去要债回来,所以就一道回来了。
一大家子人坐在院子里,围着那锅鸡肉周围坐开了。鸡肉锅上面架个铁丝坐,上面放了刚才炒好的血鸭,看起来黑乎乎的,黑不溜秋的样子不待人见,可是只要你一吃保管你挺不住嘴。丹阳也是很久没有试过自己老爸的手艺了,所以只是一个劲的埋头大吃,大有把这些年欠下来的一吃全吃回来的样子。
“慢点,跟饿死鬼投胎样,没人跟你抢。”丹阳爸笑着说,毕竟儿子那样也是间接地对自己手艺的一种肯定吧。
“丹阳啊,你既然打算回来了,你想做点什么啊,叔叔那个果园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我告诉你啊,那里尽毁人。你二叔的上一任承包的那个胖子,包了两年连本都没有赚回来,还白浪费两年时间,人懒是做不成事的。”丹阳爷爷仍旧不忘敲打丹阳一下。毕竟农家活不是那么容易的。
“爷爷,他是他,我是我啊,我想好了,二叔的那个园子种什么东西都晚了,不过我发现有一样还不错。就是这个。”说完掏出那个在青木指里面摘得臭橙来。也就鸭蛋那么大个,可是却比一般大小的橘子重了不少。
“这是什么东西啊,比橘子厚实多了,多重手啊。闻起来怎么有点臭臭的啊?”丹阳妈从儿子手里拿过臭橙闻了下,忙又丢回给丹阳说:“吃饭呢,别把那些臭东西拿出来,倒胃口。”
“这叫臭橙,是一种现在比较抢手的中药,我找人问过了,现在市面上干货是十三块左右一斤,下午我看了下果园里面像这样的树好像不少呢。”其实,丹阳自己都不知道果园里面除了给青木改造了那棵到底还有没有,不过为了打消家人的疑虑也就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毕竟有青木指在,要改成几棵树还不是三个手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就这个东西也卖十几块一斤?鬼信啊。”丹阳妈第一个反对,毕竟那已经超出了她的意识范围。
“妈,这个果子有个学名好像叫枸头橙的,听说可以从里面提取东西出来,连癌症都可以治疗呢。你可不要小看它啊。”丹阳把六子说的话拿出来给老妈洗脑。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有可能卖出这个价钱来的,问题是我们园子里有多少棵这样的果树啊。还有我去村长那里问了,转包给你也一样,不过给村里的一斤都不能少。还是两千斤果子。”丹阳爸毕竟长年在外搞装修,见识比他妈要广,所以说的也是比较中肯。
“那就好,我一直在想,如果臭橙可以卖出这样的价格,即使我拿钱买别人的橘子交给村里都有的赚,现在都种橘子,满园都是,今年价格肯定便宜的要死,没有什么赚头。一条道上走到黑的人肯定亏死。”丹阳把自己下午去果园路上看见的结合自己对市场的认识得出这个总结。
“是啊,今年也是顺风顺水的,老天爷给脸,家家户户的柑橘园都是挂满果,看来又是增产不增收啊。”丹阳的爷爷把杯中的湘山酒一口扪了。看得出来他也对这些跟风的年景很是不满。
“那是活该,一听说别人种什么赚钱了,就都一窝蜂的上,不亏死才怪呢,一来自己又没有技术,二来又没有经验的,给钱烧坏了脑。”丹阳妈接口说:“所以,丹阳你要是种这个臭橙我支持你,明天你就会园子仔细看看,还有多少棵这样的树,做好标记。”丹阳妈很是担心丹阳万一第一次失败了后会没有信心。不过说实话,现在连丹阳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只是下午听六子在电话里那么一说,心思活泛的他就开始张罗上,并且打算明天就去园子里面改造果树。而当然这一切都要青木去做。
“话是这个理,可是种出来能不能卖出去还是一个问题呢,不过现在好很多了,毕竟路都修到了家门口了,交通方便了,就什么都流通了,不像以前啊。”丹阳爷爷刚要忆苦思甜,就给丹阳奶奶一口打断了。“别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啊,老老实实喝你的酒吧,丹阳都累一天,吃完早点睡觉。”丹阳爷爷在大事上面有绝对权威,但是,在家庭里面还是得听丹阳奶奶的,毕竟丹阳爷爷总觉得自己长年在外,四个孩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亏欠了她些,所以也就没有再争什么了。
五个人吃晚饭,聊了下家常,就散了,而丹阳也从井里打来凉水冲了个冷水澡,浑身舒坦,精神很是亢奋,怎么也是睡不着。就起床来到自家楼房顶上,铺根席子,垫了竹子做的凉枕,就那样躺着,看着满天星斗,想着自己这些天来的不平凡的遭遇。可真说的上是曲折离奇啊。
“青木啊,你说你引发了那树的生机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丹阳觉得无聊就找青木聊天。同时也想了解一下引发生机的情况后果。
“树和人一样,生命力都是有限的,我引发树的生机其实就是变相的加速了它的死亡,就像今天那棵树一样,我不引发它的生机,还可以那样半死不活的活上四五年,现在我让它青春焕发,其实就是将它的精华集中到一起暴发。”青木还是那么冰冷,但是解释依然是那么详尽。
“丫的,还可以这样啊,幸亏我没有打算回来用这个种树,不然还没有长到一半都死了,我找谁哭去,没有什么方法补救吗?”丹阳还是不死心,奢望奇迹出现。
“就我的能力也就只有如此了,这也是大自然的一种规律吧,生老病死谁都一样,绝对的平等。”难得的是青木居然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
“也好,那么明天我们就把所有的老树都改成臭橙树算了,我就狠狠的捞一票,树死了就算了,反正是队里的。下一年还不知道谁包呢?”丹阳那种光棍和略带痞子的性格又来了。
青木又是选择性的沉默,你想对于这样的主人它还能说什么呢。
“青木,和你开玩笑的,我就想问下,种什么会比较好点呢,在我们这个地方,这种气候的情况下,长的最好的那种。”丹阳又开始打青木熟知山中万物性理得主义了。
“穿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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