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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说到公主府,那肯定是庆都旁的那座殿宇,与皇宫仅一墙之隔。
公主鸾青是当今皇上的胞妹,早年下嫁给当年的状元郎,生活美满幸福。但好景不长,状元郎因病去世,鸾青又搬回公主府,独自养育女儿,对女儿更是百般呵护,无微不至。
现在是春末,后庭院种满了花卉,花开的正艳。花丛中的秋千忽高忽低,偶尔传来阵阵笑声。
“娇娇,你认识文定侯府的大小姐何媛?”
美丽的妇人正推着秋千上的少女,画面温馨又甜蜜。
“不认识,我刚从师傅那里回来,哪认识什么大小姐。”
夫君去世后,她生怕女儿也会遭遇不测,就将年仅八岁的女儿送去学医,偶尔会去远远的看她一眼。八年过去,女孩已经长成聘婷少女了。
“那你为何要帮她?”
“我在回来的路上听人说的,我瞧她挺可怜的。”
“天下可怜人多了,你小小一只能帮几个?”
鸾青调笑女儿的天真,也十分忧心她会因此吃亏。
“别的看不见的不知道,力所能及帮几个是几个呗。师傅教的,医者要心怀天下。”
瞧她一幅老夫子的说教模样,鸾青忍不住刮了下她俏丽的鼻尖。
——
百花宴当天,徐娇穿着男装,带着同样男装的小丫鬟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小郡,不对,小公子,今日各家小姐与公子都会到府里来,肯定热闹。这样偷偷出去,公主会生气的。”
徐娇拿着折扇,满意她终于改掉了称呼,带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在人流攒动的集市里。
在荒山野岭呆了好几年,她可不想闷在家里。俏佳人与贵公子的佳遇,她可不想去当电灯泡。她只要好好完成故事进度,好好体验生活就足够了。
“怕什么,有本郡主在,天塌下来由我顶着。那家点心铺生意真火爆,走,我们也去排队。”
徐娇拉着她排队,垫着脚数前面的人头。
“小,小公子,我来排,您到阴凉的地方等。别看是早上,日头可伤人了。”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好,你先排着,我过会儿来找你,我去瞧瞧别的。”
“诶,诶!小……”
她走得快,将“小随从”的千言万语都丢在脑后。别看她的小丫鬟矮小,其实嘴可碎了,经常碎碎念,念得她头疼。
她穿着月牙白的男款长衣,因为是量身定制的,走在人群里身材瘦弱,看起来像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子。
突然,她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但那人态度好,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她也没在意。
她看见不远处有个糖人铺子,糖人捏得栩栩如生,想去买个,腰间一摸,愣住了-什么都没有。她以为自己不小心掉了,突然想起刚刚那个有模有样的男人撞了自己一下,心里大骂。
真是活久见,本姑奶奶的钱都敢偷,活得不耐烦了!
——
青衣男子开心的惦着手里的钱袋子,这是他第一次扒到这么多钱。想起刚刚那个瘦弱的少年,心里已经惦记上他了:人傻钱多的绝佳猎物。
他直奔赌坊,道上顺路,给自家小娘子买了个翠玉簪,还没进门就被人叫住了。
“喂,叫你呐!给本公子站住!”
他不耐烦的转过身,原来是那个傻子,不禁笑了一下,却也不打算理会。钱袋他已经换过了,白花花的银子都长得一样,“他”也没证据说这些钱是他的。
徐娇看见他在嗤笑自己,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她弯起手指一弹,一根银针飞了过去,直接扎到他掀幔布的手背。
“啊哦。”他吃痛,极快的拔掉针,气势汹汹的走到她面前,抡起拳头就要揍她。
“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知道老子是谁吗?”
徐娇笑意迎迎道:“知道啊,是只王八!”
……
妈的,越走近越觉得这个小白脸好看,他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那小嘴还骂他是王八,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就是有点-难受?
他看了眼握紧的拳头,简直跟浸了墨汁一样,撩起袖子,整个手臂都快黑了。
徐娇好心提醒:“这个黑色若是蔓延到心脏,就是医仙也救不了你咯。”
“你!是你下的毒!快把解药给我!不然,”
她摇着手指打断他:“错了,现在是你求我,态度就要好一点。”
青衣男子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疼得额头冒汗,为了小命,不得不妥协。他将怀里的钱袋子给她,语气还算诚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该偷你的钱。”
徐娇接过袋子数了数:“怎么少了四两?”
青衣男子又打量她一眼,心想:看着养尊处优的,怎么少了几两银子都知道。他嘴上可不敢说,从怀里拿出那个簪子,“路上买了这个,给你。”
“买给你家娘子的?”
他扭头不高兴,“要你管!”模样有些傲娇。
徐娇看着那只簪子,心情稍微好了些,大发慈悲道:“今天姑爷爷我心情好,就放你一马,手伸过来。”
青衣男子将信将疑,伸出另外一只手(那只黑手动不了),只见他又在手上扎了一下-你确定不是害我?
“以后不准偷钱,被我看到就两只手都废掉你。”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
阁楼上,纪宁仿佛看到了很有趣的事物,问道:“庆都的女子是不是都很有趣?”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朝他看去的方向瞟了一眼,只见那瘦瘦的男子像斗赢的公鸡,翘着尾巴背向他们走了。
“不,大多很无趣。”
能为了一个徒有其表的地位姐妹反目,什么名誉,感情,都不重要。
“我出去走走,你去吗?”
他知道纪宁要追上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昨天刚定亲,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却不知以后每每想起这事来,都后悔极了。
“不去。”
纪宁耸耸肩,举步下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