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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茅草屋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两条长凳,供人歇脚用的,还好屋顶的茅草盖得十分好,一点不渗水。
谢翊钧将她轻轻放下,让她单脚着地坐在凳子上,轻声问:“还好吗?”
“嗯,还好。”
谢翊钧转身透过小窗看雨势,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徐娇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我记得这个地方。”
听到这句话,他的后背僵直了。
“这里就是小时候我们初遇的地方,对吗?”她摸了摸坐着的凳子,“这么多年都没腐朽,是有人打理了吧。”
谢翊钧没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蹲下,仰望着她。抬起她的脚,脱掉打湿的鞋袜:
“从前是你照顾我,今日我来照顾你。”
她的脚洁白小巧,他一只手就能托住。脚踝应该是扭到了,透着异样的红,还有些肿。他摸了摸骨头,好在没有错位。他用手心裹住脚踝,轻轻的揉,用手心的温度减轻痛感。
看着他半跪着,小心的为自己揉脚的模样,她不禁想到了以前:
“那时你好像也是扭伤,不过比我现在严重些,你当时都脱臼了。”
谢翊钧也想起来了,而且从来都没有忘过,笑着道:
“是啊,我还记得你当时给我正骨,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给我接回去了,还嘲笑我像猪嚎。”
徐娇笑出了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确实像猪叫啊,而且还哭了呐。”
提起那尴尬的往事,谢翊钧加大了些力道,就听见她“哇哦”一声叫。
“你呢?像什么在叫?”
徐娇:……这个男人的心眼真的不是一般的小。
她缩了缩脚,不要他揉了,他却紧抓着不放:“对不起,弄疼你了。”说完在她脚背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徐娇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虔诚的吻脚,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十分完美的男人,脸颊忍不住红晕起来。
完了,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攻陷了。
——
夏天的雷阵雨来的快,去得也快,大概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雨就停了。空气中弥漫着雨水过后泥土的味道,徐娇并不觉得陌生。
被他一直揉的脚踝已经消肿,已经不是很疼了,她就没有再要他抱,但他坚持要扶着,她没法儿就依了,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慢慢的走回了小楼。
承德站在回廊上,像望夫石一样向外眺望。下大雨他本来是想去送伞的,可又想到这是一个绝佳的相处机会,他不想坏了主子好事,就忍着没去。如今看到他们回来了,两人还相互搀扶着,心里高兴得敲锣打鼓,无意识的打起伞去接他们。
“公子,热水已经备好,您和郡主一起去泡一泡吧。”
似乎察觉到这句话有歧义,忙解释道,“准备了两个桶,可一道去。”
嗯?好像还是不对,“两个桶在不同的房间。”
谢翊钧:……
徐娇:……
徐娇看着谢翊钧,好似无声道:你这个随从不但脚会打结,舌头也会打结,还挺独特的。
谢翊钧:可能最近才犯病,以前都没发现。
——
谢翊钧沐浴完,穿得有些单薄,只随意的套了件缎衫,长发垂落,斜倚在卧榻上看书。许是因为刚洗完澡,整个人已没有往日的强势冷漠,变得有些柔和温顺了。
红梅敲了敲虚掩着的门,端着托盘进去。
他起初以为是承德,也没抬头,慵懒的问:“何事?”
无人应答,周围还似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抬头,才发现来人是红梅。
他坐起身,拢了拢散开的衣领,道:“郡主有吩咐?”
红梅的穿着与往常一样,明明是与他人差不多的装扮,却依然挡不住她的美艳。她今日稍微画了妆,眼睑眉梢微微上扬,将原本就柔情似水的眼眸衬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她将托盘放下,端起碗慢慢走到他面前,身形好似弱柳扶风,轻声细语道:
“公子,这是郡主熬制的姜汤,趁热喝吧。”
一双素手十指纤纤,指甲修剪得齐整,白里透粉很好看。
“放下出去吧。”
他用下巴指了指案几,翻着书不再理会。
红梅放下碗,却没有走。
“还不走?”
“公子,您觉得红梅好看吗?”
在谢翊钧看来,女人都长得差不多,只有普通和丑两种,显然徐娇是个例外。
“重要吗?”
他轻描淡写,仿佛在说:我对你无感,好不好看都无所谓。
红梅鼓足勇气,破釜沉舟继续道:“公子若不讨厌红梅,就将红梅留身边可好?”她跪伏在他膝下,梨花带雨,“我知公子心仪安庆郡主,我别无所求,只求能在您身边伺候。”
她过了年就十八,该愁嫁了。她长得出挑,来说亲的人并不少,可是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让她没有办法和别的人在一起。可是她知道,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但是那又何妨?即使知道告白终会失败,她也想试一试,好让自己没有遗憾的离开。她就是这样个性的女子:喜欢就要说出来,被拒绝也不会纠缠。
她无声的流着泪,期期艾艾惹人怜。如果换作旁人,说不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
“你先起来。”谢翊钧放下书,端起热姜汤,一边晃一边道,“我知你是个好姑娘,来将军府也有十七年了。明日回府,我叫管家还你身契,去寻个好人家吧。”
来之前,为徐娇挑选侍女时,他多留心了一下。见她还欲说什么,谢翊钧不给机会,直接命令道:“出去!”
男人有时候解释得越多,只会让女人找越多的理由欺骗自己。就是要这样钢硬冰冷的态度,别人才会觉得没有丝毫希望。所以谢翊钧拒绝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这么直接且强硬。
红梅抿了抿唇,起身行礼,擦着眼泪离开。刚走到门口,就撞了来人一个满怀。
“对不起,你没事吧?”
承德伸手扶稳她,看着她的脸有些惊愕。微仰头的红梅红着眼,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眼眸水光朦胧,怎么看怎么可怜。
红梅用手绢抹去又漏掉的眼泪,语气恹恹道:“我没事。”说完低着头就走了。
承德看着她的背影,着实愣了好一会儿。
“承德?”谢翊钧知道是他来了,他却迟迟未进来。
“是,来了。”
他是来问主子,今日晚膳想吃什么没有,却没想到遇上了这样一幕。以往类似的事情也并不少,他只觉得主子魅力无限,今日却感觉心里怪怪的,却又想不出原因。
“稍微做辣一些吧,辣驱寒。”
“可公子您不是不能吃辣吗?”
谢翊钧睨了他一眼,放下喝完的汤碗继续看书。
得!我是瞎操心了。
但事实证明,这个心是应该操的。
晚膳他吃得很少,一碗汤泡饭加几片青菜叶子就解决了,一旁的徐娇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丝毫不在意有个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用餐。
因为下过雨,他们今晚没有出去散步,用完饭后就各自回了屋。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两人心里似各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