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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那会太阳毒,不赶路他们往亭子里避暑。
阵阵凉风吹袭着格外的舒服。
“呃、、、你们觉得自己穿得像不像黑白无常,一黑一白。”老实说周非坐在他们中间惶恐,生出错觉像是押送黄泉路。周非看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抱歉,实属冒昧。”
衡芷也是尴尬,会心一笑,“确实。”
周非得认可,和衡芷多说两句穿搭。
何今嗤笑,说了什么周非没听清也就没在意。
“关键还在于人,比如何今我觉得极合适红色。”周非笑意暧昧转向他,好不好看她不知道最主要是够鲜够亮。
第二天他们各自换了反倒是没看见何今穿红颜料的衣物,周非小小失望了番,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三个同行上路瞒不住,衡芷有些察觉周非的心思,何况他待周非关心。
“你们两个从小便认识吗?”周非旁敲侧击着。
“算是吧。”衡芷神游太虚。
“什么叫算是那?”周非好奇嚷嚷,衡芷无奈笑笑不知怎么塔话。
周非骑着马忽然侧过身子挨近衡芷,女儿家的馨香也传递过来,衡芷不自然一时心性紊乱。
“他有婚配吗?”
衡芷幡然醒悟过来,有些伤神,“没有吧。”
只要想听何今便能听到,周非还想问点其他的,何今骑马走她旁边,“以后我的事你少打听,恶心。”就差拿手指着周非。
什么态度,周非不岔前面是何今后面她翻个大白眼,自尊心大大受挫,不就仗着老娘喜欢你那张脸,有什么可嘚瑟。
还恶心,周非尤其的恼怒,她有什么可恶心的?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直男,钢铁直男。
周非和他说话三番两次遭受冷待遇,还出言呛她,撩人也是要看对方态度,第一步棋走不通,她接下来如何玩,萌生退意。
无趣,换句话说她凭什么非得追着何今,热脸贴冷屁股,可他那张脸生得极好,就像有把小刷子在周非心底乱挠。
今天中午时他们看见一家茶馆,不用在野地里用餐。
衡芷把马匹拴柳树下,周非在旁边拿小镜子照了照,何今率先去茶馆。
“你觉得他哪里好?”衡芷问得委婉,眉间笼了淡淡的忧愁。
周非只顾照镜子欣赏,理理发丝,推推簪花,“他呀就脸能看。”性格不好轻易下定论,谁知道那。
镜子里的周非绝对称不上大美女,兴许何今看不上她呗,高攀不起,君漠那种姿色她能睡到他纯属那家伙自己想。
周非对衣裳颇有心得,他们两人的衣服料子一摸便只非富即贵,或者王爷皇上什么的,小说不都爱这么写。
周非美美的照完镜子,何今从茶馆里出来等他们,又来又来了,唏!周非每会照镜子都能感受何今的鄙视,她毫不吝啬的斜眼过去,大概嫌弃她自恋吧,反正周非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以后多多照镜子不为别的只为恶心何今。
“我们走吧。”
“好。”
“不开心啊。”周非侧目向衡芷。
“有这么明显吗?”衡芷不自觉摸下脸。
“你这人什么都写脸上,藏不住事,不过什么都藏却也不好。”周非灿烂的笑。
衡芷恍惚又回初见时,可能周非的笑容比较有感染力,他暂时得以一扫阴霾。
何今看他们有说有笑的过来,眼眸沉了沉。
他们等午后不太热出发,临行前衡芷把衣服上佩饰取下来,“这九月珏蹭与你,寺庙里开过光,寓意平安顺遂。”
突然送她礼物,周非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接,一时无言。
“不值钱的小玩意,收着吧,别弄丢图个吉利,毕竟大师开过光。”
衡芷亲和力极强,周非接过指尖传来玉的质地细腻感觉古朴,颜色大部分是姜黄变成发红还渗着浅蓝,她倒是第一次见汇聚不同颜色的玉石萌生喜爱,穿绳玛瑙的珠子天蓝色穗子。
何今古怪眼神冷冷撇过她手里的九玉珏,扫视她,周非能感觉压迫感后背凉飕飕的,何今这个人深不可测,他驾马扬鞭,隔段不算太近不算太远的距离等着。
周非收入背包中好好爱惜着。
“时刻戴在身边才有用。”衡芷叹了口气,也不知惋惜什么。
周非忙拿出来,偏偏这回笨手苯脚系个难看的结,她讪讪的笑笑,“是不太好看。”
“不碍事,我帮你。”衡芷离近步,修长白皙的指节轻松解开,打个内扣绑在她腰带下瞧不出绑得痕迹。
周非感叹好看多了,翻身上马。
衡芷总会不自觉的照镜子,何今来他房间见了,“别照脸上没有脏东西。”
衡芷当然知道没有,愣愣看着镜中人,感叹,“我要是生得和你这般模样,结果会不会不同。”
十有八九和周非作妖离不开关系,何今面色一僵恶心得想吐,仿佛周非喜欢他这张脸都是莫大的侮辱。
“你怎么都是你自己和旁人比什么。”何今忍不住安慰他,房间待不下去旋即走了。
近来周非习惯何今的沉默寡言,明知道是钉子为何要去碰,给自己找不痛快很爽吗?
周非时不时和衡芷打趣,他性格温和,极善于做个倾听者,颇有学时她不懂的地方他都能侃侃而谈。
中午吃饭闲谈周非说起冷淘,伴着黄瓜、辣酱,以熟油浇过放入井中或冰窖冷藏,食用口感甚佳。可惜时节不对,现在正值三月莺飞草长。
“我刚才走过街头瞧见有人卖,我正好也想吃,去给你带一份。”衡芷推开碗作势走了。
“你不吃完饭等会我们一起去。”周非在后面喊不住衡芷,他留了句很快便回来,消失转角处,她停下吃饭手指叩着桌面,哪里怪怪的。
她抬头冷不防和何今嫌恶的视线交织,周非一咯噔,这家伙又抽哪得疯。
“碍眼。”何今也离席。
周非握拳一锤桌面,她怎么就碍眼?“我又那得罪你?”没回答,她恼怒目送何今的背影离开,周非忍让着是看衡芷的面子。这小子的脑袋准是叫驴踢了,何今处处讨厌她,周非是要脸面的人,既然如此不待也罢。
何今和她八字犯冲吧,周非愤恨的想,经过这下她哪有心情吃饭,谁叫她一时落魄受人接济,又不是离了谁活不了。
衡芷打包两份冷淘回来,亲自拆开来放她跟前,“我刚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