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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芷一惊喜笑了笑,抓住她手在唇边轻碰,“好看就多看。”相当的大方。
周非也乐呵,“那我们算是正式交往了?”伸出小拇指,她就觉得衡芷会同意做她男朋友,感觉吧!
衡芷和她小拇指互相勾着,大拇指摁印,“拉钩。”
周非嗯声难得乖巧,腻歪好一会。
衡芷把手环她腰间怕乱摸就安分的收回来,留些距离。
“今天上午杀手的事十有八九是何今招来的,你须得明白,以后要注意。”周非更在意自己的命,手肘捅了捅衡芷。
“不、、、嗯。”衡芷想说什么临了又改口。
周非瞅着他,兴许多此一举,他认识何今比她时候多,他们两个还世交那,周非说闲言不合适,何今不喜欢她是真的。
冲衡芷笑笑,周非摆摆小手道声晚安。
“我送送你。”衡芷站起来。
周非好笑,“不用了吧,这么近。”
“非儿,你得给我表现的机会。”
周非一笑,好吧她同意,衡芷送她进房间道声晚安便自动替她关门。
体贴、温柔,周非大有好感,她这个男朋友不错。
夜深人静,周非的房门开了,正大光明进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何今俯身打量番她熟睡安详的脸蛋,手掌朝她脸“啪”一耳光。
嗯?还不醒,他奇怪。何今一嗅室内飘散异香,是被人下了大量迷药,他唇角勾起抹邪笑,又痛快的扇两耳光,吹口气。
周非像是在做梦,两边脸火辣辣的痛感却如此清晰,她癔症的睁眼顿时睡意全无,细白的脖颈抵着凉凉的利器,是把匕首,额头直冒汗,她看清在上方的人是何今。
周非棉被里的大腿一哆嗦,扯抹牵强的笑,“这是做梦那!”
何今匕首从她脖颈里慢慢往上划,他似乎特别享受她煎熬、惊恐的模样,冰冷的利器贴着周非侧脸,“你说那?”
“以后你这张嘴给我闭严实了。”
“你不让我叫,这不合适吧。”周非难得语出惊人。
“、、、”何今,“想什么那,你以为我能上瞧。”他吃死苍蝇的样子隔着夜色周非都能看见,意思是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货色。
周非松了口气,旋即又更加紧张,何今白天杀人一个比一个利索,说是肝胆俱裂也不会为过,她不想死啊。
“大哥,别杀我有话好好说。”
“嗯?”何今变动匕首,在美丽的脸蛋划。
周非连抖都不敢抖,全身绷着一根弦,脸划烂至少留条命,鼓足劲大喊,何今早有预料捂住她嘴,阴冷的男音在她耳畔诉说,宛如黄泉路的摇铃声。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等到人救你?”何今匕首的尖端抵着脖颈只隔层肌肤,下面就是温热的血液,周非不敢动了。
“乖了,就眨下眼睛。”
周非拼命的眨。
何今起身移开手,侧坐床边深夜行动难免困乏,他打个哈欠匕首始终抵着她脖颈。
周非心吊在悬崖上,生怕他一个失手,“爷爷我错了,咱两好歹同行上路这么几天,大仇没有小仇我贱全是我贱,在这给您赔不是。”
周非身处危险中,强烈的求生欲脑子转得极快,大仇没有小错不断,可能这男人要面子让她怼得过意不去,小家子气,一开始也是何今先挑毛病,难道还不行人还手?
这会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她没有愤怒只剩惊恐,反正爷爷都叫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周非当回俯首甘为孺子牛,好好供奉何今。
亏得她能喊得出来,何今眼里的鄙夷更浓,“给我做孙女我都恶心,连点骨气都没有妄为人。”
周非鼻子一酸差点想哭,艹,有种你让抵着试试,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她摸爬滚打半辈子你特么等着,何今也是嘴贱没谁了,四海八荒内无敌手。
何今瞧她黑眸里泪光闪动,讽刺一笑,“以后不该你说的话闭嘴,听懂了?我便放过你。”
周非强忍着瞪他的冲动,颔首,都忍过来不差最后一刻。
黑夜里柜子侧面藏匿的刺客亮出泛白光的长剑,他下的迷药便宜贼人干苟且事,他步伐极轻走至床边,撩开帘子剑刃闪过白光,何今麻利翻身,双脚齐齐撞他胸口。
刺客连连倒退几步,目露凶光,提剑来刺。
何今站起侧身躲开剑锋,夹角施展不开身手,周非没搞清什么状况被他压,电光火石之间他扯起她后衣领,宛如昨天粗暴,东倒西歪的拉扯她下床。
锋利的剑尖朝她喉咙,大骂何今这个天杀,就知道没好事。
何今拽着她弯腰,躲过剑锋紧促往侧边移,银白剑片割破黑夜,刺客举剑劈来。
周非险些晕过去,眼见剑刺她胸口,周非竟忘了挣扎,人面临突如的危险果然反应不过来,尤其她没经受过训练。
何今带着她侧身,剑刃蹭过她衣服,刺客力度使空。
刺客每回出招快精准直逼利害,何今拿她做挡箭牌,锋利尖端哪回不是蹭着她身子过,斩掉她一缕发丝,刺客攻击不断,周非也不敢啊,何今拿她来回躲,单手使着匕首攻击。
何今照旧钳制着她,经过刚才那阵子周非想不出汗都难,称称下巴前环成枷锁的臂膀,“何今,这特么做个人。”
“这就怕了,不是挺能耐?”何今鼻尖挨着她耳朵,他呼吸也有些粗重,炙热的气息全喷她耳垂后,她后背贴着他前面。
周非头皮发麻,她注意时刺客剑锋直逼她心脏,何今扯着她后退,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她快勒死。
刺客仍旧攻击,何今带着她躲每回都是千钧一发之际错开。
“你想死别拉着我。”是了,她的房间里怎么会好端端出来个刺客?
“怎么?多有意思。”何今说话的空档带她躲的慢,周非袖子割破她惶恐不已。
对了,他刚才深夜潜入来杀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周非想通前面一关节,咬牙切齿,“何今你不要脸,把刺客引过来好让我做挡箭牌,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死。”咬重后两字,后招她想好了,既然是刺客都怕光明正大引来人不就好,扯喉咙大喊,“衡芷、、、”旋即她冷汗直冒,要是何今想杀她刚才为何不动手那?
想象力真丰富,何今嗤笑,“那看看刺客是冲着谁来?”说着便把她往前推,打个响指暮地房间燃起灯火。
周非险些摔个狗吃屎抱住凳子,一转过来,刺客利刃朝她刺,周非心凉半截,她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