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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中,二十余具尸骨的存在,岳林断定是在同一时期形成,想必,这洞里的骸骨均属船队的人,内讧的原因不详。
看向石台上的石棺,依稀泛着绿莹莹的翠色,岳林小心翼翼的靠近石台,发现石台并非天然形成,虽然历史久远,但还是能隐约看到凿痕。
石台足有五米之高,周边并没有可攀登的石阶,湿滑的石台很难攀爬,这可把岳林难住了。
看着自己的血灵大手,摇了摇头叹息,“这是有两只血灵手就好了!”岳林惋惜道。
他的话刚一出口,丹田温热,瞬间,又自行开启运转。
“啪”的一声,血灵手拍在湿滑的石壁上,手掌感觉到了吸附力,犹如带有吸盘的壁虎爪子。
五指与手掌吸附着石壁,相互交替着向上搓去,速度非常之快,将整个身躯拉拽了上去。
岳林感悟着奇妙的运行技巧,精湛的灵气操控术,将其奥妙的潜力发挥到极致,这等于手把手的传授自己。
毫无疑问,灵气,乃至真无虚,其细无内,其大无外。
岳林作为灵气的主人,除了为之感叹之余,难免羞愧的无地自容,自己简直是暴殄天物。
石棺上,一缕缕的翠色莹光,布满了整个石棺,犹如人体的脉络分布,能够感应到翠色的活性。
岳林缓缓伸出血灵手,欲想探试这个石棺,但中途他又停了下来,贸然用血灵直接来接触,他有些不放心。
心想,血灵是自己的本源,尽管它神秘而深奥,能力也是高深莫测,但它还只是一个血灵雏,万一遇到外界不可抗力,难免会伤害到幼小的它。
丹田缓缓运转,血色逐渐开始消退,小小的血灵很听话,返回了丹田静默。
指尖挥发出灵气,沿着翠色进入石棺纹理,岳林感触到纹理的交融,细腻、流畅而循环。
对石棺探测的结果,让他大为震惊,石棺竟是一个灵脉生存系统,棺中躺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存活。
难道为了石棺上的灵脉?岳林想到这些,继续探寻棺内灵脉输出,可并没有发现输出的迹象,灵脉只在石棺上循环。
不过,岳林却寻觅到一条通脉,犹如母婴之间的脐带,虽然通向棺内,但并没发现输出的迹象。
说明棺中躺着的人,并未获得石棺上的灵脉,但多少能汲取到一丝灵息。
突然,岳林感到心头一怍,自己输出的灵气,竟被石棺中的通脉吸住,这是要吞噬灵气的节奏。
岳林欲想脱离石棺之时,一股电流般的刺激,沿着手臂进入躯体,直取丹田静默的血灵。
手好像长在石棺上一般,惊慌失措的岳林,拼命般的挣扎与反击,欲想摆脱这种束缚,可依然无济于事。
岳林控制的灵气,在石棺的灵脉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尽管如此,岳林拼命般的调集灵气,对灵脉的入侵进行抵抗,保护丹田内的血灵,几次反扑之后,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自己控制的灵气,并非表象的不堪一击,只是扑上去不做瓦解,“入侵”的灵脉对它也是包容。
可是,岳林有一点不明白,血灵为何躲在丹田里,犹如受到了惊吓一般,选择了默默沉寂,这也不是它的个性。
到达丹田之时,“入侵”的灵脉速度放缓,显得小心翼翼,在血灵前停了下来。
岳林惊心的感触这一幕,尽管没发现灵脉的敌意,但它贸然侵入的确可气。
“怎么脸发烫?害臊?我为啥要害臊?”岳林自言自语道。
摸着自己红扑扑的脸,有种莫名其妙的羞涩,感觉跟个大姑娘一样,处在羞涩扭捏的状态。
“是血灵在害臊?这是怎么回事?”岳林嘀咕着,心里产生异样的困惑。
感触到血灵在动,并向灵脉缓缓靠近,岳林的面色无故的通红,可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为血灵的安危担心。
血灵碰触到了灵脉,好像在吸食灵脉的养分,岳林感触到这一幕,心里也泛起异样的亲切。
“侵入”的灵脉,犹如母亲的脐带,为血灵雏输送着养分,供它健康快速的成长。
血灵没了刚才的扭捏,就像饿了好久的孩子,贪婪的吸食母乳。
“血髓?”岳林心里一震,脱口而出。
血灵竟然吸食的血髓,着实惊吓到了岳林,这石棺中的灵脉系统,从哪里汲取来的血髓呢?
岳林首先排除了棺中人,石棺中根本就没有输出口,难道,这就是大自然的造化?
石棺上翠色莹莹的脉络,一条条的由翠色变为翡色,犹如血液干涸后,所呈现的红褐色。
岳林感觉丹田在膨胀,这说明血灵在成长,已经有几条翠色吸干了,也不清楚它能吸食多少。
自己的手还固定在石棺上,岳林索性在旁边盘坐下来,琢磨着这些事情的关联,无意中发现石棺上竟有文字雕刻。
这些文字是以篆书记载,还是竖幅格式篆刻,虽然岳林有些字不认识,但一些有象形字的还识得。
“寒藏龙血凤髓,香遗啸风报雪,棺生??攀?什么绝色……?“岳林晦涩的念道,若有所思。
“寒、香、棺?关香寒???”念着每句的第一个字,岳林张口结舌,感觉自己的小心脏要崩。
尽管岳林不敢去相信,但关老二给石女起的名字,他是清楚怎么得来的,想必,关老二是从左到右横着念的。
这个发现可把岳林吓坏了,拉了拉手臂想脱离石棺,怎么拖拽也无济于事,紧紧吸附在石棺上,纹丝不动。
血灵,不要再吸了,你把石女的棺材板给吃了,她岂能会放过我?岳林心里一遍遍的默念。
然而,都长了一圈的血灵,好似还没有吃过瘾,不停的吸食灵脉的血髓,这把岳林急坏了。
自己竟然还盘坐在棺前,等于是对石女的不敬,赶紧爬起身换姿势,双腿一软给石棺跪了。
“石?……不对!”
“香寒姨?……也不对!”
“奶奶前辈,晚辈这次无意冒犯,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晚辈的失礼,我那血灵尚小不懂事,可我、我也约束不住它,您发发慈悲放我出去吧!”
岳林跪在石棺前,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可谓真心诚意的赔罪,请求石女的宽恕。
突然,感到身子一晃,彷佛自己从高空坠落,看到自己手扶石棺,跪在原地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心里一沉,完了,香寒奶奶动怒了,这准是被人家把魂扯出来了,那头贪吃的小血猪,不知道有没有魂魄飞。
眼前一黑,出现短暂的空白。
缓缓睁开眼,漆黑一片,“这难道是阴曹地府?”岳林有些飘飘然,就好像身临梦境一般。
黑幕中,出现一丝橘色柔光,岳林向那边缓缓飘去,通过橘色映照的通道,前方出现偌大的宫殿。
看到橘红色的大殿,让岳林想到古代的帝王,他哪敢私闯帝王大殿,可飘飘然的状态,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大殿中并没有人影出现,他自己也混淆不清,这里到底是阎王府,还是帝王大殿。
岳林飘进大殿,向大殿上的龙椅飘去,惊异中的岳林,本能的往后倒退,感受到帝王之气的威严。
还好,自己只是飘到龙案前停下来,岳林撇撇嘴想笑,觉得刚才是自己想多了,还以为他要去坐龙椅。
龙案上有只青铜酒爵,岳林见酒爵里竟然有液体,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岳林顿感神清气爽,就是没有尝到啥滋味,心想,自己这是做梦呢,还是变成了逍遥鬼?
感觉头发沉,两眼发沉,脑袋开始逐渐洗白,这还没尝到啥滋味,就他么的酒上头了?心里有些不甘心。
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偌大的真丝床帐被侍从掀开,屏风后走来一位袅娜美女。
一身洁白的长纱裙,如描似削的身材,天生丽质的容貌,让人难免心里荡漾,岳林看着她的相貌愣神,很像是某一个人,可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她朝自己微微一笑,可谓凤眼半弯,丹唇列皓齿,甚是撩人心怀。
只见长纱轻拂纤臂,美女朝自己拥抱过来,一缕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陶醉中的岳林,被美若天仙的女子抱起,尽管自己有些羞涩,还是禁不住亲了她的脸。
美女笑得非常开心,高高的将他举起转圈,这让岳林甚是惊讶,这美女竟有这般臂力,难道,自己真成了鬼魂没了重量?
待美女将他抱到怀中时,这才发现自己竟穿着红肚兜,一双小脚丫乱踢腾,脚腕上还带着银铃镯。
我是谁?我在那里?岳林完全懵逼了。
此时,美女撩开胸襟,岳林白花了双眼,清香甜润的母乳流进心田。
泪水无缘无故流出来,难怪,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原来自己重新投胎了。
眼角留下的泪水,混着母乳吸食到心田,感觉自己在慢慢成长。
感觉光阴似箭,恍惚一瞬间。
母亲端着一本书,轻轻的为他诵读,声音柔和亲切,“孤血玄经,乃石女之源,玉骨生髓易寒,待髓生血,而寒经,血髓灵生……”
勐拉布东寨,一家气派的大宅院,被高高的围墙而环绕,院内亭台楼阁矗立,大门楼阁的规模气势,堪比东寨的大门。
院墙外的竹林旁,丹玉影猫着腰退了下去,转身看向潜伏的秦凡卿,低声问道:“凡卿,还有人跑过去吗?”
秦凡卿摇了摇头,随手朝江边指了指了,示意要不要跟上去。
丹玉影点了点头,两人悄悄离开竹林,沿着一条小道追随而去。
“玉影姨,他们欣家人是怎么知道,江底有发生异状的?”秦凡卿有些不解。
“要么安插了眼线,要么对半壁岩的周边,那些江底的溶洞有所了解,半壁岩的江面宽阔一些,相对而言,是横渡勐拉河的最佳地点!”
听到丹玉影的猜测,秦凡卿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她还希望欣家人能分析的准确,或许,发生的异状,是因岳林的误闯造成的。
“凡卿!留意地下的竹丝,不要触碰到它!”丹玉影一把拉住秦凡卿,警惕的察看周边。
“怎么了?影姨?”秦凡卿半蹲下身来,观察着地上的竹丝,若不细看还不好发现。
“浸泡过盅毒的竹丝,他们用来沿途做标记,若是谁动了竹签,他们返回时便可察觉,那些晦气者被竹丝刺伤,便会受到盅毒的侵害!”丹玉影解释道。
两人说话间,离开这条小道,从竹林间隙中穿梭而行。
前方,阴暗潮湿的山涧,时时滴下水珠,转角处有两个身影,受山下波涛声的影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凡卿……”丹玉影低声道。
潜伏过去的秦凡卿,背后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保持安静。
“那你速去速回,我带他们在此蹲守,告诉老爷子洞门安全,是不是从暗流水路而入!”
“水路而入?那这人要么不简单,要么命格太好,要不要让老爷子放他出手?”
“把情况跟老爷子说请,让他自己斟酌吧!事不宜迟,速去速回!”
看到此人迅速离开,秦凡卿略作犹豫,悄悄跟随了过去。
丹玉影看到她追随而去,急急的朝她摆手,然而,秦凡卿并未转身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