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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澜瑾正欲转身,刘英却拉住了她,“瑾儿,对不起。”
穆澜瑾拍拍她苍老干瘪的手,“我原谅你了……”
这一别又是永远,穆澜瑾离开的不久以后,刘英就离开了人世,可这一次她是彻底的死了。
穆澜瑾一行人到了北漠,碧霜和碧柳看着眼前一片荒芜心中悲痛。
穆澜瑾上前安慰,“碧霜,碧柳别太难过,你们以后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家。”
碧霜碧柳哭着又笑了,“多谢太子妃。”
其实这一趟大家都清楚,是穆澜瑾想让碧霜碧柳回家看看,有些东西就算没有了可站在原来的土地上就会有种回家的感觉。
萧云齐看着这样细心善良的穆澜瑾也是更加欢喜。
一行人就在北漠游玩,草原上骑射,沙漠里赏星星。
直到有一天几人走到一个马戏团,看见一位绝色舞姬,碧霜碧柳便认出来她来。
“太子,太子妃就是她,北漠灭国那日的舞姬。”
穆澜瑾看着那舞姬身上一串七色铃铛耀眼,可声音虽然清脆并无诡异之处,穆澜瑾便想到她的第二种猜测迷幻药。
萧云齐对着风雨雷电使了一个眼色,夜晚几人便把舞姬给绑了过来。
那舞姬看着眼前几人又惊又怕,“你们抓我为何?”
碧霜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舞姬的脸蛋,“说,你为什么要害北漠?如今还这般大胆在这里卖艺?”
舞姬明白了,“你们知道……,不是说都死了吗?”
果然这舞姬也就这样承认了。
碧霜用匕首把她的脸划了一道口子,就如当初她脸上那道。舞姬感觉刺痛还有温热的液体流下连连求饶。
“我说,我说,别划我的脸。”
碧霜把匕首拿开,舞姬看了一屋子的人又才说道:“我叫西达琳,我原本有个姐姐可是走散了。
我从小长的出众,就成了北漠权贵的玩物,他们当我如同畜牲。我想反抗可我没有能力,我一个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上天给了我美貌却不给我保全自己的权势。
那一日,东洲的一个大人找到了我,说帮我报仇,帮我杀光所有欺辱我的人,还要给我一大笔钱财。我自然就答应了,他给了我一个香包,说只要我带着那香包跳一支舞就好了。
所以我也就是跳了一支舞而已,我有什么错?”
萧云齐这时开了口,“你的姐姐是叫西达娜吗?”
穆澜瑾也知道西达娜就是萧云齐府里的那个舞姬。
西达琳连连点头,“大人,你见过我姐姐?”
萧云齐轻笑然后无情的脱口道:“她已经死了。”
西达琳眼里先是流露出悲伤,后来又露出喜色,“死了也好,活着也不过是臭水沟的烂泥。”
“那你刚才怎么如此怕死?”
西达琳用手摸了摸脸上的血渍,“我不怕死,就怕丑。
我想做个漂亮的鬼,看看鬼王能不能下辈子让我投胎到一个富贵人家让我做一回人上人。”
碧霜突然又拿出匕首在她另一边脸上划了一道,“下辈子你就做一个最丑陋不堪的人吧。”
西达琳突然疯了般的向碧霜扑去,最后被风一脚踹开。
最后,碧霜匕首狠狠一刺,西达琳便断了气。
穆澜瑾不解,“碧霜,你怎么不问到底是谁指使她干的?”
碧霜摇头,“不用了,杀了她我与碧柳的仇就算报了,旁的我们也不管了,以后我们就只是太子妃你的丫鬟再无旁的身份。”
穆澜瑾明白了碧霜碧柳这是想彻底斩断前尘往事。
“好,以后你们就只是我的家人了。管他什么北漠东洲通通与我们无关。”
一月以后穆澜瑾一行人又回到了国都。
五皇子府,何妙琴为萧云泽生了一个儿子名唤萧西成,这也算是萧云鹤抚平了心中对西达娜的愧疚。
何妙琴对此并无意义,虽然现在他们被囚禁,衣食住行并不奢华可也算是衣食无忧了,这简单的平凡日子让他们很知足。
六皇子府,萧云鹤日日画着何梦灵的画像,叶小风也就日日陪伴着。
“殿下你歇着吧?”
“小风,旁人都走了为何你不走?”
叶小风这一次鼓起勇气把他桌案上的画像揉成一团丢进了篓子里。
“你干什么?”萧云鹤怒了。
叶小风也难得生气,“殿下你这是为什么?你喜欢她?你爱她?”
“不用你管。”
“都不是吧,殿下,你就是觉得你愧对她,愧对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萧云鹤突然抱着头,“不是,不是,我没有,没有……”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穆澜瑾那句话,“她有了你的骨肉……”
这句话就如同魔咒日日折磨他,五年了,五年他怎么熬过来的。
叶小风一把抱住了他,“殿下,别人都走了,我为什么不走?因为我爱你,所以就算别人都走了我还是要陪着你呀。”
萧云鹤怔住,“你爱我?”
叶小风点头,“我爱你,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你。”
时间有一瞬间的静止,萧云鹤心也乱了,回忆过往种种叶小风好像真就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
穆澜月一直被关在房里,三年前她知道了在五皇子府是一个下人要了她的身子,在六皇子府更是一个丑八怪要了她的身子以后她就疯了,每日丫鬟婆子给她送些剩菜剩饭当猪狗般养着。穆府这么几年再也没有半句关怀,就连白家也都彻底和她断了往来。
又是八月中秋,穆澜瑾大着肚子。萧云鹤陪着她一同看灯会,远远的穆澜瑾看见了眉儿。
那边的眉儿也对着她轻轻一笑,穆澜瑾看着眉儿身边一个高大的书生也是点头,看来眉儿也有自己的家了,那以后想必也能安稳度日了。与其回来做穆家的女儿还不如就这样过着他们的小日子。
眉儿拉着她夫君就向别处走去。
“夫人,刚才那位贵夫人你可认识?”
眉儿点头,“那是我妹……以前主家的小姐。”
男子老实的点点头,“哦。”
穆澜瑾不知道眉儿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她并没有想着去过大富大贵的日子,她只是听从她母亲的话好好活着。深宅大院的肮脏事太多了,就连她都是肮脏的产物。
穆澜瑾看着远去的眉儿会心一笑,“夫君我想要回去了。”
萧云齐小心搀扶着她,然后往东宫而去,沿途的灯笼都是精致漂亮,最后他便买了一个兔子灯笼给穆澜瑾。
穆澜瑾领着灯笼开心的像个孩子。
后来,穆澜瑾为萧云齐生下了一个女儿萧慕盈,过了几年又生了一对儿子萧慕臻和萧慕容。
后来萧云齐登基为帝,穆澜瑾为皇后,流桑也成了隐家家主。
这一日,春暖花开,皇宫的一处桃花开正盛。
碧荷,碧霜,碧柳带着孩子在桃林玩耍。
穆澜瑾坐在远处喝着茶看着他们心中无比满足,这时批好奏章的萧云齐走了过来,坐在穆澜瑾身旁就静静的看着她。
穆澜瑾回过头也看着他,在这春日暖阳里,两人相视一笑。
远处孩童的嬉笑打闹声就如着天地间最美妙的乐章。